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崇文太监杨国贤使祠西岳江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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祠宫摄事辍纶经,天上文星即使星。花满晴川三汉辅,鹃啼云栈鹃江亭。

岷源广泽尊群渎,华岳崇标翕百灵。计日归釐侍宣室,倚门望切莫稽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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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伯琦

(1298—1369)饶州人,字伯温,号玉雪坡真逸。周应极子。幼入国学为上舍生,以荫补南海簿,三转为翰林修撰,顺帝至正中累迁参知政事,招谕平江张士诚,拜江浙行省左丞,留平江十余年。士诚灭,乃归,寻卒。仪观温雅,博学工文章,尤以篆隶真草擅名。有《说文字原》、《六书正讹》等。 218篇诗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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凭阑人·寄征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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欲寄君衣君不还,不寄君衣君又寒。寄与不寄间,妾身千万难。
欲寄君衣君不还,不寄君衣君又寒。寄与不寄间,妾身千万难。
想要给你寄御寒的冬衣,又怕你不再回家;不给你寄御寒的冬衣,又怕你过冬挨冻受寒。在寄与不寄之间徘徊不定,真是感到千难又万难。

参考资料:

1、 王星琦.元曲三百首注评.南京:凤凰出版社,2015:302、 滕 森.元曲三百首彩图馆.北京:中国华侨出版社,2016:70
欲寄君衣君不还,不寄君衣君又寒。寄与不寄间,妾身千万难。
越调:宫调名,元曲常用的宫调之一。凭阑人:曲牌名,属越调,小令兼用。全曲二十四字,四句四平韵。征衣:远行人御寒的衣服。君:指远行在外的征人。妾身:古代妇女自谦时的称谓。

参考资料:

1、 王星琦.元曲三百首注评.南京:凤凰出版社,2015:302、 滕 森.元曲三百首彩图馆.北京:中国华侨出版社,2016:70
欲寄君衣君不还,不寄君衣君又寒。寄与不寄间,妾身千万难。

  这首小令在构思上的主要特点,是通过对闺妇在寒冬到来时给远方征人寄军衣的矛盾心理的刻画,表现了思妇的纠结的微妙心理,寄与不寄都渗透了深挚的感情。

  “欲寄君衣君不还”这句写了思妇第一层感情矛盾:征夫远在边塞,久去不归,她迫切地想将亲手缝制的寒衣寄给亲人。“欲寄征衣”,正是她思念、关怀亲人感情的自然流露。但转念一想,远方的征夫得了寒衣如果不想着回家了,就会更增加了分离的痛苦。这又是她十分忧虑的。语意一正一反,一波一折,把思妇对征人思念和关切的心理表现得很细腻。

  “不寄君衣君又寒”这句则以反语倒说:既然寄了征衣,亲人不还,那就“不寄征衣”吧。这似乎可以消除“君不还”的忧虑了,但她旋即想到:自己的亲人又要忍受饥寒了。这是自己更不忍心,更为忧虑的。这两句语意上的反复,把人物心理刻画得惟妙惟肖。

  最后“寄与不寄间,妾身千万难。”这两句是前两句矛盾心理的归结,又是女主人公情感的扩展,隐约表现出她时而欲寄,时而不寄,时而担心“君不还”,时而忧虑“君又寒”,每一踌躇,每一反复,都在思念、关切和痛苦的感情。

  其实远方征人的“不还”与寒衣的“寄与不寄”并没有必然联系。女主人公是基于“君不还”的现实才制作冬衣,目的是让远方的丈夫得以御寒。征人掌握不了自己的命运,无论“寄与不寄”,女主人公实际上都面临着“君不还”的冷酷结局。她也明知这一点,故意在寄衣上生出波澜,是为了表现自己长期独守空房的一种怨恨。当然这种怨恨是基于团圆的愿望,本身仍意味着对丈夫的无限深情。又恨又爱,以恨示爱,这是闺妇的一种特有心态。这正是这支小曲情味的动人之处。

  此篇属于元散曲中具有乐府风味的情歌佳作,形制短小,其妙在言有尽而意无穷,以极简练的文字,为读者体会人物心理提供了广阔的空间。全曲二十四字中,“寄”“君”“衣”“不”四字占了一半以上,用字寥寥而能包含如此丰富曲折的情节和意象,这也是此篇的不可及之处。

参考资料:

1、 蒋星煜 等.元曲鉴赏辞典.上海:上海辞书出版社,1990:224-2252、 曾永义.黑暗时代的自由颂——元人散曲.北京:线装书局,2012:17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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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春来·七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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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孙一夜停机暇,人世千家乞巧忙,想双星心事密话头长。七月七,回首笑三郎。
天孙一夜停机暇,人世千家乞巧忙,想双星心事密话头长。七月七,回首笑三郎。
天上的织女这一晚不再织布,暂停了辛劳,人间却有千家万户忙着向她乞巧。想牛郎织女互诉一年的心事,悄悄话一定不少。七月七日佳节好,禁不住回首把唐明皇笑。
天孙一夜停机暇(xiá),人世千家乞巧忙,想双星心事密话头长。七月七,回首笑三郎。
天孙:织女,传说为天帝的孙女。乞巧:农历七月初七晚上,妇女向月穿针的风俗。三郎:唐明皇李隆基的小名。”
天孙一夜停机暇,人世千家乞巧忙,想双星心事密话头长。七月七,回首笑三郎。

  一月一、三月三、五月五、七月七、九月九,在中国都是节日,真是有趣的巧合。元代的民间散曲家注意到这一点,作了同曲牌的组曲分咏它们,本篇就是其中的一支。既然是分咏,就必然要突出各个令节的特色。七夕的特色主要表现在两个方面:一是牛郎织女在夜间的相会,这是家喻户晓而又令人动容的美丽传说;二是民间妇女的“乞巧”风俗,《西京杂记》:“汉彩女常以七月七日穿针于开襟楼,俱以习之。”可见其来源颇为古老。除了向月穿针的“赛巧”外,还有用蜘蛛在瓜果、小盒中结网,以及用水盆浮以松针纤草布现图形的“得巧”。熙熙乐乐,热闹非凡。可以说没有哪一个节日,能像七夕这样,与日常生活及幸福理想同时如此地贴近。

  这支小令仅用两旬对仗:“天孙一夜停机暇,人世千家乞巧忙”,就酣满地兼顾了七夕的两大特色,一“暇”一“忙”,相映成趣。从“天孙一夜”与“人世千家”的悬殊比照来看,作品的重心在于后者;但人世于七夕所领受的节日情味,其源头正是天上牛郎织女相会故事的浪漫色彩。所以第三句又转回了“双星”,他们在经过一年的久别后,心事自然深密,情话自然绵长。这一句并不用直述表示,而用一个“想”字领起,“想双星”的人儿,心儿该同双星靠得多么紧啊!缅怀、遐想、赞美、怜惜、期望、羡慕……全都包容在这“想”字中了。

  于是就有了末二句的神来之笔:“七月七,回首笑三郎。”这段话有两重解释。据唐人陈鸿《长恨歌传》,天宝十载七夕,杨贵妃在骊山宫“独侍”唐玄宗。“上凭肩而立,因仰天感牛女事,密相誓心,愿世世为夫妇。”这也就是白居易《长恨歌》“七月七日长生殿”一段的本事,白诗引文详见注③。按照这样的理解,“回首”就是杨贵妃的现场动作,她“回眸一笑百媚生”,向着明皇传递脉脉情意;这两句通过李、杨二人在七夕夜的呢爱与密誓,表现了这一佳节对天下情人具有欢乐畅怀的不寻常意义。这是一重含意。然而,“他生未卜此生休”,明皇同贵妃不要说“世世”,在当世的夫妇也未能做到头。正是“三郎”本人,在“安史之乱”中违心地下令处死了对方。《长恨歌》记他El后还宫的情景:“西宫南内多秋草,落叶满阶红不扫。”“夕殿萤飞思悄然,孤灯挑尽未成眠”。他无疑在“西宫南内”的“夕殿”中悄然地消度过七夕。从这一意义上,“回首”就是对历史的回顾,“笑”也不是呢笑、媚笑,而是嘲笑和嗤笑了。一切在七夕节享受欢乐、尊重感情、珍护理想的情男爱女,都有资格“回首笑三郎”。这是又一重含意。两重解释都能成立,它们在并列中互为补充,且将情侣在“七月七”的热烈奔放表现得栩栩如生。小令至此虽戛然而止,却仍使人回味无尽,同末句的双关是分不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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双调·清江引·惜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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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还与他相见时,道个真传示:不是不修书,不是无才思,绕清江买不得天样纸!
若还与他相见时,道个真传示:不是不修书,不是无才思,绕清江买不得天样纸!
假若回去与她相见的时候,一定要告诉她我的信息。不是我不想写信,也不是我没有才情去写信,而是绕遍了清江却买不到像天一样大的纸来承载我对她的思念。
若还与他相见时,道个真传示:不是不修书,不是无才思,绕清江买不得天样纸!
传示:消息,音信。清江:水名,一在湖北,即古夷水;一在江西,即流经新干、清江等地的那段赣江。也可泛指清澈的河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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阳春曲·赠海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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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环梦断风流事,银烛歌成富贵词。东风一树玉胭脂,双燕子。曾见正开时。
玉环梦断风流事,银烛歌成富贵词。东风一树玉胭脂,双燕子。曾见正开时。
杨玉环和明皇的风流韵事已经像幻梦般逝去,但是当年在银烛光下太白歌颂海棠花的富贵词却与世长留。在东风吹拂下绽开,好像一树白玉和胭脂。一双双欢飞的燕子,曾经亲眼看到花开时的芳姿。

参考资料:

1、 张文珍注析,元曲三百首,山东画报出版社,2013.05,第264页
玉环梦断风流事,银烛歌成富贵词。东风一树玉胭(yān)(zhi),双燕子。曾见正开时。
梦断:梦尽。富贵词:这里指歌颂海棠的诗词。玉胭脂:指海棠花盛开时如同殷红色的玉石。

参考资料:

1、 张文珍注析,元曲三百首,山东画报出版社,2013.05,第264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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普天乐·雨儿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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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儿飘,回儿飏。回吹回好梦,雨滴损柔肠。回萧萧梧叶中,寸点点芭蕉上。回雨相留添悲怆,雨和回卷起凄凉。回雨儿怎当?回雨儿定当。回雨儿难当。
雨儿飘,风儿飏。风吹回好梦,雨滴损柔肠。风萧萧梧叶中,寸点点芭蕉上。风雨相留添悲怆,雨和风卷起凄凉。风雨儿怎当?风雨儿定当。风雨儿难当。
雨在飘洒,风在吹扬。地场好梦风惊醒,细雨断人肠。风过梧桐叶,寸点落芭蕉。风雨交加令人增添悲怆,雨和着风卷起阵阵凄凉。风雨让人如何承受?但是它却一定让人承受。它实在难于让人承受啊!

参考资料:

1、 《元曲鉴赏辞典》.上海辞书出版社,1990年7月版,第985-986页
雨儿飘,风儿飏(yáng)。风吹回好梦,雨滴损柔肠。风萧萧梧叶中,寸点点芭蕉上。风雨相留添悲怆(chuàng),雨和风卷起凄凉。风雨儿怎当?风雨儿定当。风雨儿难当。
飏:即“扬”,吹动。“风吹”句:意谓风声打断了好梦。怎当:怎么禁受得住。当,抵挡。

参考资料:

1、 《元曲鉴赏辞典》.上海辞书出版社,1990年7月版,第985-986页
雨儿飘,风儿飏。风吹回好梦,雨滴损柔肠。风萧萧梧叶中,寸点点芭蕉上。风雨相留添悲怆,雨和风卷起凄凉。风雨儿怎当?风雨儿定当。风雨儿难当。
  这是一首抒情曲,题作“愁怀”,但作者没有直抒胸臆,而是通过一个风雨交加之夜,写环境的凄凉,以自己对风雨的独特感受,来曲折地表达自己内心悲怆的愁怀。此曲以风雨起兴,用复沓手法,交错嵌入“风雨”二字,反复咏叹,语义回环,气势贯注,在艺术上很有特色。作者没有直接写愁,而且似乎说自己正在做着“好梦”,愁是风雨“卷起”的。这种含蓄的写法,令人更感到愁怀的深切难言。全曲每句均以风、雨起头,风、雨排列的次序有所变化,而风雨始终贯穿全篇。这在诗词中是大忌,而在散曲中,却是别具一格的文字体式。这样营造出一种情景交融、一唱三叹的效果,使全曲别有一种音乐的美。

参考资料:

1、 《元曲鉴赏辞典》.上海辞书出版社,1990年7月版,第985-986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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