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朝五十八,明日五十九。未来不可思,过去何所有。
世相空里花,毁誉镜中丑。不推羊鹿车,喜随牛马走。
自愧膝穿芦,却怪肘生柳。发散少冠束,面厚多尘垢。
战退生死军,打碎无明臼。使尽老婆心,笑破虚空口。
两岸既不容,中流非所守。来往任风波,去住绝偕耦。
天际望长安,寒空一回首。回首问时人,谁是侬家友。
担板汉,担板汉,如何被他苦相赚。只图肩头轻,不顾脚跟绊。
纵饶担到未生前,早已被他遮一半。这片板,项上枷,浑身骨肉都属他。
若不快便早抛却,百千万劫真冤家。行也累,坐也累,明明障碍何不会?
只为当初错认真,清门净户生妖魅。开眼见,闭眼见,白日太虚生闪电。
乾闼婆城影现空,痴儿认作天宫殿。要得轻,须放下,臭死虾蟆争甚价。
乌豆将来换眼睛,鱼目应须辨真假。有条路,最好行,坦坦荡荡如天平。
但不留连傍花柳,管取他年入帝京。舍身命,如大地,牛马驼驴不须避。
果能一掷过须弥,剑树刀山如儿戏。若爱他,被他害,累赘多因费管带。
一朝打破琉璃瓶,大地山河都粉碎。我劝君,不必担,髑髅有汁当下乾。
分身散影百千亿,从今不入死生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