烛影摇红·春小寒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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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小寒轻,南枝一夜阳和转。东君先递玉麟香,冷蕊幽芳满。应把朱帘暮卷。更何须、金猊烟暖。千山月淡,万里尘清,酒樽经卷。楼上胡床,笑谈声里机谋远。甲兵百万出胸中,谁谓江流浅。憔悴狂胡计短。定相将、来朝悔晚。功名做了,金鼎和羹,卷藏袍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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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榘

[约公元1208年前后在世]字方叔,号芸窗,南徐(一作润州)人。生卒年均不详,约宋宁宗嘉定初前后在世。淳佑间,任句容令。宝佑中,为江东制置使参议、机宜文字。榘著有《芸窗词稿》一卷,《四库总目》传于世。 97篇诗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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浣溪沙·绿玉枝头一粟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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绿玉枝头一粟黄,碧纱帐里梦魂香。晓风纱月步新凉。
吟倚画栏怀李贺,笑持玉斧恨吴刚。素娥不嫁为谁妆?

绿玉枝头一粟黄,碧纱帐里梦魂香。晓风和月步新凉。
桂树枝叶碧绿莹润,宛如玉琢而成,金黄的花瓣花蕊俏立枝头,黄绿相映,煞是迷人。看到它,便让人联想起酣眠于碧纱帐中的香艳佳人。

吟倚画栏怀李贺,笑持玉斧恨吴刚。素娥不嫁为谁妆?
斜倚画栏,想吟诗歌咏桂花却又难以成篇,于是不禁怀念起唐代的桂花诗仙李贺,想起月中的那棵丹桂树,更对那持斧斫桂的吴刚心生恨意。那广寒宫中仙袂飘举的嫦娥,既不嫁人,又为谁而妆扮一新呢?

绿玉枝头一粟(sù)黄,碧纱帐里梦魂香。晓风和月步新凉。

吟倚画栏怀李贺,笑持玉斧恨吴刚。素娥(é)不嫁为谁妆?
素娥:即月中嫦娥。

绿玉枝头一粟黄,碧纱帐里梦魂香。晓风和月步新凉。
吟倚画栏怀李贺,笑持玉斧恨吴刚。素娥不嫁为谁妆?

  “绿玉枝头一粟黄,碧纱帐里梦魂香。”首句正面赋其形,次句据此加以引申。这两句一写实一比拟,虚实相映,既生动又让人产生美好的遐想。

  “晓风和月步新凉。”在天气初凉的八月金秋,桂花便在晓风中和月光下暗暗地绽放飘香。此句描绘桂花开放的季节和四周的环境,突出了它的幽香和冷艳。

  “吟倚画栏怀李贺,笑持玉斧恨吴刚。”李贺的《梦天》诗中有“玉轮轧露湿团光,鸾佩相逢桂香陌”之句;在《神弦别曲》中则有“南山桂树为君死,云衫浅污红脂花”之句。吴刚:传说中的月中老人。据《酉阳杂俎》载,吴刚学仙有过,被谪月中伐桂。桂高五百尺,斧痕随斫随合。这两句就有关桂花的传说展开联想,意趣横生,此二句中一“怀”、“一恨”,无不表达出词人对桂花的珍爱之情。

  “素娥不嫁为谁妆?”嫦娥美丽,但在传说中她又是一位独居月宫中的嫠妇,故词人有此问语,同时也是为了增添词的情趣。之所以提到嫦娥,因为她是月亮的化身、桂花的精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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临江仙·离果州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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鸠雨催成新绿,燕泥收尽残红。春光还与美人同。论心空眷眷,分袂却匆匆。
只道真情易写,那知怨句难工。水流云散各西东。半廊花院月,一帽柳桥风。

鸠雨催成新绿,燕泥收尽残红。春光还与美人同。论心空眷眷,分袂却匆匆。
在鹁鸠乌的啼叫声中,雨水降落,草木青葱;燕子的新巢,都是落花和着泥土筑成。春光就好似美人一样。在分开的时候,明明心里缱绻不舍,但还是匆匆分开。

只道真情易写,那知怨句难工。水流云散各西东。半廊花院月,一帽柳桥风。
只知道真情是容易表达的,哪里知道分别的离情别绪,难以真切地表达。水流去、云散后,他们也将分别而各自东西了。离别时,明月照着半个花院,旅途中和风轻轻吹着,像是在诉说着无边的愁绪。

参考资料:

1、 温庭筠.《婉约词》:凤凰出版社,2012.12:第179页

(jiū)雨催成新绿,燕泥收尽残红。春光还与美人同。论心空眷(juàn)眷,分袂(mèi)却匆匆。
临江仙:唐教坊曲,后用作词牌,为双调小令。鸠雨:相传鹁鸠鸟每逢阴天就会将配偶赶走,等到天睛就又将其呼唤回来。因此民间有俗语说道:“天将雨,鸠逐妇。”论心:谈心,倾心交谈。眷眷:依恋不舍的样子。分袂:离别,分手。

只道真情易写,那知怨句难工。水流云散各西东。半廊(láng)花院月,一帽柳桥风。
只道:相当于“只知”。那知:即“哪知”,哪里晓得。工:细致,精巧。半廊:一半回廊。柳桥风:指旅途中的和风。

参考资料:

1、 温庭筠.《婉约词》:凤凰出版社,2012.12:第179页
鸠雨催成新绿,燕泥收尽残红。春光还与美人同。论心空眷眷,分袂却匆匆。
只道真情易写,那知怨句难工。水流云散各西东。半廊花院月,一帽柳桥风。

  此词开头“鸠雨催成新绿,燕泥收尽残红”这两句组成对偶,意象结集丰富,颜色对照鲜明,基调自然,对仗工整,是上片词形象浓缩的焦点。“春光还与美人同。论心空眷眷,分袂却匆匆”把春光说成与美人一样,在相聚的时候,彼此间无限眷恋,但说到分手就这样依依不舍地分手了。这个比喻恰当,深挚地体现出词人恋春又惜春的真挚感情。“空眷眷”的“空”,是惜别时追叹之语,正是在“分袂却匆匆”的时刻感觉前些时的“眷眷”已如梦幻成空。这三句写景抒情,化浓密为清疏;疏而不薄,因有开头二句为基础,从而能够取得浓淡相济的效果。

  “只道真情易写”从惜别的常情着想,早已是预料中的“那知怨句难工”,从内心发出的感叹是实践后的体验。韩愈《荆潭唱和诗序》说:“欢愉之辞难工,而穷苦之言易好也。”词人相信这个道理,但其结果不是这样,意思递进一层极言惜别之情的难以表达。“水流云散各西东”说明春光难以挽留,兼写客中与果州告别,词人与果州的朋友告别,天时人事融合在一起了。“半廊花院月,一帽柳桥风”这两句也是对偶句,前句写离开果州前的夜色之美,后句写离开后旅途中的昼景之美。明月照着半个花院,旅途中和风轻轻吹着。词人陶醉在这样的美景中,虽不言情,却可见轻快之情,浓清丽又似含蓄有加。

  这首词上片以写景开始而以抒情结尾,下片以抒情开始而以写景结尾。全词仅插两句单句,其余全部用对偶句。单句转接灵活,又都意含两面;对偶句有疏有密,起处浓密,中间清疏,结尾优美含蓄。情景相配,疏密相间,明快而不淡薄,轻松而见精美。同时也抒发了词人的惜春之情,与友人的离别之愁。

参考资料:

1、 《唐宋词鉴赏辞典》(南宋·辽·金卷).上海辞书出版社,1988年版,第1371-137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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畲田词五首·其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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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山种了种南山,相助力耕岂有偏。
愿得人间皆似我,也应四海少荒田。

北山种了种南山,相助力耕岂有偏。
种完了北山再种南山,互相帮助努力耕种没有偏心。

愿得人间皆似我,也应四海少荒田。
希望这世间的人都像我们一样,这五湖四海,应该会少很多荒田。

北山种了种南山,相助力耕岂有偏。
力耕:努力耕种。岂有偏:没有偏心。

愿得人间皆似我,也应四海少荒田。
皆似我:都像我们一样能够互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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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平舆怀李子先时在并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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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日幽人佐吏曹,我行堤草认青袍。
心随汝水春波动,兴与并门夜月高。
世上岂无千里马,人中难得九方皋。
酒船鱼网归来是,花落故溪深一篙。

前日幽人佐吏曹,我行堤草认青袍。
当年,你这个品行高洁的人出任小小的吏曹,我送你,行走在长堤上,看见碧绿的春草,想到自己也穿着青袍,位居下僚。

心随汝水春波动,兴与并门夜月高。
今天,我的心情随着汝水的春波而晃动;你的兴致,想来一定是跟随着并州城门上的月亮,渐渐升高。

世上岂无千里马,人中难得九方皋。
哎,这世上难道会没有千里马?不,只不过是人群中找不到善于相马的九方皋。

酒船鱼网归来是,花落故溪深一篙。
家乡有船可载酒有网可捕鱼,还是回去吧,我们过去游玩的溪水中眼前正漂浮着落花,水深恰好一篙。

参考资料:

1、 赵山林,潘裕民 编著 .桃李春风一杯酒——宋诗经典解读:中西书局,2009-10-1:第133-134页

前日幽人佐吏曹,我行堤(dī)草认青袍。
前日:前些日子;往日。幽人:隐士。此指品行高洁的人。吏曹:官署名。.东汉置,掌管选举、祠祀之事。后改为选部,魏晋以后改称吏部。泛指官吏。青袍:汉以后贱者穿青色衣服。因指贱者之服。

心随汝(rǔ)水春波动,兴与并门夜月高。
汝水:源出河南嵩县,东流注入淮河。并门:指并州。

世上岂无千里马,人中难得九方皋(gāo)
九方皋:春秋时善于相马的人。他曾为秦穆公求得千里马。

酒船鱼网归来是,花落故溪深一篙(gāo)
篙:用竹竿或杉木等制成的撑船工具。

参考资料:

1、 赵山林,潘裕民 编著 .桃李春风一杯酒——宋诗经典解读:中西书局,2009-10-1:第133-134页
前日幽人佐吏曹,我行堤草认青袍。
心随汝水春波动,兴与并门夜月高。
世上岂无千里马,人中难得九方皋。
酒船鱼网归来是,花落故溪深一篙。

  诗一二句主客并提,以彼此远居又各不得意为“怀”字提供丰富的内容。“幽人”指李子先,他在并州作小官。“青袍”是下级官员的服装。历代文人常用青草比青袍,如庾信《哀江南赋》:“青袍如草。”杜甫诗:“汀草乱青袍。”含有不被见用的意思。这里作者说“堤草”认出自己的青袍来,不光属思奇巧,而且以草为有情物来反衬人的情怀难禁,效果极好。

  三四句承首联中“各在异地”的含义,叙遥相思念之情这两句借景抒情,情景互生。作者时在平舆,地近汝水。前句写自己,后句写朋友,但同第一二句一样都用实写法。仿佛友人也在目前,诗人颇觉亲切。

  五六句承首联中“各不得志”的含义,写无人理解的愤懑。这两句诗措辞自然,对仗工稳而又意在言外,显示出诗人锤炼语言的深厚功力。黄庭坚曾以此联示人,并说读这两句可以得律诗之法。《观林诗话》对这两句诗从形式上加以评论,说:“杜牧之云:‘杜若芳州翠,严光钓濑喧。’此以杜与严为人姓相对也。又有‘当时物议朱云小,后代声名白日悬’此乃以朱云对白日,皆为假对,虽以人姓名偶物,不为偏枯,反为工也。如涪翁(黄庭坚号)‘世上岂无千里马,人中难持(当为“得”)九方皋’,尤为工致。”《苕溪渔隐丛话·后集》(卷三十二)从内容上着眼加以评论,说:“鲁直(黄庭坚字)《过平舆怀李子先》诗:‘世上岂无千里马,人中难得九方皋。’《题徐孺子祠堂》诗:‘白屋可能无孺子,黄堂不是欠陈蕃。’二诗命意绝相似,盖叹知音者难得耳。”足见这两句诗受到人们的推重。

  末二句写出全诗的主旨,劝李子先也解官归故里,与诗人同游。其中“归来”二字明言作者用心,紧接着又下一个很有分量的“是”字,但诗人犹嫌不足,同时还用水涨花落、渔船载酒构成一幅具有强烈吸引力的图画,劝归之意发挥得淋漓尽致。

  黄庭坚作诗,最讲章法。《昭昧詹言》卷十二说:“山谷之妙,起无端,接无端,大笔如椽,转折如龙虎,扫弃一切,独提精要之语。每每承接处,中亘万里,不相联属,非寻常意计所及。”这首诗用“幽人佐吏”开篇,以“故溪篙深”作结,很像是无首无尾,然而横空出语,收束有力。各联之间,首联说官卑,颔联写春兴,颈联叹九方皋之罕见,尾联叙故溪之可游,每联下语也如同不知其所从来。但细味诗意,脉理仍然是清晰可辨的。因为从内容上讲,诗人和朋友之所以“心动”、“兴高”,并不仅仅是感觉到“春波”、“夜月”的缘故,更重要的是他感慨于自己“佐吏曹“、“青袍”这样的低下地位,因此也就极容易作千里马、九方皋之叹,慨叹之余,希望能退隐于酒船渔网之间,也就是顺理成章了。从结构上看,首联总提,中间两联分议,末联收拢,也分得巧妙,合得有力,既富变化,又做到了天衣无缝。

参考资料:

1、 缪钺等 .宋诗鉴赏辞典.上海 : 上海辞书出版社,1987.12(2012.7重印):第588-589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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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兴寺吊少陵先生寓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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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原草草失承平,戍火胡尘到两京。
扈跸老臣身万里,天寒来此听江声!

中原草草失承平,戍火胡尘到两京。
当年,中原一下子失去了往日的太平,安史叛军燃起的战火,烧到了东西两京。

扈跸老臣身万里,天寒来此听江声!
随驾回京的老臣呵,又孤身流落万里之外,在那秋冬间寒冷的时节,来听这滔滔的江声!

参考资料:

1、 吴明贤,蒋罗.唐宋四家诗 陆游咏蜀诗选:四川文艺出版社,1997年:128-1292、 张永鑫,刘桂秋.古代文史名著选译丛书 陆游诗词选译:凤凰出版社,2011年:121

中原草草失承平,戍火胡尘到两京。
中原:关中地区,今陕西、河南等地,唐代东都洛阳、西京长安在此地,是国家的中心地带。草草:仓卒。承平:继承已往治平之世,后泛指太平。戍火:边疆的战火。胡尘:胡尘即指由少数民族带来的战乱。两京。唐代的西京长安和东都洛阳。

(hù)(bì)老臣身万里,天寒来此听江声!
扈跸老臣:指杜甫。扈:护卫。跸:帝王出行的车驾。身万里:指杜甫跟随肃宗的车驾。

参考资料:

1、 吴明贤,蒋罗.唐宋四家诗 陆游咏蜀诗选:四川文艺出版社,1997年:128-1292、 张永鑫,刘桂秋.古代文史名著选译丛书 陆游诗词选译:凤凰出版社,2011年:121
中原草草失承平,戍火胡尘到两京。
扈跸老臣身万里,天寒来此听江声!

  诗的前两句,高度凝练地追述了杜甫亲身遭际的战乱背景。由于唐玄宗晚年的淫奢昏聩,触发了长达八年的安史之乱。中原大地顿时惊惶纷乱,两京相继失陷,玄宗仓猝奔蜀,多年的繁华景象化作一片狼烟胡尘,大唐帝国的“太平盛世”从此一去不返。这是对历史的沉痛回顾,也是对当世中原沦陷、金人主北的现实形势的概括。诗人巧妙地抓住了历史惊人重复的现象,在追念怀古的同时,又曲折地反映了当今国土沦丧的时世,一箭双雕,天衣无缝。正如《唐宋诗醇》引张完臣所云: “‘草草’二字,状尽衰世景象,谓之咏少陵可,谓之自咏亦可。”

  诗的后两句,概写杜甫乱后的遭遇及晚年寄居于此的情状。当年肃宗初立,杜甫自沦陌的长安潜逃奔风翔投效,任左拾遗。长安光复,又随驾入京。可是这样忠心为国的老臣,却因疏救宰相房瑭而不公正地被贬官华州司功参军。适又遭受大饥荒,被迫奔蜀,流落西南。报国济世壮志不酬,忧国忧民之情难消,悲愤哀凉,辗转万里。晚年时,穷困潦倒、贫病交迫,于是买舟东下归里。陆游在龙兴寺凭吊当年杜甫的寓居时,不禁联想当时情势,想象那时的诗圣在此的情状,老诗人面对凄凉萧瑟的秋景,怀着孤寂、悲凉、忧愤的心境,独伫寺门,谛听阵阵汹涌悲壮的江涛声。陆游在诗后自注云: “以少陵诗考之,盖以秋冬间寓此州也。寺门闻江声甚壮。”陆游与杜甫所处的时代及个人的遭际十分类似,两人的理想,追求与爱国精神也毫无二致,因而这阵阵江声同样敲击着不同时代两位大诗人的心房,悲壮呜咽的江涛正是他们真实心声的共同写照。涛声将大自然的景与诗人的情交融应合,也将古今两位大诗人的心灵交融应合,吊古即是抒今,借前人之情来抒发自身的悲愤,大有“怅望千秋一洒泪,萧条异代不同时”(杜甫《咏怀古迹》)的深沉感慨。

  全诗吊古伤今,借历史喻现实,借历史人物表现自己的情怀。意境是博大的,一实一虚,是两个时代的缩影。画面是广阔的,万里风烟入画幅。尤其令人惊叹的是;诗人善于把诗歌从千军急进的宏大战役,浪迹万里的苦难历程,一下缩小到龙兴寺门前,画出孤独者倚门而立,侧耳而听的死象,成为特写镜头。江水在奔啸,人物在静听,一静一动,为全诗创造了感伤的气氛,加浓了诗情。诗的风格,沉雄中不乏细腻;诗的结构,紧密中显得松活,诗的语言,雄浑中透出朴素之美,确是一首吊古佳作。

参考资料:

1、 霍松林.历代绝句精华鉴赏辞典:陕西人民出版社,1993年:1097-10982、 康锦屏,陈刚,刘扬体.陆游名篇赏析:北京十月文艺出版社,1989年:101-1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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