偶然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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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金买骏马,千金买美人;
万金买高爵,何处买青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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屈复

屈复

屈复(1668~1745)清代诗人。初名北雄,后改复,字见心,号晦翁,晚号逋翁、金粟老人,世称“关西夫子”。蒲城(今属陕西)县罕井镇人,后迁县城北关。19岁时童子试第一名。不久出游晋、豫、苏、浙各地,又历经闽、粤等处,并四至京师。乾隆元年(1736)曾被举博学鸿词科,不肯应试。72岁时尚在北京蒲城会馆撰书,终生未归故乡。 著有《弱水集》等。 19篇诗文

猜你喜欢

风流子·秋郊即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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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原草枯矣,重阳后、黄叶树骚骚。记玉勒黄丝,落花时节,曾逢拾翠,忽听吹箫。今来是、烧痕残碧尽,霜影乱红凋。秋水映空,寒烟如织,皂雕飞处,天惨云高。
人生须行乐,君知否?容易两鬓萧萧。自与东君作别,刬地无聊。算功名何许,此身博得,短衣射虎,沽酒西郊。便向夕阳影里,倚马挥毫。

平原草枯矣,重阳后、黄叶树骚骚。记玉勒青丝,落花时节,曾逢拾翠,忽听吹箫。今来是、烧痕残碧尽,霜影乱红凋。秋水映空,寒烟如织,皂雕飞处,天惨云高。
重阳节过后,平原上的草都枯萎了,黄叶在疾风中凋落。记得春日骑马来此踏青时,多么的意气风发。如今故地重游已是萧瑟肃杀,空旷凋零。秋水映破长空,寒烟弥漫,苍穹飞雕,一片苍茫。

人生须行乐,君知否?容易两鬓萧萧。自与东君作别,刬地无聊。算功名何许,此身博得,短衣射虎,沽酒西郊。便向夕阳影里,倚马挥毫。
人生在世,年华易逝,须及时行乐。春天过后,依旧心绪绪无聊。想想功名利禄算得了什么,不若借酒射猎,英姿勃发,在夕阳下挥毫泼墨那是何等畅快。

参考资料:

1、 《经典读库》编委会编著.人间最美纳兰词精选:江苏美术出版社,2013年11月:第114页2、 (清)纳兰性德著.纳兰词 插图本:凤凰出版社,2012年5月:第270页

平原草枯矣,重阳后、黄叶树骚(sāo)骚。记玉勒(lè)青丝,落花时节,曾逢拾翠,忽听吹箫。今来是、烧痕残碧尽,霜影乱红凋(diāo)。秋水映空,寒烟如织,皂(zào)(diāo)飞处,天惨(cǎn)云高。
骚骚:秋日风吹草木声。玉勒青丝:玉饰之马衔及马缰绳。此代指骑马游春。拾翠:拾取翠鸟羽毛作首饰。后多代指女子或女子游春踏青。寒烟如织:清寒浓郁的烟雾弥漫在四处。皂雕:一种黑色的大型猛禽。天惨:天色昏暗不明。

人生须行乐,君知否?容易两鬓(bìn)萧萧。自与东君作别,刬(chǎn)地无聊。算功名何许,此身博得,短衣射虎,沽(gū)酒西郊。便向夕阳影里,倚马挥毫。
东君:司春之神。刬地:只是、依旧、照旧。短衣射虎:短衣,打猎的装束。射虎,用汉李广故事。在诗词中常以此形容英雄气概、英勇豪迈。

参考资料:

1、 《经典读库》编委会编著.人间最美纳兰词精选:江苏美术出版社,2013年11月:第114页2、 (清)纳兰性德著.纳兰词 插图本:凤凰出版社,2012年5月:第270页
平原草枯矣,重阳后、黄叶树骚骚。记玉勒青丝,落花时节,曾逢拾翠,忽听吹箫。今来是、烧痕残碧尽,霜影乱红凋。秋水映空,寒烟如织,皂雕飞处,天惨云高。
人生须行乐,君知否?容易两鬓萧萧。自与东君作别,刬地无聊。算功名何许,此身博得,短衣射虎,沽酒西郊。便向夕阳影里,倚马挥毫。

  上片布景,展现行猎的场景。谓平原革枯,黄叶骚骚。这是重阳后郊外的景象。清秋时节,郊外平原,行猎的时间、地点,因此已有清楚的交代。但步入现场,却引起对于另一场景的思忆。接着,“今来是”,现场的场景又回到眼前。上片以“枯”、“残”、“惨”,显示今日郊原的萧瑟情状,并以记忆中的“玉勒青丝”加以映衬,令今日郊原,更显萧瑟,为布景。

  下片说情,谓人生在世,应当及时行乐。此生若能够穿着短衣,在原野打猎,到西郊的酒肆,大碗喝酒,趁着黄昏,靠着马背,在夕阳影里,任意挥毫。下片就眼前事叙说观感,即就“短衣射虎”,表达词人的人生观感。

  全词情调悲壮,意境沉雄,艺术上似已达化境。词人使用了黄、青、翠、碧、红、皂、惨、白等多种反差比较大的颜色,使词境绚丽,色感丰富。于秋景、猎事中穿插拾翠女子的青春形象,可谓神来之笔,犹如东坡笔下有小乔,稼轩词中有红襟翠袖,而又比这二者更富活力与诗意美,故她又是一种象征,以下阕中的“东君”称之,并不为过。这样写,使全词刚而有柔,直而有媚,可代表豪放词的一格。这首词表达了词人慷慨激烈的壮怀和伤春悲秋、忆昔怀旧的情绪,并抒发了岁月空老、平生不得志的身世之叹。

参考资料:

1、 张秉戌著.纳兰词笺注:北京出版社,2007年2月:第444页2、 施议对编选.纳兰性德集:凤凰出版社,2011年12月:第129页3、 彭国忠,刘锋杰编注.豪放词:安徽文艺出版社,1997年7月:第538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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崔景偁拜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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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始识景偁于京师,与为友,景偁以兄事余。既数岁,已而北面承贽,请为弟子。余愧谢,不获。且曰:“偁之从先生,非发策决科之谓也。先生不为世俗之文,又不为世俗之人,某则愿庶几焉。”
余始识景偁于京师,与为友,景偁以兄事余。既数岁,已而北面承贽,请为弟子。余愧谢,不获。且曰:“偁之从先生,非发策决科之谓也。先生不为世俗之文,又不为世俗之人,某则愿庶几焉。”
我当初是在京城认识景偁,和(他)结交为朋友,景偁按照长兄的态度来照顾我。几年后,不久又向朝南坐的我下拜,请求做(我的)学生。我感到惭愧并谢绝了,但对方不同意。(景偁)说:“偁之所以跟随您,并不是为了在科举考试中图取功名啊。先生您不写世俗的文章,也不是个庸俗的人,我的愿望有希望实现了。”
余始识景偁(chēng)于京师,与为友,景偁以兄事余。既数岁,已而北面承贽(zhì),请为弟子。余愧(kuì)谢,不获。且曰:“偁之从先生,非发策决科之谓也。先生不为世俗之文,又不为世俗之人,某则愿庶(shù)几焉。”
余:我,指本文作者张惠言。他是清代文学家。北面承贽:拜师。北面,面朝北,即向朝南坐的老师下拜。发策决科:科举考试中获得功名。庶几:有希望。偁之从先生:偁之所以跟随您。从:跟从,跟随。为:成为。为:写。为:做。既:已经。弟子:学生,门徒。谢:拒绝。已而:不久。从:跟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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禅悦二首·其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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蒲团清坐道心长,消受莲花自在香。
八万四千门路别,谁知方寸即西方。

蒲团清坐道心长,消受莲花自在香。
清心寡欲,端坐于蒲团之上,诚心礼佛,一切尘世的忧伤烦恼都在莲花光华中消失殆尽。

八万四千门路别,谁知方寸即西方。
虽然参悟佛法摆脱烦恼有众多法门,而且法法有别,谁又知道方寸的心田即可证得西方极乐?

蒲团清坐道心长,消受莲花自在香。
蒲团:以蒲草编织而成之圆形扁平坐具。又称圆座。乃僧人坐禅及跪拜时所用之物。

八万四千门路别,谁知方寸即西方。

蒲团清坐道心长,消受莲花自在香。
八万四千门路别,谁知方寸即西方。

  这首诗讲述了坐禅能由定生慧(道心长),净化尘心,解脱烦恼,闻莲花香,入佛国境。由于是心印,所以阐述虽禅门宗派林立,但寸心西方仍为根本的道理。

  “蒲团清坐道心长,消受莲花自在香。”“蒲团”是指用蒲草所编造的一种坐具。“莲花”是西方极乐净土中的物象之一,是佛性的象征。传说佛祖降生前,皇宫中池塘里突然盛开了大如车盖的奇妙莲花,佛祖修成正果后,坐的座位便被称为“莲花座”。在《观无量寿经》中也提到凡是投生于西方极乐净土的人,首先投生在西方净土的莲花之中,莲花依对佛教的信仰程度次第开放,之后就能看到西方诸佛,聆听佛法。这里的莲花不仅是实景描写,也喻指佛国莲花。作者清心寡欲,端坐于蒲团之上,置身在清香脱俗的恬淡氛围中,诚心礼佛,使心灵归于沉寂,思量佛法的精深与广大,并享受着参禅悟道带给自己心灵超凡的愉悦,一切尘世的忧伤烦恼都在莲花光华中消失殆尽。

  “八万四千门路别,谁知方寸即西方。”这是作者礼佛悟道的所得。“八万四千”形容数目很多,这是印度人所常用的一种习惯语,佛经中常见,并非真有八万四千。“方寸”就是心。禅宗四祖谓牛头融禅师云:“百千妙门,同归方寸;恒沙功德,总在心源。”(《金刚经百家集注大成》)虽然参悟佛法摆脱烦恼有众多法门,而且法法有别,但是终归要获得心灵的升华和解脱,只要悟得此境,方寸的心田即可证得西方极乐。

参考资料:

1、 姜剑云.禅诗百首.上海:中华书局,2008:75-7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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浣溪沙·庚申除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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收取闲心冷处浓,舞裙犹忆柘枝红。谁家刻烛待春风。
竹叶樽空翻采燕,九枝灯灺颤金虫。风流端合倚天公。

收取闲心冷处浓,舞裙犹忆柘枝红。谁家刻烛待春风。
在寒冷的除夕夜里把心里浓烈的思念收起,且看眼前那柘枝舞女的红裙,还像往年一样绚烂吗?想起自家当年在除夕夜里在蜡烛上刻出痕迹采等待新春的到来。

竹叶樽空翻采燕,九枝灯灺颤金虫。风流端合倚天公。
竹叶酒已经喝尽了,大家都在头上戴着彩绸做成的燕子来欢庆新年的到来。灯烛已经熄灭了,剩下的灯花仿佛一条条金虫在微微颤抖,如此风流快乐,全仗着天公的庇护啊。

参考资料:

1、 王友胜,黄向飞校注.纳兰诗:岳麓书社,2012.09:第42页2、 (清)纳兰性德著.孙红颖解译,纳兰词全鉴:中国纺织出版社,2016.02:第34页

收取闲心冷处浓,舞裙犹忆柘(zhè)枝红。谁家裙烛待春风。
柘枝:即柘枝舞。此舞唐代由西域传入内地,初为独舞,后演化为双人舞,宋时发展为多人舞。谁家:哪一家,此处指自家。裙烛:在蜡烛上裙度数,点燃时以计时间。

竹叶樽(zūn)空翻采燕,九枝灯灺(xiè)颤金虫。风流端合倚天公。
竹叶:指竹叶酒。采燕:旧俗于立春时剪彩绸为燕子形,饰于头上。九枝灯:一干九枝的烛灯。灺,熄灭。金虫:比喻灯花。端:真。合:应该,应当。

参考资料:

1、 王友胜,黄向飞校注.纳兰诗:岳麓书社,2012.09:第42页2、 (清)纳兰性德著.孙红颖解译,纳兰词全鉴:中国纺织出版社,2016.02:第34页
收取闲心冷处浓,舞裙犹忆柘枝红。谁家刻烛待春风。
竹叶樽空翻采燕,九枝灯灺颤金虫。风流端合倚天公。

  上片写年末岁尾,各家皆翘首以待新春第一个黎明的到来。“收取闲心冷处浓”,开篇第一句话就奠定了本词的感情基调:在寒冷的除夕夜里本应该抛开所有,放下一切,静心等待,但浓郁的闲情却是冷处偏浓。在一片本应该繁花着锦的情境中,纳兰却似有一种无言的忧伤。“舞裙犹忆柘枝红”,此情此景让纳兰回忆起了当年观看柘枝舞的情景,气氛热烈,婀娜婉转。“谁家刻烛待春风”,想起自家当年在除夕夜里在蜡烛上刻出痕迹采等待新春的到来,在文人墨客的眼中,这就是十分风雅的事情了。这两句看似是回忆,却也道出了纳兰在除夕夜的一种怀念往昔生活的心情。

  下片写守岁时的场景。富贵人家的除夕夜别有一派富贵景象:“竹叶樽空翻采燕,九枝灯灺颤金虫”,竹叶酒喝尽了,头戴采燕装饰的人们欢歌笑语,兴高采烈。九枝灯即将燃尽,余光之中贵妇们头上的金虫头饰与摇曳的烛光交相辉映,熠熠生辉。这两句用酒杯、彩燕和灯几种意象来衬托除夕夜的热闹,反映出整个除夕夜的欢腾的情景。这两句还是对仗句。“竹叶樽”对“九枝灯”,“空”对“灺”,“翻彩燕”对“颤金虫”,很是工整,这些丰满的意象烘托出了除夕的喜庆气氛。在这样风流快活的场景中,纳兰是沉默的,冷峻的,“风流端合倚天公”,要成为与前贤比肩的“风流人物”,去建功立业,却只能赖天公庇佑,非人力所能强求,这句也表明了纳兰对当年逍遥自在生活的无限回忆。

  通篇来看,这首词写的是纳兰对往年除夕的回忆,词中着力描写了柘枝舞和舞女的美妙风流,也深隐地表达了自己对往昔生活的怀念之情。全词情寓于景,清空而灵动。

参考资料:

1、 (清)纳兰性德著.何灏等注析,纳兰词:长江文艺出版社,2014.09:第4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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酷相思·寄怀少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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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五佳期过也未?但笳吹,催千骑。看珠澥盈盈分两地。君住也,缘何意?侬去也,缘何意?
召缓征和医并至。眼下病,肩头事,怕愁重如春担不起。侬去也,心应碎!君住也,心应碎!

百五佳期过也未?但笳吹,催千骑。看珠澥笳笳分两地。君住也,缘何意?侬去也,缘何意?
禁烟抗英胜利的欢乐日子过完没有?日子还没过完,就被吹吹打打的鼓乐、仪仗、卫队和官员们催着欢送走了。看着珠江流入南海的轻笳水波,我们就这样分处两地了。您留下来,是什么用意?我离开又是什么用意?

召缓征和医并至。眼下病,肩头事,怕愁重如春担不起。侬去也,心应碎!君住也,心应碎!
朝廷一边派琦善赴广州,又令伊里布与英侵略者交涉妥协投降事宜。眼下的病情这样危急,肩头的担子这样沉重,害怕担挑不了而忧愁万分。我离开了,确实感到心也碎,你留下来,也应该感到心碎。

参考资料:

1、 卢冀宁,汪维懋著.边塞诗词赏析:军事谊文出版社,2013.09:第262-263页2、 陈家经,梁小克.华夏之声——历代著名爱国诗人及其爱国诗:广西人民出版社,1984.04 第1版:第236页

百五佳期过也未?但笳(jiā)吹,催千骑。看珠澥(xiè)盈盈分两地。君住也,缘何意?侬(nóng)去也,缘何意?
酷相思:词牌名,双调,六十六字,上下片各四仄韵,一叠韵。少穆(mù):林则徐的字。百五:夏历冬至以后约一百零五日为寒食节,为清明节的前两天,民俗禁火三曰。词中暗喻禁烟。佳期:美好的时光。过也未:过去了没有。笳:胡笳;吹,鼓吹;千骑:送行的仪仗队。澥:靠陆地的水域,指珠江口以外至南海一带。盈盈:水清澈的样子。侬:我。

召缓征和医并至。眼下病,肩头事,怕愁重如春担不起。侬去也,心应碎!君住也,心应碎!
缓、和:是春秋时秦国的良医。召、征,都是召唤、传来的意思。并至:都来了。眼下病:指国家、民族受鸦片之危害和英国之威胁。肩头事:指林则徐和自己等广大爱国者肩负的重任。愁重如春:形容忧愁像春色一样广大无际。

参考资料:

1、 卢冀宁,汪维懋著.边塞诗词赏析:军事谊文出版社,2013.09:第262-263页2、 陈家经,梁小克.华夏之声——历代著名爱国诗人及其爱国诗:广西人民出版社,1984.04 第1版:第236页
百五佳期过也未?但笳吹,催千骑。看珠澥盈盈分两地。君住也,缘何意?侬去也,缘何意?
召缓征和医并至。眼下病,肩头事,怕愁重如春担不起。侬去也,心应碎!君住也,心应碎!

  词的上片“百五佳期过也未”,清明寒食时节,柳絮千条,阴雨霏霏,更容易惹出愁绪万端。然而今年更是不同,词人所遇之事,使他更平添愁绪百倍。词的上片徐徐写出事情根由,接着描写军笳声起,催动千骑,然而这千万铁骑却并非去浴血疆场,而是调防。词人原任两广总督,直接负责查禁洋船,禁毁鸦片事。后清廷将他调任两江总督,由林则徐继任其职。“看珠澥盈盈分两地”即指这件事。一条珠江,竟将两人隔离两地。尽管林则徐是词人好友,且又是禁烟骁将,但自已失去了与帝国主义对垒、失去了为国家、人民效力的机会,总不免心中万分惆怅,不免对朝廷不满。词中连用两个问句:“君住也,缘何意?侬去也,缘何意?”,表现了这种强烈情绪。词人由于这种恼人的复杂情绪萦绕于怀,以至连时日都搞不清楚,不知“百五佳期过也未”了。

  词的下片着重表现词人对国事的感叹。“召缓征和医并至”,这是暗喻当时朝廷忽而想和,忽而想战,举棋不定的状况。当时朝廷大臣琦善、伊里布之流十分害怕英帝国主义的武力,极力主和,而朝廷则在战和之间拿不定主意,就如病笃乱投医,忽而请这个医生医治,忽而请那个医生医治,莫哀一是。朝廷如此,词人“眼下病,肩头事。怕愁重如春担不起”,以国事为己任,这是沉重的担子。然而这个担子倒是好担,就是朝廷不允许他来担这担子,唯留下沉重的“愁”字,却叫词人感到难以担起,只有将这满腔国愁留于心底。既有能力,也有强烈的欲望要去担当国事的重任,然而却为朝廷所不允许,词人的心境可想而知。于是在词的结尾,词人不由自主地发出“心应碎”的喊声。结句和上片结束处的句式完全一样,这当然是词牌所规定的,但词人有意将词语和句意重复,造成反复、强调的效果,这却又是表现内容的需要了。去留两依依,词人与林则徐之所以两愁相对,正由于他们都先天下之忧而忧,为国家和民族的存亡忧心如焚;正因为他们眼见朝廷的暖昧态度,感到国事渐不可为而哀伤至切。

  这首词采用白描手法,除“召缓征和医并至”是唯一用典处,其余都明白如家常语,读来丝毫不觉隔膜。词写忧愁意绪却不使人感到消沉,表现的是热血男儿之愁,因此充满阳刚之气,即使愁也显得激烈,即使愁也显得豪壮,也能催发人的悲愤激昂之气。

参考资料:

1、 唐圭璋.金元明清词鉴赏辞典:江苏古籍出版社,1989年05月第1版:第1216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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