凭栏人·闺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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垂柳依依惹暮烟,素魄娟娟当绣轩。妾身独自眠,月圆人未圆。
啼得花残声更悲,叫得春归郎未知。杜鹃奴倩伊,问郎何日归?

垂柳依依惹暮烟,素魄(pò)娟娟当绣轩。妾身独自眠,月圆人未圆。
素魄:月亮,洁白的月亮。娟娟:美好的样子。

啼得花残声更悲,叫得春归郎未知。杜鹃奴倩伊,问郎何日归?
啼得花残:辛弃疾《贺新郎》:“更那堪鹧鸪声住,杜鹃声切。”因为杜鹃啼声,如曰“不如归去。”又“此鸟鸣则芳菲歇。”故曰“啼得花残”,“叫得春归。”

垂柳依依惹暮烟,素魄娟娟当绣轩。妾身独自眠,月圆人未圆。
啼得花残声更悲,叫得春归郎未知。杜鹃奴倩伊,问郎何日归?
  两首均写怨妇的离别相思之情,意脉相连,步步深入。字斟句酌,含蓄蕴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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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释

素魄:月亮,洁白的月亮。娟娟:美好的样子。
啼得花残:辛弃疾《贺新郎》:“更那堪鹧鸪声住,杜鹃声切。”因为杜鹃啼声,如曰“不如归去。”又“此鸟鸣则芳菲歇。”故曰“啼得花残”,“叫得春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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赏析

  两首均写怨妇的离别相思之情,意脉相连,步步深入字斟句酌,含蓄蕴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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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元鼎

  王元鼎:字里,元成宗大德年间(公元1302年前后)在世,与阿鲁威同时,官至翰林学士。 7篇诗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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湘妃怨·夜来雨横与风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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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来雨横与风狂,断送西园满地香。
晓来蜂蝶空游荡。
苦难寻红锦妆,问东君归计何忙!
尽叫得鹃声碎,却教人空断肠。
漫劳动送客垂杨。

夜来雨横与风狂,断送西园满地香。
夜来肆虐着暴雨狂风,把西园的芳菲一扫而空。

晓来蜂蝶空游荡。
到早晨蜜蜂蝴蝶飞来飞去,无所适从。

苦难寻红锦妆,问东君归计何忙!
只恨找不到往日盛饰的花容,春神啊,你为何要归去匆匆!

尽叫得鹃声碎,却教人空断肠。
你一味让杜鹃啼破了喉咙,却教人徒然心痛。

漫劳动送客垂杨。
那垂杨无端牵进了送行之中,一回回不得闲空。

夜来雨横与风狂,断送西园满地香。

晓来蜂蝶空游荡。

苦难寻红锦(jǐn)妆,问东君归计何忙!
东君:司春之神。

尽叫得鹃声碎,却教人空断肠。
断肠:指悲痛到极点。

漫劳动送客垂杨。

夜来雨横与风狂,断送西园满地香。
晓来蜂蝶西游荡。
苦难寻红锦妆,问东君归计何忙!
尽叫得鹃声碎,却教人西断肠。
漫劳动送客垂杨。

  这首曲写的是暮春的怨艾,以景述情。风雨落花,残蜂剩蝶,鹃声绿杨,都是古代诗词伤春的习见景象。该曲兼收并蓄,却使人既不觉陈腐,又不嫌堆砌,这主要是因为作品风神清婉动人的缘故。作者先撷取了“夜来”与“晓来”的两个镜头。一夜之中,风雨大作,一个“横”字,一个“狂”字,令人想起“雨横风狂三月暮,门掩黄昏,无计留春住”(冯延巳《鹃踏枝》)的名句。风雨肆虐的结果,是西园花落满地,且此“满地香”也遭到“断送”,狼藉残败之情况可想而知。作者并不详述园中花卉遭劫的具体景象,而转向了“晓来”,风雨止息,蜂蝶来到旧地,却再不见昨日的繁华,“西游荡”,生动地表现出它们茫然不知所措的情态。蜂蝶无知,“游荡”也漫无目的,但入园寻春的作者却是有意识地寻觅那“红锦妆”的芳菲旧影,结果当然是大失所望,且意识到春天已到尽头,只能怅然嗟叹春神的迅速离去了。“问东君归计何忙”,有怅恨,有感叹,有流连,有无奈,这同李煜《乌夜啼》的“林花谢了春红,太匆匆!”一样,是一声撕心裂肺的呐喊。这还不算,“东君”还留下了两件惹恨牵愁的礼物,一是“鹃声”,其鸣声同“不如归去”相近,一是“垂杨”,自古便是送别的象征。鹃声不遗余力,垂杨迎风自舞,可以想见,作者既有身处异乡不得遄归的苦衷,又有送客登程情肠百结的经历,这就将伤春之意写满写足了。

  诗人在铺排暮春景物时,无不附以富于强烈主观感情色彩的词语,如“断送”、“西游荡”、“苦难寻”、“尽叫得”、“漫劳动”等,使景物成为人物心理的外化。对于种种伤愁的意象,点到即止,反映出一种惨不忍睹、不堪回首的凄情。末三句将阑珊的春事暗度入愁离伤别的人事,尤为细腻,悱恻动人,堪称是散曲婉约风格的上乘之作。

  《湘妃怨》即《水仙子》。作者采用曲牌的这一别名,恐怕也同全曲“怨”的伤感主旨有关。这一曲牌的第三、四两句,可连可分。此处第四句“苦难寻红锦妆”不从上而从下,主语不定为蜂蝶而定于作者。这样断意的根据,正是基于全曲婉转流怨的情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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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桃红·采莲湖上棹船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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采莲湖上棹船回,风约湘裙翠。一曲琵琶数行泪,望君归,芙蓉开尽无消息。晚凉多少,红鸳白鹭,何处不双飞。
采莲湖上棹船回,风约湘裙翠。一曲琵琶数行泪,望君归,芙蓉开尽无消息。晚凉多少,红鸳白鹭,何处不双飞。
荷花湖上,采莲女子划船返回,晚风轻轻把那翠绿裙儿吹得紧紧裹住身体。江上突然传来衰怨的琵琶声,引得人伤心流泪。盼着远方的人归来,可是荷花都开过凋谢了还没有消息。傍晚时分有多少凄凉的心事涌上心头,看那鸳鸯、白鹭,随时随地哪有不双宿双飞!
采莲湖上棹(zhào)船回,风约湘裙翠。一曲琵琶数行泪,望君归,芙蓉开尽无消息。晚凉多少,红鸳白鹭,何处不双飞。
棹:桨,作动词用,犹“划”。约:束,裹。湘裙翠:用湘地丝织品制成的翠绿色的裙子。芙蓉:荷花的别名。谐“夫容”,一语双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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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波仙·吊乔梦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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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生湖海少知音,几曲宫商大用心,百年光景还争甚?空赢得雪鬓侵。跨仙禽路绕云深。欲挂坟前剑,重听膝上琴。漫携琴载酒相寻。
平生湖海少知音,几曲宫商大用心,百年光景还争甚?空赢得雪鬓侵。跨仙禽路绕云深。欲挂坟前剑,重听膝上琴。漫携琴载酒相寻。
平生浪迹江湖难遇知音,只能心思倾注在词曲之上。人生不满百年还差些什么?潦倒一生只落得两鬓如霜。故人已逝有如跨鹤远游。多想像季札那样在徐君的坟前挂剑,像王子猷那样重弹亡弟所爱之琴,哀思无尽,只能携琴载酒将往日的深情追寻。

参考资料:

1、 段颖龙主编.元曲三百首新编:中国言实出版社,2016.02:333
平生湖海少知音,几曲宫商大用心,百年光景还争甚?空赢(yíng)得雪鬓(bìn)侵。跨仙禽路绕云深。欲挂坟前剑,重听膝上琴。漫携琴载酒相寻。
凌波仙:曲牌名,常做吊词用。乔梦符:名吉,元曲作家。一生潦倒,寄情诗酒。宫商:中国历代称宫、商角、变徵、徵、羽、变宫为七声。宫商即指音乐歌曲。还急争甚:争,差之意。还差什么。欲挂坟剑:据《史记·吴太伯世家》记载,季札知道好友徐君喜欢他的宝剑,但是当他准备把宝剑送给徐君时,却发现徐君已死,于是他“解其宝剑,系之徐君冢树而去”。重听膝上琴:据刘义庆所著的《世说新语》记载,王献之死后,他的哥哥王徽之前去凭吊,他径直坐到灵床上,取出王献之喜爱的琴来弹奏,但是弦不谐调,想到人琴俱亡,再无处寻觅,不禁觉得更加悲痛。漫:聊且之意。

参考资料:

1、 段颖龙主编.元曲三百首新编:中国言实出版社,2016.02:333
平生湖海少知音,几曲宫商大用心,百年光景宫争甚?空赢得雪鬓侵。跨仙禽路绕云深。欲挂坟前剑,重听膝上琴。漫携琴载酒相寻。

  “平生湖海少知音”,乔梦符一生漂泊不遇、落魄江湖,不为世用的他在贫富差距巨大、人们普遍嫌贫爱富的社会里知音甚少。“几曲宫商大用心”,然而,“知音少”也使他得以更加专注于自己的创作,把绝世才华用在杂剧和散曲的撰写方面。

  “百年光景宫争甚?空赢得雪鬓侵,跨仙禽路绕云深。”人生短短百年光景,功名利禄皆为虚幻,根本不值得去争。争来争去,结果不过是赢得一世奔波和满头华发。宫不如忘掉人世的宠辱穷通,寄情山水,在大自然的怀抱中享受生活的美妙。乔梦符身世坎坷,漂泊不遇,他曾在作品《折桂令·自述》中说自己“不应举江湖状元”。寄情诗酒,潦倒江湖并非是他看透了红尘世事,而是因为生不逢时,不为世用,无法在政治上有所作为。退居乡野,寄情山水,忘却功名利禄实为无奈之举。

  乔梦符如骑鹤云游一般,一去不返,一转眼曲人同他竞已是阴阳两隔。“欲挂坟前剑”在此处表示作者希望在乔梦符坟前挂剑,以表明二人的友谊即使生死也不能改变。

  “重听膝上琴”,是用《世说新语》中的典故,表达了作者希望能重新听到乔梦符的琴声,借琴声安慰自己痛苦的情思。可是斯人已逝,琴声自然也跟着消亡于世间。此处钟嗣成借用这个典故,主要是为了表现二人之间深厚的情谊。

  斯人已逝,生者却依然无法面对阴阳两隔的现实。“漫携琴载酒相寻”,作者仍要带着死者生前弹奏过的琴和曾经最喜欢的酒,去寻找旧日的好友。据史料记载,钟嗣成和乔梦符的人生经历颇为相似,二人都是胸怀壮志却又不为世用的落魄布衣。末句既表达了钟嗣成对亡友的不舍,又暗示其也将走上乔曾经所走的道路。

  这首散曲表达钟嗣成对已故友人的真挚感情。曲中既有对乔梦符一生坎坷遭遇的同情,又有对他所取得的成就的敬仰,其中也暗藏了一些作者自己对现实的失望和不满情绪。

参考资料:

1、 陈思思,于湘婉编著.元曲鉴赏大全集 下:中国华侨出版社,2012.09:674-67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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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胜令·四月一日喜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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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象欲焦枯,一雨足沾濡。天地回生意,风云起壮图。农夫,舞破蓑衣绿;和余,欢喜的无是处。
万象欲焦枯,一雨足沾濡。天地回生意,风云起壮图。农夫,舞破蓑衣绿;和余,欢喜的无是处。
世间万物都好像快要干枯,而一场大雨就足以让万物润泽。霎时间,天地顿时充满生机,风起云涌波澜壮阔构成美丽图卷。农夫欢快得手舞足蹈,哪怕把身上的蓑衣舞破也在所不惜;而我也欢喜得不得了。

参考资料:

1、 段颖龙主编. 元曲三百首 新编[M]. 北京:中国言实出版社,2016 ,184.2、 本社编、萧善因选注. 词曲荟萃 元散曲一百首[M]. 上海:上海古籍出版社,1996 ,45.
万象欲焦枯,一雨足沾濡(rú)。天地回生意,风云起壮图。农夫,舞破蓑(suō)衣绿;和余,欢喜的无是处。
得胜令:曲 牌名,这个曲调和“雁儿落”相似所以南北合套中【雁儿落】必带【得胜令】,成了定格。沾濡:浸湿、滋润。蓑衣绿:用绿草编成的雨衣。和:跟随别人唱。余:我。

参考资料:

1、 段颖龙主编. 元曲三百首 新编[M]. 北京:中国言实出版社,2016 ,184.2、 本社编、萧善因选注. 词曲荟萃 元散曲一百首[M]. 上海:上海古籍出版社,1996 ,45.
万象欲焦枯,一雨足沾濡。天地回生意,风云起壮图。农夫,舞破蓑衣绿;和余,欢喜的无是处。

  此曲描写久旱雨后,天地间充满生机,农民和作者自己都极为喜悦的心情,反映出作者对农民疾苦的关心和同情。全曲紧紧围绕着“喜雨”二字,充分表现了作者的忧民爱民之心、与民同乐之情。语言通俗易懂,朴实无华,一气呵成,浑然天成。

  “万象欲焦枯,一雨足沾濡。天地回生意,风云起壮图。”四句概述久旱遇雨的情形。

  久旱不雨,遍野的庄稼树木花草都快要枯死了,正在这时候下了一场大雨,万物都得到了滋润。这是老天爷起死回生救护万物生灵的心意,这场好雨使万物复苏遍地的庄稼又生机勃勃,茁壮地生长起来。

  这里,开头两句中的“欲”“足”二字用得好。一个欲字,准确地表现了连年不雨的大旱象,写出了满山遍野的庄稼草木都半死不活,快要枯死的样子,这里的“欲枯焦”并不是俱枯焦,已枯焦,而是眼看就要枯焦了,所以大雨之后,才能马上复苏。

  一个“足”字,又充分表现了这场大雨下得大,下得好,已经足足地够用了,救活了眼看要被旱死的庄稼,解除了旱象,遍野的庄稼,大雨之后,又昂起头,挺起胸,像憋足了劲一样,猛长起来;并且,也从中透露出作者压抑不住的满怀喜悦之情。

  “农夫,舞破蓑衣绿。和余,欢喜的无是处!”四句,写作者与民同乐。

  雨还没有停止,农夫们就高兴地披上蓑衣,高歌狂舞起来,欢跳的蓑衣被扯破了,也不去管他,一直在雨中跳个没完,他们太高兴了,这里的一个“破”字,乍一看,实在并不美;不过,仔细琢磨,就会发现用得很推确,很好。因为此时的农夫是在高兴地狂舞,他们只顾高兴,把什么全忘了,所以把蓑衣扯破也不知道,这次关中大旱连续数年,灾情十分严重;甚至“杀子养母”、“饥民相食”,老百姓简直是活不下去了。这场大雨就是在这种情况下突然而降的,这是救命雨,人们高兴地发狂。

  这里的一个“破”字,把此时此刻农民们那种高兴到了发狂程度的情形准确地反映了出来,把管雨舞蹈的农民们的狂欢之情活托了出来。这就使人觉得,这里非用个“破”字不可,不能更易。这又与结句紧紧相连;因为农民们为此狂欢,所以作者也“高兴的无是处”。他和灾民们一样高兴,也高兴地不知道怎么好了。

  作者在他生命最后的四个月里,为了治旱救灾,住宿公署,家都不回,白天东奔西跑,夜晚忧思难寐,把头发都愁白了。现在天降大雨,庄稼死而复生农民们个个欢欣若狂,作者也非常高兴。所以他“欢喜的无是处”。这表现了作者对农民的深挚感情。他真是急民之急,与民同急,乐民之乐,与民同乐。在两千年的封建社会里,这样的封建官僚非常少有。像这样的作品,也是很少见的。

  这首曲,使读者感到情真意切,好像是在倾听作者的自述经历。最后两句,“和余,欢喜的无是处”,简直可以看见作者的纯真无邪的赤子之心。

参考资料:

1、 耿兆林等编著. 元散曲浅析[M].北京:首都师范大学出版社, 1995 ,133-13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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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坡羊·自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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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风闲坐,白云高卧,面皮不受时人唾。乐跎跎,笑呵呵,看别人搭套项推沉磨。盖下一枚安乐窝。东,也在我;西,也在我。
清风闲坐,白云高卧,面皮不受时人唾。乐跎跎,笑呵呵,看别人搭套项推沉磨。盖下一枚安乐窝。东,也在我;西,也在我。
在清风中枯坐,在白云上高卧,面皮不会受到众人的唾弃。整日乐融融,笑呵呵的,看别人像驴同样套上套包子拉着沉重的石磨,替本身盖一座安然恬静的寓所,任我东西,随我的情意生活。
清风闲坐,白云高卧,面皮不受时人唾(tuò)。乐跎(tuó)跎,笑呵呵,看别人搭套项推沉磨。盖下一枚安乐窝。东,也在我;西,也在我。
面皮:脸皮。唾:吐唾沫,鄙弃的意思。乐跎跎:即乐陶陶。看别人搭套项推沉磨:看别人像驴一样套上套包拉着沉重的石磨。套项:驴脖子上的套包。沉磨:沉重的石磨。盖下一枚安乐窝:替自己盖一座安然舒适的“窝”(指居所)。一枚:一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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