霅溪湾里钓鱼翁,舴艋为家西复东。
霅溪湾里一钓鱼为生的渔翁,舴艋小舟做家一会向西一会向东。
江上雪,浦边风,笑着荷衣不叹穷。
江上的白雪,水滨的清风陪伴,面带笑容,身着荷叶做的衣服并不感觉自己贫穷。
参考资料:
1、 程郁缀.百首渔歌子:二十一世纪出版社,,2002.05:第4页霅(zhà)溪湾里钓鱼翁,舴艋为家西复东。
渔父:一名“渔歌子”。霅溪:水名,在今浙江。
江上雪,浦(pǔ)边风,笑着荷衣不叹穷。
浦:水边、岸边。荷衣:用荷叶编成的衣。此处指隐士的衣服。
参考资料:
1、 程郁缀.百首渔歌子:二十一世纪出版社,,2002.05:第4页昨夜谁为吴会吟,风生万壑振空林。
昨夜是谁唱出吴地的歌声,就像万壑之风振响空寂的树林。
龙惊不敢万中卧,猿啸时闻岩下音。
蛟龙惊起不敢在万中静卧,山猿也不时停下啸声而闻听山岩下的歌音。
我宿黄山碧溪月,听之却罢松间琴。
我宿在明月照着碧溪的黄山下,听了也罢却原在松林间弹着的琴。
朝来果是沧洲逸,酤酒醍盘饭霜栗。
早晨才知道您果然是位隐逸之士,便提盘沽酒并以霜栗当饭助兴。
半酣更发江海声,客愁顿向杯中失。
酒至半酣您又发出江涛海啸的歌声,使我的愁绪在酒杯中消失殆尽。
眼见风来沙旋移,经年不省草生时。
莫言塞北无春到,总有春来何处知。
破讷沙头雁正飞,鸊鹈泉上战初归。
平明日出东南地,满碛寒光生铁衣。
眼见风来沙旋移,经年不省草生时。
在沙漠上风一吹,看那沙尘满天飞旋,在这茫茫的沙碛上怕是永远看不到草木生长了吧。
莫言塞北无春到,总有春来何处知。
不能说塞北没有春天到来,但由于遍地风沙,不见青草,纵有春天到来,一切没有变化,又从哪里看到春天呢?
破讷沙头雁正飞,鸊鹈泉上战初归。
在破讷沙漠上大雁正在飞翔,在鸊鹈泉上战胜了敌军的将士们刚刚归来。
平明日出东南地,满碛寒光生铁衣。
一轮红日从东南方的地平线上喷薄而出。在广袤的平沙之上,行进的部队蜿如游龙,战士的盔甲银鳞一般,在日照下寒光闪闪。
参考资料:
1、 张国举.唐诗精华注译评.长春:长春出版社,2010:412眼见风来沙旋移,经年不省(xǐng)草生时。
沙旋移:沙尘飞旋,沙丘移动。不省:谓未见过。
莫言塞北无春到,总有春来何处知。
莫言:不要说。一作“无端”。塞北:指长城以北,泛指中国北边地区。到:一作“色”。总有:虽然有;即使有。总,通“纵”。
破讷沙头雁正飞,鸊(bì)鹈(tí)泉上战初归。
沙头:沙漠上。鸊鹈泉:泉水名。唐时在丰州西受降城北(今内蒙古河套西北部)。据说唐代丰州有九十九泉,在西受降城北三百里的鸊鹈泉号称最大。
平明日出东南地,满碛(qì)寒光生铁衣。
平明:犹黎明。天刚亮的时候。碛:水中沙堆,引申为沙漠。铁衣:用铁甲编成的战衣。
参考资料:
1、 张国举.唐诗精华注译评.长春:长春出版社,2010:412眼见风来沙旋移,经年不省草生时。
莫言塞北无春到,总有春来何处知。
破讷沙头雁正飞,鸊鹈泉上战初归。
平明日出东南地,满碛寒光生铁衣。
第一首诗是用诗的语言记录了自己亲历的一场沙尘暴。首句“眼见风来沙旋移”,高屋建瓴,气势逼人,仅一个“旋”字,足见风沙来势之猛烈。正因为有了这样震撼人心的亲历,诗人才会有“经年不省草生时”的联想,在这茫茫的沙碛上怕是永远看不到草木生长了。但是,诗人襟怀博大,生性乐观,接下两句,诗意为之一转:“莫言塞北无春到,总有春来何处知。”这两句用以退为进的笔法,表现塞北终年无春的特征。
第二首诗头两句写部队凯旋越过破讷沙的情景。从三句才写“平明日出”可知,这时黎明还没有到来。军队夜行,“不闻号令,但闻人马之行声”,时而兵戈相拨,时而铮鏦之鸣响。栖息在沙碛上的雁群,却早已警觉,相呼腾空飞去。“战初归”是正面写“度破讷沙”之事,“雁正飞”则是写其影响所及。首句先写飞雁,未见其形先闻其声,造成先声夺人的效果。这两句与卢纶《塞下曲六首》“月黑雁飞高,单于夜遁逃”异曲。不过“月黑雁飞高”用字稍刻意,烘托出单于的惊惧同工;“雁正飞”措词较从容,显示出凯旋者的气派,两者感情色彩不同。三句写一轮红日从东南方的地平线上喷薄而出,在广袤的平沙之上,行进的部队蜿如游龙,战士的盔甲银鳞一般,在日照下寒光闪闪,而整个沙原上,沙砾与霜华也闪烁光芒,鲜明夺目。这是一幅极有生气的壮观景象。风沙迷漫的大漠上,本来很难见到天清日丽的美景,而此时这样的美景竟出现在战士的眼前。同时,战士的归来也使沙原增色;仿佛整个沙漠耀眼的光芒,都自他们的甲胄发出。这里,境与意,客观的美景与主观的情感浑然一体,物我不分。
这第二首诗描绘了戍边将士战罢归来的图景。前两句写大漠辽远、大雁高飞,既有胜利者的喜悦,也有征人的乡思;后两句写日出东南、铁衣生寒,既表现了壮阔背景上军容的整肃,也暗含了军旅生活的艰辛。诗歌撷取极具边塞特色的含蕴丰富的意象,通过喜忧、暖冷、声色等的比照映衬,营造出雄健、壮美的意境,抒写了征人慷慨悲壮的情怀。清人吴乔曾说:“七绝乃偏师,非必堂堂之阵,正正之旗,有或斗山上,或斗地下者。”(《围炉诗话》)这首诗主要赞颂边塞将士的英雄气概,不写战斗而写战归。取材上即以偏师取胜,发挥了绝句的特长。
参考资料:
1、 周啸天 等.唐诗鉴赏辞典.上海:上海辞书出版社,1983:706-707苦忆荆州醉司马,谪官樽酒定常开。
想你想得好苦啊,荆州的醉司马!你贬官以来定会经常以酒浇愁。
九江日落醒何处,一柱观头眠几回。
九江的太阳沉落之后,你在哪家酒店醒过来?一枉观是你常去之处,在那里你曾闷低低地睡过多少回?
可怜怀抱向人尽,欲问平安无使来。
可怜你把心事向人说尽,却无人理解;我总想打听你的消息,却无信使往来。
故凭锦水将双泪,好过瞿塘滟滪堆。
因此只好拜托锦水携带我的两行泪,一路慎重东行顺利通过滟滪堆。
参考资料:
1、 杜甫著.杜甫诗集:万卷出版公司,2008:1402、 邓绍基.中国古代十大诗人精品全集 杜甫:大连出版社,1997:172-1733、 韩成武.杜甫诗全译:河北人民出版社,1997:404-405苦忆荆州醉司马,谪(zhé)官樽(zūn)酒定常开。
苦忆:指苦苦的思念。荆州:唐代州名,治所在荆州(今湖北江凌县)。司马:指作者友人崔漪。谪官:这里指崔漪由吏部贬荆州司马的事情。樽:酒杯。定:表示是料想中的事情。
九江日落醒何处,一柱观头眠几回。
九江:即荆州。一柱观:观名,在荆州。南朝宋临川王刘义庆镇守江陵的时候所建造的。
可怜怀抱向人尽,欲问平安无使来。
故凭锦水将双泪,好过瞿(qú)塘滟(yàn )滪(yù)堆。
锦水:锦江,杜甫创作此诗时的居住地。将:携带。瞿塘:即瞿塘峡,长江三峡之一,西起四川奉节县白帝城,东至巫山县大宁河口。滟滪堆:在瞿塘峡口,到荆州的必经之地,最为险要。
参考资料:
1、 杜甫著.杜甫诗集:万卷出版公司,2008:1402、 邓绍基.中国古代十大诗人精品全集 杜甫:大连出版社,1997:172-1733、 韩成武.杜甫诗全译:河北人民出版社,1997:404-405全诗全用虚写,通过虚拟的情景来展示崔漪在贬谪生活中的落拓不偶,愁苦孤寂,从而表达了诗人对这位朋友的思念和关切。
首句点题:“苦忆荆州醉司马”。既是说“苦忆”,则就决非一般的思念。志同道合、交谊深厚的朋友,总希望能经常见面,如果客观条件不允许,那也希望能经常通信以慰离怀;假如山长水远,天各一方,连通信都不可能,那就只有在心中默默地反复地思念,即所谓“苦忆”了。作者这时大约正听到崔漪由吏部贬谪为荆州司马的消息,所以称“荆州醉司马”。“司马”而说“醉”,可见这位崔漪平时是极爱喝酒的。第二句,“谪官樽酒定常开”,是对上句内容的进一步补充。“谪官”与“荆州司马”相应,“樽酒”和“醉”相应。 “醉”而因“谪官”,可见他的饮酒是有其难言的苦衷的。在中国长期的封建社会中,由于社会制度的根本缺陷,许多贤能之士常常是壮志难酬,遭遇坎坷,在这种情况下,借酒浇愁便成了他们排遣怀才不遇的优愤和抒发对现实不满的一种方式。“抽刀断水水更流,举杯消愁愁更愁”,这是借酒浇愁的名句。这种对统治阶级表示不满转而向“醉乡”中逃避的态度,虽有一定的进步意义,但这种消极的态度,又显示了它的阶级和时代的局限性。崔漪的所谓“醉”,正是这样一种情况。“定常开”当然是诗人的想象之词。不写自己对友人遭贬谪深表同情,而只写想象中友人在贬谪后借酒浇愁的情景,这就获得了意在言外的效果。 “情在意中,意在言外,含蓄不尽,斯为妙谛”(梁廷楠《曲话》),通过这两句,可以体会到诗人对友人思念的厚重,而且感到他对友人不幸遭遇的深切同情。
颔联紧承第二句,描写崔漪“樽酒”常开的醉态:“九江日落醒何处,一柱观头眠几回”。“九江”,“一柱观”,都是切“荆州”,崔漪的所在地。“醒何处”,“眠几回”,都是写其沉醉的状态,语言都极形象生动,它和作者《饮中八仙歌》写李白酒后狂放的形象:“李白一斗诗百篇,长安市上酒家眠,天子呼来不上船,自称臣是酒中仙”可谓异曲同工。其实,崔漪之所以沉醉于酒,向“醉乡”中逃遁,正是对统治阶级压抑人才的不满与反抗,是他心情苦闷和激愤的表现。这两句笔致洒脱,情态逼真,宋朝大词人柳永也许从这里受到启发,写出了“今宵酒醒何处,杨柳岸晓风残月”这样两句千古传诵的名句来。当然,柳词是借凄清寂静的气氛,来渲染主人公的孤零之感,和此篇的主旨不尽相同,但却可借助这种情况,来进一步挖掘此篇这两句诗所蕴藏的感情和意境。
“可怜怀抱向人尽,欲何平安无使来。”颈联由虚到实,直接点出“苦忆”的因由。关于前一句,过去有不同的理解。如杨伦认为这一句是就崔漪说的,意思是说崔漪以前曾向诗人尽情地倾诉过他的怀抱,他说:“此‘人’字,当即指自家(指诗人)。”王嗣奭则认为这一句是就诗人说的,“因忆之苦,故终逢人便抒怀寄讯,终不得达,故‘可怜’。”王嗣奭的理解当然是有毛病的,因为下句已明明点出“欲向平安”,如果上句“抒怀寄讯”,下句又“欲问平安”,这样一来,上下两句意思就完全相同了。而上下两句意思重复乃是唐人律诗的大忌,杜甫当然不会犯这样的错误。杨伦的说法也不是没有可议之处。他指出这一句是指崔漪,这是正确的,但说“向人尽”就是“向我尽”,就缺乏有力的根据了。这两句实际是“彼此互言”,上句是说崔漪性格豪放,壮怀大志,虽向人倾诉无遗,但却无人理解,无人同情,所以说“可怜”;下句说自己虽然十分理解他,关心他,但山长水阔却又无信使往来。两句之中真有无限凄凉,无限同情。全诗至此由豪放而转为凄侧,从而为下联苦忆泪零、欲借江水以通情思埋下伏笔。
“故凭锦水将双泪,好过瞿塘滟滪堆。”尾联直接抒发强烈的感情。人隔两地,信使不通,伤怀念远,只有靠锦江的流水带着自己相思的双泪,滚滚滔滔,经过瞿塘峡口,一直流到荆州去。这两句化景物为情思。将一种无可奈何的思念之情表达得十分具体形象。杨伦说:“二句即太白诗:‘我寄愁心与明月,随风直到夜郎西’之意。”这是很对的。“苦忆”之情,无可告诉,无人理解,惟有托之流水。通过诗人的丰富想象,本来无知无情的锦江之水,竟变成了一个了解自己、同情自己的知心人,它愿意绕过艰险的滟滪堆,将自己的相思泪,送往遥远的荆州,带给那位不幸遭贬的朋友,这是非常感人的艺术形象。
这首诗在写作上的特点和《月夜》相同,都是用虚拟的办法来抒写相思之情。开头“苦忆”二字,即通贯全篇,从第二句开始,转入对崔漪贬谪后醉酒情态的描写,完全出于想象。本是虚写,却用“九江日落醒何处,一柱观头眠几回”这样的具体细节来表达自己的怀念之情,仿佛实有其事。苦忆泪零,本是实情,却又设想锦江之水能将相思之泪殷勤送去,则又化实为虚,显得十分空灵。这种虚拟的手法,为古代诗人所习用。例如王维的名篇《九月九日忆山东兄弟》即是一例。但是把《所思》和《月夜》相比较,由于所怀对象和诗人当时所处环境的不同,因而两首诗所描写的侧重点和表现角度也就不完全相同。诗人写《所思》的时候,正羁旅在西南,天涯漂泊,情怀本已落寞,念及往日友好的政治遭遇,心情自然更加难堪了。诗的主要篇幅是通过想象正面描写“醉司马”崔漪的种种醉态,曲折地揭露当时政治的黑暗与腐朽,表达诗人对醉司马的深切同情。全诗八句一气呼成,结尾两句更是悠扬跌宕,一唱三叹,将自己对好友的一片真情表达得淋漓尽致。诗的笔调虽诙谐调侃,实际上感情却极愤激沉郁,这种悲戚的感情,由于是用诙谐与旷达的笔调来描写的,因而使人更觉沉重深刻。全诗的风格苍凉感慨,委婉沉郁,这是由于诗人所怀对象乃是一位遭遇坎坷的友人。如果将《所思》和《月夜》两相对读,不但可以从中学习诗人表达感情的不同艺术技巧,而且可以借此了解杜诗的多样风格。
参考资料:
1、 夏松凉.杜诗鉴赏:辽宁教育出版社,1986:330-335若耶溪傍采莲女,笑隔荷花共人语。
若耶溪旁,三三两两的采莲女正在采莲子;隔着荷花谈笑风生,互相嬉戏。
日照新妆水底明,风飘香袂空中举。
阳光照耀采莲女的新妆,水底也显现一片光明。只见那高高举起的香袖在空中飘荡。
岸上谁家游冶郎,三三五五映垂杨。
那岸上是谁家公子在游荡?三三五五、似隐非隐在垂杨下。
紫骝嘶入落花去,见此踟蹰空断肠。
身边的紫骝马的嘶叫隆隆,落花纷纷飞去。见此美景,骚人踟蹰,愁肠空断。
参考资料:
1、 赵乃增主编 . 唐诗名篇赏析 :吉林文史出版社 ,2011 .若耶(yé)溪傍采莲女,笑隔荷花共人语。
若耶溪:在今浙江绍兴市南。
日照新妆水底明,风飘香袂(mèi)空中举。
袂:衣袖。全诗校:“一作袖。”
岸上谁家游冶郎,三三五五映垂杨。
游冶郎:出游寻乐的青年男子。
紫骝(liú)嘶入落花去,见此踟(chí)蹰(chú)空断肠。
紫骋:毛色枣红的良马。踟蹰:徘徊。
参考资料:
1、 赵乃增主编 . 唐诗名篇赏析 :吉林文史出版社 ,2011 .通过描写精心装扮的采莲少女们在阳光明媚的春日里快乐嬉戏的旖旎美景,以及岸上的游冶少年们对采莲少女的爱慕。来表达 春日里,少年男女之间微妙萌动的爱情。以及诗人对时光飞逝、岁月不饶人的感叹,及对美景易逝的无奈之情,寄托着作者因怀才不遇、壮志难酬而发出的愁思。
首联是说溪边采莲花的女孩,隔着荷花谈笑风生,互相嬉戏,或是和风细雨,或是娇喘微微。荷叶田田,芙蓉朵朵,与春风满面的姑娘的粉颊交相辉映,正如王昌龄《采莲曲》中所道“乱入池中看不见,闻歌始觉有人来。”隔着莲花,似有似无的朦胧之美,意趣盎然,富有生活气息。“笑隔荷花”将采莲女纤手拨荷花愉快交谈的神态细腻的表现出来,生动形象。
颔联是说温和的阳光,浓抹的新妆,清澈的流水,风飘香袖的妩媚,勾勒出一幅清新明丽的采莲图,节奏轻快,活泼自然。采莲女不知是在挥手还是在故意摆弄,将香袖高举,河面倒映着采莲女精心准备的新妆,最是那一低头的闲花照水,露出她娇羞的神态,腼腆不胜凉风的吹拂,正如“照花前后镜,画面交相映”,人花难辨。这两句勾勒出了“江南可采莲,莲叶何田田”的美好意境,如闻其声,如见其人,如临其境,让人感受到一股勃勃生机,领略到采莲人内心的欢乐,所谓“菱歌唱不彻,知在此塘中”。
颈联两句写欢声笑语吸引了岸上的游冶郎,不知哪家的公子,三三五五、似隐非隐在垂杨下,我们可以想象出此时的采莲女面对岸边的游冶郎会有多么的娇羞,所谓“女为悦己者容”,心里怦跳的喜悦之情溢于言表。李白笔下的娇羞之态并未点明,只是从“日照新妆水底明,风飘香袖空中举”联想到的,有着明丽可人的浪漫情调,自有一种清新脱俗。诗人将她们置于青翠欲滴的荷叶丛中,又以游冶郎的徘徊搔首来衬托她们的娇美,使用乐府写罗敷的手法,从而更加委婉传神。
最后尾联则是说诗人骑着紫骝,马儿嘶鸣着,惊花,花落,空见那一份景色,使人凄怆断肠。这里充斥着诗人对时光飞逝、岁月不饶人的感叹,及对美景易逝的无奈之情,寄托着作者因怀才不遇、壮志难伸而发出的愁思,这与他平素洒脱自信、率真不羁、清新飘逸的风格有所不同,而以一种细腻温婉的笔触,引人遐思。“踟蹰空断肠”,似是断肠人在天涯,象他《月下独酌》中一身孤傲与月为伴,与影为伴,还是免不了苍茫寂寥、清绝孤独之感,一向大气豪迈的李白也有避不了的人生悲哀。
李白诗将吴越采莲女的娇艳清纯放在荷花丛中加以表现,又用岸上游冶郎的徘徊踯躅不忍离去反衬采莲女的魅力,描绘出明艳、活泼、大方的采莲女的新形象,语言入清水芙蓉,天然雅清,毫无做作,一气呵成,展示出诗人的姿态高雅、清新脱俗。弥补了六朝以来采莲女形象的苍白与虚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