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日即事

:
一百五日又欲来,梨花梅花参差开。行人自笑不归去,
瘦马独吟真可哀。杏酪渐香邻舍粥,榆烟将变旧炉灰。
画桥春暖清歌夜,肯信愁肠日九回。
向上折叠
展开剩余(

崔橹

崔橹,唐代诗人,进士,曾任棣州司马。他善于撰写杂文,诗作以绝句成就最高,今存诗十六首。他的诗作风格清丽,画面鲜艳,托物言志,意境深远。据阿袁(即陈忠远)先生《唐诗故事 .谢诗差幸人原谅 ——崔橹谢罪诗真是戒酒良方》记载,崔橹由于自身经历的缘故,后来还写诗谢罪而戒酒了呢,这可真是令人不由不肃然起敬的事儿了。 35篇诗文

猜你喜欢

早蝉

:
六月初七日,江头蝉始鸣。
石楠深叶里,薄暮两三声。
一催衰鬓色,再动故园情。
西风殊未起,秋思先秋生。
忆昔在东掖,宫槐花下听。
今朝无限思,云树绕湓城。

六月初七日,江头蝉始鸣。
农历六月初七的时候,江边树上的蝉开始鸣叫了。

石楠深叶里,薄暮两三声。
躲在石楠树茂密的树叶里,在傍晚的时候叫上两三声。

一催衰鬓色,再动故园情。
蝉这一叫让我忽觉自己鬓角已白,也回不去以前的家了。

西风殊未起,秋思先秋生。
秋风还没开始吹,悲伤的情绪就已从心底泛起。

忆昔在东掖,宫槐花下听。
回想以前还在东宫任职时,总是在槐花树下听蝉鸣。

今朝无限思,云树绕湓城。
现在无限的愁绪,就像白云覆盖城市,让人透不过气来。

六月初七日,江头蝉始鸣。

石楠深叶里,薄暮两三声。
石楠:蔷薇目、蔷薇科、石楠属木本植物,常绿乔木类。

一催衰鬓(bìn)色,再动故园情。
鬓:脸旁靠近耳朵的头发,耳际之发。

西风殊未起,秋思先秋生。

忆昔在东掖(yè),宫槐花下听。
东掖:宫中东侧的旁门。代指太子所居的东宫。

今朝无限思,云树绕湓(pén)城。
湓城:瑞昌市西清湓山。清湓山有井,形如盆,因号湓水,城曰湓城。

向上折叠
展开剩余(

鹧鸪词

:
湘江斑竹枝,锦翅鹧鸪飞。
处处湘云合,郎从何处归?

湘江斑竹枝,锦翅鹧鸪飞。
看到湘江两岸的斑竹,又看到长着锦色羽毛的的鹧鸪,振翅而飞。

处处湘云合,郎从何处归?
满怀的愁情,就像聚拢在湘江上空的阴云,无奈而深情地问苍天,自己的丈夫从何处归来。

湘江斑竹枝,锦翅鹧(zhè)(gū)飞。

处处湘(xiāng)云合,郎从何处归?
湘云:湘江上的云。

湘江斑竹枝,锦翅鹧鸪飞。
处处湘云合,郎从何处归?

  这是一首乐府诗。李益诗中的主人公是一位生活在湘江一带的女子。

  诗的开头写她怀远的愁情,不是用直陈其事的方法来正面描写,而是用“兴”的手法烘托和渲染,使愁情表现得更加含蓄而有韵致。首句“湘江斑竹枝”又兼用典。舜之二妃娥皇、女英,为舜南巡而死,泪下沾竹。这种染上斑斑泪痕的竹子,称为“湘妃竹”,又称“斑竹”。诗中人看到湘江两岸的斑竹,自然会想到这个优美而动人的爱情传说,连类而及,勾起自己怀念情郎的愁绪。正在这时,诗中人又看到引动她愁绪的另一景物,那长着锦色羽毛的鹧鸪,振翅而飞,且飞且鸣,其声凄清愁苦,听到鹧鸪的啼叫,更加重了她的愁绪。鹧鸪喜欢相对而啼,俗谓其鸣曰“行不得也哥哥”。大凡游子、思妇,都怕听鹧鸪的啼叫。看到听到鹧鸪的飞鸣,自然会使这位思妇的愁怀,一发而不可收了。

  “处处湘云合”一句,以笼罩在湘江之上的阴云,来比喻女主人公郁闷的心情。以阴云喻愁怀,这是古典诗歌中常见的艺术手法。《文镜秘府论·地·六志》引《赠别诗》曰:“离情弦上急,别曲雁边嘶,低云百种郁,垂露千行啼。”释曰:“……上见低云之郁,托愁气以合词。”《鹧鸪词》的“处处湘云合”,既是对实景的描写,又巧妙地比喻女子愁闷的心情。

  诗的前三句,诗人用湘江、湘云、斑竹、鹧鸪这些景物构造出一幅有静有动的图面,把气氛烘托、渲染得相当浓烈,末句突然一转,向苍天发出“郎从何处归”的问语,使诗情显得跌宕多姿而不呆板。它写出了主人公的无可奈何的心情,我们仿佛看到她伫立湘江岸边翘首凝望的身影,感觉到她盼郎归来的急切心情,人物与周围的环境达到和谐一致,绘出了一幅湘江女子怀远图来。

  这首诗清新含蓄,善用比兴,具有民歌风味。抒情手法全靠气氛的渲染与烘托,很有特点。

参考资料:

1、 《唐诗鉴赏辞典》.上海辞书出版社,1983年12月版,第704-705页
向上折叠
展开剩余(

春夕酒醒

:
四弦才罢醉蛮奴,醽醁馀香在翠炉。
夜半醒来红蜡短,一枝寒泪作珊瑚。

四弦才罢醉蛮奴,醽醁馀香在翠炉。
乐曲刚停就醉倒了我这蛮奴,醽醁的余香飘散在翠色酒炉。

夜半醒来红蜡短,一枝寒泪作珊瑚。
半夜醒来照明的红蜡快燃尽,蜡脂融泪变成一枝美丽珊瑚。

参考资料:

1、 张国举.唐诗精华注译评.长春:长春出版社,2010:7942、 雅瑟.唐诗三百首鉴赏大全集.北京:新世界出版社,2011:404-405

四弦(xián)才罢醉蛮奴,醽(líng)(lù)(yú)香在翠炉。
四弦:指琵琶,因有四根弦,故称。这里代指音乐。罢:停止。蛮奴:诗人自称。宋以前男女皆可称“奴”。皮日休是复州竟陵人,竟陵春秋时楚地,中原地区称楚为“荆蛮”,故诗人自称“蛮奴”。醽醁:又作“醽渌”,古代的一种美酒,也称“醽酒”。醽,地名,在今湖南省;醁,美酒。馀:残留。翠炉:翡翠色的水炉。

夜半醒来红蜡短,一枝寒泪作珊瑚。
蜡:蜡烛。寒泪:春寒中熔化的蜡脂。珊瑚:一种海生圆筒状腔肠动物,颜色鲜艳美丽。

参考资料:

1、 张国举.唐诗精华注译评.长春:长春出版社,2010:7942、 雅瑟.唐诗三百首鉴赏大全集.北京:新世界出版社,2011:404-405
四弦才罢醉蛮奴,醽醁馀香在翠炉。
夜半醒来红蜡短,一枝寒泪作珊瑚。

  此诗从“四弦才罢”、蛮奴醉倒落笔,不正面描写宴会场面,但宴会气氛的热烈,歌伎奏乐的和谐悦耳,朋友们举杯痛饮的欢乐,诗人一醉方休的豪兴,无不透过语言的暗示作用流露出来,给人以想象酒宴盛况的余地。这种侧面透露的写法,比正面直述既经济而又含蓄有力。“蛮奴”上着一“醉”字,煞是妙极:既刻画了诗人畅饮至醉的情怀,又表明酒质实在醇美,具有一股诱人至醉的力量;这“醉”字还为下文的“醒”渲染了醉眼蒙眬的环境、气氛。当诗人一觉醒来,“翠炉”的酒气仍然扑鼻,“馀香”诱人。这个细节,不仅写出了酃醁质量高、香味历时不散的特点,而且点出了诗人嗜酒的癖性。在古代,不得志的正直之士,往往和酒结下不解之缘。这里,诗人虽只暗示自己嗜酒,但却掩饰不住内心的愁。手法可谓极尽含蓄、曲折之能事。

  诗的后两句,写酒醒所见景象:“短”字,绘出红蜡残尽的凄清况味;“一枝”,点明红蜡处境孤独;“寒泪”的形象则使人仿佛看到那消融的残烛,似乎正在流着伤心的泪水。诗人运用拟人手法,不仅把“红蜡”写得形神毕肖,而且熔铸了自己半生凄凉的身世之感,物我一体,情景交融。这时作者已进入中年,壮志未酬,人生道路正像这一枝短残了的红蜡。

  明胡震亨谓:皮日休“未第前诗,尚朴涩无采。第后游松陵,如《太湖》诸篇,才笔开横,富有奇艳句矣”(《唐音癸签》卷八)。这首中举后写的《春夕酒醒》与诗人得第前写的另一首诗《闲夜酒醒》相比,风格上有很大不同。两首诗同是写酒后醒来孤独之感,但与“朴涩无采”,语言清新的《闲夜酒醒》相比,《春夕酒醒》却完全是另一种风格。“四弦”的乐声,酃醁的“馀香”,“翠炉”“红蜡”的色彩,“珊瑚”的美丽多姿,辞藻华丽,斐然多彩,正表现出“才笔开横”、文辞“奇艳”的艺术特色。

  此诗以议论为主,在形象思维、情韵等方面较李商隐《隋宫》一类作品不免略逊一筹;但在立意的新奇、议论的精辟和“翻案法”的妙用方面,自有其独到处,仍不失为晚唐咏史怀古诗中的佳品。

参考资料:

1、 邓光礼 等.唐诗鉴赏辞典.上海:上海辞书出版社,1983:1097-1098
向上折叠
展开剩余(

幽居冬暮

:
羽翼摧残日,郊园寂寞时。
晓鸡惊树雪,寒鹜守冰池。
急景忽云暮,颓年浸已衰。
如何匡国分,不与夙心期。

羽翼摧残日,郊园寂寞时。
是鸟翅膀被摧残的日子,在郊外园林寂寞的时节。

晓鸡惊树雪,寒鹜守冰池。
晨鸡因树上雪光而惊啼,鸭子在严寒中苦守冰池。

急景忽云暮,颓年浸已衰。
白天短促很快便到夜晚,垂暮之年身体渐已变衰。

如何匡国分,不与夙心期。
我本有匡救国家的职分,在不能与我的夙愿相期?

参考资料:

1、 陈永正.李商隐诗选译.成都:巴蜀书社,1991:180-181

羽翼(yì)(cuī)残日,郊园寂寞时。
羽翼摧残:鸟儿的翅膀被折断。郊园:城外的园林。

晓鸡惊树雪,寒鹜(wù)守冰池。
晓鸡:报晓的鸡。鹜:鸭子。

急景忽云暮,颓(tuí)年浸(jìn)已衰。
急景:同“短日”,急驰的日光。亦指急促的时光。忽:一作“倏(shū)”,迅速。“云”字无义。颓年:犹言衰老之年。寖:渐渐。

如何匡(kuāng)国分(fèn),不与夙(sù)心期。
匡国:匡正国家。分:职分。夙心:平素的心愿。

参考资料:

1、 陈永正.李商隐诗选译.成都:巴蜀书社,1991:180-181
羽翼摧残日,郊园寂寞时。
晓鸡惊树雪,寒鹜守冰池。
急景忽云暮,颓年浸已衰。
如何匡国分,不与夙心期。
  第一联,诗人概括自己一生受挫、晚年困顿的实况,点出幽居题意。李商隐入仕后到处受人猜忌排笮,甚至被诬为“诡薄无行”、“放利偷合”(《新唐书·文艺传》)、“为当途者所薄,名宦不进,坎终身。”(《旧唐书·文苑传》)大中六年(852年)作者四十岁时写给杜惊的《献相国京兆公启》,说:“若某者,幼常刻苦,长实流离。乡举三年,才沾下第;宦游十载,未过上农。”此时他感到身心交瘁,如羽翼摧铩之鸟,无力奋飞了;只能退守“郊园”(在郑州的家园),忍受这寂寞无聊、郁郁寡欢的晚景。实际上,他才四十六岁。

  第二联,以晓鸡和寒鹜自喻。诗意有两种解说。一、晓鸡(晨鸡)因树雪之光而惊鸣(误以为天明),喻不忘进取之心;以寒池之鸭表现自己不改操守(刘学锴等《李商隐诗选》)。二、鸡栖树上则有雪,鸭守池中则结冰,极写处境的寒苦(周振甫《李商隐选集》)。如能合此二解,辨其因果,可得其全:不忘进取报效,是因;终遭困顿寒苦,是果。晨鸡报天晓,喻进取;寒鹜守冰池,喻退处。两句诗极其形象地描绘出作者不谙世务、进退两难的处境,其中有哀怨,有酸楚,而且扣紧了诗题的“冬”字,即景抒情。李商隐极其擅长托物寓怀。他的咏物诗,如《蝉》:“本以高难饱,徒劳恨费声。”又如《流莺》:“流莺漂荡复参差,度陌临流不自持。”蝉之高栖悲鸣,莺之飘泊不定,可与此篇晓鸡寒鹜参照体味,从中想象作者的思想情怀与遭遇。

  第三联,照应诗题冬“暮”。“暮”字双关,所以第一句写时序,第二句写年岁。冬季日短,暮色很快来临;随着时光的流逝,自己也进入了衰颓的晚景。这是为下一联的抒愤寄慨蓄势的。人到晚年,“羽翼摧残”,不可能再有作为了。

  第四联,紧应上联,发出内心的呼喊:为什么平生匡国济世的抱负,不能与早年的心愿相合呢?这呼喊是愤慨的,因为商隐明明知道这个“为什么”。这呼喊同时又是凄凉感伤的,因为它毕竟出自一个性格不算坚强而又经历过太多打击的诗人。

  此诗和李商隐多数作品一样,感伤的情调笼罩全篇,从“羽翼摧残”到“急景”、“颓年”,尤其是晓鸡寒鹜的具体形象,都是如此。不过这首诗与李商隐很多作品多含脍炙人口的名句却有所不同,纪昀评之曰:“无句可摘,自然深至。”没有刻意锤炼和精心藻饰,没有运用作者本来擅长的组织故实的手法,也没有警策深微、使人猛省或沉思的寓意,所以无句可摘;但它能恰如其分地、真实具体地表达此时此地的感受与心情,读之动容,所以说自然深至。当然,它仍然谨守平仄格律,注意对偶工整(四联中有三联对偶),用词造句都力求避免粗疏随意,因此和某些标榜自然平淡而流为枯淡俚浅的作品不同。在李商隐集中,它别具一格,又包含着商隐固有的特质,包含着多样化中的某种统一性。

参考资料:

1、 陈永正.李商隐诗选译.成都:巴蜀书社,1991:180-181
向上折叠
展开剩余(

暮秋独游曲江

:
荷叶生时春恨生,荷叶枯时秋恨成。
深知身在情长在,怅望江头江水声。

荷叶生时春恨生,荷叶枯时秋恨成。
荷叶初生时相遇恋人,不久分离,春恨已生。荷叶枯时恋人辞世,秋恨又成。

深知身在情长在,怅望江头江水声。
只要身在人世,情意地久天长永存。多少惆怅,只有那流不尽的江水声。

参考资料:

1、 陈永正 .李商隐诗选译 .成都 :巴蜀书社 ,1991 :222-223 .

荷叶生时春恨生,荷叶枯时秋恨成。
春恨:犹春愁,春怨。生:一作“起”。

深知身在情长在,怅(chàng)望江头江水声。
深知:十分了解。怅望:惆怅地看望或想望。

参考资料:

1、 陈永正 .李商隐诗选译 .成都 :巴蜀书社 ,1991 :222-223 .
荷叶生时春恨生,荷叶枯时秋恨成。
深知身在情长在,怅望江头江水声。

  刘熙载《艺概·诗概》独推李商隐诗“深情绵邈”,这首悼念所爱者的小诗便是一篇很有代表性的佳作。

  此诗前二句写荷叶的“生”与“枯”,暗示人生的变化;后二句感叹尽管自己此身尚存此情长在,无奈逝者已矣,格调无限凄惋,将前两句所蕴含的绵绵深情推向无以复加的新境。

  “荷叶生时春恨生,荷叶枯时秋恨成”,诗一开头就用缓慢沉重的语气喃喃诉说起作者内心的憾恨。上、下句七字中有四字重复,类似的字句重用令人想起其七绝名篇《夜雨寄北》中关于“巴山夜雨”的吟咏,读来自有回环往复、似直而纡的情韵。这两句赋中寓比,把无情的曲江荷叶化为有情之物,仿佛荷叶的春生、秋枯都与诗人的哀思有关。句中春生、秋枯,恨生、恨成映衬对比,更丰富了诗的内涵。这样,诗的前半从语气、字句、修辞、写法诸方面无不恰到好处地表达出悼亡的沉痛感情。

  类似情事在义山的悼亡诗中颇有可印证者,取以参读有助于对此诗内容旨意的理解。《房中曲》云:“忆得前年春,未语含悲辛。”大中三年(849)春,王氏已患病。时义山因府主郑亚被贬,罢桂管幕职落魄返京。夫妻久别重逢,无语凝噎。了解义山长年飘泊,依人作游的经历,自会对其诗中“春恨生”的含意有较具体切实的理解。第二年,诗人为生计所迫,又不得不奔波千里,到徐州卢弘止幕府。《房中曲》又云:“归来已不见,锦瑟长于人。”大中五年(851)春,义山徐幕罢归,补太学博士,在京与爱妻一起度过最后几个月的光阴。不幸王氏于秋天病殁。“柿叶翻时独悼亡”、“秋霖腹疾俱难遣,万里西风夜正长”这些悼亡诗名句,正可说明其“秋恨成”所指为何。“人世死前惟有别”,义山伉俪情深,却为着仕途生计夫妻常常在分离中,王氏遽尔病逝,这给诗人留下多大的憾恨。只有知人论世,才能比较确切地把握其中叙事抒情的内容。

  “深知身在情长在”一句无限凄惋,将前两句所蕴含的绵绵深情推向无以复加的诗境。如此一往情深的悼亡语,正如其作于东川的《属疾》诗所云:“多情真命薄,容易即回肠。”他也只不过暂存人世,最为伤心的是常常触绪成悲,哀思难禁。不过,这一句显得更为沉痛哀绝,唯《无题》诗中“春蚕到死丝方尽,蜡炬成灰泪始干”的至情之语可以仿佛。诗情亦由此臻于极至的境界。

  前三句是至情语,结句则新境再展,转用婉曲语作收。又值幕秋之时,衰病垂幕的李商隐独游曲江,闻声起哀,触景伤情。“怅望江头江水声”,他似乎在怅望水声,而不是在听水声。表面的视、听错乱,深刻地反映了他内心的怅恨茫然。通感所谓声入心通,这里正说明其听觉、视觉、感觉的交融沟通。诗人所视、所听并不真切,唯是思潮翻腾,哀痛难忍。曲江流水引起他前尘如梦的回忆,往事难追的怅恨,逝者如斯的叹息。诗戛然而止,却如曲江流水有悠悠不尽之势。

  本诗文字上的重复使诗歌具有一种民间歌谣的格调,和回环反复的音调之美。诗以荷叶的生与枯象征情感和人生的变化,诉说自己直到死亡才会消失的爱。结尾以景结束,以静静流逝的江水象征已经逝去的往事。

参考资料:

1、 陈永正 .李商隐诗选译 .成都 :巴蜀书社 ,1991 :222-223 .
向上折叠
展开剩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