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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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五十家负郭民,落花厅事净无尘。苦蒿菜把邻僧送,秃袖鹑衣小吏贫。

尚有隐幽叹尽烛,何曾顽梗竟能驯。县门一尺情犹隔,况是君门隔紫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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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燮

郑燮

郑板桥(1693—1765)清代官吏、书画家、文学家。名燮,字克柔,汉族,江苏兴化人。一生主要客居扬州,以卖画为生。“扬州八怪”之一。其诗、书、画均旷世独立,世称“三绝”,擅画兰、竹、石、松、菊等植物,其中画竹已五十余年,成就最为突出。著有《板桥全集》。康熙秀才、雍正举人、乾隆元年进士。中进士后曾历官河南范县、山东潍县知县,有惠政。以请臻饥民忤大吏,乞疾归。 81篇诗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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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美人·影松峦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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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时云与高峰匹,不放松峦历历。望里依岩附壁,一样黏天碧。
有时峰与晴云敌,不许露珠轻滴。别是娇酣颜色,浓淡随伊力。

有时云与高峰匹,不放松峦历历。望里依岩附松,一样黏天碧。
一时间云彩与高峰相聚,与峰间青松不明的样子。望着依偎在另一侧岩松的云彩,一样的与天交接。

有时峰与晴云敌,不许露珠轻滴。别是娇酣颜色,浓淡随伊力。
有时候山峰与天气为敌,不允许有一滴露珠,特别是像酒一样的颜色,浓淡随着山崖之力。

有时云与高峰匹,不放松峦(luán)历历。望里依岩附壁,一样黏(nián)天碧。
历历:清楚貌。松峦峰:山名,浙江遂昌、河北平泉、辽宁锦州等地均有之,此处可能指浙江。

有时峰与晴云敌,不许露珠轻滴。别是娇酣(hān)颜色,浓淡随伊力。

有时云与高峰匹,不放松峦历历。望里依岩附壁,一样黏天碧。
有时峰与晴云敌,不许露珠轻滴。别是娇酣颜色,浓淡随伊力。
  此词咏山岚云雾变幻奇观。上片以云为主,下片以山为主。各以“有时”两字作领,叙次井然,奕奕有神。全词以拟人手法,写得清新别致,和婉多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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岁暮到家 / 岁末到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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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子心无尽,归家喜及辰。
寒衣针线密,家信墨痕新。
见面怜清瘦,呼儿问苦辛。
低徊愧人子,不敢叹风尘。

爱子心无尽,归家喜及辰。
母亲的爱子之心是无穷无尽的,最高兴的事莫过于游子过年之前能够返家。

寒衣针线密,家信墨痕新。
她为我缝制棉衣的针脚密密麻麻地,家书里的字迹墨痕犹如新的一样。

见面怜清瘦,呼儿问苦辛。
一见面母亲便怜爱地说我瘦了,呼叫着我细问旅途的艰难。

低徊愧人子,不敢叹风尘。
母亲啊,儿子已经愧对您了,不忍诉说漂泊在外的劳累辛苦。

参考资料:

1、 中牟县关心下一代工作委员会编;冉守岭主编,关爱青少年诗选,中国文联出版社,2011.08,第157页2、 许海山主编,中国历代诗词曲赋大观,北京燕山出版社,2007.4,第282页

爱子心无尽,归家喜及辰。
及辰:及时,正赶上时候。这里指过年之前能够返家。

寒衣针线密,家信墨痕新。
寒衣针线密:唐诗人孟郊《游子吟》:“慈母手中线,游子身上衣。临行密密缝,意恐迟迟归。谁言寸草心,报得三春晖。”

见面怜清瘦,呼儿问苦辛。

低徊(huái)愧人子,不敢叹风尘。
低徊:迟疑徘徊,扪心自问。愧人子:有愧于自己作儿子的未能尽到孝养父母的责任,反而惹得父母为自己操心。风尘:这里指的是旅途的劳累苦辛。

参考资料:

1、 中牟县关心下一代工作委员会编;冉守岭主编,关爱青少年诗选,中国文联出版社,2011.08,第157页2、 许海山主编,中国历代诗词曲赋大观,北京燕山出版社,2007.4,第282页
爱子心无尽,归家喜及辰。
寒衣针线密,家信墨痕新。
见面怜清瘦,呼儿问苦辛。
低徊愧人子,不敢叹风尘。

  母爱是人类最伟大、最无私的情感,但古诗中表现这一题材的作品却不很多,最著名的当属孟郊的《游子吟》,说尽了天下父母爱子之心。蒋士铨这首《岁暮到家》则从另一个角度细腻地刻画了母亲的爱心,与孟诗有异曲同工之妙。

  诗中着意表现的母子之情,并没有停留在单纯、抽象的叙写上,而是借助衣物、语言行为和心理活动等使之具体化、形象化。

  “爱子心无尽,归家喜及辰。”母亲对儿子的爱心没有止境,儿子及时归来使母亲惊喜万分,首联上句直写母亲的爱心,下句写久别的儿子岁暮之际回家团聚时母亲的喜悦心情,一个“喜”字,包含了母亲对儿子无尽的关怀和怜爱、思念和期望,是上句的最好注脚。

  “寒衣针线密,家信墨痕新。”说御寒的冬衣缝得针脚细密,问候的家信墨痕尚新。这两句诗极力突出母亲对儿子的关怀和思念:细细缝好御寒的冬衣,时时捎去嘘寒问暖的家信。那一针一线,一字一句中蕴涵了多少慈母的爱心。一个“密”字,道出了母亲对儿子的怜爱;一个“新”字,道出了母亲心中的思念和关怀。

  “见面怜清瘦,呼儿问苦辛。”说一见面便心疼儿子的面容清瘦,叫着孩子问起一路上的艰辛。这里叙写母亲与儿子相见时的情景,进一步表现了母亲对儿子的怜爱:看到儿子面容清瘦,母亲心中十分怜惜,连忙把儿子叫到自己跟前,仔细询问一路上的风尘劳顿,问长问短,反反复复,不厌其烦。一“怜”一“问”,慈爱之心,跃然纸上。

  “低徊愧人子,不敢叹风尘。”两句写儿子心中惭愧自己没有尽到孝敬母亲的责任,不敢向母亲诉说那一路的风尘,这里通过直抒诗人的惭愧心情表达出母子之间的深情。在慈爱的母亲面前,诗人心中百感交集:一方面充满了对母亲的感激和敬爱,另一方面也感到十分内疚,由于自己出门在外未能在母亲膝下承欢尽孝,深感未尽到人子的责任,从而辜负了母亲的拳拳之心。因此,不敢诉说自己旅途的艰辛。除了惭愧之外,此处也含有担心直言远行的劳顿,会使母亲更加心疼的含义,因此“不敢叹风尘”,自然也蕴涵了“谁言寸草心,报得三春晖”的意味。

  该诗是一首表现骨肉亲情的诗作。诗中通过描述久别回家的游子与母亲相见时的情景,颂扬了母爱的深厚和伟大。

参考资料:

1、 张承编著,经典诗词品读,中国社会出版社,2009.09,第6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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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年游·算来好景只如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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算来好景只如斯,惟许有情知。寻常风月,等闲谈笑,称意即相宜。
十年青鸟音尘断,往事不胜思。一钩残照,半帘飞絮,总是恼人时。

算来好景只如斯,惟许有情知。寻常风月,许闲谈笑,称意即相宜。
只求你知道,只要懂得,因为有你,才是好景,才能称意。

十年青鸟音尘断,往事不胜思。一钩残照,半帘飞絮,总是恼人时。
哪怕十年音尘绝,回想起来也只有彼时是美好的,否则就算一样月钩精巧、柳絮轻盈,也只是憔悴人看憔悴景,一发凄清。

参考资料:

1、 马大勇.纳兰性德:中华书局出版社,2010.03:第182页

算来好景只如斯,惟许有情知。寻常风月,等闲谈笑,称意即相宜。
斯:代词,意为“这”,表示语境中所指的事物。寻常:普通,一般。风月:本指清风明月,后代指男女情爱。称意:合乎心意。相宜:合适,符合。

十年青鸟音尘断,往事不胜思。一钩残照,半帘飞絮(xù),总是恼人时。
青鸟:神话传说中为西王母取食传信的神鸟。 残照:指月亮的余晖。

参考资料:

1、 马大勇.纳兰性德:中华书局出版社,2010.03:第182页
算来好景只如斯,惟许有情知。寻常风月,等闲谈笑,称意即相宜。
十年青鸟音尘断,往事不胜思。一钩残照,半帘飞絮,总是恼人时。

  这首词写的是爱情失败后的痛苦。

  上阕以议论和叙述为主,描写热恋时的甜蜜幸福。起首两句写只要“有情”,便无处不是“好景”。“算来好景只如斯,惟许有情知。”世上最美好的景致,莫过于有情人相知相守。在相爱的人眼中,纵然是平常的风光月色和平常的言谈笑语,都会使人感到称心如意,美妙无比,这就是所谓的“称意即相宜”。论及“相宜”,陆游曾吟《梨花》,“开向春残不恨迟,绿杨率地最相宜”。无论是在人生的春秋还是晴雨,遇到她,孤单消弭,一切未知便立刻有了答案——那不是参考,而是确定,是唯一。她随风而过,不似斯佳丽那般疯狂固执的爱却如一杯陈年女儿红,令人沉溺于往事中久久不愿醒转。

  而下阕笔锋陡然一转,从热恋的甜蜜转为离别的苦楚。好景不长,这是千百年流传的古训。由墨菲定理可知,越害怕的事情便越会发生。越渴望,越难求;越珍惜,便越易失去。相知相伴,最是难求。“十年青鸟音尘断”,此处“十年”虽非实指,但也足以说明词人与所爱之人已经分离多年,且送信的青鸟不见,杳无音讯。那些陈年往事日日温习,愈思量愈清晰,愈清晰愈徒增烦恼。本是“花有清香月有阴”之时,本应与爱人尽享“春宵一刻值千金”,那千古同月落下的清辉在人间划出一道铜墙铁壁,一边“琴瑟在御,莫不静好”,另一边只剩“一钩残照,半帘飞絮”。所谓“世上本无事,庸人自扰之”,不过没有到伤情的地方。那一份执著的念想,和卢氏一起生活的时候,卢氏的一颦一笑,纳兰的一言一语,打碎了,搅匀了,和一团泥。看着弯月余晖洒照在沾满柳絮的帘子上,词人回首往事,相思之情溢涌而出。“一钩残照,半帘飞絮”,接下来的这两句进一步烘托相思之情难耐,相伴的那些日子虽无大喜,回忆起来却总是沁着丁香一般若有若无的甘甜。即使人再合适、再称意、再相宜,若不属于自己,到最后也只有“不胜思”的“往事”。最后一句“总是恼人时”方点醒题旨,表达对亡妻的思念之情。

  上下两阙一喜一悲,对比鲜明,简淡清新,自然道来,直中间曲,质而能婉。

参考资料:

1、 《经典读库》编委会 .《经典读库 人间最美纳兰词精选》:江苏美术出版社,2013 :第82-83页2、 (清)纳兰性德著.《纳兰词 前碎一地的残香与叹息》:万卷出版公司,2012 :第364页3、 聂小晴编著.《中华经典藏书 纳兰词》:中国华侨出版社 ,2013 :第4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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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见欢·微云一抹遥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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微云一抹遥峰,冷溶溶,恰与个人清晓画眉同。
红蜡泪,青绫被,水沉浓,却与黄茅野店听西风。

微云一抹遥峰,冷溶溶,恰与个人清晓画眉同。
遥远的山峰上飘着一抹微云,冷溶溶的远山,那一抹微云的远山像极了她清晓画的眉形。

红蜡泪,青绫被,水沉浓,却与黄茅野店听西风。
妻子一人孤独凄清的盏着红蜡,盖着青菱被,任那水沉香的香气沉晕。但此时自己身在远方,停宿黄茅野店,耳畔是西风猎猎。

参考资料:

1、 王友胜,黄向飞校注.纳兰诗:岳麓书社,2012.09:第147页

微云一抹遥峰,冷溶溶,恰与个人清晓画眉同。
微云一抹:即一片微云。溶溶:宽广温润之意。个人:犹言那人,指意中人。画眉:比喻夫妻感情好。

红蜡泪,青绫(líng)被,水沉浓,却与黄茅野店听西风。
蜡泪:蜡烛燃烧时,油脂熔化,好似泪流,故称蜡泪。青绫:青色薄布缝制的被子。水沉:即水沉香,古时多陈设于闺房。黄茅野店:即黄茅驿,此处泛指荒村野店。

参考资料:

1、 王友胜,黄向飞校注.纳兰诗:岳麓书社,2012.09:第147页
微云一抹遥峰,冷溶溶,恰与个人清晓画眉同。
红蜡泪,青绫被,水沉浓,却与黄茅野店听西风。

  秋色浓郁,远山连绵,一抹淡淡的云彩,笼罩在远山周围。秋气乍起,升起一阵阵凉意。远山、微云,似乎也冷溶溶如水。这般景致,与作者所思恋的那位女子在清早画眉相像。清晨微凉,一派凄美销魂,是那一豆残焰也令蜡烛顾影自怜,起了思念,不然它如何会流下殷红的泪水来,沾湿自己的全身。青色丝被任它不整,也不管它可否盖在身上,沉水香袅绕出浓浓的香烟。这般景致,却如何只我一人独自念想。猛地回头,仍旧独自在这野店茅屋中听得西风一阵紧、一阵严。

  词的上阕借景物起兴,抒发离情。词人在旅途之中见到了那被一抹微云遮掩着的远山,恰似清晨闺中妻子梳妆时所描画出的蛾眉,不由得开始怀念家中的妻子。

  下阕以“红蜡泪”三句描绘想象中妻子孤独凄清的情景。妻子正独守空闺,对着红烛沉香,孤寂难眠;而此时的自己却停宿在这荒村野店中,耳畔西风猎猎,卧听西风,怎能不凄迟伤感,孤清寂寞?寥寥数笔,兼写了妻子和自己的孤寂之情,哀怨至极。

  这首词意象选用亦颇为着力,词整体的意象“温度”有一番清凉微冷的感觉,情感上则营造了一种悲哀的秋氛。意象呈现方式也是素描与工笔结合。素描如:微云一抹,雾岚菲薄,山如眉黛,斯人独立,黄昏野店,秋叶西风;工笔如:红烛泣泪,青绫不整。意象上,觉出了它“温度”的冷,情思上,读之则感同身受,纳兰词的“真”,其感染力便是如此淋漓痛彻。

参考资料:

1、 《经典读库》编委会编著.人间最美纳兰词精选:江苏美术出版社,2013.11:第131页2、 (清)纳兰性德著;聂小晴注译.纳兰词全编笺注:北京联合出版公司,2013.08:第6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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浣溪沙·败叶填溪水已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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败叶填溪水已冰,夕梦犹照短长亭。何年废寺失题名。
倚马客临碑上字,斗鸡人拨佛前灯,净消尘土礼金经。

败叶填溪水已冰,夕梦犹照短长亭。何年废寺失题名。
干枯凋落的树叶堆积在溪上,水已结冰。黄昏时分,夕阳的余晖依然照着长亭短亭。来到一座废寺前,寺的门额上已经看不清寺名。

倚马客临碑上字,斗鸡人拨佛前灯,净消尘土礼金经。
闲游的过客驻马临摹碑上之字,富家子弟拨弄佛前灯芯。尘世辛劳,凡人几时醒悟。

参考资料:

1、 张秉戍.纳兰词笺注:北京出版社,2005-5-1:2792、 徐燕婷 朱慧国 .纳兰词评注:上海三联书店,2014-1:67

(bài)叶填溪水已冰,夕梦犹照短长亭。何年废寺失题名。
败叶:干枯凋落的树叶。题名:寺名。

倚马客临碑(bēi)上字,斗鸡人拨佛前灯,净消尘土礼金经。
斗鸡人:斗鸡本为一种游戏,战国时即已存在。金经:佛经,即《金刚经》,为《金刚般若经》或《金刚般若波罗蜜经》之简称。自东晋以后有多种译本。

参考资料:

1、 张秉戍.纳兰词笺注:北京出版社,2005-5-1:2792、 徐燕婷 朱慧国 .纳兰词评注:上海三联书店,2014-1:67
败叶填溪水已冰,夕梦犹照短长亭。何年废寺失题名。
倚马客临碑上字,斗鸡人拨佛前灯,净消尘土礼金经。

  上阙写废寺之外景,荒凉冷寂,繁华消歇。“败叶填溪水已冰”,秋天的树叶凋零了,遂成“败叶”,而萧瑟的秋风又将这些枯叶吹到溪水里。“填”字说明败叶之多,给人一种沉重压抑之感。“水已冰”说明时令已值深秋冬。“夕阳犹照短长亭”说的是荒秋暮景。黄昏时分,夕阳斜照长亭短亭,而行人已经杳无踪迹。此句表面上说的是亭,实际上是人,因为长亭也好,短亭也罢,在古代皆含送别之意。此句勾勒的残阳落照、野亭萧然的暮景与前句“败叶填溪水已冰”的意境十分相合,遂为全词定下凄凉的基调。有了背景的铺垫后,作者开始切入“废寺”主题。“何年废寺失题名”,古人游览庙宇时常题名以资纪念,这些题名经年遭受风吹雨打,最终模糊难辨,以至作者想要追问这究竟是哪一年的寺庙。这一句是正面渲染废庙的冷落苍凉。

  下片写废寺内景,残破不堪,香火断绝。“倚马客临碑上字,斗鸡人拨佛前灯”。此二句谓到此寺中之人已非往日的善男信女,而是前来闲游的过客,或是贵族豪门的公子哥们。其中“斗鸡人拨佛前灯”一句用了唐朝贾昌的典事。唐玄宗好斗鸡,在两宫之间设立斗鸡坊。贾昌七岁,通晓鸟语,驯鸡如神,玄宗任命他为五百小儿长,每天赏赐金帛。贾昌父亲死,玄宗赐他葬器。天下人称其“神鸡童”。贾昌被玄宗恩宠四十年。天宝间,安史之乱爆发,玄宗仓皇奔蜀,贾昌换了姓名,依傍于佛寺。其家被乱兵劫掠,一物无存。大历年间,贾昌依存于寺僧,读佛经,渐通文字,了解经义。日食粥一杯,卧草席。作者用贾昌的故事显然是说寺庙的命运同人的命运一样,在风雨流年中饱经盛衰兴亡、荣辱浮沉,最终繁华不再,一切归于荒凉冷落。结尾“净消尘土礼金经”,更是精警妙出,充分体现了纳兰词“君本春人而多秋思”(梁佩兰评性德语)的凄凉哀婉之风。此句谓,那些临碑者也好,斗鸡人也罢,以及过去来到这里的贵宦雅宾、文人墨客,虽然贤愚有所不同,然而在这劳劳尘世,终同归一梦。这分明是“人生如梦”的感喟了,但是再也没有苏东坡“一樽还酹江月”的豪放与洒脱,有的仅是对“悲欢离合终成空”的无限悲凉的感怀。

  全词语调低沉,含蕴良多,耐人寻味,透露了纳兰内心深处不胜苍凉的悲感。

参考资料:

1、 纳兰性德 子艮.纳兰词剪碎一地的残香与叹息:万卷出版,2012:89-902、 (清)纳兰性德著;田萍注解.纳兰词全集鉴赏:中国画报出版社,2013.04:第246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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