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王炎弼赴山阳守以兵卫森画戟宴寝凝清香为韵十首 其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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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国尚勇力,秉羽而甘寝。虽无倒载名,胜饮怀安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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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协

曾协(?-1173)字同季,号云庄。南丰(今属江西省)人。南宋诗人。著名宋朝官吏。曾肇之孙。曾巩之侄孙。宋绍兴年间,举进士不第,以荫授长兴、迁嵊县丞,继为镇江、临安通判。孝宗乾道七年(1171)知吉州,改抚州(《宋会要辑稿》职官六一之五四、 五五),终知永州(今湖南零陵)。乾道九年(1173)卒。善诗文。世称“南丰七曾”(曾巩、曾肇、曾布、曾纡、曾纮、曾协、曾敦)。 214篇诗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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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相思·花似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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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似伊,柳似伊。花柳青春人别离。低头双泪垂。
长江东,长江西。两岸鸳鸯两处飞。相逢知几时。

花似伊,柳似伊。花柳青春人别离。低头双泪垂。
看着那花儿像你,看着那柳枝也像你;正是花柳最美的春天,人却要别离。伤心的人儿不禁垂首默默流泪。

长江东,长江西。两岸鸳鸯两处飞。相逢知几时。
一个长江的东边,一个住在长江的西边,好似两岸的鸳鸯在两处飞,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再次相逢呢?

参考资料:

1、 谭新红编著.《欧阳修词全集》:崇文书局,2014:24

花似伊,柳似伊。花柳青春人别离。低头双泪垂。
花柳:花和柳。

长江东,长江西。两岸鸳(yuān)(yāng)两处飞。相逢知几时。
鸳鸯:本鸟名,此比喻恩爱夫妻。几时:什么时候。

参考资料:

1、 谭新红编著.《欧阳修词全集》:崇文书局,2014:24
花似伊,柳似伊。花柳青春人别离。低头双泪垂。
长江东,长江西。两岸鸳鸯两处飞。相逢知几时。

  这是一首抒写离别之情的作品。描写一对青春别离的夫妇,别后妻子会产生无穷无尽的思念,并亟盼早日与丈夫相逢团聚。短短几句,把归人行程和愁怨的焦点都简括而又深沉地传达了出来。尽管佳人已去,妆楼空空,可作者还是一片痴情,终难忘怀。

  词的上阕从眼前所见流水写起,并且目送远波,想象这流水将流到瓜洲渡和长江汇合,再想到吴中(江南)的山也面带愁容,正是花繁柳茂的时节,花如人,柳如人,正在花柳最美的春天,人却要别离了。实则深切怀念远在江南的情人,希望情人能从吴地归来,过瓜洲古渡,溯流北上与自己相会,但同样汴水、泗水是一去不复回的,随之南下的爱人大概也和河水一样,永远离开了他。伊人面若桃花眉似柳,正楚楚可怜地低头泣下,原来是因心上人即将离别而黯然神伤。

  于是就在下阕抒发了自己的相思之痛,恋人被大江分隔,一个住长江头,一个在长江尾,仿佛是两岸的鸳鸯两处飞,相逢机会知道等到什么时候?这位“花柳青春”的妻子就只好“低头双泪垂”了。绵绵相思之情,尽在结句的设问之中。

  全词以月下脉脉的流水映衬,象征悠悠的离情别绪,深深的思念和由此产生的绵绵的怨恨,又频用叠字叠韵,再配上那柔和的民歌风味,更加抒发悠悠不尽的“思”和“恨”。

参考资料:

1、 (宋) 欧阳修.《欧阳修诗文集校笺》:上海古籍出版社, 2008 :235-2372、 费振刚,陶尔夫,杨庆辰.《中国历代名家流派词传-晏欧词传》:吉林人民出版社,1963、 林兆祥编撰.《唐宋花间廿四家词赏析》:中州古籍出版社,2011:6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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沁园春·诗不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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诗不穷人,人道得诗,胜如得官。有山川草木,纵横纸上;虫鱼鸟兽,飞动毫端。水到渠成,风来帆速,廿四中书考不难。惟诗也,是乾坤清气,造物须悭。
金张许史浑闲,未必有功名久后看。算南朝将相,到今几姓;西湖名胜,只说孤山。象笏堆床,蝉冠满座,无此新诗传世间。杜陵老,向年时也自,井冻衣寒。

诗不穷人,人道得诗,胜如得官。有山川草木,纵横纸上;虫鱼鸟兽,飞动毫端。水到渠成,风来帆速,廿四中书考不难。惟诗也,是乾坤清气,造物须悭。
诗不会使人穷困,有人说写好诗,胜过获得官职。诗人能将山川草木,活灵活现纵情潇洒展现纸上;还可以让一切虫鱼乌兽,飞动在自己的笔端。时机成熟则水到渠成,风吹来船速就会加快,想做大官得二十四考并不难。惟独诗是天地间清气所钟,最美好,最宝贵,上天对此想必分外吝惜,不肯轻易赐人。

金张许史浑闲,未必有功名久后看。算南朝将相,到今几姓;西湖名胜,只说孤山。象笏堆床,蝉冠满座,无此新诗传世间。杜陵老,向年时也自,井冻衣寒。
金张许史四大家族稀松平常,一时显贵未必有功名经得时间考验。南朝的将相大臣,到如今已不知更换了多少姓氏;而人们谈到西湖的名胜,只提北宋寒士诗人林逋隐居过的孤山。就算高官的象笏堆满一床,头戴蝉冠的权贵满座皆是,但他们不会有新鲜诗句流传世间。诗圣杜甫把一生都奉献给了诗国,当年他也曾贫病交加穷困潦倒,井冻衣寒无钱无粮不能举火烧饭。

参考资料:

1、 钟振振注评.名家选评中国文学经典丛书 唐宋词举要.南京:安徽师范大学出版社,2015.06:第271-273页2、 张国荣.宋词三百首译解.北京:中国文联出版社,2000年03月:第712页

诗不穷人,人道得诗,胜如得官。有山川草木,纵横纸上;虫鱼鸟兽,飞动毫端。水到渠成,风来帆速,廿四中书考不难。惟诗也,是乾坤清气,造物须悭(qiān)
沁园春:词牌名,又名“东仙”“寿星明”“洞庭春色”等。双调,一百十四字。前段十三句,四平韵;后段十二句,五平韵。诗不穷人:欧阳修《梅圣俞诗集序》一文中说,听见世人议论,诗人少显达而多穷困。对此,他提出自己的看法:诗人愈穷困,所作就愈工妙。并非诗“能穷人”(使人穷困),应是“穷者而后工”。他强调的是坎坷的人生经历对于优秀诗歌之创作的积极作用。词人这里则换一个角度立论,认为诗使人在精神上富有,因此生活上的穷困不是真正的“穷”。人道:有人说。得诗:写出好诗。胜如:胜于。得官:获得官职。毫端:笔尖。毫:毫毛。古人写作用毛笔。水到渠成:语出宋释道原《景德传灯录·光涌禅师》。是说水一流过,渠道自然形成。比喻条件一旦成熟,事情就会成功。风来帆速:顺风来了,帆船便驶得快。喻意与上句相近。廿四中书考:唐德宗时,大臣郭子仪“校中书令考二十有四”,即任中书令(宰相)二十四年,主持了二十四次对百官的政绩考核。惟:只有。也:语气助词。这里的作用是表示停顿。乾坤:本是《周易》八卦中的两个卦,指阴、阳两种对立的势力。乾为阳,象天。坤为阴,象地。合称即指天地、世界。清气:古人认为天地间有清、浊二气,清气生成一切美好的事物,浊气则相反。造物:古人认为天创造万物,故称天为“造物”,亦称“造物主”。悭:吝啬。

金张许史浑闲,未必有功名久后看。算南朝将相,到今几姓;西湖名胜,只说孤山。象笏(hù)堆床,蝉冠满座,无此新诗传世间。杜陵老,向年时也自,井冻衣寒。
金张许史:西汉时期四个富贵显赫的家族。浑闲:浑,直、真。闲:等闲、寻常。看:这里读平声。以上二句是说,达官贵人们实在没有什么了不起,不见得有多少功名能够留传后世。也可理解为:荣华富贵都不能传至千秋万代,总有衰败的一天。算:细数。象笏堆床:是说家族中做大官的人多。象笏:象牙制成的笏。蝉冠满座:指家中来往交际的客人也都是显贵。蝉冠,汉代侍中、中常侍等官员的冠帽上有蝉形装饰。后人遂以“蝉冠”为达官贵人的身分标志。杜陵老:指唐代伟大的现实主义诗人杜甫。他曾在长安东南的杜陵(汉宣帝陵)地区居住过,并自称“杜陵布衣”。向年时:在那个年代。井冻衣寒:不爨,即断炊。

参考资料:

1、 钟振振注评.名家选评中国文学经典丛书 唐宋词举要.南京:安徽师范大学出版社,2015.06:第271-273页2、 张国荣.宋词三百首译解.北京:中国文联出版社,2000年03月:第712页
诗不穷人,人道得诗,胜如得官。有山川草木,纵横纸上;虫鱼鸟兽,飞动毫端。水到渠成,风来帆速,廿四中书考不难。惟诗也,是乾坤清气,造物须悭。
金张许史浑闲,未必有功名久后看。算南朝将相,到今几姓;西湖名胜,只说孤山。象笏堆床,蝉冠满座,无此新诗传世间。杜陵老,向年时也自,井冻衣寒。

  此词上片基本上是围绕欧阳修“非诗之能穷人,殆穷者而后工”(《梅圣俞诗集序》)的观点来写的,同时也写出了自己的感受。下片以达官贵人与贫寒诗人进行对比,认为诗人要比煊赫一时的金张许史之流有贡献,进一步抒发了词人蔑视权贵的激情。该词观点明确,情调乐观,用词很有分寸;而采用反复对比的手法,对突出主题起了很大的作用。

  “诗不穷人,人道得诗,胜如得官。”作者起句指出诗并不使人“穷”,后两句化用唐郑谷《静吟》“相门相客应相笑,得句胜于得好官”句,作者对郑谷语是充分肯定的。词的开篇就以简洁、明快的语言,把作诗和作官对立起来,以诗人得诗胜于得好官来充分肯定诗人的价值,反映了古代文人投身诗文创作的执着追求和对此的真切热爱的语言。

  “有山川草木,纵横纸上;虫鱼鸟兽,飞动毫端。”此四句化用欧阳修之语,言诗人胸中蕴藏着广阔的世界,笔端能驱使山川草木、虫鱼鸟兽,万事万物都将进入诗篇。这里的“纵横”和“飞动”两个词语非常生动传神,把郁郁苍苍的山川草木和生机勃勃的虫鱼鸟兽表现得十分淋漓尽致,勾勒出丰富多彩的艺术形象世界。“水到渠成,风来帆速,廿四中书考不难。”这些不仅为世俗的目光所仰慕,即使在正统史家看来也是难能可贵,可是作者用“水到渠成,风来帆速”两个浅而生动的比喻,说明他们的累至高官,其实并不难,只不过是时会所致而已。名垂千古的忠臣良将不过如此,其他平庸之辈便更不在话下了。人们所说的,作者如此用笔,目的还在于反衬诗人之难得,并进一步把为官和作诗来进行比较。

  引出什么比作官还难的问题,作者答道:“惟诗也,是乾坤清气,造物须悭。”曹丕在《典论·论文》中指出:“文以气为主,气之清浊有体,不可力强而致。”他认为文章根据作者气质不同,分清浊二体。这里作者把秉沉浊之气者排出诗人行列,认为诗是天地间清气的集中表现,因此,造物者是不愿轻意给予的。言外之意是诗才难得,只有超脱了世间的庸俗气息才能得到天地间清气,写出清澈的诗篇。作者将写诗与天地间的传扬之气紧密相连,实则指出诗人乃得天地之最精而生,可谓将诗人价值推崇到极致。

  下片又从世间权贵不足贵说起。“金张许史浑闲,未必有功名久后看。”金日磾、张汤的后代,世为贵显,与外戚许氏、史氏交好,是西汉宣帝时的四大家族,他们或是高官,或是贵戚,都曾权倾一时,为人们所羡慕,作者则认为极为平常,用“浑闲”二字,将这些当时大人物一笔抹杀。

  “算南朝将相,到今几姓;西湖名胜,只说孤山。”这一韵把历史上的权贵和历史上的诗人作了生动的比较。“南朝”指宋齐梁陈,当时将相多为腐败衰朽的高门士族,王、谢、瘐、顾几大姓之间轮流执掌国政。他们当时都曾不可一世,可是到此时人们对豪门贵胄记忆颇少,这里(包括上韵的“金张许史”)说的虽是古代的权贵,实际上指南宋王朝的权贵奸佞如史弥远、贾似道一类的人,他们或是已死,或正在气焰嚣张,世人为之侧目,作者认为他们迟早要被人们所唾弃。与此相反,那位宋初隐居于西湖孤山、妻梅子鹤的诗人林逋,虽然他也没有什么“功名”,但因为他不趋慕富贵,写下许多清丽的诗篇,因此被人们永远记忆,他的居住之地也成为西湖名胜,给湖山也增加无穷的魅力词人赞美创造精神财富的诗人,极力贬低富贵荣华,功名利禄,抒发词人蔑视权贵的激愤之情。到此作者意犹未尽。

  “蝉冠”二句言贵族之家尽可安排自己的子弟占据高官要职,传给他们财富权势,但却不可能给他们以济世的才华。他们不会有传世的诗句流传在人间,他们无法创造精神财富。写到这里,作者充满诗人的自豪感,因之,他举出了最能引起诗人骄傲的杜甫。

  “杜陵老,向年时也自,井冻衣寒。”这位诗国的圣人,精神财富创造者的巨人,他为人们留下无比丰厚的精神财富,他终生关注国家和人民的疾苦。可是他自己却常为饥寒所困,一子一女冻饿而死,自己最后也死于贫病交加。作者所举出的诗句是杜甫被安史叛军困于长安之时,至德元载(公元756年)所作,他无衣无食,写下了这篇著名的《空囊》。其中有句:“不爨井晨冻,无衣床夜寒。”与杜甫同时的有多少横行一时的“五陵年少”、公侯卿相,乃至风流天子,但他们都如过眼烟云为人们所遗忘了。可是这位当时只“留得一钱看”的诗人却能以他美妙的诗篇,在宋代就受到普遍的尊敬(宋有人将杜甫比喻为集大成的孔子),成为众多诗人的欣慕的楷模,作者用这位诗国的权威压倒了世间(封建社会)以富贵势力为支撑的权威,使全词达到高潮。词至此戛然而止。这三句不仅和词的起韵相照应,也表明作者最尊崇的诗人是爱国忧民的诗人。

  该词表达作者对诗歌作用的见解,论述诗人的地位,同时又抒发了作者在饥寒穷困中坚持创作的执著之情,词人贬斥权贵反衬出作者的坚定,全词充满了为诗歌创作的献身精神,表现出“贫贱不能移”的豪情。

  词的基调高昂,激越气势磅礴,笔意跌宕。作者把诗人和权贵反复对比,层层深入,权贵越来越遭贬仰,“二十四考中书”的郭子仪真正是国家的功臣,平安史之乱,拒吐蕃入侵,勋劳卓著,而“金张许史”则半是功臣,半是外戚,但这些功臣也只是忠诚于汉室,和安邦定乱关系不大,这比郭子仪就差了许多,而南朝将相则多腐朽不堪,能定国安邦者少而又少,列“家笏”、“蝉冠”指那些借祖先荫庇而腾达的纨绔子弟,这些人更不足挂齿;用于对比的诗人,则从一般的诗人到隐逸山林的林逋,再到杜甫,逐级提高,更为鲜明地突出了主题,安排可谓匠心独运。与表现内容相适应,作者用词颇为恰当精准,对郭子仪这样的功臣,只言达到也“不难”,只要客观条件具备。对“金张”等人则用“浑闲”,表现了作者对他们的轻视。对“南朝将相”则用了一个“算”字,有“何足算也”之意。对贵族子弟则一笔否定。

  由此看来,此词的修辞虽然朴素、通俗易懂,但却富于表现力。词人通过这首《沁园春》表达自己对诗歌作用的见解,论述诗人的地位,同时又抒发了自己在饥寒穷困中坚持创作的执著之情词。

参考资料:

1、 《唐宋词鉴赏辞典》(南宋·辽·金卷).上海辞书出版社,1988年版,第2086-2089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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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韵公实雷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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惊雷势欲拔三山,急雨声如倒百川。
但作奇寒侵客梦,若为一震静胡烟。
田园荆棘漫流水,河洛腥膻今几年。
拟叩九关笺帝所,人非大手笔非椽。

惊雷势欲拔三山,急雨声如倒百川。
惊雷破空,仿佛要拔走蓬莱三山,暴雨倾泻,就像那百川冲决堤岸。

但作奇寒侵客梦,若为一震静胡烟。
冷气袭人,只能侵扰旅客的梦魂,又怎能叱咤震荡扫净那遍地胡烟!

田园荆棘漫流水,河洛腥膻今几年。
田园里长满荆棘,洪水四处弥漫,京都一带金兵践踏骚扰已经多年。

拟叩九关笺帝所,人非大手笔非椽。
也曾想叩开重门向皇帝陈诉心愿,不是大的手笔,谁会听我的意见!

参考资料:

1、 曾子鲁 胡迎建 熊盛元选注.江西古文精华丛书 诗词卷:江西人民出版社,1998年03月第1版:782、 缪钺,霍松林,周振甫,吴调公,曾枣庄,葛晓音,陈伯海,赵昌平,莫砺锋,刘永翔等撰写.宋诗鉴赏辞典 新1版:上海辞书出版社,2015.07:775-776

惊雷势欲拔三山,急雨声如倒百川。
次韵:指依次用所和诗中的韵作诗。公实:作者友人郑湛的字。三山:旧传海上有三神山,即蓬莱、方壶、瀛洲。

但作奇寒侵客梦,若为一震静胡烟。
但:只。侵:侵扰。胡烟:此处指金兵进攻所带来的战争烟尘。

田园荆棘漫流水,河洛腥膻(shān)今几年。
河洛:黄河、洛水流域地区,当时已沦陷。腥膻:腥臊气味,这是对金人轻蔑的说法。

拟叩九关笺帝所,人非大手笔非椽。
大手:大手指大手笔,又称如橡笔。

参考资料:

1、 曾子鲁 胡迎建 熊盛元选注.江西古文精华丛书 诗词卷:江西人民出版社,1998年03月第1版:782、 缪钺,霍松林,周振甫,吴调公,曾枣庄,葛晓音,陈伯海,赵昌平,莫砺锋,刘永翔等撰写.宋诗鉴赏辞典 新1版:上海辞书出版社,2015.07:775-776
惊雷势欲拔三山,急雨声如倒百川。
但作奇寒侵客梦,若为一震静胡烟。
田园荆棘漫流水,河洛腥膻今几年。
拟叩九关笺帝所,人非大手笔非椽。

  开头两句扣题,以“惊雷”发端,用“拔三山”、“倒百川”形容雷声的威力和暴雨的势。三、四句写诗人身居客地,难以入眠,又逢雷雨之夜,寒气袭人。作者忽发奇想,这震天霹雳缘何不善解人意,震而静胡烟把金兵赶出中原?五、六句回到现实之中,农家田园荆棘丛生,暴雨袭来,流水茫茫,空成汪洋一片,而北方仍为金人占领,这些大雨流水为何不能洗去胡人的腥膻之气呢。这两句蕴含着作者的报国热望以及对南宋残败政局的深深忧虑。结合三四句写出作者在风雨震电之际,感慨深沉,从个人的处境,想到国家和民族的灾难,心旌摇摇,不能自止,写成的诗句就倍感沉痛。尾联诗人难抑激愤之情,抒发了报国无门的感慨。上句谓欲向最高统治者上疏献策,语出屈原《离骚》;“吾令帝阍开关兮,倚阊阖而望予。”然作者一介书生,有志陈词帝所,难免有“叩阍无门”之感。但作者激于忠愤之情,仍然有意向皇帝陈情,表达自己优国忧时的心志,希望朝廷早日组织力量,北定中原,一洗“河洛腥膻”之气,使国家复兴。下句典出《晋书·王陶传》:“殉梦人以大笔如橡与之”。写作者虽有陈词之志但感到自己人非大手,笔非如椽,唯恐倾诉有所不尽,无从收到补救时艰的效果。

  这首诗以景兴起,继写感受,结以抒怀,结构紧凑,转接自然。写景时笔力雄健,气势不凡,抒情时沉痛激越;时见激愤之气;回荡着爱国激情。结尾两句,前句是愿望,后句是谦逊之词,语言婉曲,显出诗人书生本色。

参考资料:

1、 缪钺,霍松林,周振甫,吴调公,曾枣庄,葛晓音,陈伯海,赵昌平,莫砺锋,刘永翔等撰写.宋诗鉴赏辞典 新1版:上海辞书出版社,2015.07:775-7762、 缪钺等撰写..宋诗鉴赏辞典[M]:上海:上海辞书出版社,1987.12. :7533、 本社编.宋辽金诗鉴赏:上海古籍出版社,1998年12月第1版:25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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满江红·中秋夜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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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水归阴,故潮信盈虚因月。偏只到、凉秋半破,斗成双绝。有物指磨金镜净,何人拏攫银河决?想子胥今夜见嫦娥,沉冤雪。
光直下,蛟龙穴;声直上,蟾蜍窟。对望中天地,洞然如刷。激气已能驱粉黛,举杯便可吞吴越。待明朝说似与儿曹,心应折!

万水归阴,故潮信盈虚因月。偏只到、凉秋半破,斗成双绝。有物指磨金镜净,何人拏攫银河决?想子胥今夜见嫦娥,沉冤雪。
滔滔江河归大海,而海水的潮涨潮落,皆与月亮的圆缺有关。偏偏只等到,过了半个秋天的时候,拼成明亮的圆月和壮观的潮水。这时,月亮好像经过什么人把表面重新揩磨以后,越发显得明亮澄圆。江潮到来就像银河被人挖开了一个决口那样,奔腾而下,想起冤死的伍子胥便看看月宫中的嫦娥。

光直下,蛟龙穴;声直上,蟾蜍窟。对望中天地,洞然如刷。激气已能驱粉黛,举杯便可吞吴越。待明朝说似与儿曹,心应折!
月光普泻,直照海底的蛟龙窟穴。潮声直展蟾蜍藏身的月官。月夜太空素光皓洁,而浩瀚海面又白浪如雪,广阔天地间洁净澄澈,犹如用刷子刷洗了一般。一腔激气直冲云霄,似乎能驱走月中的粉黛。他举杯酌酒,似乎一口气就能吞下吴越两国。若是明日把我今夜观潮所见之奇景与所生之豪情说与儿辈听听,那他们也会为之心胆惊裂啊!

参考资料:

1、 中国社会科学院文学研究所.唐宋词选:人民文学出版社,1981:403-4042、 李晓丽.国人必读宋词手册:上海科学技术文献出版社,2012:3043、 江天.中国才子文化集成(二)唐诗宋词:新世界出版社,1998:809-810

万水归阴,故潮(cháo)信盈虚因月。偏只到、凉秋半破,斗成双绝。有物指磨金镜净,何人拏(ná)(jué)银河决?想子胥(xū)今夜见嫦娥,沉冤雪。
阴:指低凹处。潮信:即潮。因其来时有定时,故称“潮信”。半破:指半轮月亮。斗成:拼成。双绝:指圆月和潮水。金镜:比喻月亮。拏攫:夺取。擎同拿。子胥:伍子胥,春秋时吴国大夫。沉冤:久未昭雪的冤屈,指吴王夫差不听伍子胥劝谏而赐其宝剑,令其自刎。

光直下,蛟(jiāo)龙穴;声直上,蟾(chán)(chú)(kū)。对望中天地,洞然如刷。激气已能驱粉黛(dài),举杯便可吞吴越。待明朝说似与儿曹,心应折!
蛟龙穴:传说水底有蛟龙居住的宫殿,即龙宫。声直上:指潮水的涛声。蟾蜍窟:即月宫。古代传说月中有蟾蜍,蟾蜍即蛤蟆。洞然:洁净的样子。刷:刷去污垢。粉黛:粉敷面而助白,黛画启而增黑,都是妇女使用的妆饰品。说似:讲论。儿曹:儿辈。心折:中心摧伤,即憾动了心灵。

参考资料:

1、 中国社会科学院文学研究所.唐宋词选:人民文学出版社,1981:403-4042、 李晓丽.国人必读宋词手册:上海科学技术文献出版社,2012:3043、 江天.中国才子文化集成(二)唐诗宋词:新世界出版社,1998:809-810
万水归阴,故潮信盈虚因月。偏只到、凉秋虚破,斗成双绝。有物指磨金镜净,何人拏攫银河决?想子胥今夜见嫦娥,沉冤雪。
光直下,蛟龙穴;声直上,蟾蜍窟。对望中天地,洞然如刷。激气已能驱粉黛,举杯便可吞吴越。待明朝说似与儿曹,心应折!

  史达祖本来是一位“婉约派”的词人。前人之所以盛赞他,主要是因为他具有那种婉丽细腻的词风。其实,他的词风并不局限于“婉约”一路。像这首词,就抒发了他胸中不常被人看见的豪气激情,在风格上也显得沉郁顿挫、激昂慷慨,语句铿锵,意境深沉,运笔稳健,充满了激荡今古的豪气。这就可以大大帮助读者加深对其人、其词的全面了解。

  中秋海潮,是大自然的壮观景象。早在北宋,苏轼就写过《八月十五看潮五绝》,其首绝曰:“定知玉兔十分圆,已作霜风九月寒。寄语重门休上钥,夜潮留向月中看”。南宋辛弃疾也写过《摸鱼儿·观潮上叶丞相》等上乘之作。史达祖这首题为“中秋夜潮”的《满江红》,在某种程度上看,就正是继承苏、辛“豪放”词风之作,它写出了夜潮的浩荡气势,写出了皓洁的中秋月色,更借此而抒发了自己胸中的一股激情,令人读后产生如闻钱塘潮声击荡于耳的感觉。

  因为是写“中秋夜潮”,所以全词就紧扣海潮和明月来写。开头两句“万水归阴,故潮信盈虚因月”,即分别交待了潮与月两个方面,意谓:水归属于“阴”,而月为“太阴之精”,因此潮信的盈虚——潮涨潮落,皆与月亮的圆缺有关。这里所用的“归”和“盈虚”两组动词,就为下文的描写江潮夜涨,蓄贮了巨大的“势能”。大江东去,这其中本就蓄积了许多的“力量”。此时,在月球的引力下,它又要返身过来,提起它全身的气力向钱塘江中扑涌而去,这是非常壮观惊险的。故而在分头交待过潮与月之后,接着就把它们合起来写:“偏只到,凉秋虚破,斗成双绝”。只有逢到每年的中秋(即“凉秋虚破”时),那十分的满月与“连山喷雪”而来的“八月潮”(李白《横江词》:“浙江八月何如此?涛似连山喷雪来”),才拼合成了堪称天地壮观的“双绝”奇景。它们“壮”、“奇”之所在,以下两句即分写之:“有物揩磨金镜净”是写月亮,它似经过什么人把它重加揩磨以后那样,越发显得明亮澄圆:“何人拏攫银河决”是写江潮,它就像银河被人挖开了一个缺口那样,奔腾而下。对于后者,不妨引一节南宋人周密描绘浙江(即钱塘江)潮的文字来与之参读,以加强感性认识。《武林旧事》卷三《观潮》条里写道:“浙江之潮,天下之伟观也。自既望以至十八日为最盛。方其远出海门,仅如银线;既而渐近,则玉城雪岭,际天而来。大声如雷霆,震撼激射,吞天沃日,势极雄豪。”至于前者(中秋之月),则前人描写多矣,无须赘引。总之,眼观明月,耳听江潮,此时此地,怎能不引起惊叹亢奋之情?但由于观潮者的身世际遇和具体心境不同,所以同是面对这天下“双绝”,其联想和感触亦自不同。比如宋初的潘阆,他写自己观潮后的心情是“别来几向梦中看,梦觉尚心寒”(《酒泉子》),主要言其惊心动魄之感;苏轼则在观潮之后,“笑看潮来潮去,了生涯”(《南歌子》),似乎悟得了人生如“潮中之沙”(“寓身化世一尘沙”)的哲理;而辛弃疾则说:“滔天力倦知何事?白马素车东去。堪恨处,人道是、子胥冤愤终千古”(《摸鱼儿》),在他看来,那滔天而来的白浪,正是伍子胥的幽灵驾着素车白马而来。但是史达祖此词,却表达了另一种想象与心情:“想子胥今夜见嫦娥,沉冤雪。”这里的一个着眼点在于“雪”字:月光是雪白晶莹的,白浪也是雪山似地喷涌而来,这正象征着伍子胥的“沉冤”已经洗雪干净。张孝祥《念奴娇·过洞庭》写时近中秋、月夜泛湖的情景道:“素月分辉,明河共影,表里俱澄澈。”又云:“孤光自照,肝胆皆冰雪。”这实际是写他“通体透明”、“肝胆冰雪”的高洁人品。史词的“子胥见嫦娥”则意在借白浪皓月的景象来表达伍子胥那一片纯洁无垢的心迹,也借此而为伍子胥一类忠君爱国而蒙受冤枉的豪杰平反昭雪。这表明:史氏虽身为“堂吏”,胸中亦自有其政治上的是非爱憎,以及对于国事的关注之情。

  下阕继续紧扣江潮与明月来写。“光直下,蛟龙穴”是写月,兼顾海:月光普泻,直照海底的蛟龙窟穴:“声直上,蟾蜍窟”是写潮,兼及月:潮声直震蟾蜍藏身的月宫。两个“直”字极有气势,极有力度,充分显示了中秋夜月与中秋夜潮的伟观奇景。“对望中天地,洞然如刷”,则合两者写之:天是洁净的天,月光皓洁,“地”是洁净的“地”,白浪喷雪;上下之间,一派“洞然如刷”,即张孝祥所谓“表里俱澄澈”的晶莹世界。对此,词人的心又一次为之而激动万分、“激气已能驱粉黛,举杯便可吞吴越。待明朝说似与儿曹,心应折!”这前两句,正好符合了现今所谓的“移情”之说。——按照这种“移情论”,在创作过程中,物我双方是可以互相影响、互相渗透的。比如,把“我”的情感移注到“物”中,就会出现象杜甫《春望》“感时花溅泪,恨别鸟惊心”之类的诗句;而“物”的形相、精神也同样会影响到诗人的心态、心绪,如人见松而生高风亮节之感,见梅而生超尘脱俗之思,见菊而生傲霜斗寒之情。史词明谓“激气已能”、“举杯便可”,这后两个词组就清楚地表达了他的这种激气豪情,正是在“光直下”、“声直上”的伟奇景色下诱发和激增起来的。——当然,这也与他本身含有这种激气豪情的内在条件有关。在外物的感召之下,一腔激情直冲云霄,似乎能驱走月中的粉黛(美人);这股激情又使他举杯酌酒,似乎一口能吞下吴越两国。这两句自是“壮词”。一则表现了此时此地作者心胸的开阔和心情的激昂;另一则——如果细加玩味的话,也不无包含有对于吴王夫差、越王勾践这些或者昏庸、或者狡狯的君王,以及那当作“美人计”诱饵的西施的憎恶与谴责,因为正是他们共同谋杀了伍子胥。所以这两句虽是写自己的激气与豪情,但仍是暗扣“月”(粉黛即月中仙女)、“潮”(吴越之争酿出子胥作涛的故事)两方面来展开词情的,因此,并不能视为走题。末两句则“总结”上文,词人说:若是明朝把我今夜观潮所见之奇景与所生之豪情说与你辈(“儿曹”含有轻视之意)去听,那不使你们为之心胆惊裂才怪呢!词情至此,达到高潮,也同时戛然中止,如觉有激荡难遏的宏响嗡嗡回旋于耳畔。

参考资料:

1、 唐圭璋 等.唐宋词鉴赏辞典(南宋·辽·金):上海辞书出版社,1988:1837-183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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念奴娇·留别辛稼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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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音者少,算乾坤许大,著身何处。直待功大方肯退,何日可寻归路。多景楼前,垂虹亭下,一枕眠秋雨。虚名相误,十年枉费辛苦。
不是奏赋明光,上书北阙,无惊人之语。我自匆忙天未许,赢得衣裾尘土。白璧追欢,黄金买笑,付与君为主。莼鲈江上,浩然明日归去。

知音者少,算乾坤许大,著身何处。直待功大方肯退,何日可寻归路。多景楼前,垂虹亭下,一枕眠秋雨。虚名相误,十年枉费辛苦。
知音者太少,算算天地之间如此之大,哪里才是我托身之处。我早已下定决心为收复中原建功立业后才肯退隐,但不知何日才到我功大身退的那一天。在这多景楼前,垂虹亭下,卧于床榻,听秋雨淅沥,听着听着也许就睡着了、官位真是误我太深,追求了十年,一切努力都白费了。

不是奏赋明光,上书北阙,无惊人之语。我自匆忙天未许,赢得衣裾尘土。白璧追欢,黄金买笑,付与君为主。莼鲈江上,浩然明日归去。
我不是没有向朝廷献上辞赋,不是在向朝廷上书献赋时没有惊人之语。可能是我心太急了,皇上只是暂时还没有答应让我做官,所以我现在只落得衣裾上尽是尘土。至于拿出白璧和黄金追欢买笑,都让你担任主角吧,我没法参与了。我像张翰那样产生了莼鲈之思,我决心明天就归隐了。

参考资料:

1、 蔡践解译.豪放词全鉴:中国纺织出版社,2017.01:2092、 萧东海编著.宋代吉安名家诗词文选:江西高校出版社,2001.12:256

知音者少,算乾坤许大,著身何处。直待功成方肯退,何日可寻归路。多景楼前,垂虹亭下,一枕(zhěn)眠秋雨。虚名相误,十年枉费辛苦。
念奴娇:词牌名,又名“百字令”“酹江月”“大江东去”“湘月”。许大:这么大。著身:安身,立身。垂虹亭:在太湖东侧的吴江垂虹桥上,桥形环若半月,长若垂虹。虚名:指官位。明光:汉代宫殿名,后泛指宫殿。此指朝廷。

不是奏赋明光,上书北阙(què),无惊人之语。我自匆忙天未许,赢得衣裾(jū)尘土。白璧(bì)追欢,黄金买笑,付与君为主。莼(chún)鲈江上,浩然明日归去。
北阙:古代宫殿北面的门楼,是臣子等候朝见或上书奏事之处。此处亦指朝廷。白璧:白玉璧。君:您,指辛弃疾。浩然:不可阻遏、无所留恋的样子。

参考资料:

1、 蔡践解译.豪放词全鉴:中国纺织出版社,2017.01:2092、 萧东海编著.宋代吉安名家诗词文选:江西高校出版社,2001.12:256
知音者少,算乾坤许大,著身何处。直待功成方肯退,何日可寻归路。多景楼前,垂虹亭下,一枕眠秋雨。虚名相误,十年枉费辛苦。
不是奏赋明光,上书北阙,无惊人之语。我自匆忙天未许,赢得衣裾尘土。白璧追欢,黄金买笑,付与君为主。莼鲈江上,浩然明日归去。

  词之开篇,刘过便直抒胸臆。“知音者少,算乾坤许大,着身何处。”词人认为能理解自己心中抱负的知音太少,天地虽大,却没有英雄豪士的立身之地。朝廷偏安江左,作为主战派一员的刘过“上皇帝之书,客诸侯之门”,却始终未得重用,他甚至曾上书宰相,向其陈述恢复中原的方略,却从未被采纳。作为一名有血性的爱国志士,抱负无处施展,理想无法实现,前两句大气磅礴的语势之下,是词人无尽的苍凉和无奈。

  “直待功成方肯退,何日可寻归路。”作者感慨,年华已逝,岁月渐老,如果真要等到“功成”才肯“身退”,那不知要等到何时才能归隐。这两句词人直接倾诉,读之甚为苦涩。在文恬武嬉的南宋王朝,主和派手握重权,主战派处处被压制,刘过想要举兵北伐,建功立业实为不易。

  接着,词人开始就“着身何处”这个问题展开论述,表达其归隐江湖的理想。“多景楼前,垂虹亭下,一枕眠秋雨”这三句,词人通过想象,抒发自己的感情。作者提到景色壮丽的多景楼和垂虹亭,想象在秋雨中醉眠的乐趣,实际上寄托的是他对归隐生活的渴望,景虚而情实。

  词人一直以建功立业为人生目标,最终却枉费十年辛苦。入仕做官,手握实权是举兵恢复中原的第一步,作者胸怀恢复之志,多年努力,却仍未获得一官半职。如今,年事渐高,所以心生幽怨和感慨。十年辛苦之所以被“枉费”,实是因为他不得赏识,报国无门。

  “不是奏赋明光,上书北阙,无惊人之语。我自匆忙天未许,赢得衣裾尘土。”作者在此开始解释他报国无门、立身无处的原因。之所以“十年枉费辛苦”,未求得一官半职,并不是因为他没有才华,不能向皇帝呈辞献赋,也不是因为他不能上书北阙,陈述治国安邦的方略,而是因为皇帝不肯赏识、重用他。词人虽然非常积极努力,却奈何“天未许”,最终只“赢得衣裾尘土”,其落魄失意的窘态令人备感心酸。此处语言犀利,怨意颇深。

  词人与辛弃疾相聚之时,追欢卖笑;离别之际,不提友情,不言世事,只谈相聚时的美好;“白璧”三句足见二人交情之深。最后,作者用张翰之事来表明其归隐之意。“莼鲈江上,浩然明日归去。”在说尽满腹悲愤牢骚之后,作者提出了别后归隐的意愿。整首词如此结束,主旨严明,辞意俱尽,似水到而渠成。

  临别之时,面对友人,人称“天下奇男子”的刘过自述生平抱负,感叹怀才不遇,倾吐满腹悲愤。整首词慷慨激昂,风格粗犷,狂逸之中又饶有俊致,感染力极强。

参考资料:

1、 刘默,陈思思,黄桂月编著.宋词鉴赏大全集(下):中国华侨出版社,2012.09:54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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