参考资料:
1、 徐培均选注 .婉约词萃 :华东师范大学出版社 ,1999年 :3-4页 .2、 亦冬 .古代文史名著选译丛书 唐五代词选译 修订版 :凤凰出版社 ,2011.05 :36页 .参考资料:
1、 徐培均选注 .婉约词萃 :华东师范大学出版社 ,1999年 :3-4页 .2、 亦冬 .古代文史名著选译丛书 唐五代词选译 修订版 :凤凰出版社 ,2011.05 :36页 .《潇湘神》,一名《潇湘曲》。刘禹锡贬官朗州(今潮南常德)后,依当地的迎神曲之声制词,写了二首,创此词调,此为其中的第二首。潇湘,潇水流至湖南零陵县西与湘水合流,世称“潇湘”。潇湘神,即湘妃。指舜帝的两个妃子娥皇、女英。《博物志》记载,舜帝南巡,死于苍梧,葬于九嶷,他的爱妃娥皇、女英闻讯后赶至湘水边,哭泣悲甚,其泪挥洒在湘竹上,留下斑斑泪痕,遂成斑竹,她们也就自投于湘水,成为湘水女神,亦称“湘灵”。刘禹锡这首词,便是题咏湘妃故事的。
“斑竹枝,斑竹枝,泪痕点点寄相思。”开头两个叠句,一方面是利用两组相同的音调组成滚珠流水般的节奏,以加强哀怨的气氛;一方面是反复强调斑竹枝这一具体事物,以唤起并加深人们对有关传统故事的印象。词人在这重叠深沉的哀叹中,实际上也融进了自己被贬谪的怨愤痛苦之情,从竹上的斑点,写到人物的泪痕,又从人物的泪痕写到两地相思,层层深入,一气流贯。在词人的笔下,斑竹成为多情相思的象征,是一种隽永幽雅的意象,而不再是普通的自然景物。
“楚客欲听瑶瑟怨,潇湘深夜月明时。”楚客,本指屈原。刘禹锡当时正贬官在朗州,与屈原流放湘西相似,所以这里的“楚客”实是作者以屈原自喻,将湘妃、屈原和自己的哀怨,联系在一起。这里的“瑶瑟”,乃瑟的美称,在作者的想象中,湘灵鼓瑟必然极为哀怨,所以说“瑶瑟怨”。当夜深人静、明月高照之时,楚客徘徊于潇湘之滨,在伴和着潺潺湘水的悠扬琴韵中,细细领略其中滋味,此之谓以环境烘托心情。词中创造了一个凄清空漾的境界,更适于传达出词人哀怨深婉的情思,作者和湘灵的怨愤之情融合了,历史传说与现实生活融合了,作者的主观感情与客观景物也融合了,情致悠然不尽,辞止而意无穷。
全词虽为祭祀潇湘神而作,但却借古代神话湘妃的故事,抒发自己政治受挫和无辜被贬谪的怨愤。作者运用比兴的艺术手法,描绘了一个真实与虚幻结合的艺术境界,将远古的传说、战国时代逐臣的哀怨和自己被贬湘地的情思交织起来,融化为一体,赋予这首小词以深邃的政治内涵,显示出真与幻的交织和结合,以环境烘托其哀怨之情,虽似随口吟成,而意境幽远,语言流丽,留给读者无穷回味和遐想的余地。
参考资料:
1、 陆国斌,钟振振 .历代小令词精华 :岳麓书社 ,1993.10 :29-30 .2、 徐培均评注 .唐宋词小令精华 :中州古籍出版社 ,1992.08 :15页 .3、 钱仲联 .爱情词与散曲鉴赏辞典 :湖南教育出版社 ,1992.09 :12-13 .4、 徐庆宜选析 .唐宋词三百首 :广东高等教育出版社 ,2004 :15页 .
)
更深月色半人家,北斗阑干南斗斜。
夜色深沉,月光斜照半边庭院,北斗星横在天上,南斗星也已西斜。
今夜偏知春气暖,虫声新透绿窗纱。
今夜出乎意料的感觉到了初春暖意,还听得春虫叫声穿透绿色窗纱。
参考资料:
1、 蘅塘退士.唐诗三百首:宗教文化出版社,2004年:1772、 于非.中国古代文学作品选:高等教育出版社,2002年:3123、 霍雷.唐诗总评:上海文化出版社,2001年:793更深月色半人家,北斗阑(lán)干南斗斜。
更深:古时计算时间,一夜分成五更。更深,夜深了。月色半人家:月光只照亮了人家房屋的一半,另一半隐藏在黑暗里。北斗:在北方天空排列成斗形的七颗亮星。阑干:这里指横斜的样子。南斗:有星六颗。在北斗星以南,形似斗,故称“南斗”。
今夜偏知春气暖,虫声新透绿窗纱。
偏知:才知,表示出乎意料。新:初。新透:第一次透过。
参考资料:
1、 蘅塘退士.唐诗三百首:宗教文化出版社,2004年:1772、 于非.中国古代文学作品选:高等教育出版社,2002年:3123、 霍雷.唐诗总评:上海文化出版社,2001年:793唐诗中,以春和月为题的不少。或咏春景而感怀,或望明月而生情思。此诗写春,不唯不从柳绿桃红之类的事物着笔,反借夜幕将这似乎最具有春天景色特点的事物遮掩起来,写月,也不细描其光影,不感叹其圆缺;而只是在夜色中调进半片月色,这样,夜色不至太浓,月色也不至太明,造成一种蒙胧而和谐的旋律。
此诗首揭“更深”二字,为以下景色的描绘确定了基调,也给全诗笼罩一种特殊氛围。“月色半人家”是“更深”二字的具体化,接下的一句“北斗阑干南斗斜”,是“更深”于夜空的征象,两句一起造成春夜的静穆,意境深邃。月光半照,是因为月轮西斜,诗以星斗阑干为映衬,这就构成两句之间的内在关联。
“今夜偏知春气暖.虫声新透绿窗纱”,正是诗人全身心地去体察大自然的契机而得到的佳句。从虫介之微而知寒暖之候,说明诗人有着深厚的乡村生活的根柢。因此。这两句非一般人所能道。没有长期乡村生活经验的人固然说不出;便是生活在乡村,也并非人人都说得出来。今夜虫鸣,究竟是第一回还是第几回,谁去注意它,这须得有心人,还应该有一颗诗心。一个“新”字,饱含对乡村生活的深情,既是说清新,又有欣悦之意。
“春气暖”自“今夜”始,表明对节候变化十分敏感,“偏知”一语洋溢着自得之情。写隔窗听到虫声,用“透”。给人以生机勃发的力度感。窗纱的绿色,夜晚是看不出的。这绿意来自诗人内心的盎然春意。至此,我们就可以明白:诗人之所以不描写作为春天表征的鲜明的外在景观。而是借助深夜景色气氛来烘托诗的意境,就是因为这诗得之于诗人的内心。
诗人是以一颗纯净的心灵体察自然界的细微变化的。诗的前二句写景物,不着一丝春的色彩.却暗中关合春意,颇具蕴藉之致。第三句的“春气暖”。结句的“虫声”,“绿窗纱”互为映发。于是春意俱足。但这声与色,仍从“意”(感觉)中来。诗人并非唯从“虫声”才知道春气已暖,“春气暖”是诗人对“今夜”的细微感觉,而“虫声”只是与其感觉冥合的一个物候。因此,诗的意蕴是深厚的。构思的新颖别致,决定于感受的独特。唐代田园诗成为一个重要流派,也不乏名家。然而。能仿佛陶诗一二者并不多见。象本诗这样深得陶体真趣的。就更为寥寥。至于说本诗有无隐微之情的寄托,于字面无证,不好去穿凿。
参考资料:
1、 于非.中国古代文学作品选:高等教育出版社,2002年:312
)
蜀国曾闻子规鸟,宣城还见杜鹃花。
在遥远的故乡,曾听过子规鸟凄恻的鸣啼;如今在异乡宣城,又看到盛开的杜鹃花。
一叫一回肠一断,三春三月忆三巴。
子规鸣叫悲啭,使人愁肠寸断。暮春三月,这鸟鸣花开的时节,游子正思念他的故乡三巴。
参考资料:
1、 詹福瑞 等.李白诗全译.石家庄:河北人民出版社,1997:9552、 裴 斐.李白诗歌赏析集.成都:巴蜀书社,1988:214-215蜀(shǔ)国曾闻子规(guī)鸟,宣城还见杜鹃(juān)花。
宣城:今属安徽。蜀国:指四川。子规鸟:又名杜鹃,因鸣声凄厉,动人乡思,故俗称断肠鸟,蜀地最多;传说是古蜀王杜宇死后所化。杜鹃花:即映山红,每年春末盛开,正是杜鹃鸟啼之时,故名杜鹃花。
一叫一回肠一断,三春三月忆三巴。
三春:指春季。三巴:巴郡、巴东、巴西三郡,即指蜀国,今四川。
参考资料:
1、 詹福瑞 等.李白诗全译.石家庄:河北人民出版社,1997:9552、 裴 斐.李白诗歌赏析集.成都:巴蜀书社,1988:214-215此诗感物起兴。前二句从地理和时间两个方面的对比和联结中,视听并置,真实地再现了触动乡思的过程;后二句分别承接前二句,一句三顿,表现了诗人深切的故乡之念。全诗通篇对仗,结构上前呼后应,浑然一体,运用多种修辞手法,达到情景交融的效果。尤其是后二句,“一”与“三”三次反复,按理在近体诗中是禁忌的,但诗人却写得神韵天然,足见诗人驾驭语言的高超能力。
“蜀国曾闻子规鸟,宣城还见杜鹃花。”两句是写暮春三月,寄寓在宣城的李白,觉得昏花的老眼中忽然映入一片红色,仔细瞧,原来是杜鹃花开了。这杜鹃好像就是故乡的花。诗人的乡思因此被触动了。在蜀中,每逢杜鹃花开的时候,子规鸟就开始啼鸣了。子规鸟,又名杜鹃,花与鸟的名字相同,也是勾起诗人联想的一个原因。这鸟,相传是古蜀帝杜宇的精魂化成。杜宇号称望帝,他自以为德薄,于是禅让了帝位而出亡,死后化为杜鹃鸟。暮春时节,它就悲鸣起来,鸣声仿佛是呼叫着:“不如归去!不如归去!”昼夜不止,一直啼叫得嘴边淌出血来。此刻,诗人耳边似乎响起了子规鸟的蹄叫声,一声声地呼唤他归去。
诗的一、二句,形成自然的对仗,从地理和时间两个方面的对比和联结中,真实地再现了触动乡思的过程。这两句的语序倒置:本来是先看见宣城的杜鹃花,才联想到蜀国的子规鸟,诗人却将它倒了过来,先写回忆中的虚景,后写眼前的实景。这样,就把故国之思放在了突出的位置上,表明这故国之思原本就郁积于心,此时一旦勾起,大为凄苦强烈。然而,被乡思苦苦折磨着的诗人,眼下不能回到故乡去。青年时代,他“仗剑去国,辞亲远游”,要到故乡之外的广阔天地中去实现宏伟抱负。本想功成名退再荣归故里。不料功业无成,老来竟落到这步田地,他觉得没有面目见蜀中父老。何况,李白眼下困居宣城,拖着老迈的病体,也无法踏上旅途。飘泊终生的诗人,到头来不但政治与事业上没有归宿,就连此身也无所寄托,遥望着千里之外的故乡,他心中的悲戚可想而知。
“一叫一回肠一断,三春三月忆三巴。”两句,分别承接一、二句,进一步渲染浓重的乡思。首句说“曾闻”,第三句则强调了真切如闻:子规鸟的俗名,就叫断肠鸟,“一叫一回肠一断”,它啼叫起来,没完没了,诗人的愁肠也断成一寸寸了。末句点明时令,用“三春三月”四字,补叙第二句;“忆三巴”三字,则突现了思乡的主题,把杜鹃花开、子规悲啼和诗人的断肠之痛融于一体,以一片苍茫无涯的愁思将全诗笼罩了起来。诗的三、四句看似对仗,其实对得又不甚工。诗句把“一”“三”两个字各自串连起来,纡结萦回,使人感到乡思袭来时无比的悲切伤痛。
参考资料:
1、 薛天纬 等.唐诗鉴赏辞典补编.成都:四川文艺出版社,1990:168-169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