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人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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居庸万马绕山前,未必苍苔睡晏然。见说华山风日暖,何如移伴白云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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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孚

陈孚(1259 — 1309)元代学者。字刚中,号勿庵,浙江临海县太平乡石唐里(今白水洋镇松里)人。至元年间,上《大一统赋》,后讲学于河南上蔡书院,为山长,曾任国史院编修、礼部郎中,官至天台路总管府治中。诗文不事雕琢,纪行诗多描摹风土人情,七言古体诗最出色,著有《观光集》、《交州集》等。 225篇诗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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寿阳曲·云笼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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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笼月,风弄铁,两般儿助人凄切。剔银灯欲将心事写,长吁气一声吹灭。
云笼月,风弄铁,两般儿助人凄切。剔银灯欲将心事写,长吁气一声吹灭。
月亮被层云笼罩,阵阵晚风吹动悬挂在画檐下的铁马铜铃,叮当作响,这使得人更加感到悲凉凄切。起身挑挑灯芯,想把自己所有的思念、所有的悲苦、所有的怨恨都写下来说给心上人听,可是又长叹一声,想把灯吹灭,不再写了。

参考资料:

1、 作品注释译文部分内容由朝阳山人根据相关资料编辑.2、 蘅塘退士 等.唐诗三百首·宋词三百首·元曲三百首.北京:华文出版社,2009
云笼月,风弄铁,两般儿助人凄切。剔(tī)银灯欲将心事写,长吁(xū)气一声吹灭。
双调:宫调名。寿阳曲:曲牌名,又名“落梅风”。风弄铁:晚风吹动着挂在檐间的响铃。铁:即檐马,悬挂在檐前的铁片,风一吹互相撞击发声。两般儿:指“云笼月”和“风弄铁。”凄切:十分伤感。剔银灯:挑灯芯。银灯,即锡灯。因其色白而通称银灯。吁气:叹气。

参考资料:

1、 作品注释译文部分内容由朝阳山人根据相关资料编辑.2、 蘅塘退士 等.唐诗三百首·宋词三百首·元曲三百首.北京:华文出版社,2009
云笼月,风弄铁,两般儿助人凄切。剔银灯欲将心事写,长吁气一声吹灭。

  元散曲表现思妇的凄苦,往往设身处地,曲尽其致。这首小令,就有着这种熨帖细微的特点,其最出色的地方就是意境绝妙。

  起首两句,写云层遮住月亮,夜风将檐前铁马吹得叮当作响。前者为色,造成昏暗惨淡的效果;后者为声,增添了凄清孤寂的况味,所以接下去说“两般儿助人凄切”。用一个“助”字,说明曲中的思妇凄切已久。这“两般儿”已足以设画出凄凉的环境,从而烘托出人物的境遇及心情。

  思妇对这“两般儿”如此敏感,是因为她独守长夜。这种凄切的况味难以忍受,亟须排遣,于是就有了四、五两句的情节。灯盖里的灯草快燃尽了,思妇将它剔亮——这也说明她在黑夜中确实已挨守了好多时候。剔亮银灯的目的,是为了将心中的思情同眼前的悲苦写在信上,好寄给远方的丈夫。却不料一声长叹,无意间竟把灯吹灭了。这两句针线细密:“剔银灯”回应“云笼月”,云蔽月暗,光线昏淡,加上银灯又不争气,灯焰将尽,故需要“剔”;而“长吁气”则暗接“风弄铁”,窗外的风儿足以掀弄铁马,毕竟还未能影响室内的银灯,如今居然“一声吹灭”,足见长吁的强烈。这个小小的片段,既出人意外,又使人觉得极为真实;女主人公的心事和愁情虽没有写成,却一清二楚地展现在读者的面前。这个结尾堪称出色。灯到底吹灭与否,作者未明言说破,或是故意不说破,这就使读者自然去想象曲子中之女主人公欲吹不忍,不吹又于心难平的矛盾心理和复杂表情,揣摩诗句所包含的爱恨交织的情韵。可谓”含不尽之意见于言外“(欧阳修《六一诗话》引梅尧臣语)的诗理。

  《彩笔情辞》载卢挚的《寿阳曲·夜忆》四首,其中之一与此曲仅有少量不同,全文是:“窗间月,檐外铁,这凄凉对谁分说。剔银灯欲将心事写,长吁气把灯吹灭。”两作孰先孰后不易确定,不过末句是“一声吹灭”比“把灯吹灭”更有韵味。又《乐府群玉》有钟嗣成《清江引·情三首》,其一曰:“夜长怎生得睡着,万感着怀抱。伴人瘦影儿,唯有孤灯照。长吁气一声吹灭了。”钟嗣成是元晚期作家,其末句构思无疑是受了此曲的影响。

参考资料:

1、 刘益国 等.元曲鉴赏辞典.上海:上海辞书出版社,1990:246-24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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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春来·春盘宜剪三生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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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盘宜剪三生菜,春燕斜簪七宝钗。春风春酝透人怀。春宴排,齐唱喜春来。
春盘宜剪三生菜,春燕斜簪七宝钗。春风春酝透人怀。春宴排,齐唱喜春来。
立春到来,应该采摘生菜和各种果蔬装满春盘;佩戴斜插的七宝钗上春燕展翅欲飞。春风吹送着酒酿的香气透人心脾。排好春宴,大家一齐歌唱着《喜春来》。

参考资料:

1、 悦读坊.如歌的诗词曲赋(下).武汉:湖北科学技术出版社,2015:278-2792、 傅德岷 余曲 等.元曲名篇赏析.成都:巴蜀书社,2012:117-1183、 谷云义 冯宇 等.中国古典文学辞典.长春:吉林教育出版社,1990:1216-12174、 尚 儒.元曲三百首.北京:中国工人出版社,2015:165、 张文珍注析.元曲三百首.济南:山东画报出版社,2013:2
春盘宜剪三生菜,春燕斜簪(zān)七宝钗。春风春酝(yùn)透人怀。春宴排,齐唱喜春来。
生菜:即莴苣叶,生熟皆可食。立春那天,人们常用生菜、春饼等物装盘,叫作春盘,邀集亲友野游,以庆贺春天来临。七宝钗:用多种宝物装饰的妇女用的首饰。“七”为虚数。

参考资料:

1、 悦读坊.如歌的诗词曲赋(下).武汉:湖北科学技术出版社,2015:278-2792、 傅德岷 余曲 等.元曲名篇赏析.成都:巴蜀书社,2012:117-1183、 谷云义 冯宇 等.中国古典文学辞典.长春:吉林教育出版社,1990:1216-12174、 尚 儒.元曲三百首.北京:中国工人出版社,2015:165、 张文珍注析.元曲三百首.济南:山东画报出版社,2013:2
春盘宜剪三生菜,春燕斜簪七宝钗。春风春酝透人怀。春宴排,齐唱喜春来。

  这首曲子描写了民间的立春习俗和迎春的欢悦。此曲句句有“春”,着意渲染迎春气氛,节令特征鲜明。春盘、春燕、春风、春酝、春宴、春歌,一派祥和的春气象,令人心醉。

  四首散曲中,以第一首的体式最为特别,散曲采用了巧体中的嵌字体形式。嵌字体可每句都嵌同一个字;或分嵌限定的某些字,如贯云石《清江引·立春》每句之首分别冠以“金、木、水、火、土”五字,每句又都用一个“春”字;又有的则是嵌数目。嵌字体以构思奇特取胜,其中也能表达一些特别的思想感情,在加强语气、增加形式美方面都有很好的效果。

  此曲描写了民间的立春习俗和迎春的欢悦。人文与自然交融,动与静交替,意趣盎然。运用嵌字体连连咏叹春之到来,表现出对春天的喜爱之情到了无以复加的地步。

参考资料:

1、 滕 森.元曲三百首彩图馆.北京:中国华侨出版社,2016:42、 赵其钧.元曲举要.芜湖:安徽师范大学出版社,2014:1-23、 蔡践解译.元曲全鉴(典藏版).北京:中国纺织出版社,2015: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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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江引·钱塘怀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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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山越山山下水,总是凄凉意。江流今古愁,山雨兴亡泪。沙鸥笑人闲未得。
吴山越山山下水,总是凄凉意。江流今古愁,山雨兴亡泪。沙鸥笑人闲未得。
群山脚下钱塘江水滚滚,绵延远去的江水仿有说不尽的凄凉。江流满载古今愁绪,山中的雨犹如为国家的衰亡流的泪。江面的沙鸥仿似在嘲笑世人碌碌不得闲。

参考资料:

1、 古诗文网经典传承志愿小组.白马非马译注
吴山越山山下水,总是凄(qī)凉意。江流今古愁,山雨兴亡泪。沙鸥(ōu)笑人闲未得。
吴山越山:吴山,在浙江杭州城南钱塘江北岸。越山,指浙江绍兴以北钱塘江南岸的山。此指江浙一带的山。山雨兴亡泪:意谓山中的雨犹如为国家的衰亡流的泪。兴亡:复词偏义,偏指“亡”。闲未得:即不得闲。

参考资料:

1、 古诗文网经典传承志愿小组.白马非马译注
吴山越山山下水,总是凄凉意。江流今古愁,山雨兴亡泪。沙鸥笑人闲未得。

  古人习以钱塘江北岸山称吴山,南岸山称越山,这是因为钱塘江曾为春秋时吴、越两国国界的缘故。元曲家汪元亨即有“怕青山两岸分吴越”(《醉太平·警世》)语。

  此曲起首即以吴山越山对举,点出“山下水”即钱塘江的咏写对象,而着一“总是凄凉意”的断语。一个“总”字,将“吴”、“越”、“山”、“水”尽行包括,且含有不分时间、无一例外的意味,已为题面的“怀古”蓄势。不直言“钱塘江水”而以“吴山越山山下水”的回互句式出之,也见出了钱塘江夹岸青山、山水萦回的态势。三、四句以工整的对仗,分别从水、山的两个角度写足“凄凉意”。江为动景,亘古长流,故着重从时间上表现所谓的“今古愁”。山为静物,也是历史忠实、可靠的见证,故着重从性质表述,所谓“兴亡泪”。以“雨”字作动词,不仅使凝练的对句增添了新警的韵味,还表明了“泪”的众多,也即是兴亡的纷纭。作者不详述怀古的内容,而全以沉郁浑融的感想代表,显示了在钱塘江浩渺山水中的苍茫心绪。

  大处着笔,大言炎炎,一般都较难收束,本篇的结尾却有举重若轻之妙。“沙鸥”是钱塘江上的本地风光,又是闲逸自得和不存机心的象征。“沙鸥笑人闲未得”,“闲”字可同“今古”、“兴亡”对读,说明尽管历史活动不过是“凄凉意”的重复,但人们还是机心不泯、执迷不悟,大至江山社稷,小至功名利禄,争攘不已;又可与“今古愁”、“兴亡泪”对勘,表现出作者对自己怀古伤昔举动的自嘲。此外,从意象上说,“沙鸥笑人”,也正是江面凄凉景象的一种示现。作者对人世的百感交集,终究集聚到这一句上,自然就语重心长,足耐寻味了。

  这支小令怀古伤今,把深沉的兴亡之感,融入到景物描写中。国家兴亡,朝代更迭,历史变迁,物是人非,而山水如故。在千古不变的山山水水中,融入了深厚的历史感,引发人的感慨和感伤。末句“沙鸥笑人闲未得”,用拟人手法,看似轻松诙谐,含义却颇为丰富,别具深意。自然界的生物是那样悠然自得,而人世间则充满忙碌、竞争、劳顿,最终,一切的一切都将归于历史的陈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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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前欢·次酸斋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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钓鱼台,十年不上野鸥猜。白云来往青山在,对酒开怀。欠伊周济世才,犯刘阮贪杯戒,还李杜吟诗债。酸斋笑我,我笑酸斋。
晚归来,西湖山上野猿哀。二十年多少风流怪,花落花开。望云霄拜将台。袖星斗安邦策,破烟月迷魂寨。酸斋笑我,我笑酸斋。

钓鱼台,十年不上野鸥猜。白云来往青山在,对酒开怀。欠伊周济世才,犯刘阮贪杯戒,还李杜吟诗债。酸斋笑我,我笑酸斋。
严子陵隐居的钓鱼台已经十年都没去了,野欧都在猜想我到那儿去了。白云飘忽在青山上面,我对着美酒开怀畅饮。虽没有伊尹周公的济也之才,但对酒的嗜好却超过了刘伶阮籍等竹林七贤。对吟诗的爱好不在李白杜甫之下。贯云石嘲笑我,我羡慕贯云石。

晚归来,西湖山上野猿哀。二十年多少风流怪,花落花开。望云霄拜将台。袖星斗安邦策,破烟月迷魂寨。酸斋笑我,我笑酸斋。
在西湖的孤山上,野猿不断的嚎哀,叫我赶快回家乡。二十年来有多少,异常杰出的人物,随风雨花落花开。遥望那高耸云霄,中兴名将拜将台。袖藏满天星斗,心怀安邦妙策,攻破那烟花风月迷魂寨。贯云石讥笑张可久,张可久讥笑贯云石。

参考资料:

1、 蒋星煜.元曲鉴赏辞典:上海辞书出版社,2014-08-01:856-857

钓鱼台,十年不上野鸥猜。白云来往青山在,对酒开怀。欠伊周济世才,犯刘阮(ruǎn)贪杯戒,还李杜吟诗债。酸斋(zhāi)笑我,我笑酸斋。
殿前欢:指双调曲名。钓鱼台:指东汉严子陵隐居的钓台。伊周:伊尹和周公,伊尹是商朝开国名臣;周公姓姬名旦,是周朝的辅佐大臣。刘阮:即刘伶与阮籍,同是“竹林七贤”中人物。刘伶字伯伦,常乘鹿车,携一壶酒,使人荷锸而随之,谓曰:“死便埋我。”阮籍字嗣宗,与刘伶同是“竹林七贤”之士,两人都嗜酒如命。酸斋:贯云石号酸斋,这首曲子是和贯云石(殿前欢·畅幽哉)所作。

晚归来,西湖山上野猿哀。二十年多少风流怪,花落花开。望云霄拜将台。袖星斗安邦策,破烟月迷魂寨。酸斋笑我,我笑酸斋。
晚:作“唤”通假字。风流:风流人物,俊杰。怪:异常人物。拜将台:借用东汉显宗时代二十八位中兴名将图像绘画于云台之事。袖星斗:袖藏满天繁星。这句的意思是,怀有安邦兴国妙策,喻指辅国大臣。

参考资料:

1、 蒋星煜.元曲鉴赏辞典:上海辞书出版社,2014-08-01:856-857
钓鱼台,十年不上野鸥猜。白云来往青山在,对酒开怀。欠伊周济世才,犯刘阮贪杯戒,还李杜吟诗债。酸斋笑我,我笑酸斋。
晚归来,西湖山上野猿哀。二十年多少风流怪,花落花开。望云霄拜将台。袖星斗安邦策,破烟月迷魂寨。酸斋笑我,我笑酸斋。

  “钓鱼台,十年不上野鸥猜”。钓鱼台,即浙江富春江畔名隐士严子陵之钓鱼台。“野鸥猜”,典出《列子·皇帝》:“海上之人有好鸟者,每旦之海上从鸥鸟游,鸥鸟之至者百数而不止。其父曰:‘吾闻鸥皆从汝游,汝取来吾玩之。’明日之海上,鸥鸟舞而不下也。”此典本说人若有世俗机巧之心,鸥鸟则不肯与之做伴。此句有自愧之意,自己为了生活,长期寄身官场潜规则的想法,不如酸斋清俊脱俗。“白云来往青山在,对酒开怀”。今日终于重上钓鱼台,只见白云悠悠,青山隐隐,忍不住开怀畅饮。“欠伊周济世才,犯刘阮贪杯戒,还李杜吟诗债。”畅饮过后,张可久审视平生,觉得自己俗心未绝,尚称不上真正的隐士。扪心自问,自己尽管长期寄身官场之中,却并无伊尹、周公那样的安邦济世之才;尽管喜欢饮酒,却又不如刘伶、阮籍那样忘情;尽管终生填词作曲,但那些“清词丽句”早被李白、杜甫用完了,自己仅能拾其牙慧、替其还“债”而已。这三句的“自我检讨”,看似自嘲意味甚浓,实则暴露了张可久内心深处说不出来的酸楚:回首人生,竟无一事可引以自得!

  “晚归来,西湖山上野猿哀”。猿啼,声噭噭,又高又急,似哭似号,为哀音。郦道元《三峡》:“每至晴初霜旦,林寒涧肃,常有高猿长啸,属引凄异,空谷传响,哀转久绝。故渔者歌曰:‘巴东三峡巫峡长,猿鸣三声泪沾裳。’”西湖山上,野猿哀啼,声音急切,唤我归去。“二十年多少风流怪,花落花开。”二十年来,多少风流人物辈出。但时间兀自向前,不论是谁,都如花落花开般消长,没有什么会永垂不朽。因此,生命从来无须固执。“望云霄拜将台。袖星斗安邦策,破烟月迷魂寨。”然而,当目光转向那高耸入云的中兴名将拜将台时,终难抑制内心充溢的壮志。星汉灿烂,皆藏我袖;安邦妙策,皆著我心;而那烟花风月迷魂寨,能奈我何!“酸斋笑我”,酸斋早已体会到退隐之乐,看到我此时既羡慕又扭捏的样子,心领神会,故而不免“笑我”。“我笑酸斋”,这个“笑”字里隐含的情感很复杂。它既是一种畅快的笑,自己受酸斋影响,欲步酸斋之后,自然也就笑出声来。它又是一种羡慕的笑,有多少人能像酸斋那样无忧生活,顺应自己的内心做自己欢喜的事呢?它还是一种含而不露的苦笑,自由是酸斋的,我什么都没有,还必须为了生活继续在宦海淹留。“我笑酸斋”张可久只在笑。不着一言,却胜千书。

参考资料:

1、 肖俊玲.张可久《殿前欢·次酸斋韵》赏析[J].语文月刊,2014年07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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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仙子·讥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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铺眉苫眼早三公,裸袖揎拳享万钟。胡言乱语成时用,大纲来都是哄。说英雄谁是英雄?五眼鸡岐山鸣凤。两头蛇南阳卧龙,三脚猫渭水飞熊。
铺眉苫眼早三公,裸袖揎拳享万钟。胡言乱语成时用,大纲来都是哄。说英雄谁是英雄?五眼鸡岐山鸣凤。两头蛇南阳卧龙,三脚猫渭水飞熊。
装模作样的人居然早早当上了王朝公卿,恶狠好斗、蛮横无礼的人竟享受着万钟的俸禄,胡说八道、欺世盗名的人竟能在社会上层畅行无阻,总而言之都是胡闹,说英雄可到底谁是英雄?五眼鸡居然成了岐山的凤凰,两头蛇竟被当成了南阳的诸葛亮,三脚猫也会被捧为姜子牙!

参考资料:

1、 天下阅读网.水仙子·讥时
铺眉苫(shàn)眼早三公,裸(luǒ)袖揎(xuān)拳享万钟。胡言乱语成时用,大纲来都是哄。说英雄谁是英雄?五眼鸡岐(qí)山鸣凤。两头蛇南阳卧龙,三脚猫渭水飞熊。
双调:填词之格式。词之由前后两阕相叠而成者,谓之“双调”,有前后同段、换头与前后不同之分;仅一段者谓之“单调”。铺眉苫眼:即舒眉展眼,此处是装模作样的意思。三公:大司马、大司徒与大司空,这里泛指高官。裸袖揎拳:捋起袖子露出胳膊,这里指善于吵闹之人。万钟:很高的俸禄。大纲来:总而言之。哄:指胡闹。五眼鸡:好斗的公鸡。岐山:在今陕西岐山县。鸣凤:凤凰。两头蛇:毒蛇。南阳卧龙:即诸葛亮,这里泛指杰出的人才。三脚猫:没有本事的人。渭水飞熊:即周代的太公吕尚,这里指德高望重的高官。

参考资料:

1、 天下阅读网.水仙子·讥时
铺眉苫眼早三公,裸袖揎拳享万钟。胡言乱语成时用,大纲来都是哄。说英雄谁是英雄?五眼鸡岐山鸣凤。两头蛇南阳卧龙,三脚猫渭水飞熊。

  这首小令讥讽时政尖锐的揭露了元朝当政者卑劣腐朽的面目,揭露世风的龌龊败坏。语言犀利泼辣,比喻极具特色,夸张的描写,揭露尖刻有力。

  这是元散曲中一支妙语连珠的著名作品。首尾两组工整的鼎足对,尤见精彩。

  起始的三句中,“铺眉”与“苫眼”、“裸袖”与“揎拳”、“胡言”与“乱语”是句中自对,互相又成为工对;“时”与“十”同音,借与三、万作数字对。“铺眉苫眼”等三组词语活画出了无赖与白痴的形象,与达官贵人的身份本身形成了绝妙的讽刺。而三句从文意上看侧重点又有所不同:第一句讽刺内阁,第二句讽刺武将,第三句讽刺高官。总而言之,“都是烘(哄)”,满朝文武全是些瞎胡闹的乌龟王八蛋罢了。

  末尾的鼎足对,数字对数字、地名对地名、动物门对动物门不算,妙在同句之内的鸡与凤、蛇与龙、猫与熊还都有形状相像的联系。一头是文人习用的雅语颂辞,一头却是民间口语中带着詈骂性质的语汇,凑在一起,冷峭而生动。三句也各具侧重点:第一句揭示凶横,第二句揭示狠毒,第三句揭示无能。这就让人们清楚地看出,元代社会中各种自封的或被吹捧出来的风云人物,究竟是些什么样的货色。这三句承接前文“早三公”、“享万钟”、“成时用”而写,作者矛头直指上层统治集团的高官要人,是一目了然的。两段之间,“大纲来都是烘”结上,“说英雄谁是英雄”启下。得此两句愤语绾联,“讥时”的题意便充分地显露了出来。

  作者这种庄俗杂陈、嬉笑怒骂而尖峭老辣的散曲风格自成一家,被时人称作“张鸣善体”。明代曲家薛论道就有一首仿“张鸣善体”的《朝天子·不平》:“清廉的命穷,贪图的运通,方正的行不动。眼前车马闹轰轰,几曾见真梁栋。得意鸱鹗,失时鸾凤,大家挨胡厮弄。认不得蚓龙,辨不出紫红,说起来人心动。”语言虽不及本曲灏辣,却能得其神理。

参考资料:

1、 天下阅读网.水仙子·讥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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