赋四相诗。礼部尚书门下侍郎平章事李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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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来遇明圣,道济宁邦国。猗欤瑚琏器,竭我股肱力。
进贤黜不肖,错枉举诸直。宦官既却坐,权奸亦移职。
载践每若惊,三已无愠色。昭昭垂宪章,来世实作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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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甫澈

唐沧州人。皇甫政子。累官仓部员外郎。德宗贞元十四年,为蜀州刺史,赋《四相诗》。 8篇诗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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陇西行四首·其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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誓扫匈奴不顾身,五千貂锦丧胡尘。
可怜无定河边骨,犹是春闺梦里人!(春闺 一作:深闺)

誓扫匈奴不顾身,五千貂锦丧胡尘。
唐军将士誓死横扫匈奴奋不顾身,五千身穿锦袍的精兵战死在胡尘。

可怜无定河边骨,犹是春闺梦里人!(春闺 一作:深闺)
真可怜呵那无定河边成堆的白骨,还是少妇们春闺里思念的梦中人。

参考资料:

1、 张国举.唐诗精华注译评.长春:长春出版社,2010:703-704

誓扫匈奴不顾身,五千貂(diāo)锦丧胡尘。
貂锦:这里指战士,指装备精良的精锐之师。

可怜无定河边骨,犹是春闺(guī)梦里人!(春闺 一作:深闺)
无定河:在陕西北部。春闺:这里指战死者的妻子。匈奴:指西北边境部族。

参考资料:

1、 张国举.唐诗精华注译评.长春:长春出版社,2010:703-704
誓扫匈奴不顾身,五千貂锦丧胡尘。
可怜无定河边骨,犹是春闺梦里人!(春闺 一作:深闺)

  《陇西行》是乐府《相和歌·瑟调曲》旧题,内容写边塞战争。陇西,即今甘肃宁夏陇山以西的地方。这首《陇西行》诗反映了唐代长期的边塞战争给人民带来的痛苦和灾难。虚实相对,宛若电影中的蒙太奇,用意工妙。诗情凄楚,吟来潸然泪下。

  “誓扫匈奴不顾身,五千貂锦丧胡尘。”以精炼概括的语言,叙述了一个慷慨悲壮的激战场面。唐军誓死杀敌,奋不顾身,但结果五千将士全部丧身“胡尘”。“誓扫”、“不顾”,表现了唐军将士忠勇敢战的气概和献身精神。汉代羽林军穿锦衣貂裘,这里借指精锐部队。部队如此精良,战死者达五千之众,足见战斗之激烈和伤亡之惨重。

  “可怜无定河边骨,犹是春闺梦里人。”这里没有直写战争带来的悲惨景象,也没有渲染家人的悲伤情绪,而是匠心独运,把“河边骨”和“春闺梦”联系起来,写闺中妻子不知征人战死,仍然在梦中想见已成白骨的丈夫,使全诗产生震撼心灵的悲剧力量。知道亲人死去,固然会引起悲伤,但确知亲人的下落,毕竟是一种告慰。而这里,长年音讯杳然,人早已变成无定河边的枯骨,妻子却还在梦境之中盼他早日归来团聚。灾难和不幸降临到身上,不但毫不觉察,反而满怀着热切美好的希望,这才是真正的悲剧。

  这诗的跌宕处全在三、四两句。“可怜”句紧承前句,为题中之义;“犹是”句荡开一笔,另辟新境。“无定河边骨”和“春闺梦里人”,一边是现实,一边是梦境;一边是悲哀凄凉的枯骨,一边是年轻英俊的战士,虚实相对,荣枯迥异,造成强烈的艺术效果。一个“可怜”,一个“犹是”,包含着多么深沉的感慨,凝聚了诗人对战死者及其家人的无限同情。

  明代杨慎《升庵诗话》认为,此诗化用了汉代贾捐之《议罢珠崖疏》“父战死于前,子斗伤于后,女子乘亭鄣,孤儿号于道,老母、寡妻饮泣巷哭,遥设虚祭,想魂乎万里之外”的文意,称它“一变而妙,真夺胎换骨矣”。贾文着力渲染孤儿寡母遥祭追魂,痛哭于道的悲哀气氛,写得沉痛而富有情致。文中写家人“设祭”、“想魂”,已知征人战死。而陈陶诗中的少妇则深信丈夫还活着,丝毫不疑其已经死去,几番梦中相逢。诗意更深挚,情景更凄惨,因而也更能使人一洒同情之泪。

  明王世贞《艺苑卮言》赞赏此诗后二句“用意工妙”,但指责前二句“筋骨毕露”,后二句为其所累。其实,首句写唐军将士奋不顾身“誓扫匈奴”,给人留下了深刻的印象。而次句写五千精良之兵,一旦之间丧身于“胡尘”,确实令人痛惜。征人战死得悲壮,少妇的命运就更值得同情。所以这些描写正是为后二句表现少妇思念征人张本。可以说,若无前二句明白畅达的叙述描写作铺垫,想亦难见后二句“用意”之“工妙”。

参考资料:

1、 阎昭典 等.唐诗鉴赏辞典.上海:上海辞书出版社,1983:1124-11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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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迁莺·街鼓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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街鼓动,禁城开,天上探人回。凤衔金榜出探来,平地一声雷。
莺已迁,龙已化,一夜满城车马。家家楼上簇神仙,争看鹤冲天。

街鼓动,禁城开,天上探人回。凤衔金榜出云来,平地一声雷。
街头鼓声雷动,皇城缓缓而开,赴朝庭应试科举的士子回来了。凤鸟衔着金榜从云彩中出来,顿时金鼓之声大作,让人间平地响起了雷声。

莺已迁,龙已化,一夜满城车马。家家楼上簇神仙,争看鹤冲天。
莺已飞迁,龙已化成,一夜之间满城车响马喧。家家户户神仙般的美人、小姐都聚在楼阁上,争着那登科中榜、一飞冲天的状元郎。

参考资料:

1、 周青著.《青蛾文集》.天津:天津人民美术出版社,2013:1172、 徐寒主编.《历代古词鉴赏·上》.北京:中国书店,2011:443、 高峰编选.《温庭筠·韦庄集》.江苏:凤凰出版社,2013:252

街鼓动,禁城开,天上探人回。凤衔金榜出云来,平地一声雷。
禁城:宫城。人回:指应考举人看榜归来。凤衔:即凤凰衔书,谓传达皇帝诏令,公布本科新登进士名册。

(yīng)已迁,龙已化,一夜满城车马。家家楼上簇(cù)神仙,争看鹤冲天。
莺迁:古代常以嘤鸣出谷之鸟为黄莺,指登第,或为升擢、迁居的颂词。龙化:如龙兴起,发迹飞腾。神仙:这里指美女。唐代进士科放榜时,富贵人家即忙于从中择婿。鹤冲天:喻进士及第者从此一步登天。

参考资料:

1、 周青著.《青蛾文集》.天津:天津人民美术出版社,2013:1172、 徐寒主编.《历代古词鉴赏·上》.北京:中国书店,2011:443、 高峰编选.《温庭筠·韦庄集》.江苏:凤凰出版社,2013:252
街鼓动,禁城开,天上探人回。凤衔金榜出云来,平地一声雷。
莺已迁,龙已化,一夜满城车马。家家楼上簇神仙,争看鹤冲天。

  这首词写应试科举放榜时的热闹场面和词人进士及第后的兴奋与得意之情,一派升平气象。

  上片以浓墨重彩着力表现科举之日举子等待放榜的热闹场景,“天上探人回”写从朝廷应试而归。“凤衔金榜出云来”比喻天子授金榜,“平地一声雷”较为形象地刻画出男子得知放榜时自己已经金榜题名时内心极度的狂喜之情,突如其来的喜讯,让他多年的艰辛有所收获,恍惚之间产生飘飘欲仙的感觉。

  下片描摹新科进士簪花游街拜府之时被众人争睹的场景,“莺已迁,龙已化,一夜满城车马”三句极写中举之人的欢快情景。“家家楼上簇神仙,争看鹤冲天”这里写家家户户的小姐们争着看中举的士子们,心怀爱慕之情。从而衬托了中举士子年轻才俊的得意之情。“鹤冲天”这里比喻登科中举的人。晋陶潜所著《搜神后记》卷一有云:“丁令威,本辽东人,学道于灵虚山。后化鹤归辽,集城门华表柱。时有少年,举弓欲射之。鹤乃飞,徘徊空中而言曰:‘有鸟有鸟丁令威,去家千年今始归。城郭如故人民非,何不学仙冢垒垒。’遂高上冲天。今辽东诸丁云其先世有升仙者,但不知名字耳。”结末两句极尽张扬之势,主人公名成之后,获得极大的精神满足。而后来,《喜迁莺》这一词牌又称《鹤冲天》。

  作品画面频转,热闹非凡,活灵活现地展示出一个神气十足、洋洋自得、踌躇满志的新科进士形象,以及纷繁喧嚣的现世风情。

参考资料:

1、 上海古籍出版社编.《全唐诗》(下).上海:上海古籍出版社,1986年10月版:21702、 夏华.《花间集》.沈阳:万卷出版公司,2012:7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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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清宫三首·其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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草遮回磴绝鸣鸾,云树深深碧殿寒。
明月自来还自去,更无人倚玉阑干。

草遮回磴绝鸣鸾,云树深深碧殿寒。
盘旋的山中小道杂草丛生,再也没有当年皇帝来时御辇上鸾铃的鸣响。被高入云端的树木笼罩起来的皇宫依然一片碧绿,但寒气袭人。

明月自来还自去,更无人倚玉阑干。
多情明月, 自去自来。玉阑纵存, 已经无人玩赏。

草遮回磴(dènɡ)绝鸣鸾(luán),云树深深碧殿寒。
回磴:盘旋的登山石径。鸣鸾:即鸣銮。銮声似鸾鸟之鸣,因称。

明月自来还自去,更无人倚玉阑(lán)干。
阑干:栏杆。

草遮回磴绝鸣鸾,云树深深碧殿寒。
明月自来还自去,更无人倚玉阑干。

  写天宝之乱以后华清宫的荒凉景色,而其作意则在于缅怀唐帝国先朝的隆盛,感叹现在的衰败,有很浓重的感伤情绪。

  前一首起句写骊山磴道。用石头修得非常工致整齐的回环磴道,也就是当日皇帝来时乘坐御辇经过的地方。御辇既不重来,辇上鸾铃的鸣声也就绝响了。鸣鸾既经绝响,磴道自然也就荒草丛生。次句写山中宫殿。皇帝不来,宫殿当然空着。树木长得更高了,高入云端,故称“云树”,更茂密了,故曰“深深”。被这深深云树包围起来的皇宫,虽然在花卉林木掩映之下,依然呈现一片碧绿,也许还更碧绿了,但由于空着,就充满了寒冷的气氛。只这一“寒”字,就把宫中富贵繁华,珠歌翠舞,锦衣玉食一扫而空。后半转入夜景,写人事更变之后,多情明月,虽然依旧出没其间,但空山寒殿,已经无人玩赏。传说唐玄宗和杨贵妃在天宝十载(751)七月七日夜半在骊山盟誓,“愿世世为夫妇”。诗人想象他们一定也曾如同元稹在《连昌宫词》中所写的“上皇(玄宗)正在望仙楼,太真(杨妃)同凭阑干立”一样,在月光之下,共倚玉石阑干,但现在却只余明月,自去自来,而先帝贵妃,俱归寂寞,玉阑纵存,却更无人倚了。

参考资料:

1、 资料来自逍遥右脑记忆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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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黄溪闻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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溪路千里曲,哀猿何处鸣。
孤臣泪已尽,虚作断肠声。

溪路千里曲,哀猿何处鸣。
黄溪的小路弯弯曲曲千里绵延,不知从哪儿传来了猿猴的哀鸣?

孤臣泪已尽,虚作断肠声。
孤独无助的臣下早己衫湿泪尽,枉然徒劳发出凄哀断肠的悲声。

参考资料:

1、 (唐)柳宗元著,吴文治选注.柳宗元选集:人民文学出版社,1998年02月:342、 赵乃增编著.好风如水:唐诗赏析:吉林文史出版社,2004年01月:143

溪路千里曲,哀猿(yuán)何处鸣。

孤臣泪已尽,虚(xū)作断肠声。
孤臣:孤立无援、忧心国事的臣下。虚作:空作,徒作。断肠声:指哀猿悲鸣。

参考资料:

1、 (唐)柳宗元著,吴文治选注.柳宗元选集:人民文学出版社,1998年02月:342、 赵乃增编著.好风如水:唐诗赏析:吉林文史出版社,2004年01月:143
溪路千里曲,哀猿何处鸣。
孤臣泪已尽,虚作断肠声。

  这首诗首句紧承“题中意”而来,从“溪略”写起,使人开篇即进入“溪路千里曲”的山间小溪境界。开篇明义,单刀直入,省去许多闲笔。“千里”极言“溪路”之长,“曲”字极绘“溪路”之形。“千里”而又“曲”,可见“溪路”依山就势、蜿蜒曲折之态。次句点题,写“闻猿”。“哀猿何处鸣?”正是“两岸猿声啼不住”,时断时续,此起彼伏,只闻其声,不见其形。山势之陡峭,森林之莽苍,“溪路”曲折回旋,山水相连又相隔,尽在不言之中。正因为“溪路千里曲”,故不知“哀猿何处鸣”。“猿”前着一“哀”字,富于感情色彩。诗人此时,正处在寂寞、凄怆、哀怨的心境之中,由情及景,故所闻“高猿长啸,属引凄异,空谷传响,哀转久绝”。以上两句,一从视觉上写“溪路”,一从听觉上写“猿鸣”,而“千里曲”与“何处鸣”又互相映衬,“入黄溪”后的情景宛然清晰。

  这样写,尚属平常,当读到三四句时,才使人品出“奇趣”来。诗承上,紧扣“闻猿”写感受。君不闻:“渔者歌曰:‘巴东三峡巫峡长,猿鸣三声泪沾裳。’”写的是古代渔民舟子的痛苦生活,故闻猿鸣而下泪,倍感其声凄厉。诗人理当“猿鸣三声泪滂沱”才是。然而不然,诗却说:“孤臣泪已尽,虚作断肠声。”言下之意:孤寂的我早已被贬边州,申诉无效,前途无望;泪已流干,愁肠寸断;这哀猿声声,徒自空啸,我已经没有泪可流,没有肠可断了。这看似“反常”的写法,却更深沉地道出了诗人难以言状的身世之感和“哀莫大于心死”的极度的惆怅和痛苦。

  此诗头二句写景,景为情设;后二句抒情,情由景生。溶情于景,情景交融,自不必说。妙在抒情不落俗套。苏东坡曾说:“诗以奇趣为宗,反常合道为趣。”

  诗人闻哀猿长啸,不写“泪沾裳”而说“泪已尽”,不写“肠欲断”而说“肠已断”,由此带出一个掷地有声的“虚”字来—— “虚作断肠声”。就本应“猿鸣三声泪沾裳”的常理来说,是“反常”;就实际“孤臣泪已尽”的心境来说,又是“合道”—— 合乎泪尽愈苦之道。所谓“翻出新意”,所谓“奇趣”,正在这“反常合道”之中。诗人所以“自放山泽间”,原是为了借山水以遣悲怀,然而结果正如李白所说借酒浇愁一样,“抽刀断水水更流,举杯销愁愁更愁”。掩卷沉思,诗人遭遇之不幸,生活之痛苦,情思之含蓄,寄慨之深远,都包孕在这二十字之中。诗的艺术魅力正在于此。

参考资料:

1、 周萧天主编.唐诗鉴赏辞典补编:四川文艺出版社,1990年06月:5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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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巷长年怨罗绮,离情终日思风波。
湘江竹上痕无限,岘首碑前洒几多。
人去紫台秋入塞,兵残楚帐夜闻歌。
朝来灞水桥边问,未抵青袍送玉珂。

永巷长年怨罗绮,离情终日思风波。
幽闭在永巷中哀怨的宫妃,长年累月地泪湿绮罗;闺中独居的思妇思念游子,整日担心江上的风波。

湘江竹上痕无限,岘首碑前洒几多。
湘江边的竹子上,斑驳的啼痕也应无数,岘首山的石碑前,感怀的涕泪流下几多?

人去紫台秋入塞,兵残楚帐夜闻歌。
昭君离去紫台,在秋风中走向荒凉的塞外;项羽兵困垓下,在营帐里夜闻凄怆的楚歌。

朝来灞水桥边问,未抵青袍送玉珂。
啊,当我在清晨时,来到灞水桥边看到,青袍寒士相送达官贵人,才知道,这一切都算不了什么。

参考资料:

1、 陈永正.李商隐诗选译.成都:巴蜀书社,1991:100-102

永巷长年怨罗绮(qǐ),离情终日思风波。
终日:整天。风波:风浪。

湘江竹上痕无限,岘(xiàn)首碑前洒几多。
湘江竹痕:指斑竹故事。

人去紫台秋入塞,兵残楚帐夜闻歌。
人去紫台:紫台,即紫宫、宫阙。此用王昭君故事。

朝来灞(bà)水桥边问,未抵青袍送玉珂(kē)
灞水桥:灞水是渭河支流,源出蓝田县东秦岭北麓,流经长安东,入渭河。灞桥在长安市东灞水上,是出入长安的要路之一,唐人常以此为饯行之地。青袍:青袍寒士。玉珂:珂是马鞍上的玉石类饰物,此代指达官贵人。此言寒士送贵胄,寒士自然很难堪。

参考资料:

1、 陈永正.李商隐诗选译.成都:巴蜀书社,1991:100-102
永巷长年怨罗绮,离情终日思风波。
湘江竹上痕无限,岘首碑前洒几多。
人去紫台秋入塞,兵残楚帐夜闻歌。
朝来灞水桥边问,未抵青袍送玉珂。

  此诗以泪为主题,专言人世悲伤洒泪之事,八句言七事,前六句分别言:失宠、忆远、感逝、怀德、悲秋、伤败(朱彝尊批注语)等典故,七八句写青袍寒士送玉珂贵胄。“未抵”二字乃全诗关键,意谓前六句所述古之伤心泪,皆不及青袍送玉珂之泪感伤深重。

  前六句所写之事看似情况都不同,但有一个共同点,就是都含有诗题的一个“泪”字。首句长门宫怨之泪,次句黯然送别之泪,三句自伤孀独之泪,四句有怀睛德之泪,五句身陷异域之泪,六句国破强兵之泪。程梦星说:“泪至于此,可谓尽矣,极矣,无以加矣。然而坎坷失职之伤心,较之更有甚焉。故欲问灞水桥边,凡落拓青袍者饯送显达,其刺心刺骨之泪,竟非以上六等之泪所可抵敌也。”陈永正《李商隐诗选》(三联书店香港分店出版)云:“末两句点出全诗主题。作者把身世之感融进诗中,表现地位低微的读书人的精神痛苦。义山是个卑官,经常要送迎贵客,……此外对令狐綯低声下气,恳切陈情,还是被冷遇,被排斥。这种强烈的屈辱感,好比牙齿被打折了,还得和血吞在肚里,不能作声。……前六句是正面咏泪,用了六个有关泪的伤心典故,以衬托出末句。而末句所写的却是流不出的泪,那是滴在心灵的创口上的苦涩的泪啊!”此诗可谓是诗人感伤身世的血泪的结晶。

  李商隐诗用典较多,此诗可谓代表之一。北宋前期诗坛有“西昆体”,刻意学李商隐,其代表人物杨亿、钱惟演、刘筠曾专效此《泪》诗,各作《泪》二首,句句尽用前代感伤涕泣之典故。

参考资料:

1、 王思宇 等.唐诗鉴赏辞典.上海:上海辞书出版社,1983:1209-12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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