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雨足,染就一溪新绿。柳外飞来双羽玉,绿晴相对浴。
春水潇潇下,涨满小溪,染绿溪边新柳。柳丝飞扬,忽然来了一双鸥鸟,羽翼似玉,双鸥于晴日暖阳里拍打着水面,鸣啭嬉戏。
楼外翠帘高轴,倚遍阑干几曲。云淡水平烟树簇,寸心千里目。
翠帘高卷,栏杆倚遍,而看到的只是远处几片淡淡的云,一江静静的水,半山笼罩着烟雾的树,那寸心所系的,却依然没有出现。
春雨足,染就一溪新绿。柳外飞来双羽玉,弄晴相对浴。
新绿:初春植物现出的嫩绿。
楼外翠帘高轴(zhóu),倚遍阑(lán)干几曲。云淡水平烟树簇(cù),寸心千里目。
参考资料:
1、 古诗词名句网.谒金门·春雨足客有住桂阳,亦如巢林鸟。
何九又客住郴州郡城,就好像筑巢于林的候鸟。
罍觞且终宴,功业会未了。
收拾酒器宴席就将终结,仕宦之途却并没有完了。
山月空霁时,江明高楼晓。
山前明月空中天光正映,江河朗明高楼高阁破晓。
门前泊舟楫,行次入松筱。
门前停靠大大小小的船只,行营往所深入松竹池瑶。
此意投赠君,沧波风袅袅。
惜别之意寄来赠送于你,江中波纹随风潦潦绕绕。
参考资料:
1、 (唐)王昌龄著;李云逸注.王昌龄诗注.上海:上海古籍出版社,1984.09:692、 杨志镍编著.锦绣黔城:远方出版社,2004.05:68客有住桂阳,亦如巢林鸟。
何九:名字里贯不详,时亦客郴州。客:指何九。桂阳:唐之郴州,隋为桂阳郡,在今湖南郴县。巢林乌:喻何九之暂时牺止郴州。
罍(léi)觞(shāng)且终宴,功业会未了。
罍觞:酒器。且:将。功业会未了:谓任宦之途还没有结束。故下文有“门前泊舟楫”之语。
山月空霁(jì)时,江明高楼晓。
霁:雨雪过后天气放晴。
门前泊舟楫,行次入松筱。
行次:行处。
此意投赠君,沧波风袅(niǎo)袅。
此意:指惜别之意。袅袅:秋风吹拂。
参考资料:
1、 (唐)王昌龄著;李云逸注.王昌龄诗注.上海:上海古籍出版社,1984.09:692、 杨志镍编著.锦绣黔城:远方出版社,2004.05:68“客有住桂阳,亦如巢林鸟。”写自己做客郴州,犹如归巢之鸟起句即饱含深情,表达出友人的热情接待使自己有一种宾至如归之感,自己非常感激。句中的比喻非常巧妙,一则将自己喻为鸟,自是有一种不被重用,流落江南的愤慨和失落;一则将郴州喻为巢,真切而形象地表达了友人何九对自己的厚遇。同时,用一个“客”自称,又是双关手法,既指自己己做客郴州,又指自己被贬之身份,含有一种怀才不遇之感,两“客”皆蒙何九厚遇,其谊自不待言,其恩自不须言,所以诗人以“鸟”“林”相喻,显得既含蓄又贴切。
“罍觞且终宴,功业曾未了。”作者没有详写宴会实况,而是以“且终”写宴会即将结束,暗含着盛宴将尽,忧从中来的意味。但诗人要表达的不是离别的痛苦,他想到的是更深刻的主题,那就是建功立业。这两句用对比衬托的手法,衬托出诗人在意的不是别离之伤,而是功业未成之痛。这也是盛唐诗人们的共性,纵览盛唐诗界,从张九龄、陈子昂到高适、岑参,从王维、孟浩然到李白、杜甫,都是胸怀建功立业的抱负。王昌龄此时此地,虽然被贬,却依然保持着这种建立功业的盛唐气象。
“山月空霁时,江明高楼晓。门前泊舟楫,行次入松筱。”前两句写宴后倚楼而望的月下美景,宁静的郴山夜空,下有青翠的群山和碧绿江水,上有空阔的青天和明朗的月光,江边高楼便也有了生机,且如晨光一般明朗了。这是诗人与友人宴后伫立楼头所见郴城之美景。后两句接着写主客下楼行舟夜行,眼见得椰城景色美不胜收。顺流而下,不知了多久,也不知行了多远,如渔人入桃花源一般进入一片诗意的松竹之地。读者无从知晓主客在舟中的言谈,但从此景来看,两人一定是情深意切,谈得推推心置腹。诗人不愧为“诗家天子”,他并没有将宴后乘舟夜游写尽,只是写出出行前与行止时情景,一路的风景及言谈藏于诗外了,任由读者自己去想象。
“此意投赠君,沧波风袅袅。”这是全诗的主旨,“此意”自是两人在舟中所谈之意,虽未明言,但诗人在“功业曾未了”中已经暗示了,读者完全可以推断出,此处的“意”即是诗人建功立业的理想,以此赠与友人何九,既是勉人又是自勉。这与范仲淹以“先天下之忧而忧,后天下之乐而乐”来勉滕子京相似。由此可见,古代文人骚客的胸襟抱负很大,他们并不以个人得失为意,而是以天下为己任。“沧波风袅袅”既是指主客在江边交谈时所见到的水波和所感受到的夜风,又是暗示现实的清冷。寄寓着诗人对现实环境难以实现理想的担忧,从而将内心的热情与现实的冷酷融为一体了。读者由此诗可以看到诗人王昌龄的内心世界,其实,这也是古代众多迁客骚人的共性,他们总是生活在理想与现实的矛盾之中。
全诗写景真切如画,抒情真挚如酒,传意真实如在眼前。
参考资料:
1、 何忠朝主编.林邑雅韵:华文出版社,2010.12:21-22良辰当五日,偕老祝千年。彩缕同心丽,轻裾映体鲜。
正是端午的美好时光,祝愿老人能够活到一千年。衣服上都挂着带有共同心愿的彩色丝线,轻轻的衣裙衬托出身体更加美丽。
寂寥斋画省,款曲擘香笺。更想传觞处,孙孩遍目前。
尚书省内一片寂静,诚恳而又深情地举着信笺。更是想用畅饮来传递心中的愿望,满眼都是孙巨源的影子。
良辰当五日,偕(xié)老祝千年。彩缕同心丽,轻裾([jū)映体鲜。
良辰:美好的时光。彩缕:彩色丝线。同心:相同的心愿。
寂寥斋画省,款曲擘(bò)香笺(jiān)。更想传觞(shāng)处,孙孩遍目前。
寂寥:寂静空旷,没有声音。斋:屋舍。画省:指尚书省。款曲:有诚恳之意。曲,有深情的意思。笺:小幅华贵的纸张,古时用以题咏或写书信。香笺,则为加多种香料所制的诗笺或信笺,或为笺的美称。觞:古代盛酒器。这里指欢饮,进酒。孙孩:是一个典故。
《端午日礼部宿斋有衣服彩结之贶以诗还答》是唐代诗人权德舆的五言律诗,这首诗用朴素的语言写在端午节那天,礼部尚书房内的端午习俗。
开头写端午节,相互祝福,长命百岁的风俗。接着写衣服挂着带有共同心愿的彩色丝线,以示端午节风俗。接下来转而写到尚书省空寂无人的感触。
这首诗运用典故,写出了礼部尚书的端午风俗,进一步体现出了平淡中蕴含深永情味、朴素中具有天然风韵的特点。
岑公相门子,雅望归安石。
岑公是相门之子,有着谢安一样的雅望。
奕世皆夔龙,中台竟三拆。
世代都有腾飞的巨龙,中台级别的就有三人。
至人达机兆,高揖九州伯。
至人发达自有先兆,举手高揖九州伯,却不愿意为臣。
奈何天地间,而作隐沦客。
无可奈何在天地直间,成为隐沦客。
贵道能全真,潜辉卧幽邻。
大道贵在深得全真,飞龙有时也潜辉幽卧。
探元入窅默,观化游无垠。
不妨趁此时探讨宇宙人生奥秘,观化神游在无垠的宇宙之中。
光武有天下,严陵为故人。
光武帝拥有天下以后,严子陵作为他的老朋友,不愿意为臣。
虽登洛阳殿,不屈巢由身。
虽然登上光武帝在洛阳的宫殿,也不愿意放弃巢由样的隐士身份。
余亦谢明主,今称偃蹇臣。
我也曾经谢辞过明主,如今自称傲慢而穷困之臣。
登高览万古,思与广成邻。
登高而思万古,真想与仙人广成子为邻。
蹈海宁受赏,还山非问津。
鲁仲连为朋友能蹈海而死,难道他会接受赏赐,我还山以后就不屑再去官场问津了。
西来一摇扇,共拂元规尘。
西风来了,我会像晋朝的宰相王导一样摇扇遮鼻,不愿意沾上官场的半点气息。
参考资料:
1、 李白.李太白集:中华书局,1997岑(cén)公相门子,雅望归安石。
征君:隐居不应朝廷征聘的人。相门子:征君盖与诗人岑参同族,故云。安石:东晋谢安,字安石。
奕世皆夔(kuí)龙,中安竟三拆。
奕世:累世。夔龙:传说舜时的两位贤臣。中安:星名,三安(上安、中安、下安)之一。古谓三公上应三安。拆:通“坼”,分开,裂开。
至人达机兆(zhào),高揖(yī)九州伯。
机兆:事机的先兆。揖:揖而不拜。九州伯:九州之长官。句指隐而不仕。
奈何天地间,而作隐沦客。
贵道能全真,潜辉卧幽邻。
潜辉:藏辉。邻:全诗校:“一作鳞。”
探元入窅(yǎo)默,观化游无垠(yín)。
元:同“玄”。窅默:幽深难测。无垠:无形状之貌。
光武有天下,严陵为故人。
光武:用严光事。
虽登洛阳殿,不屈巢(cháo)由身。
余亦谢明主,今称偃(yǎn)蹇(jiǎn)臣。
偃蹇:傲世之意。
登高览万古,思与广成邻。
广成:即广成子。
蹈海宁受赏,还山非问津。
蹈海:用鲁仲连事。
西来一摇扇,共拂元规尘。
西来:全诗校“一作终期”。元规尘:晋庾亮字元规。此以“元规尘”喻权臣之盛气凌人。
参考资料:
1、 李白.李太白集:中华书局,1997李白被赶出长安,心情无限激愤和失望。但又看不见别的出路,因而也更加苦闷。在这首送岑征君归隐的诗里,这激愤、失望,苦闷的心情一齐迸发出来,化为对唐玄宗统治集团的控诉和同黑暗政治现实决裂的誓言。
第一部分(1~4句)是写岑征君是相门之子,有着谢安一样的雅望。诗人以丰富的想象,大胆的夸张,生动的比喻,以腾飞的巨龙比喻岑征君卓越的才能,充分体现了他创作方法上的浪漫主义的艺术特色。
第二部分(5~12句)是写送别岑征君当时的情景和想象岑征君归隐鸣皋山的原因。诗中写岑征君有卓越的才能,但竟不容于世,反衬了现实的黑暗。征君归隐鸣皋山虽是无可奈何之举,但隐居生活非常的幽深凄清、恬淡纯净,同权贵专权,尔虞我诈的黑暗现实对立的。无论是送别的情景,还是想象中的隐居生活又都表现了诗人极为苦闷的心情。
第三部分(13~20句),诗中描述的君主是封建时代谦恭下士的帝王的典范;而贤士又都是性格傲岸、蔑视权贵的典型。李白在诗中徵引这些古人的典故,用意无非是两个,一是提出一种理想化的君臣关系,借以批评唐玄宗的“轻士”;二是表明自己平交帝王的态度,决不以牺牲人格来换取功名。李白的这种追求人格价值的理想,产生在盛唐政治开明的社会历史土壤中,受到自由浪漫的时代精神的培养和滋育,代表了中国封建时代知识分子富有人格价值、值得布衣寒士骄傲的人生追求。
到了第四部分(21~24句),诗人则把满腔激愤,失望和苦闷的心情,写成了痛快淋漓的揭露与斥责。在唐玄宗统治集团统治下,黑白颠倒,是非不分,奸佞得志,贤才受辱的黑暗政治。诗人表示,再也不能在这个黑暗的现实里呆下去了。这里,他又是用否定一切现实生活,以消极归隐的形式来表达他的反抗的,当然反映了他思想中的消极因素。
参考资料:
1、 张福庆.试论李白诗歌悲剧性的特殊审美涵义:北京外交学院中文系,2001-0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