约张处士游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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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学区区老一经,夷门关吏旧书生。晋朝灭后无中散,
韩国亡来绝上卿。龙变洞中千谷冷,剑横天外八风清。
好携长策干时去,免逐渔樵度太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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谭用之

谭用之

谭用之,[约公元九三二年前后在世],里居及生卒年均不详,约后唐明宗长兴中前后在世。善为诗而官不达。著有诗集一卷,《新唐书艺文志》传于世。 45篇诗文

猜你喜欢

蝶恋花·窗外寒鸡天欲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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窗外寒鸡天欲曙,香印成灰,坐起浑无绪。庭际高梧凝宿雾,卷帘双鹊惊飞去。
屏上罗衣闲绣缕,一饷关情,忆遍江南路。夜夜梦魂休谩语,已知前事无寻处。

窗外寒鸡天欲曙,香印成灰,坐起浑无绪。庭际高梧凝宿雾,卷帘双鹊惊飞去。
窗外,天还没亮,夜半寒鸡叫,天也将亮,香印烧了整晚,已成灰烬.起身坐起却没有任何心情,庭外的梧桐树凝结了整晚的雾气,卷起帘子的时候却惊飞了一对喜鹊。

屏上罗衣闲绣缕,一饷关情,忆遍江南路。夜夜梦魂休谩语,已知前事无寻处。
罗衣搭在屏风上,懒得去拈针线,片刻的功夫却已动了情,从画屏上忆遍了江南的路.每晚做梦说梦话可休要乱说,因为早已经知道以前的事根本没有了踪影。

参考资料:

1、 俞平伯.《唐宋词选释》.北京 :人民文学出版社,1979年10月第一版:50-52页

窗外寒鸡天欲曙(shǔ),香印成灰,坐起浑无绪。庭际高梧凝宿雾,卷帘双鹊惊飞去。
寒鸡:因天寒而提早司晨的鸡。鲍照《舞鹤赋》:“感寒鸡之早晨。“鸡觉得寒冷,不到天明就叫,所谓”夜半寒鸡“。”早晨“,先于晨,亦此意。香印:把香研成细末,印成回纹的图案,然后点火,亦叫“香篆“。唐宋时用以记时辰。“香印成灰”表明香已燃尽,天将破晓。浑无绪:全然没有好情绪。庭际高梧:房屋旁高大的梧桐树。宿雾:夜间下的雾。

屏上罗衣闲绣缕(lǚ),一饷(xiǎng)关情,忆遍江南路。夜夜梦魂休谩(màn)语,已知前事无寻处。
“屏上”句:谓心情不好,懒动针钱,罗衣尚未绣完,即搭在屏风上。绣缕,刺绣用的彩线,此用作动词,即拈针刺绣。一响:片刻、一会儿,通作晌。“一饷“,片刻,亦言”半晌“。关情:感情有所牵系。或从画屏风景联想。如后来晏几道《蝶恋花》“小屏风上西江路“。谩语:胡乱的话。谩,欺骗。梦魂谩语,即梦话,却比呓语稍轻。“休“,休要,否定语。

参考资料:

1、 俞平伯.《唐宋词选释》.北京 :人民文学出版社,1979年10月第一版:50-52页
窗外寒鸡天欲曙,香印成灰,坐起浑无绪。庭际高梧凝宿雾,卷帘双鹊惊飞去。
屏上罗衣闲绣缕,一饷关情,忆遍江南路。夜夜梦魂休谩语,已知前事无寻处。
  冯延巳描写男女情事的词约占集中半数,此类词往往不注重人、事描述的具体、真切,而长于表达主人公的愁闷与思绪,这首[鹊踏枝]即是这样。词中侧重写闺中少妇思念的痛苦。她因相思情深,彻夜未眠,起床后亦慵懒无力,无心一切,未绣完的罗衣被搁置一边,朦胧的思绪飞到江南,昔日的欢聚如今已化为乌有,忽然醒悟,梦中的盟誓是那样的虚假而不足凭信。词中通过场景的变换,将恩妇无由排遣的怅惘与烦闷次第展现,情深笔婉,曲折含蓄,颇富情韵。

参考资料:

1、 王友胜选注.唐宋词选:太白文艺出版社,2004年05月第1版:第84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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渡中江望石城泣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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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南江北旧家乡,三十年来梦一场。
吴苑宫闱今冷落;广陵台殿已荒凉。
云笼远岫愁千片,雨打归舟泪万行。
兄弟四人三百口,不堪闲坐细思量。

江南江北旧家乡,三十年来梦一场。
江南也好江北也罢,原来都是我的家乡,三十年过去了,就像做了一场梦。

吴苑十闱今冷落;广陵台殿已荒凉。
当年的吴国十廷院闱现在已经变得冷冷清清,当年的广陵亭台殿堂也已经变得十分荒凉。

云笼远岫愁千片,雨打归舟泪万行。
站在江中船上看远处的岫岩被云雾笼罩,就像我的愁云片片。雨水敲打着归去的船就像我的眼泪一行行落下。

兄弟四人三百口,不堪闲坐细思量。
我们兄弟四人加上三百家人,此时不忍闲坐,细细思量我们的过失。

江南江北旧家乡,三十年来梦一场。

吴苑(yuàn)宫闱(wéi)今冷落;广陵台殿已荒凉。
吴苑:宫阙名

云笼远岫(xiù)愁千片,雨打归舟泪万行。
岫:峰峦

兄弟四人三百口,不堪闲坐细思量。

江南江北旧家乡,三十年来梦一场。
吴苑宫闱今冷落;广陵台殿已荒凉。
云笼远岫愁千片,雨打归舟泪万行。
兄弟四人三百口,不堪闲坐细思量。
  写诗人失国失家后的落魄景象和凄凉心境。山重水尽、绝望无依的兄弟四人,都已不堪愁苦闲坐,再仔细思量,更是令人窒息的绝望。直到国破家亡,李煜才从梦中醒来,才体味到了做俘虏任人宰割的痛苦。梦醒了, 国亡了, 思量追悔也无济于事了。与北宋誓死抵抗未必能取胜,但总比坐以待毙要强得多。李煜尚拥有南唐半壁江山,如能发愤图强,还不知是谁做一统帝王。可恨的是他没有这种雄心壮志,只能坐在飘舟里“细思量”,去为自己家族的处境哀愁了。这是作者真实心情的流露和抒发,不粉饰,不矫造,有很强的感染力。

参考资料:

1、 王晓枫 .论李煜诗 :太原师范学院学报(社会科学版) ,2006-11-15 .2、 王文昌 .一壶酒,一竿纶,世上如侬有几人——浅论李煜诗词中的“闲”“愁”意绪 :淮阴师范学院教育科学论坛 ,2012-11-20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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摊破浣溪沙·手卷真珠上玉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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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卷真珠上玉钩,依前春恨锁重楼。风里落花谁是主?思悠悠。
青鸟不传云外信,丁香空结雨中愁。回首绿波三楚暮,接天流。

手卷真珠上玉钩,依前春恨锁重楼。风里前花谁是主?思悠悠。
卷起珍珠编织的帘,挂上帘钩,在高楼上远望的我和从前一样,愁绪依然深锁。随风飘荡的前花谁才是它的主人呢?这使我忧思不尽。

青鸟不传云外信,丁香空结雨中愁。回首绿波三楚暮,接天流。
信使不曾捎来远方行人的音讯,雨中的丁香花让我想起凝结的忧愁。我回头眺望暮色里的三峡,看江水从天而降,浩荡奔流。

参考资料:

1、 杨敏如.南唐二主词新释辑评.北京:中华书店,2003:7-12

手卷真珠上玉钩,依前春恨锁重楼。风里落花谁是主?思悠悠。
真珠:以珍珠编织之帘。或为帘之美称。玉钩:帘钩之美称。依前:依然,依旧。春恨:犹春愁,春怨。锁:这里形容春恨笼罩。悠悠:形容忧思不尽。

青鸟不传云外信,丁香空结雨中愁。回首绿波三楚暮(mù),接天流。
青鸟:传说曾为西王母传递消息给汉武帝。这里指带信的人。云外:指遥远的地方。丁香结:丁香的花蕾。此处诗人用以象征愁心。三楚:指南楚、东楚、西楚。三楚地域,说法不一。彭城(今江苏铜山县一带)为西楚。“三楚暮”,一作“三峡暮”。

参考资料:

1、 杨敏如.南唐二主词新释辑评.北京:中华书店,2003:7-12
手卷真珠上玉钩,依前春恨锁重楼。风里落花谁是主?思悠悠。
青鸟不传云外信,丁香空结雨中愁。回首绿波三楚暮,接天流。

  这是一首伤春词、春恨词。此词借抒写男女之间的怅恨来表达作者的愁恨与感慨。上片写重楼春恨,落花无主;下片进一层写愁肠百结,固不可解。有人认为这首词非一般的对景抒情之作,可能是在南唐受后周严重威胁的情况下,李璟借小词寄托其彷徨无措的心情。全词语言雅洁,感慨深沉。

  词的首句“手卷真珠上玉钩”,即非景语,也非情语,而是客观平直的叙述,算不上以景呼情,也算不上以情唤景。首句“真珠”二字或作“珠帘”,但正如古人所云:“言‘真珠’,千古之善读者都知其为帘,若说‘珠帘’,宁知其为真珠耶!是举真珠可包珠帘,举珠帘不足以包真珠也。后人妄改,非所谓知音。”“手卷真珠上玉钩,依前春恨锁重楼”二句委婉、细腻,卷帘本欲观省景物,借抒怀抱,而既卷之后,依旧春愁浩荡。可见,“锁”是一种无所不在的心灵桎梏,使人欲销愁而不可得。而“春恨”并不是抽象的,“风里落花谁是主”,风不仅吹落花朵,更将凋零的残红吹得四处飞扬,无处归宿。在这里可以看到的是人的身世飘零,孤独无依。结句“思悠悠”,正是因此而思绪萧索,悠然神往。

  下片从人事着笔,是对春恨的进一步申说,也是“思悠悠”的直接结果。“青鸟不传云外信,丁香空结雨中愁”,则点出了“春恨”绵绵的缘由所在。此句反用西王母与汉武帝典故。据说三足的青鸟是西王母的侍者,七月七日那天,汉武帝忽见青鸟飞集殿前,遂后西王母即至。然而所思主人远在云外,青鸟也不为之传信,思念难解的主人公就更加感到春恨的沉重了。

  “丁香结”本是丁香的花蕾,取固结难解之意,诗人多用它比喻相思之愁的郁结不散,如李商隐《代赠》诗有句:“芭蕉不展丁香结,同向春风各自愁。”李璟的独创就在于将丁香结化入雨中的境界,使象征愁心的喻体丁香花蕾更加凄楚动人,更加令人怜悯,“青鸟”、“丁香”二句合看又恰是一联工稳的对仗,一人事,一时景,这律诗般的俊语将思念难解之情写得既空灵透脱而又真挚实在。至此,词的感情已经十分浓郁、饱满。当手卷真珠上玉钩的时刻,已经春恨绵绵;风里落花无主,青鸟不传信,丁香空结,则徒然的向往已经成为无望,这已是无可逃避的结局。

  最后以景语作结:“回首绿波三楚暮,接天流”。楚天日暮,长江接天,这样的背景暗示着愁思的深广。“接天流”三个字让人想起“问君能有几多愁,恰似一江春水向东流”。就这一意境而言,李璟李煜父子是一脉相承的。另外,从整首词来看,末句的境界突然拓展,词中的一腔愁怀置于一个与其身世密切相关的历史地理环境中,与心灵的起伏波动也是密切相合的。

  那充满“春恨”的人事内容究竟具体何指。据马令《南唐书》卷二十五载:李璟即位,歌舞玩乐不辍,歌师王感化尝为之连唱“南朝天子爱风流”句至再三再四以剌之,李璟遂悟,作《浣溪沙》二阕并手书以赐感化,其中就包括这一首。这样看来,词中的春恨就不是这位风流天子对景抒情的一般闲愁,很可能是南唐受周威胁时的危苦感慨,而“青鸟”句就是忧国之思的深沉寄托了。

参考资料:

1、 唐圭璋 等.唐宋词鉴赏辞典(唐·五代·北宋).上海:上海辞书出版社,1988:117-1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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浣溪沙·转烛飘蓬一梦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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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烛飘蓬一梦归,欲寻陈迹怅人非。天教心愿与身违。
待月池台空逝水,荫花楼阁漫斜晖,登临不惜更沾衣。

转烛飘蓬一梦归,欲寻陈迹怅人非。天教心愿与身违。
真是世事变幻莫测,像那风摇烛火一样飘忽不定,又像是漂流的浮萍一样,最终只是如梦一场,想要寻找往昔的旧痕,可已是物是人非,能到哪里去寻找呢?隔着重重山水。这就是天意如此吧。让我的内心所想与实际情况相反。

待月池台空逝水,荫花楼阁漫斜晖,登临不惜更沾衣。
我站在池塘上,看着流水无情空自流淌,那高大楼阁的阴凉遮住了花草树木,我注视着傍晚的阳光,眼前满是夕阳的余晖,登高望远,再也看不到往昔熟悉的身影,看不到日思夜想的古国山河,我禁不住流泪满面,任那泪水沾湿衣襟,就让他痛快地流个够吧。

参考资料:

1、 海边吹笛.浣溪沙·转烛飘蓬一梦归[J].新阅读,2013,06:14-15

转烛(zhú)飘蓬一梦归,欲寻陈迹怅(chàng)人非。天教心愿与身违(wéi)
转烛:风吹烛火。这里用来比喻世事变幻莫测。飘蓬:飘动的蓬草,这里比喻人世沧桑,飘泊不定。蓬,蓬草,多年生草本植物,枯后根断,遇风飞旋,故又称飞蓬。陈迹:过去事情遗留下来的痕迹。怅:怅惘,不如意。教:让,令。

待月池台空逝水,荫(yīn)花楼阁漫斜晖(huī),登临不惜更沾衣。
待月:这里暗指夜深人静时情人私下约会。池台:池苑楼台。逝水:逝去的流水,常用来比喻已过去的时间或事情。荫花:《全唐诗》中作“映花。荫,隐藏,遮挡。漫;同“谩”,弥漫。斜晖:傍晚的光辉。沾:沾湿,浸润。

参考资料:

1、 海边吹笛.浣溪沙·转烛飘蓬一梦归[J].新阅读,2013,06:14-15
转烛飘蓬一梦归,欲寻陈迹怅人非。天教寻愿与身违。
待月池台空逝水,荫花楼阁漫斜晖,登临不惜更沾衣。

  这首词写作者怅恨无依、登临感怀的情状。词的上片以“人生如梦”开篇,感叹自己身如“转烛”“飘蓬”,恍在梦中。既然人生如梦,则不如常在梦中,因为也许只有梦中才能得归故国,重拾旧欢。只可惜“欲寻陈迹”但却满眼物是人非,徒增怅恨而已。寻愿难遂,怅恨难消,这一切看来似乎天意,自己只能在这凄苦寂寞的现实中徒唤奈何了。上片三句是句句感慨,字字关情,总把自己的怀想和残酷的现实对照起来写,反差明烈,充分地烘托出作者愁恨难泯、无可奈何的悲痛寻情。

  词的下片以写景起,即景抒怀。“待月池台”既是眼前之景,更是寻中之境,作者寻如“池台”,有“待月”之思,思之不得,所以有“空逝水”之叹,一个“空”字,道出了作者满怀的寂寞和凄凉。“荫花楼阁”是所见之景,大概也是所怀之梦,一切美好的景色都被夕阳斜照映出满目的惨淡凄伤,这大概也是梦回归国的寻中景况。“登临”二字是词眼,一切的感伤也许是“登临”造成的,登高望远,怀思故国,故国已失,怅恨无已,各种各样的忧思、烦懑纷至沓来,于是“泪沾衣”。可是作者这里又用了“不惜”二字,有深意,既写出作者亡国失家后必然的愁苦,也写出作者悔恨自责、宁愿多承受些这锥寻之痛的复杂情怀,所以“登临”也许是已“登临”,正“登临”,但恐怕更多是还要“登临”,苦也“登临”之意。作者的复杂寻境以一句带之,更婉转凄切,至真至到。

  全词前直后曲,直笔如平常白话,曲笔如林间幽径,搭配得当,相得益彰。虽情调稍显低沉,但情意真挚,有相当的艺术感染力。

参考资料:

1、 海边吹笛.浣溪沙·转烛飘蓬一梦归[J].新阅读,2013,06:14-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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浣溪沙·庭菊飘黄玉露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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庭菊飘黄玉露浓,冷莎偎砌隐鸣蛩,何期良夜得相逢?
背帐风摇红蜡滴,惹香暖梦绣衾重,觉来枕上怯晨钟。

庭菊飘黄玉露浓,冷莎偎砌隐鸣蛩,何期良夜得相逢?
庭中的菊花舞弄着它的金黄,滴滴露水如玉珠在花瓣上滚动,清凉的莎草偎依着清凉的石阶,隐住了蟋蟀高歌求欢的身影。不知今夜是什么吉祥的时辰?想不到在这美景中与你相逢!

背帐风摇红蜡滴,惹香暖梦绣衾重,觉来枕上怯晨钟。
帐后的红烛滴下鲜红的蜡泪,闪烁的光焰摇动着夜的清风,暖暖的熏香暖暖的绣被,温暖着甜蜜的合欢之梦。醒来在枕上回味梦里的欢愉,怕听那一声又一声的晨钟。

参考资料:

1、 (后蜀)赵崇祚编选.《花间集注评》:凤凰出版社,2008.5:第189~190页2、 房开江注.《花间集全译 (下集)》:贵州人民出版社,2008.9:第384~385页

庭菊飘黄玉露浓,冷莎(suō)偎砌隐鸣蛩(qióng),何期良夜得相逢?
浣溪沙:词牌名,本唐教坊曲名,又名《浣沙溪》《小庭花》等。双调四十二字,五平韵。菊飘黄:指菊花开放。冷莎偎砌:指莎草沿着庭前台阶生长。蛩:蟋蟀。期:料想。良夜相逢:指梦中相见。

背帐风摇红蜡滴,惹香暖梦绣衾重,觉来枕上怯晨钟。
“觉来”句:谓晨钟催晓,好梦难长,故而言怯。

参考资料:

1、 (后蜀)赵崇祚编选.《花间集注评》:凤凰出版社,2008.5:第189~190页2、 房开江注.《花间集全译 (下集)》:贵州人民出版社,2008.9:第384~385页
庭菊飘黄玉露浓,冷莎偎砌隐鸣蛩,何期良夜得相逢?
背帐风摇红蜡滴,惹香暖梦绣衾重,觉来枕上怯晨钟。

  此词围绕着梦境描写,赋咏闺中女子离别相思之苦。

  上片开头两句交代深秋午夜清冷衰残之景,渲染出寂静的环境氛围,由此引出女子的梦境。“何期良夜得相逢”流露出梦遇情郎的幸运之感,朝思暮想的心愿终于在梦境中得遂。

  下片则转而描写闺房之内温馨静谧的景物,但是结末一句“觉来枕上怯晨钟”,美梦醒来,更觉惆怅,更见思妇的愁情伤怀。

  作品运用蒙太奇的手法在真幻世界间徘徊,描写梦境极其婉转,由现实环境的静谧,我们可以感受到梦境的温柔和甜美;梦境消失之后,她又“怯”晨钟,点出了女子此种梦多而又怕梦的复杂心绪,由梦境之和美更觉现实之孤单。将思妇的愁怀表现得含蓄蕴藉,余味深长。

参考资料:

1、 (后蜀)赵崇祚编选.《花间集注评》:凤凰出版社,2008.5:第189~190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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