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中文言文

书法家欧阳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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欧阳询尝行,见古碑,晋索靖所书。驻马观之,良久乃去。数百步复反,下马伫立,及疲,乃布裘坐观,因宿其旁,三日方去。
欧阳询尝行,见古碑,晋索靖所书。驻马观之,良久乃去。数百步复反,下马伫立,及疲,乃布裘坐观,因宿其旁,三日方去。
  欧阳询曾经有一回骑马赶路,看到一块古碑。是晋代著名书法家索靖书写的,(他)停住马观看古碑,过了很久才离开。他走离古碑几百步后又返回来,下了马站在碑前欣赏,等到疲乏了,又铺开皮衣坐下来观看,就又守在碑前三天三夜方才离去。
欧阳询尝行,见古碑(bēi),晋索靖(jìng)所书。驻马观之,良久乃去。数百步复反,下马伫立,及疲,乃布裘(qiú)坐观,因宿其旁,三日方去。
  裘:皮袍。尝:曾经。书:写(字)。反:同“返”返回。伫立:站立。去:离开。索靖:晋朝著名书法家。及:等到。复:又,再。去:离开。布:铺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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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识自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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曩有愚者,常于户外县履为志。一日出户,及午,忽暴雨。其妻收履。至薄暮,愚者归,不见履,讶曰:“吾家徙乎?”徘徊不进。妻见之,曰:“是汝家,何不入?”愚者曰:“无履,非吾室。”妻曰:“汝何以不识吾?”愚者审视之,乃悟。
曩有愚者,常于户外县履为志。一日出户,及午,忽暴雨。其妻收履。至薄暮,愚者归,不见履,讶曰:“吾家徙乎?”徘徊不进。妻见之,曰:“是汝家,何不入?”愚者曰:“无履,非吾室。”妻曰:“汝何以不识吾?”愚者审视之,乃悟。
  从前有个愚蠢的人,经常在门外悬挂鞋子作为标志。一天他出门,到了中午,忽然下起暴雨。他的妻子把鞋子收了进来。到了接近傍晚的时候,他回到家,他没有看见鞋子,惊讶地问:“我家搬走了吗?”他一直在门外徘徊不进去。他的妻子看见了,说:“这是你的家,为什么不进屋呢?”愚蠢的人说:“门口没有挂鞋子,这就不是我家。”妻子说:“你难道不认识我了?”愚蠢的人仔细察看了他的妻子,这才恍然大悟。
(nǎng)有愚者,常于户外县履(lǚ)为志。一日出户,及午,忽暴雨。其妻收履。至薄暮,愚者归,不见履,讶曰:“吾家徙乎?”徘(pái)(huái)不进。妻见之,曰:“是汝家,何不入?”愚者曰:“无履,非吾室。”妻曰:“汝何以不识吾?”愚者审视之,乃悟。
  曩:从前。县:通“悬”,悬挂。履:鞋。志:标记。及:等到。暴:又猛又急的,大薄暮:临近傍晚。薄:临近讶:惊讶。徙:搬迁。是:这。汝:你。识:认识。熟:仔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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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年治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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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奇年十六,齐君使治阿。既而君悔之,遣使追。追者反,曰:“子奇必能治阿。"齐君曰:“何以知之。”曰:“共载皆白首也。夫以老者之智,以少者决之,必能治阿矣!”子奇至阿,熔库兵以作耕器,出仓廪以济贫穷,阿县大治。魏闻童子治邑,库无兵,仓无粟,乃起兵击之。阿人父率子,兄率弟,以私兵战,遂败魏师。
子奇年十六,齐君使治阿。既而君悔之,遣使追。追者反,曰:“子奇必能治阿。"齐君曰:“何以知之。”曰:“共载皆白首也。夫以老者之智,以少者决之,必能治阿矣!”子奇至阿,熔库兵以作耕器,出仓廪以济贫穷,阿县大治。魏闻童子治邑,库无兵,仓无粟,乃起兵击之。阿人父率子,兄率弟,以私兵战,遂败魏师。
  子奇十六岁的时候,齐国的国君派(他)去治理阿县。不久,齐王反悔了,派人追赶。追赶的人回来说:“子奇一定能够治理好阿县的。”齐王问:“你怎么知道的呢?”回答说:“同车的人都是老人,凭借老人的智慧,由年轻人来作最终决定,一定能治理好阿县啊!”子奇到了阿县,把兵库里的兵器锻造成为耕田的农具,打开粮仓来救济贫穷的人民,阿县治理得井井有条。魏国的人听说小孩子治理阿县,兵库里没有武器,粮仓里没有积粮,于是就起兵攻打(齐国)阿县。阿县的人父亲带儿子,哥哥带弟弟,以自己家的兵器战斗,于是打败了魏国军队。
子奇年十六,齐君使治阿。既而君悔之,遣(qiǎn)使追。追者反,曰:“子奇必能治阿。"齐君曰:“何以知之。”曰:“共载皆白首也。夫以老者之智,以少者决之,必能治阿矣!”子奇至阿,熔库兵以作耕(gēng)器,出仓廪(lǐn)以济贫穷,阿县大治。魏闻童子治邑,库无兵,仓无粟(sù),乃起兵击之。阿人父率子,兄率弟,以私兵战,遂(suì)败魏师。
  阿:地名,即今山西阿县。治:治理。反:通“返”,返回。既而:后来,不久。遣:派遣。共载:同车。白首:老年人。智:智慧。夫:句首语气词,用以引起下文的议论,无实义。决之:决断政事,决断事情。耕器:农具 ,器具。仓:仓库。廪:仓库中的粮食。济:救济。私兵:私人武器。仓廪:储藏粮食的仓库。使:派遣。兵:兵器。师:军队。童子:小孩子,儿童。使:派遣。白首:老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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桑中生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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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南顿张助于田中植禾,见李核,欲持去,顾见空桑中有土,因植种,以余浆灌溉,后人见桑中复生李,转相告语。有病目痛者息阴下,言:“ 李君令我目愈,谢以一豚。”目痛乃小疾,亦行自愈。闻者传语:“盲者得视。”众犬吠声,远近翕赫,其下车骑常数千百,酒肉滂沱。间一岁余,张助远出来还,见之惊云:“此有何神,乃我所种耳。”因就斫之。

南顿张助于田中植禾,见李核,欲持去,顾见空桑中有土,因植种,以余浆灌溉,后人见桑中复生李,转相告语。有病目痛者息阴下,言:“李君令我目愈,谢以一豚。”目痛乃小疾,亦行自愈。闻者传语:“盲者得视。”众犬吠声,远近翕赫,其下车骑常数千百,酒肉滂沱。间一岁余,张助远出来还,见之惊云:“此有何神,乃我所种耳。”因就斫之。
  南顿有个叫张助的人,在田里种庄稼时发现一颗李子的核,本想拿走,回头看见空心的桑洞里有泥土,就把李核种在那里,用剩下的水浇了一些。后来,有人看见桑树中又长出李树来,对此感到十分惊奇,就互相传说开来。正好有个眼睛患有小毛病的人,在李树下休息,向李树祷告说:“李树您如果能让我的眼睛变好,我就把小猪献给您。”眼痛这种小病,不久就会康复。众人随声传闻,李树因为能使瞎了的人可以看见,所以远近闻名。而远近的人听到这消息都很轰动,那树下常有数千辆马车,大家纷纷前来敬祭,酒肉很多,绵绵不断。时隔一年,张助出远门回来,看见这景象十分惊诧,说:“这哪有什么神仙?这是我种的李树啊。”于是砍掉了它。
南顿张助于田中植禾,见李核,欲持去,顾见空桑中有土,因植种,以余浆灌(guàn)(gài),后人见桑中复生李,转相告语。有病目痛者息阴下,言:“李君令我目愈,谢以一豚(tún)。”目痛乃小疾,亦行自愈。闻者传语:“盲者得视。”众犬吠声,远近翕(xī)(hè),其下车骑常数千百,酒肉滂(pāng)(tuó)。间一岁余,张助远出来还,见之惊云:“此有何神,乃我所种耳。”因就斫(zhuó)之。
  南顿:古县名,在今河南项城市。欲:想要。去:离开。顾:回头看。空桑:枯空的桑树,老桑树有枯空的树洞。因:于是,就。以余浆:用多余的水。以:用。李君:李先生。此指空桑里长出的李树。豚:小猪 谢以一豚:用一只小猪拜谢。亦行自愈:自己也会逐渐痊愈。亦,也。愈,病好了,此指痊愈。行,不久。众犬吠声:是“一犬吠形,百犬吠声”的省略,意思:一只狗叫,其他的狗也跟着叫起来。形容众人盲目附和,众人随声传闻。得:能够。翕赫:此指轰动、惊动。翕:聚集。赫:盛貌。滂沱:原来形容雨很大。这里形容酒肉多而不断。间:事隔。就斫:跑去砍了。就,接近。斫,砍。谢:感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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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佐治遇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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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华郡守张佐治至一处,见蛙无数,夹道鸣噪,皆昂首若有诉。佐治异之,下车步视,而蛙皆蹦跳为前导。至田间,三尸叠焉。公有力,手挈二尸起,其下一尸微动,以汤灌之,未几复苏。曰:“我商也,道见二人肩两筐适市,皆蛙也。哀之,购以放生。二人复曰:‘此皆浅水,虽放,后必为人所获;前有清渊,乃放生池也。’吾从之至此,不意挥斧,遂被害。二仆随后不远,腰缠百金,必为二人诱至此,并杀而夺金也。”张佐治至郡,急令捕之,不日人金俱获。一迅即吐实,罪死。所夺之金归商。
金华郡守张佐治至一处,见蛙无数,夹道鸣噪,皆昂首若有诉。佐治异之,下车步视,而蛙皆蹦跳为前导。至田间,三尸叠焉。公有力,手挈二尸起,其下一尸微动,以汤灌之,未几复苏。曰:“我商也,道见二人肩两筐适市,皆蛙也。哀之,购以放生。二人复曰:‘此皆浅水,虽放,后必为人所获;前有清渊,乃放生池也。’吾从之至此,不意挥斧,遂被害。二仆随后不远,腰缠百金,必为二人诱至此,并杀而夺金也。”张佐治至郡,急令捕之,不日人金俱获。一迅即吐实,罪死。所夺之金归商。
  金华县的长官张佐治到一个地方,看见有许多青蛙在道路旁鸣叫,都昂着头,好像有冤要说似的。张佐治对这事感到很奇怪,便下车步行,青蛙见他下了车,于是又蹦又跳地来他的面前为他引路。一直走到了一田边,只看见三具尸体叠在一起。张佐治力气大,用手提起上面两具尸体,发现最下面那具尸体还在微微颤动,于是喂给那人热水喝,不一会儿那人醒了。他讲起了经过:“我是名商人,在路上看见两个人挑着竹筐去集市,筐中有许多青蛙。我为它们感到悲哀,于是我便买下了青蛙把它们全放生了。那两个卖蛙的人说:‘这里水池很浅,即使你把青蛙放生了,也会被别人捉去;前面有一潭深水,是个放生池。’我于是便跟那两人前往放生池。可料想,那两个人挥动斧头,于是,我就被他们伤害了。我的两个随从还没走远,身上带着几百两金子,(他们)肯定把我的随从诱惑到这里,把他们杀害然后抢走金子。"张佐治回到郡内,急忙下令捉捕。不出几天人的金子都落网了,一审讯便吐露了事实,把他们处死。夺回来的金子还给了商人。
金华郡守张佐治至一处,见蛙无数,夹道鸣噪,皆昂首若有诉。佐治异之,下车步视,而蛙皆蹦跳为前导。至田间,三尸叠焉。公有力,手挈二尸起,其下一尸微动,以汤灌之,未几复苏。曰:“我商也,道见二人肩两筐适市,皆蛙也。哀之,购以放生。二人复曰:‘此皆浅水,虽放,后必为人所获;前有清渊,乃放生池也。’吾从之至此,不意挥斧,遂被害。二仆随后不远,腰缠百金,必为二人诱至此,并杀而夺金也。”张佐治至郡,急令捕之,不日人金俱获。一迅即吐实,罪死。所夺之金归商。
  金华:古地名,今浙江金华市。郡守:郡的长官。挈:提。从:跟随。斤:斧头。导:引路。并:同时。清渊:深水。市:到市场上去。汤:热水。适:到....去。前导:在前面开路。焉:在那里。未几:不久。从之:跟随着他们。哀之:为他感到哀伤。异之:感到奇怪。 异:奇怪。虽:即使。导:引,引导。渊:深水,深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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崔篆平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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崔篆,汉人也,为郡守,时王莽改制,爪牙遍及各地,严刑峻法,杀戮无辜。篆所至之囚系满狱。篆垂涕曰:“嗟乎,刑法酷烈,乃至于斯!此皆何罪!”遂为之平反,所出二千余人。吏叩头谏曰:“君诚仁者,然今独君为君子,将有悔乎?”篆曰:“吾无悔,纵杀吾而赎二千人,何悔之有?”吏默然无以应。
崔篆,汉人也,为郡守,时王莽改制,爪牙遍及各地,严刑峻法,杀戮无辜。篆所至之囚系满狱。篆垂涕曰:“嗟乎,刑法酷烈,乃至于斯!此皆何罪!”遂为之平反,所出二千余人。吏叩头谏曰:“君诚仁者,然今独君为君子,将有悔乎?”篆曰:“吾无悔,纵杀吾而赎二千人,何悔之有?”吏默然无以应。
  崔篆是汉族人,当时担任郡守,那时是王莽改制的时候,他的党羽遍及各个地方,用严厉的刑法杀害许多无罪的人。崔篆在他所在的县看到牢狱人满为患。忍不住流泪叹道:“唉,刑罚法律残酷凶狠,竟到了这种地步!这些人都是什么罪!”(崔篆)于是为他们平反,放出来两千多人。他的僚属们都十分害怕,纷纷叩头求他说:“你确实是仁慈的人,然而如今只有你是仁德的人,恐怕要后悔吧?”。崔篆慨然,说:“如果杀了我一人而能救出2000多人,这是我的心愿啊!我有什么可后悔的呢?”僚属们沉默不知如何回应。
崔篆(zhuàn),汉人也,为郡守,时王莽(mǎng)改制,爪牙遍及各地,严刑峻法,杀戮(lù)无辜。篆所至之囚系满狱。篆垂涕曰:“嗟乎,刑法酷烈,乃至于斯!此皆何罪!”遂为之平反,所出二千余人。吏叩头谏(jiàn)曰:“君诚仁者,然今独君为君子,将有悔乎?”篆曰:“吾无悔,纵杀吾而赎(shú)二千人,何悔之有?”吏默然无以应。
  王莽改制:指王莽篡权,该汉朝为新朝。斯:这;这种地步。峻:苛刻。辜:罪。系:关押。垂:掉下。涕:泪。谏:婉言相劝。无以:没什么用来。及:到,至。吏:僚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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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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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孙泰,山阳人也,少师皇甫颖,操守颇有古贤之风。泰妻即姨妹也。先是姨老矣,以二子为托,曰:“其长损一目,汝可娶其女弟。”姨卒,泰娶其姊。或诘之,泰曰: “其人有废疾,非泰不可适。”

  众皆伏泰之义。尝于都市遇铁灯台,市之,而命洗刷,却银也。泰亟往还之。

  中和中,将家于义兴,置一别墅,用缗钱二百千。既半授之矣,泰游吴兴郡,约回日当诣所止。居两月,泰回,停舟徒步,复以余资授之,俾其人他徙。于时睹一老妪,长恸数声。泰惊悸,召诘之,妪曰:“老妇尝事翁姑于此,子孙不肖,为他人所有,故悲耳。”泰怃然久之,因绐曰:“吾适得京书,已别除官,不可住此,所居且命尔子掌之。”言讫,解维而逝,不复返矣。

  孙泰,山阳人也,少师皇甫颖,操守颇有古贤之甫。泰妻即姨妹也。先是姨老矣,以二子为托,曰:“其长损一目,汝可娶其女弟。”姨卒,泰娶其姊。或诘之,泰曰: “其人有废疾,非泰不可适。”
  孙泰是山阳人,年轻时拜皇甫颖为师,志行品德很有古代贤人的甫度。孙泰的妻子是他的表妹。起初是姨母年纪老了,把两个女儿托付给孙泰,说:“长女一只眼睛瞎了,你可以娶她的妹妹。”姨母去世了,孙泰娶了姨母的长女为妻。有人问他的缘故,孙泰说:“那人眼睛有毛病,除了嫁给我就嫁不出去了。”

  众皆伏泰之义。尝于都市遇铁灯台,市之,而命洗刷,却银也。泰亟往还之。
  众人都佩服孙泰的正义。孙泰曾经在都市遇见一座铁灯台,把它买了下来,叫人洗刷,原来是银制品。孙泰赶忙前往归还卖主。

  中和中,将家于义兴,置一别墅,用缗钱二百千。既半授之矣,泰游吴兴郡,约回日当诣所止。居两月,泰回,停舟徒步,复以余资授之,俾其人他徙。于时睹一老妪,长恸数声。泰惊悸,召诘之,妪曰:“老妇尝事翁姑于此,子孙不肖,为他人所有,故悲耳。”泰怃然久之,因绐曰:“吾适得京书,已别除官,不可住此,所居且命尔子掌之。”言讫,解维而逝,不复返矣。
  中和年间,孙泰将在义兴安家,购置一座别墅,用两百贯钱。已经交付了一半钱,孙泰就前往吴兴郡游览,约定回来后就到新买的别墅去。过了两个月,孙泰回来,停船步行,又把其余的款项交给房主,让那人搬迁到别处。在这个时候,看到一个老妇人连声痛哭。孙泰听了心里惊悸,叫她来问。老妇人说:“我曾经在这里侍奉过公婆,子孙不成材,使别墅被别人拥有,因此悲伤。”孙泰茫然自失了很久,就骗她说:“我刚好收到京师文书,已经另外授职,不能住在这里,所住的地方暂且由你的儿子掌管它。”说完,解开船绳就离去了,不再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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义士赵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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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良者,燕人也。漂泊江湖,疾恶如仇。一日,途经谢庄,闻有哭声,遂疾步入茅舍,见一少女蓬头垢面,哀甚。义士询之,乃知为某村二恶少所凌辱也,痛不欲生。义士怒不可遏,径自诣某村,索二恶少,责之曰:“汝等何故凌辱无辜少女?”一恶少虎视眈眈曰:“何预尔事?”义士瞋目斥之:“汝非人也,但禽兽耳!”未及恶少出剑,义士之白刃已入其胸,立仆。一恶少伏地求恕,义士斩其耳以示众,儆其不得为非作歹也。
赵良者,燕人也。漂泊江湖,疾恶如仇。一日,途经谢庄,闻有哭声,遂疾步入茅舍,见一少女蓬头垢面,哀甚。义士询之,乃知为某村二恶少所凌辱也,痛不欲生。义士怒不可遏,径自诣某村,索二恶少,责之曰:“汝等何故凌辱无辜少女?”一恶少虎视眈眈曰:“何预尔事?”义士瞋目斥之:“汝非人也,但禽兽耳!”未及恶少出剑,义士之白刃已入其胸,立仆。一恶少伏地求恕,义士斩其耳以示众,儆其不得为非作歹也。
  赵良这个人,祖籍燕赵(今河北一带)。漂泊江湖之中,疾恶如仇。一天路过谢庄,听到有哭的声音,就快步进入茅草屋里,见到一个少女面目脏乱,表情非常悲伤,赵良问她怎么了,这才得知是被某村两个恶少欺凌,污辱,痛苦得不想活了。赵良愤怒的不可忍耐,径直到了那个村庄,找到了两个恶少,责问他们:“你们为什么欺凌无辜的小女孩?”一个恶少虎视耽耽的说:“关你什么事?”赵良用眼瞪他并说道:”你不是人啊,只是个禽兽!”还没等恶少拔出剑来,赵良的剑已经插进了他的心脏,恶少立刻就倒地了。另一个恶少跪地求饶,赵良割下他的耳朵以示众人,警告他们不能再做坏事了!
赵良者,燕人也。漂(piāo)(bó)江湖,疾恶如仇。一日,途经谢庄,闻有哭声,遂疾步入茅舍,见一少女蓬头垢(gòu)面,哀甚。义士询之,乃知为某村二恶少所凌辱也,痛不欲生。义士怒不可遏(è),径自诣某村,索二恶少,责之曰:“汝等何故凌辱无辜少女?”一恶少虎视眈(dān)眈曰:“何预尔事?”义士瞋(zhēn)目斥之:“汝非人也,但禽兽耳!”未及恶少出剑,义士之白刃已入其胸,立仆。一恶少伏地求恕,义士斩其耳以示众,儆(jǐng)其不得为非作歹也。
  遂:便,就。垢:脏。询:问。索:寻找。眈眈:瞪着眼。仆:跌倒。疾恶如仇:痛恨。燕人:河北一带的人。凌辱:欺侮与污辱。儆:警告。遏:控制。瞋目:瞪大眼睛。径:径直。诣:前往、去到。歹:坏,恶,跟“好”相反为:是。得:能够。为……所……:表被动。以示众:来展示给众人。遂疾步入:快,急速。义士询之:询问。责之曰:责怪。何预尔事:参与。但禽尔事:只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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