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江合皂李仲章以省轩求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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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之精明,不远伊迩。
胸中若正,瞭焉眸子。
举目有证,莫切於视。
孰名曰省,少目取义。
目当少时,湛湛精睟。
其光神全,其见专致。
老目为耆,则与少异。
非徒以目,而分老稚。
惟目如少,吸可取譬。
实省在心,省当如是。
如开双明,洞见万类。
心难常存,省不可替。
心难常觉,省不可离。
心本善者,孰非纯懿。
心不善者,孰非私利。
省与不省,善恶关系。
省者如醒,不省如醉。
省者如寝,不省如寐。
省者如活,不省如毙。
果能自省,卓然奋励。
暗室不欺,屋漏不愧。
如目万象,无有掩蔽。
一不自省,冥然罔记。
外物交引,内无纷炽。
如目老昏,无非障翳。
二者相远,宜知敬忌。
聂君少年,有目可贵。
以省名轩,轩豁无滞。
惟道无穷,要在远诣。
惟言多穷,要履实地。
惟难有常,勉无失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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包恢

包恢

包恢(1182-1268),字宏父,一字道夫,号宏斋,宋建昌南城(今属江西)人。刑部尚书。以廉吏,政绩显著著称,同时他也是文学批评家。 100篇诗文

猜你喜欢

乌夜啼·春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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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上萦帘弱絮,墙头碍月低花。年年春事关心事,肠断欲栖鸦。
舞镜鸾衾翠减,啼珠凤蜡红斜。重门不锁相思梦,随意绕天涯。

楼上萦帘弱絮,墙头碍月低花。年年春事关心事,肠断欲栖鸦。
闺楼上柳絮飞萦绕竹帘,院墙头花儿低挡住月光。每一年逢春时愁涌心头,凝望那欲栖鸦令人断肠。

舞镜鸾衾翠减,啼珠凤蜡红斜。重门不锁相思梦,随意绕天涯。
妆镜照鸾被上翠色褪减,风烛燃蜡泪垂红影斜斜。重重门锁不住相思魂梦,随心意任自由绕遍天涯。

参考资料:

1、 安平秋,杨忠,杨锦海 主编;程郁缀 选注.中华古典名著读本 唐宋词卷.北京:京华出版社,1998年:192-1932、 潘天宁 辑注译析.千家词.郑州:中州古籍出版社,2015年:158-1593、 喻朝刚,周航 主编.中华文化的传世经典 宋词观止 三 注释 解说 集评:大众文艺出版社,2009年:432-4334、 刘默,陈思思,黄桂月 编著.宋词鉴赏大全集 上.北京:中国华侨出版社,2012年:2365、 唐圭璋,等 著.唐宋词鉴赏辞典 唐、五代、北宋.上海:上海辞书出版社,2007年:884-885

楼上萦(yíng)帘弱絮(xù),墙头碍月低花。年年春事关心事,肠断欲栖(qī)鸦。
乌夜啼:原唐教坊曲名,后用为词牌名。又名“圣无忧”等,平韵四十七字。与“相见欢”之别名“乌夜啼”不同。一作“锦堂春”。萦帘弱絮:回旋牵缠在帘上的飞絮。弱絮,零落的柳絮。碍月低花:指墙头上矮矮的花丛遮挡住月亮。低,覆盖,遮挡。春事:这里指男女欢爱。关:牵涉,涉及。心事:心情,情怀。肠断:形容悲痛之极。欲:时间副词,表动作正在进行。栖鸦:想要栖息的乌鸦。

舞镜鸾(luán)(qīn)翠减,啼珠凤蜡红斜。重(chóng)门不锁相思梦,随意绕天涯。
舞镜鸾衾:指被子面上绘有鸾鸟照妆镜的图案。舞镜,鸾镜。鸳衾,绣着鸳鸯鸟图案的被子。翠减:翠色已经褪去。啼珠凤蜡:指凤形的蜡烛流着蜡油的珠滴。啼珠,原指水点,这里指蜡烛滴下来的蜡珠,因状似流泪,所以有“啼珠”之称。重门:指屋内的门。锁:封闭,幽闭。随意:一任,任凭。天涯:天的边际,指极远的地方。

参考资料:

1、 安平秋,杨忠,杨锦海 主编;程郁缀 选注.中华古典名著读本 唐宋词卷.北京:京华出版社,1998年:192-1932、 潘天宁 辑注译析.千家词.郑州:中州古籍出版社,2015年:158-1593、 喻朝刚,周航 主编.中华文化的传世经典 宋词观止 三 注释 解说 集评:大众文艺出版社,2009年:432-4334、 刘默,陈思思,黄桂月 编著.宋词鉴赏大全集 上.北京:中国华侨出版社,2012年:2365、 唐圭璋,等 著.唐宋词鉴赏辞典 唐、五代、北宋.上海:上海辞书出版社,2007年:884-885
楼上萦帘弱絮,墙头碍月低花。年年春事关心事,肠断欲栖鸦。
舞镜鸾衾翠减,啼珠凤蜡红斜。重门不锁相思梦,随意绕天涯。

  此词开篇写景,上片由写外景步步侵入内心,引发连绵不断的春思。“楼上萦帘弱絮,墙头碍月低花”两句对起以“萦”、“弱”、“碍”、“低”四字隐隐点出人物思致,所写的“帘幕”、“柳絮”、“月亮”、“花朵”均是客观景物,但在思妇眼中看来,帘幕有如思绪一般萦回,柳絮随风扶摇,仿佛不胜孱弱,月亮被云层或楼台遮蔽,若隐若现,看起来朦胧而迷离,墙角的花或开得极低,或已然凋落,安静而黯淡。这两句通过景物描写首先点明地点和时间,又以从“萦帘、”碍月“的细致心理反应和”弱絮“、”低花“的视觉观察所见来衬映出芳春夜月怀远的思妇形象。寥寥十二个字,把背景和人物全然活现出来,营造出暮春之夜的寂寥氛围,堪称妙笔。在此基础上,再写怀人,便显得流畅自然。紧接着以”年年春事关心事“两句,“关心”二字,直写人物心理,表明思妇感情的趋向和分量,将“春事”与“关心事”联系起来,既承接上句所描写的春景,又开启下句的“肠断”之情。年复一年,春色依旧,思情依旧。春归而人不归,让思妇无法不思量,所以思妇听到楼外哑哑啼叫的欲栖而未定的乌鸦时无法不触景伤情而为之柔肠寸断。此处虽是写常景常情,却写得清丽哀婉。其中“肠断”二字下得十分沉重,使思妇的哀痛情绪直要透纸而出。

  下片由内景转向心理刻画,表现相思感情的进一步深化。内景是由“舞镜鸾衾翠减,啼珠凤蜡红斜”两句所展现的春夜闺房画面,这两句写闺房景象,对仗工整,用语妍丽,词中的物象无不和思妇当前的处境心事相关。其中,“舞镜”是活用鸾鸟看见镜中的自己遂呜叫不已的典故来增加鸾鸟形象的生动性,同时作为下句“啼珠”的字面对仗,“鸾衾翠减”则写出衾被上色泽已褪的绣鸾破旧暗淡的景状,并回应上片的“年年”二字,以翠被褪色暗示出离人的长久不归以及思妇的夜夜独眠。而接下来的“凤蜡红斜”则将蜡珠的滴落想象成它在替人落泪,将思妇的心情折射到外物的表现,带有浓厚的主观感情色彩,通过对“蜡烛‘啼珠’,人亦垂泪”的描写来突出思妇的相思之深,有景中见人之妙。“重门不锁相思梦,随意绕天涯”两句化用了五代词人顾敻《虞美人·深闺春色劳思想》的“玉郎还是不还家,教人魂梦逐杨花,绕天涯”,将主人公孤栖难耐、百无聊赖、苦闷压抑的情怀以凄惋慰藉的语言娓娓道出。其中,“重门不锁”四字中既有欣慰,也有暂时的解脱。这两句由现实而入梦,既有无可奈何的自慰,也有幻想,反衬出现实的矛盾,突出思妇难以排遣、难以消解的深重相思。

  全词借思妇春思寄托自己政治上的苦闷,以婉言达深意,感人特甚,体现了词人笔致含蓄、语婉意深的独特风格。

参考资料:

1、 刘默,陈思思,黄桂月 编著.宋词鉴赏大全集 上.北京:中国华侨出版社,2012年:2362、 唐圭璋,等 著.唐宋词鉴赏辞典 唐、五代、北宋.上海:上海辞书出版社,2007年:884-8853、 林力 肖剑 主编.宋词鉴赏大典.北京:长征出版社,1999年11月第1版:496-49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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归朝欢·我梦扁舟浮震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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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梦扁舟浮震泽。雪浪摇空千顷白。觉来满眼是庐山,倚天无数开青壁。此生长接淅。与君同是江南客。梦中游,觉来清赏,同作飞梭掷。
明日西风还挂席。唱我新词泪沾臆。灵均去后楚山空,澧阳兰芷无颜色。君才如梦得。武陵更在西南极。《竹枝词》,莫傜新唱,谁谓古今隔。

我梦扁舟浮震泽。雪浪摇空千顷白。觉来满眼是庐山,倚天无数开青壁。此生长接淅。与君同是江南客。梦中游,觉来清赏,同作飞梭掷。
我曾梦见与你共同乘舟于太湖,雪白的浪花一望无际。梦醒之后满眼是庐山的倚天之峰。咱俩一生行色匆匆,都是江南的过客。迷离幻象、湖山清景,俱如飞梭过眼,转瞬即逝了。

明日西风还挂席。唱我新词泪沾臆。灵均去后楚山空,澧阳兰芷无颜色。君才如梦得。武陵更在西南极。《竹枝词》,莫傜新唱,谁谓古今隔。
随着西去的征帆,我心随帆驶,想到在澧阳行吟漂泊过的屈原,那里的香草也因为伟人的逝去而憔悴无华了,你的才华不减梦得,他谪居的武陵在这里的西南远方,又和你所要去的澧阳同是莫傜聚居之地,到了那边便可接续刘梦得的馀风,创作出可与刘禹锡的《竹枝词》媲美的“莫傜新唱”来,与千古名贤后先辉映。

参考资料:

1、 王水照 朱刚.苏轼诗词文选评:上海古籍出版社,2004:70-712、 王宜瑷 王水照.苏轼诗词选注:上海古籍出版社,1990:171-172

我梦扁(piān)舟浮震泽。雪浪摇空千顷白。觉来满眼是庐山,倚天无数开青壁。此生长接淅。与君同是江南客。梦中游,觉来清赏,同作飞梭掷。
震泽:太湖古称震泽。接淅:指匆匆忙忙。。江南客:江南游子。

明日西风还挂席。唱我新词泪沾臆(yì)。灵均去后楚山空,澧(lǐ)阳兰芷(zhǐ)无颜色。君才如梦得。武陵更在西南极。《竹枝词》,莫傜(yáo)新唱,谁谓古今隔。
挂席:犹挂帆。泪沾臆:沾臆,泪水浸湿胸前。灵均:屈原的字。澧阳兰芷:澧阳,今湖南澧县。古代为澧州。梦得:唐代诗人刘禹锡。武陵:今湖南常德一带,古武陵地。唐代朗州。《竹枝词》:本四川东部一带民歌。莫傜:少数民族名称;即部分瑶族的古称。

参考资料:

1、 王水照 朱刚.苏轼诗词文选评:上海古籍出版社,2004:70-712、 王宜瑷 王水照.苏轼诗词选注:上海古籍出版社,1990:171-172
我梦扁舟浮震泽。雪浪摇空千顷白。觉来满眼是庐山,倚天无数开青壁。此生长接淅。与君同是江南客。梦中游,觉来清赏,同作飞梭掷。
明日西风还挂席。唱我新词泪沾臆。灵均去后楚山空,澧阳兰芷无颜色。君才如梦得。武陵更在西南极。《竹枝词》,莫傜新唱,谁谓古今隔。

  这首词中以雄健的笔调,营造出纯真爽朗、境界阔大、气度昂扬的词境,抒写了作者的浩逸襟怀。全词气象宏阔,情致高健,堪称苏词中写离别的代表之作。

  词的上片写作者与伯固同游庐山的所见所感。起首二句远远宕开一笔,从梦游震泽着笔。“我梦”二字想落天外,神气极旺。千顷白浪翻空摇舞,作者却棹一叶之扁舟,倘徉于这云水之间,显得那么从容自若。动与静、大与小对强烈而又鲜明,真可谓神来之笔,接下去,笔势一顿,借“觉来”二字转到眼前庐山胜景,只见青山蔚然深秀,千峰峭峙,拔地参天。震泽梦游与庐山清赏,虚实交映,相反相成,给人一种瑰丽多变、目不暇给的感觉。“雪浪摇空”,“青壁倚天”,如此奇丽之景,更是令人神往。

  然而正当作者陶醉于这种似梦非梦的自然乐趣之中时,一缕悲凉之感却袭上心头,使他又回到了坎坷的现实中来。“此生长接淅”一句是他宦海浮沉的生动概括。“接淅”,本于《孟子·万章下》,此处用典,写东坡一生屡遭贬黜,充满了艰难挫折,这暂时的游赏,难以愈合他心灵之伤。“与君同是江南客”,上应“接淅”,写彼此之飘蓬,下启“飞梭”,言清欢之短暂。“梦中”三句收束前片,说迷离幻象、湖山清景,俱如飞梭过眼,转瞬即逝了。

  过片另起一意,写对伯固的勉励。东坡与伯固交谊笃厚,曾叙宗盟,每遇离别,必有所作。只是此词作于衰暮,前程艰险,后会难期,故语气较前沉痛。

  苏伯固赴任澧阳,大概也不是愉快的差使,所以东坡要用迁客骚人的典实来慰勉伯固。“明日”两句,点出送别。“挂席”即“挂帆”。扬帆西去,指苏坚的去处。随着西去的征帆,作者心随帆驶,由地及人,联想到那里行吟漂泊过的屈原。“灵均即屈原的别名。

  “澧阳兰芷”,这些散发着屈原人格光辉的香草,也因为伟人的逝去而憔悴无华了。“灵均”从反面落笔,映衬与屈原并光辉的品格,二句同时又隐约地流露出希望苏坚追踵前贤,能写出使山川增色的作品来。“君才”以下各句,援引刘禹锡的故实,从正面着笔,写出了对苏坚的期望。写刘禹锡被贬之事,作者即以此鼓励老友,期望他在逆境中奋起,像屈原、刘禹锡那样写出光耀古今的作品来。“君才”二句,充满了期望:你的才华不减梦得,他谪居武陵这样的西南远方,又和你所要去的澧阳同是莫徭聚居之地,到了那边便可接续刘梦得的余风,创作出可与刘禹锡的《竹枝词》媲美的“莫徭新唱”来,让这个寂寞已久的澧浦夷山,能重新鸣奏出诗的合唱,与千古名贤后先辉映。“谁谓古今隔”,语出谢灵运《七里濑》诗:“谁谓古今殊,异代可同调。”东坡略加剪裁,用以煞尾,便有精彩倍增之妙。这首词横放而不失空灵,直抒胸臆而又不流于平直,是一篇独具匠心的佳作。

参考资料:

1、 王宜瑷 王水照.苏轼诗词选注:上海古籍出版社,1990:171-1722、 唐圭璋.唐宋词鉴赏辞典(唐·五代·北宋卷):上海辞书出版社,1988:618-6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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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霖铃·孜孜矻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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孜孜矻矻。向无明里、强作窠窟。浮名浮利何济,堪留恋处,轮回仓猝。幸有明空妙觉,可弹指超出。缘底事、抛了全潮,认一浮沤作瀛渤。本源自性天真佛。只些些、妄想中埋没。贪他眼花阳艳,谁信道、本来无物。一旦茫然,终被阎罗老子相屈。便纵有、千种机筹,怎免伊唐突。

孜孜矻矻。向无明里、强作窠窟。浮名浮利何济,堪留恋处,轮回仓猝。幸有明空妙觉,可弹指超出。
勤勤恳恳不眠休,向来胸无大志,只是勉强做着这事业。功名利禄皆是过眼云烟,对于身处困顿的人来说没有任何帮助,哪里有值得留恋的地方,只觉时光飞逝。幸有那明理静心的佛学,让我能在精神上超越他人。

缘底事、抛了全潮,认一浮沤作瀛渤。本源自性天真佛。只些些、妄想中埋没。贪他眼花阳艳,谁信道、本来无物。一旦茫然,终被阎()罗老子相屈。便纵有、千种机筹,怎免伊唐突。
经历过怎样的事情,才能像现在这样再无如潮水般汹涌起伏的情绪,人的一生就像那渤海上的泡沫般短暂消散。世事变迁、沧海桑田,但事物的根本是不变的。只是那少许的心中梦想已幻灭。羡慕他人眼中荣华富贵,谁又相信这世间本来无物呢?一旦心中茫然无归处,易受功名利禄所引诱。所以纵使有千种计谋在心头,也难抵突如其来的变故。

参考资料:

1、 古诗文网经典传承志愿小组.白马非马译注

(zī)孜矻(kū)矻。向无明里、强作窠(kē)(kū)。浮名浮利何济,堪留恋处,轮回仓猝。幸有明空妙觉,可弹指超出。
孜孜:勤勉;不懈怠。矻矻:勤劳不懈貌。明:目标,意志所趋。强作:勉力而做,出自《孔丛子·执节》。窠窟:动物栖身之所。喻指事业。济:对困苦的人加以帮助。堪:能,可以,足以。仓猝:匆忙急迫。弹指:捻弹手指作声。佛家多以喻时间短暂。超出:超越别人。

缘底事、抛了全潮,认一浮沤作瀛(yíng)(bó)。本源自性天真佛。只些些、妄想中埋没。贪他眼花阳艳,谁信道、本来无物。一旦茫然,终被阎()罗老子相屈。便纵有、千种机筹,怎免伊唐突。
底事:何事。潮:像潮水那样汹涌起伏的。浮沤:水面上的泡沫。因其易生易灭,常比喻变化无常的世事和短暂的生命。瀛渤:渤海。本源:根本。指事物的最重要方面。自性:佛教语。指诸法各自具有的不变不灭之性。些些:少许,一点儿。妄想:佛教语。谓妄為分别而取种种之相。机筹:计谋;计策。

参考资料:

1、 古诗文网经典传承志愿小组.白马非马译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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采桑子·春深雨过西湖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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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深雨过西湖好,百卉争妍。蝶乱蜂喧。晴日催花暖欲然。
兰桡画舸悠悠去,疑是神仙。返照波间。水阔风高扬管弦。

春深雨过西湖好,百卉争妍。蝶乱蜂喧。晴日催花暖欲然。
春光深浓,雨过天晴,西湖景色更显美好。百花百草争奇斗艳,蝴蝶蜜蜂纷飞喧闹,晴朗的阳光照耀花儿暖热得像要燃烧一样。

兰桡画舸悠悠去,疑是神仙。返照波间。水阔风高扬管弦。
木兰做的船桨划着画舸悠然离去,就好像是天上神仙的光辉返照湖上碧波,水面辽阔,风高气爽,船上的人悠扬地奏起了管弦。

参考资料:

1、 喜马拉雅.采桑子·春深雨过西湖好

春深雨过西湖好,百卉争妍(yán)。蝶乱蜂喧。晴日催花暖欲然。
妍:美丽。

兰桡(ráo)画舸悠悠去,疑是神仙。返照波间。水阔风高扬管弦。
兰桡:小舟的美称。

参考资料:

1、 喜马拉雅.采桑子·春深雨过西湖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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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楼春·城上风光莺语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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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上风光莺语乱,城下烟波春拍岸。绿杨芳草几时休,泪眼愁肠先已断。
情怀渐觉成衰晚,鸾镜朱颜惊暗换。昔年多病厌芳尊,今日芳尊惟恐浅。

城上风光莺语乱,城下烟波春拍岸。绿杨芳草几时休,泪眼愁肠先已断。
城上春光明媚莺啼燕啭,城下碧波荡漾,波涛拍打着堤岸。绿杨芳草几时才会衰败?我泪眼迷蒙已是愁肠寸断。

情怀渐觉成衰晚,鸾镜朱颜惊暗换。昔年多病厌芳尊,今日芳尊惟恐浅。
人到晚年渐觉美好情怀在衰消,面对鸾镜惊讶昔日年轻容颜已改。想当年曾因多病害怕饮酒,而如今却唯恐酒杯不满。

参考资料:

1、 李静 等 .唐诗宋词鉴赏大全集 .北京 :华文出版社 ,2009年11月版 :第211-212页 .2、 陆林编注 .宋词 .北京 :北京师范大学出版社 ,1992年11月版 :第6-7页 .3、 蘅塘退士 等 .唐诗三百首·宋词三百首·元曲三百首 .北京 :华文出版社 ,2009年11月版 :第174页 .

城上风光莺(yīng)语乱,城下烟波春拍岸。绿杨芳草几时休,泪眼愁肠先已断。
莺语:黄莺婉转鸣叫好似低语。拍岸:拍打堤岸。

情怀渐觉成衰晚,鸾(luán)镜朱颜惊暗换。昔年多病厌芳尊,今日芳尊惟恐浅。
鸾镜:镜子。古有“鸾睹镜中影则悲”的说法,以后常把照人的镜子称为“鸾镜”。朱颜:这里指年轻的时候。芳尊:盛满美酒的酒杯,也指美酒。

参考资料:

1、 李静 等 .唐诗宋词鉴赏大全集 .北京 :华文出版社 ,2009年11月版 :第211-212页 .2、 陆林编注 .宋词 .北京 :北京师范大学出版社 ,1992年11月版 :第6-7页 .3、 蘅塘退士 等 .唐诗三百首·宋词三百首·元曲三百首 .北京 :华文出版社 ,2009年11月版 :第174页 .
城上风光莺语乱,城下烟波春拍岸。绿杨芳草几时休,泪眼愁肠先已断。
情怀渐觉成衰晚,鸾镜朱颜惊暗换。昔年多病厌芳尊,今日芳尊惟恐浅。

  此词以极其凄婉的笔触,抒写了作者的垂暮之感和政治失意的感伤。全词上片伤春,下片写人,词中“芳草”“泪眼”“鸾镜”“朱颜”等意象无不充满绝望后的浓重感伤色彩,反映出宋初纤丽词风的艺术特色。

  此词写得“词极凄婉”,处处流露出一种垂暮之感。

  词在上片前两句写景,意思只是说,城头上莺语唧唧,风光无限;城脚下烟波浩淼,春水拍岸,是一派春景。作者在这里是借景抒情,而不是因景生情,因此用粗线条勾勒春景,对于后面的遣怀抒情反而有好处,因为它避免了可能造成的喧宾夺主在毛病。

  另外,作者对景物描写这样处理,仍有一番匠心在。首先,这两句是从城上和城下两处着墨描绘春景,这就给人以动的感觉。其次,又斟酌字句,使两句中的听觉与视觉形成对比,看的是风光、烟波之类,显得抽象朦胧;听的是莺语、涛声,显得具体真切。这样的描写,正能体现出作者此时此刻的心情:并非着意赏春,而是一片春声在侵扰着他,使他无计避春,从而更触发了满怀愁绪。况周颐在《惠风词话》中有一段颇有见地的话:“词过经意,其蔽也斧琢;过不经意,其蔽也褦襶。不经意而经意,易;经意而不经意,难。”钱惟演的这两句正是进入了“经意而不经意”的境界。

  下面两句开始抒情,绿杨芳草年年生发,而我则已是眼泪流尽,愁肠先断,愁惨之气溢于言表。用芳草来比喻忧愁的词作很多,如“芳草年年与恨长”(冯延巳《南乡子》),“离恨恰如春草,更行更远还生”(李煜《清平乐》),这些句子都比钱惟演的来得深婉,但同时又都没有他来得凄婉。从表现手法上讲,用绿杨芳草来渲染泪眼愁肠,也就达到了情景相生的效果。这两句是由上面两句对春色的描写直接引发的,由景入情,并且突作“变徵之声”,把词推向高潮,中间的过渡是很自然的。

  下面的前两句仍是抒情,这比上片更为细腻,“情怀渐觉成衰晚”,并不是虚写,而是有着充实的内容。钱惟演宦海沉浮几十年,能够“官兼将相,阶、勋、品皆第一”(见欧阳修《归田录》),靠的就是刘太后,因此,刘太后的死,对钱惟演确实是致命的一击。一贬汉东,永无出头之日,这对于一生“雅意柄用”的钱惟演来说,是一种无法忍受的痛苦,当时的情怀可想而知。“鸾镜朱颜惊暗换”,亦徐干《室思》诗“郁结令人老”之意,承上句而来。人不能自见其面,说是镜里面而始惊,亦颇入情。这两句从精神与形体两方面来感叹老之已至,充满了无可奈何的伤感之情。

  最后两句是全词的精粹,收得极有分量,使整首词境界全出。用酒浇愁是一个用滥了的主题,但这是运用得却颇出新意,原因正在于作者捕捉到对“芳尊”态度的前后变化,形成强烈对照,写得直率。以全篇结构来看,这也是最精彩的一笔,使得整首词由景入情,由粗及细,层层推进,最后“点睛”,形成所谓“警策句”,使整首词表达了一个完整的意境。

  有人曾经把这两句同宋祁的“为君持酒劝斜阳,且向花间留晚照”,加以比较,认为宋祁的两句更为委婉(见杨慎《诗品》)。这固然有些道理,但同时也要看到,这两首词所表达的意境是不相同的。宋祁是着意在赏春,尽管也流露出一点“人生易老”的感伤情绪。但整首词的基调还是明快的。而钱惟演则是在因春伤情,整首词所抒发的是一个政治失意者的绝望心情。从这点说,两者各得其妙。其实,词写得委婉也好,直露也好,关键在于一个“真”字。“真字是词骨。情真,景真,所作必佳。”(《蕙风词话》卷一)这是极有见地的议论。

  这首遣怀之作,在遣词造句上却未脱尽粉气,芳草、泪眼、鸾镜、朱颜等等,颇有几分像“妇人之语”实际上它只是抒写作者的政治失意的感伤而已,反映出宋初纤丽词风一般特征。

参考资料:

1、 陈允吉 胡中行 .唐宋词鉴赏辞典(唐·五代·北宋) .上海 :上海辞书出版社 ,1988年4月版 :第294-295页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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