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阳愁绝,杨柳花飘雪。终日行人恣攀折,桥下水流呜咽。
当我辞别洛阳的时候,春暮的景色更使我伤心欲绝,杨花柳絮飘舞着如漫天飞雪。远行的人天天折走柳枝,桥下的流水时时都在呜咽,唱不完送别的悲歌。
上马争劝离觞,南浦莺声断肠。愁杀平原年少,回首挥泪千行。
上马时朋友争劝送别的酒。我最怕那南浦的莺啼,声声都是断肠的歌喉。燕赵儿郎也伤愁,挥不尽千行泪,又回头。
参考资料:
1、 赵崇祚编 徐国良注.花间集.武汉:武汉出版社,1995:19-202、 邱美琼 胡建次.温庭筠词全集汇校汇注汇评.武汉:崇文书局,2015:79-813、 房开江 崔黎民.花间集全译.贵阳:贵州人民出版社,2008:64-66洛阳愁绝,杨柳花飘雪。终日行人恣(zì)攀折,桥下水流呜咽。
洛阳:最早为东周都城,此后后汉、西晋、北魏、隋等朝均建都于此。唐时为东都。恣攀折:任意攀折。恣,一作“争”。
上马争劝离觞(shāng),南浦莺声断肠。愁杀平原年少,回首挥泪千行。
离觞:饯别之酒。南浦:南面的水边。后常用称送别之地。平原年少:泛指贵族子弟,这里指远行的人。平原,古地名,战国时赵邑,即今山东省平原县。
参考资料:
1、 赵崇祚编 徐国良注.花间集.武汉:武汉出版社,1995:19-202、 邱美琼 胡建次.温庭筠词全集汇校汇注汇评.武汉:崇文书局,2015:79-813、 房开江 崔黎民.花间集全译.贵阳:贵州人民出版社,2008:64-66这是一首写离情的词。上阕写桥上送别。“洛阳愁绝,杨柳花飘雪。”一开头就点出了这次送别的地点和时间:正值阳春天气,洛阳城里柳絮纷飞,如同雪花飘飘。这时有人要远行,朋友们都聚集在桥上为他送别。“终日行人恣攀折,桥下水流呜咽。”按照古人风俗,送别要折杨柳以相赠,用来表示依依不舍之情。因为经这桥上远行的人络绎不断,来这桥上送行的人成群结队,所以整天都有人折杨柳枝,整天都有人执手呜咽。送别的哭声和桥下的流水声发生共鸣,那声音真是撼人心肺。这里不是直写离愁,而是侧面烘托离愁的气氛。
下阕具体描绘离别的场面以及别后的心情。“上马争劝离觞,南浦莺声飞断肠。”行人上马就要起程了,这时朋友们争着劝饮最后一杯酒,大家便挥手告别。江淹《别赋》有句“送君南浦,伤如之何”。南浦是地名,在福建,这里借指送别之处。一旦离开洛阳,又是那样的牵肠挂肚。忽然听到莺啼婉啭,好似声声劝人留下,实在不忍离去。换头二句所写情景,愁绝可见。“愁杀平原年少,回首挥泪千行。”平原年少,出自“我本平原儿,少年事远行”。平原作为燕赵之地,古多慷慨悲歌之士,交友至深,故离愁使人格外伤感。结尾二句先以“愁杀”二字与首句的“愁绝”呼应,点出情怀,再以“回首挥泪千行”六个字将依依离情与主人公的无限悲苦,形象地揭示了出来,一种难舍难分之情态跃然纸上。
一般送别之作多写得凄凄切切。温庭筠这首词虽然格调也不高,但并无儿女之态,脂粉之气。大家公认温庭筠词“大半托词房帷,极其婉雅”,这首词却是个例外,别具一种阳刚之美。
参考资料:
1、 邱美琼 胡建次.温庭筠词全集汇校汇注汇评.武汉:崇文书局,2015:79-812、 房开江 崔黎民.花间集全译.贵阳:贵州人民出版社,2008:64-66
)
银烛吐青烟,金樽对绮筵。
明亮的蜡烛吐着缕缕青烟,高举金杯面对精美丰盛的席宴。
离堂思琴瑟,别路绕山川。
饯别的厅堂里回忆着朋友的情意融洽,分别后要绕山过水,路途遥远。
明月隐高树,长河没晓天。
宴席一直持续到明月隐蔽在高树之后,银河消失在拂晓之中。
悠悠洛阳道,此会在何年。
走在这悠长的洛阳道上,不知什么时候才能相会?
银烛吐青烟,金樽(zūn)对绮(qǐ)筵(yán)。
离堂思琴瑟(sè),别路绕山川。
琴瑟:比喻友情。
明月隐高树,长河没晓天。
长河:指银河。
悠悠洛阳道,此会在何年。
陈子昂的《春夜别友人》共两首,这是第一首。约作于公元684年(武则天光宅元年)春。时年二十六岁的陈子昂离开家乡四川射洪,奔赴东都洛阳,准备向朝廷上书,求取功名。临行前,友人设宴欢送他。席间,友人的一片真情触发了作者胸中的诗潮。旋即写成这首离别之作。
这首律诗一开头便写别筵将尽,分手在即的撩人心绪和寂静状态。作者抓住这一时刻的心理状态作为诗意的起点,径直但却自然地进入感情的高潮,情怀颇为深挚。“银烛吐青烟”,着一“吐”字,使人想见离人相对无言,怅然无绪,目光只是凝视着银烛的青烟出神的神情。“金樽对绮筵”,用一“对”字,其意是面对华筵,除却频举金樽“劝君更尽一杯酒”的意绪而外,再也没有什么可以勉强相慰的话了。此中境界,于沉静之中更见别意的深沉。
颔联“离堂思琴瑟,别路绕山川”,“琴瑟”指朋友宴会之乐,源出《小雅·鹿鸣》“我有嘉宾,鼓琴鼓瑟”,是借用丝弦乐器演奏时音韵谐调来比拟情谊深厚的意思。“山川”表示道路遥远,与“琴瑟”作为对仗,相形之下,不由使人泛起内心的波澜:“离堂”把臂,伤“琴瑟”之分离;“别路”迢遥,恨“山川”之缭绕。这两句着意写出了离情的缠绵,令人感慨唏嘘。
颈联“明月隐高树,长河没晓天”,承上文写把臂送行,从室内转到户外的所见。这时候,高高的树荫遮掩了西向低沉的明月;耿耿的长河淹没在破晓的曙光中。这里一个“隐”字,一个“没”字,表明时光催人离别,不为离人暂停须臾,难舍难分时刻终于到来了。
结尾两句写目送友人沿着这条悠悠无尽的洛阳古道踽踽而去,不由兴起不知何年何月再能相聚之感。末句着一“何”字,强调后会难期,流露了离人之间的隐隐哀愁。
这首诗中作者没有套用长吁短叹的哀伤语句,却在沉静之中见深挚的情愫。而要达到这样的境界,应不温不火。“火”则悲吟太过而感情浅露;“温”则缺乏蕴藉而情致不深。此诗写离情别绪意态从容而颇合体度,有如琵琶弦上的淙淙清音,气象至为雍雅,不作哀声而多幽深的情思。
此诗通篇畅达优美,除了开头一联因场面描写之需而适当选用华丽辞藻外,其余用语都不加藻饰,平淡自然。他所追求的乃是整首诗的深厚和雅。清人纪昀说得好:“此种诗当于神骨气脉之间得其雄厚之味,若逐句拆开,即不得其佳处。如但摹其声调,亦落空腔”。再有,此诗虽写眼前景,心中情,却有所继承和借鉴。有人指出,它“从小谢《离夜》一首脱化来”。《离夜》即谢朓《离夜同江丞王常侍作》,也是写一次夜宴。两相比较可知,陈诗在章法、用语等方面都明显受了谢诗影响。但陈子昂并没有简单地模拟前人,而是有所创新。谢诗较直露和简洁,陈诗则婉转而细腻,在结构上更善于回环曲折地精心布局,情和景的安排上,先以秾丽之笔铺写宴会之盛,次以婉曲之调传达离别之愁,再以宏大的时空背景烘托出宴会之久与友谊之长,最后以展望征途来结束全篇,层次分明。通篇情景合一,从优美的意象描写中自然地流露感情。胜于一般的离别之作。
)
博山炯炯吐香雾,红烛引至更衣处。
博山炉飘出阵阵香雾,子夫秉红烛引武帝至尚衣轩。
夜如何其夜漫漫,邻鸡未鸣寒雁度。
长夜漫漫,天还未明,寒雁已过。
庭前雪压松桂丛,廊下点点悬纱笼。
庭前雪花纷纷,松桂冒雪,与廊下的灯笼交相辉映。
满堂醉客争笑语,嘈囋琵琶青幕中。
堂上宾客们还在饮酒作乐,帘幕中乐声扰扰。
博山炯(jiǒng)炯吐香雾,红烛引至更衣处。
博山:即博山炉,又叫博山香薰,汉晋时期常见的焚香器具。炉体呈青铜器中的豆形,上有盖,盖高而尖,镂空,呈山形,山形重叠,其间雕有飞禽走兽,象征传说中的海上仙山博山而得名。
夜如何其夜漫漫,邻鸡未鸣寒雁度。
庭前雪压松桂丛,廊下点点悬纱笼(lóng)。
纱笼:纱质的灯笼。
满堂醉客争笑语,嘈(cáo)囋(zá)琵琶青幕中。
嘈:即喧闹,嘈杂。
)
昵昵儿女语,恩怨相尔汝。
琴声犹如一对亲昵的小儿女在耳鬓厮磨,互诉衷肠,又夹杂着嗔怪之声。
划然变轩昂,勇士赴敌场。
忽地一下琴声变得高亢雄壮,好似勇士骑马奔赴战场杀敌擒王。
浮云柳絮无根蒂,天地阔远随飞扬。
一会又由刚转柔,好似浮云、柳絮漂浮不定,在这广阔天地之间悠悠扬扬。
喧啾百鸟群,忽见孤凤皇。(凤皇 一作 凤凰)
蓦地,又像百鸟齐鸣,啁啾不已,一只凤凰翩然高举,引吭长鸣。
跻攀分寸不可上,失势一落千丈强。
登攀时一寸一分也不能再上升,失势后一落千丈还有余。
嗟余有两耳,未省听丝篁。
惭愧呀我空有耳朵一双,还是无法理解琴声真正的意境。
自闻颖师弹,起坐在一旁。
自从颖师开始弹琴,就被其琴声所深深感动,起坐不安。
推手遽止之,湿衣泪滂滂。
眼泪扑扑簌簌滴个不止,浸湿了衣襟,只能伸手制止,不愿再听。
颖乎尔诚能,无以冰炭置我肠!
颖师确实是有才能的人,可是别再把冰与火填入我肝肠。
参考资料:
1、 张国举.唐诗精华注译评.长春:长春出版社,2010:461昵(nì)昵儿女语,恩怨相尔汝。
昵昵:亲热的样子。一作“妮妮”。尔汝:至友之间不讲客套,以你我相称。这里表示亲近。
划然变轩昂,勇尔赴敌场。
划然:忽地一下。轩昂:形容音乐高亢雄壮。
浮云柳絮无根蒂(dì),天地阔远随飞扬。
“浮云”两句:形容音乐飘逸悠扬。
喧(xuān)啾(jiū)百鸟群,忽见孤凤皇。(凤皇 一作 凤凰)
“喧啾”四句:形容音乐既有百鸟喧哗般的丰富热闹,又有主题乐调的鲜明嘹亮,高低抑扬,起伏变化。喧啾:喧闹嘈杂。凤皇:即“凤凰”。
跻(jī)攀分寸不可上,失势一落千丈强。
跻攀:犹攀登。唐杜甫《白水县崔少府十九翁高斋三十韵》:“清晨陪跻攀,傲睨俯峭壁。”
嗟余有两耳,未省(xǐng)听丝篁(huáng)。
未省:不懂得。丝篁:弹拨乐器,此指琴。
自闻颖师弹,起坐在一旁。
起坐:忽起忽坐,激动不已的样子。旁:一作“床”。
推手遽(jù)止之,湿衣泪滂滂。
推手:伸手。遽:急忙。滂滂:热泪滂沱的样子。
颖乎尔诚能,无以冰炭置我肠!
诚能:指确实有才能的人。冰炭置我肠:形容自己完全被琴声所左右,一会儿满心愉悦,一会儿心情沮丧。 犹如说水火,两者不能相容。
参考资料:
1、 张国举.唐诗精华注译评.长春:长春出版社,2010:461唐人音乐诗较著名者,有李颀《听董大弹胡笳弄兼寄语房给事》、李白《听蜀僧濬弹琴》、李贺《李凭箜篌引》、白居易《琵琶行》等及韩愈此篇。篇篇不同,可谓各有千秋。喜惧哀乐,变化倏忽,百感交集,莫可名状,这就是韩愈听颖师弹琴的感受。读罢全诗,颖师高超的琴技如可闻见,怪不得清人方扶南把它与白居易的《琵琶行》、李贺的《李凭箜篌引》相提并论,推许为“摹写声音至文”了。
此诗写作者听颖师弹琴的感受。诗从演奏的开始起笔,到琴声的终止完篇。诗人首先运用多种手法刻画了音乐形象,然后,诗人又写了音乐效果,以自己当时的坐立不安、泪雨滂沱和冰炭塞肠的深刻感受,说明音乐的感人力量。形象的刻画为效果的描写提供了根据,而效果的描写又反证了形象的刻画的真实可信,二者各尽其妙,交互为用,相得益彰。
诗分两部分,前十句正面摹写声音。起句不同一般,它没有提及弹琴者,也没有交待弹琴的时间和地点,而是紧扣题目中的“听”字,单刀直入,把读者引进美妙的音乐境界里。琴声袅袅升起,轻柔细屑,仿佛小儿女在耳鬓厮磨之际,窃窃私语,互诉衷肠。中间夹杂些嗔怪之声,那不过是表达倾心相爱的一种不拘形迹的方式而已。正当听者沉浸在充满柔情蜜意的氛围里,琴声骤然变得昂扬激越起来,就象勇猛的将士挥戈跃马冲入敌阵,显得气势非凡。接着琴声又由刚转柔,呈起伏回荡之姿。恰似经过一场浴血奋战,敌氛尽扫,此时,天朗气清,风和日丽,远处浮动着几片白云,近处摇曳着几丝柳絮,它们飘浮不定,若有若无,难于捉摸,却逗人情思。琴声所展示的意境高远阔大,使人有极目遥天悠悠不尽之感。
蓦地,百鸟齐鸣,啁啾不已,安谧的环境为喧闹的场面所代替。在众鸟蹁跹之中,一只凤凰翩然高举,引吭长鸣。“跻攀分寸不可上,失势一落千丈强”。这只不甘与凡鸟为伍的孤傲的凤凰,一心向上,饱经跻攀之苦,结果还是跌落下来,而且跌得那样快,那样惨。这里除了用形象化的比喻显示琴声的起落变化外,似乎还另有寄托。联系后面的“湿衣泪滂滂”等句,它很可能包含着诗人对自己境遇的慨叹。他曾几次上奏章剖析政事得失,希望当局能有所警醒,从而革除弊端,励精图治,结果屡遭贬斥,心中不免有愤激不平之感。“湿衣”句与白居易《琵琶行》中的“江州司马青衫湿”颇相类似,只是后者表达得比较直接,比较显豁罢了。
后八句写自己听琴的感受和反应,从侧面烘托琴声的优美动听。“嗟余”二句是自谦之辞,申明自己不懂音乐,未能深谙其中的奥妙。尽管如此,还是被颖师的琴声所深深感动,先是起坐不安,继而泪雨滂沱,浸湿了衣襟,犹自扑扑簌簌滴个不止。这种感情上的强烈刺激,实在叫人无法承受,于是推手制止,不忍卒听。末二句进一步渲染颖师琴技的高超。冰炭原不可同炉,但颖师的琴声一会儿把人引进欢乐的天堂,一会儿又把人掷入悲苦的地狱,就好比同时把冰炭投入听者的胸中,使人经受不了这种感情上的剧烈波动。
全篇诗情起伏如钱塘江潮,波涛汹涌,层见迭出,变化无穷。上联与下联,甚至上句与下句,都有较大的起落变化,例如首联“昵昵儿女语,恩怨相尔汝”,写柔细的琴声,充满和乐的色调,中间着一“怨”字,便觉波浪陡起,姿态横生,亲昵的意味反倒更浓,也更加富有生活气息。又如首联比以儿女之情,次联拟以英雄气概,这是两种截然不同的声音,一柔一刚,构成悬殊的形势。第三联要再作起落变化,即由刚转柔,就很容易与第一联交叉重叠。诗人在实现这一起伏转折的同时,开辟了另一个新的境界,它高远阔大、安谧清醇,与首联的卿卿我我、充满私情形成鲜明的比照,它所显示的声音也与首联不一样,一者(首联)轻柔细屑,纯属指声;一者(三联)宛转悠扬,是所谓泛声。尽管两者都比较轻柔,却又各有特色,准确地反映了琴声高低疾徐的变化。清人方东树说韩愈写诗“用法变化而深严”(《昭昧詹言》),这就是一个很好的例证。
历来写乐曲的诗,大都利用人类五官通感的生理机能,致力于把比较难于捕捉的声音转化为比较容易感受的视觉形象。这首诗摹写声音精细入微,形象鲜明,却不粘皮着肉,故而显得高雅、空灵、醇厚。突出的表现是:在摹写声音节奏的同时,十分注意发掘含蕴其中的情志。好的琴声既可悦耳,又可赏心,可以移情动志。好的琴声,也不只可以绘声,而且可以“绘情”、“绘志”,把琴声所表达的情境,一一描摹出来。诗歌在摹写声音的同时,或示之以儿女柔情,或拟之以英雄壮志,或充满对自然的眷恋,或寓有超凡脱俗之想和坎坷不遇之悲,如此等等,无不流露出深厚的情意。
韩愈是一位极富创造性的文学巨匠。他写作诗文,能够摆脱拘束,自辟蹊径。这首诗无论造境或遣词造语都有独到之处。以造境言,它为读者展示了两个大的境界:一是曲中的境界,即由乐曲的声音和节奏所构成的情境;一是曲外的境界,即乐曲声在听者(诗人自己)身上得到的反响。两者亦分亦合,犹如影之与形。从而使整个诗歌的意境显得深闳隽永,饶有情致。
以遣词造语论,不少诗句新奇妥帖,揉磨入细,感染力极强。例如开头两句押细声韵,其中的“女”、“语”和“尔”、“汝”声音相近,读起来有些绕口。这种奇特的音韵安排,恰恰适合于表现小儿女之间那种缠绵纠结的情态。后面写昂扬激越的琴声则改用洪声韵的“昂”、“场”、“扬”、“凰”等,这些都精确地表现了弹者的情感和听者的印象。另外,五言和七言交错运用,以与琴声的疾徐断续相协调,也大大增强了诗句的表现力。如此等等,清楚地表明,诗人匠心独运,不拘绳墨,却又无不文从字顺,各司其职。所谓“横空盘硬语,妥帖力排奡”,其实也是韩愈诗歌语言的一大特色。
参考资料:
1、 朱世英 等.唐诗鉴赏辞典.上海:上海辞书出版社,1983:793-795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