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君十咏·露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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秀色娟娟自出尘,晓枝更带露华新。
清风一至如相语,从此开帘来故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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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铚

王铚,生卒年月不详。字性之,自号汝阴老民,世称雪溪先生。高宗建炎四年(1130),纂集太宗以来兵制。绍兴四年(1134)书成,赐名《枢庭备检》。后罢为右承事郎,主管台州崇道观,续上《七朝国史》等。九年,为湖南安抚司参议官。晚年,遭受秦桧的摒斥,避地剡溪山中,日以觞咏自娱。 168篇诗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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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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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洗东坡月色清,市人行尽野人行。
莫嫌荦确坡头路,自爱铿然曳杖声。

雨洗东坡月色清,市人行尽野人行。
雨点纷落,把东坡洗得格外干净,月亮的光辉也变得清澈。城里的人早已离开,此处只有山野中人闲游散步。

莫嫌荦确坡头路,自爱铿然曳杖声。
千万别去嫌弃这些坎坷的坡路不如城里平坦,我,就是喜欢这样拄着拐杖铿然的声音。

雨洗东坡月色清,市人行尽野人行。
野人:泛指村野之人;农夫。

莫嫌荦(luò)确坡头路,自爱铿(kēng)然曳(yè)杖声。
荦确:怪石嶙峋貌,或者坚硬貌。铿然:声音响亮貌。

雨洗东坡月色清,市人行尽野人行。
莫嫌荦确坡头路,自爱铿然曳杖声。

  东坡是一个地名,在当时黄州州治黄冈(今属湖北)城东。它并不是什么风景胜地,但对作者来说,却是灌注了辛勤劳动、结下深厚感情的一个生活天地。宋神宗元丰初年,作者被贬官到黄州,弃置闲散,生活很困窘。老朋友马正卿看不过眼,给他从郡里申请下来一片撂荒的旧营地,苏轼加以整治,躬耕其中,这就是东坡。诗人在此不只经营禾稼果木,还筑起居室——雪堂,亲自写了“东坡雪堂”四个大字,并自称东坡居士了。所以,他对这里是倾注着爱的。

  诗一开始便把东坡置于一片清景之中。僻冈幽坡,一天月色,已是可人,又加以雨后的皎洁月光,透过无尘的碧空,敷洒在澡雪一新、珠水晶莹的万物上,这是何等澄明的境界!确实当得起一个“清”字。谢灵运写雨后丛林之象说:“密林含余清”。诗人的用字直可追步大谢。

  诗人偏偏拈出夜景来写,不是无谓的。这个境界非“市人”所能享有。“日中为市”,市人为财利驱迫,只能在炎日嚣尘中奔波。唯有“野人”,脱离市集、置身名利圈外而躬耕的诗人,才有余裕独享这胜境。唯幽人才有雅事,所以“市人行尽野人行”。这读来极其自然平淡的一句诗,使我们不禁从“市人”身上嗅到一股奔走闹市嚣尘的喧闹气息,又从“野人”身上感受到一股幽人守志僻处而自足于怀的味道,而那自得、自矜之意,尽在不言中。诗人在另一首诗里说:“也知造物有深意,故遣佳人在空谷。”那虽是咏定惠院海棠的,实际是借海棠自咏身世,正好帮助我们理解这句诗所包含的意境。

  那么,在这个诗人独有的天地里,难道就没有一点缺憾吗?有的。那大石丛错、凸凹不平的坡头路,就够磨难人的了。然而有什么了不起呢?将拐杖着实地点在上面,铿然一声,便支撑起矫健的步伐,更加精神抖擞地前进了。没有艰险,哪里来征服的欢欣!没有“荦确坡头路”,哪有“铿然曳杖声”!一个“莫嫌”,一个“自爱”,那以险为乐、视险如夷的豪迈精神,都在这一反一正的强烈感情对比中凸现出来了。这“荦确坡头路”不就是作者脚下坎坷的仕途么?作者对待仕途挫折,从来就是抱着这种开朗乐观、意气昂扬的态度,绝不气馁颓丧。这种精神是能够给人以鼓舞和力量的。小诗所以感人,正由于诗人将这种可贵的精神与客观风物交融为一,构成浑然一体的境界;句句均是言景,又无句不是言情,寓情于景,托意深远,耐人咀嚼。同一时期,作者有《定风波》词写在风雨中的神态:“莫听穿林打叶声,何妨吟啸且徐行。竹杖芒鞋轻胜马,谁怕?一蓑烟雨任平生。”与此诗可谓异曲同工,拿来对照一读,颇为有趣。

  诗的第一段,通过景物描写,突出当时的静。说明作者对田园生活的热爱,对世俗名利的不屑,但愿长醉山水间之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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卜算子·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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松竹翠萝寒,迟日江山暮。幽径无人独自芳,此恨凭谁诉。似共梅花语。尚有寻芳侣。着意闻时不肯香,香在无心处。
松竹翠萝寒,迟日江山暮。幽径无人独自芳,此恨凭谁诉。似共梅花语。尚有寻芳侣。着意闻时不肯香,香在无心处。
春天的傍晚,山中的松竹和翠萝笼罩在阵阵寒气之中;幽静的小路边,兰花独自开放,没人欣赏,它能向谁诉说它怨恨呢?这脉脉的幽兰似乎只有梅花才可以共语,但在寂寞的深山中,也许还有探寻幽芳的素心人吧!特意来闻兰花的香味时,花并不香;只有在不经意中,才能闻到花的芳香。
松竹翠萝寒,迟日江山暮。幽径无人独自芳,此恨凭谁诉。似共梅花语。尚有寻芳侣(lǚ)。着意闻时不肯香,香在无心处。
松竹翠萝寒,迟日江山暮。幽径无人独自芳,此恨凭谁诉。似共梅花语。尚有寻芳侣。着意闻时不肯香,香在无心处。

  此为咏空谷幽兰之词。全词咏幽兰,多以淡墨渲染,结句稍加勾勒,托花言志。

  上片起首一句写兰花幽处深谷,与松竹翠萝为伴,先从境地之清幽着笔。句意化用杜甫《佳人》诗:“绝代有佳人,幽居空谷”、“侍婢卖珠回,牵萝补茅屋”、“天寒翠袖薄,日暮倚修竹”等语,借人喻花,不即不离。“迟日江山暮”,紧承上句,从时间着笔,和煦的春日黄昏,幽兰的倩影更见得淡雅清绝。迟日,指和煦的春日。《诗·豳风·七月》:“春日迟迟。”幽兰于春天吐芳,故以“迟日”暗点节候。

  此句用杜甫《绝句二首》之一“迟日江山丽”,但易“丽”为“暮”,即化艳阳明丽之景为苍茫淡远之意,令人想见空山暮霭中的幽兰情韵。这两句均点化老杜诗意,而浑然天成,语如己出,分别从时地两方面为空谷幽兰烘染出一种特定的氛围。

  三、四两句首一“芳”字,先为兰花淡描一笔,然而“幽径无人”,兰花的芳馨无人领略,其芳心幽恨之欲诉无由亦可想而知。这两句既有孤芳自赏、顾影自怜的意味,也透露出知音难觅的惆怅。这里是作者借花寓意,抒写志节坚芳而寂寞无闻的才人怀抱。

  过片“似共梅花语,尚有寻芳侣”说的是既然无人欣赏芳馨,这脉脉的幽兰似乎只有梅花才堪共语了,但寂寞的深山中,也许还有探寻幽芳的素心人吧?与梅花共语,是抒其高洁之怀。古人称松、竹、梅为“岁寒三友”,以喻坚贞高洁的节操。此词开头写“松竹翠萝寒”,已拈出松、竹,这里又写与梅花共语,正以“岁寒三友”来映衬幽兰坚芳之操。然而作者又复寄意于人间的“寻芳侣”,这也是古代士人夫知识分子渴望得到甄拔而见用于时的心声。“着意闻时不肯香,香无心处”,是全词的警句,写出幽兰之所以为幽兰的特色,其幽香可以为人无心领略,却不可有意强求。

  此词既写出了幽兰淡远清旷的风韵,又以象征,拟人和暗喻手法寄托作者对隐士节操的崇仰,流露出词人向往出世、归隐的心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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渡江云·山阴久客一再逢春回忆西杭渺然愁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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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空天入海,倚楼望极,风急暮潮初。一帘鸠外雨,几处闲田,隔水动春锄。新烟禁柳,想如今、绿到西湖。犹记得、当年深隐,门掩两三株。
愁余。荒洲古溆,断梗疏萍,更漂流何处。空自觉、围羞带减,影怯灯孤。常疑即见桃花面,甚近来、翻笑无书。书纵远,如何梦也都无。

山空天入海,倚楼望极,风急暮潮初。一帘鸠外雨,几处闲田,隔水动春锄。新烟禁柳,想如今、绿到西湖。犹记得、当年深隐,门掩两三株。
远山随着空阔的长天没入了大海,我倚着高楼遥望海天之际,风势劲急黄昏时暮潮刚刚涌起。帘外斑鸠啼叫,周围一片细雨,几处闲置的冬田,隔河对岸开台春耕,趁着春雨锄地。嫩叶如烟雾缭绕着柳梢泛出新绿,想如今,这如烟的新绿定已染得西湖翠碧。我还记得当年在湖山深处隐居,两三株杨柳将柴门掩闭。

愁余。荒洲古溆,断梗疏萍,更漂流何处。空自觉、围羞带减,影怯灯孤。常疑即见桃花面,甚近来、翻笑无书。书纵远,如何梦也都无。
这春色使我愁烦。荒芜的沙洲古老的江岸,枝梗断折、浮萍疏散,还要漂流到何处江湾?我自己依然感到,腰围只怕衣带减短,孤灯会照得身影瘦怯孤单。我常常怀疑自己很快能见到她那桃花般美艳的容颜,为什么她近来,反而连书信都已绝断。纵然说书信遥远,为何连梦里都不见?

山空天入海,倚楼望极,风急暮潮初。一帘鸠(jiū)外雨,几处闲田,隔水动春锄(chú)。新烟禁柳,想如今、绿到西湖。犹记得、当年深隐,门掩两三株。
鸠:鸟名,俗称斑鸠。动春锄:开始春耕。禁柳:宫中的柳树,此泛指西湖一带柳树。羞:怕。

愁余。荒洲古溆,断梗(gěng)疏萍,更漂流何处。空自觉、围羞带减,影怯(qiè)灯孤。常疑即见桃花面,甚近来、翻笑无书。书纵远,如何梦也都无。
溆:浦,水边。断梗:用桃梗故事。一帘鸠外雨:听帘外雨中鸠声。 古溆:古水浦渡头。 桃花面:指佳人。

山空天入海,倚楼望极,风急暮潮初。一帘鸠外雨,几处闲田,隔水动春锄。新烟禁柳,想如今、绿到西湖。犹记得、当年深隐,门掩两三株。
愁余。荒洲古溆,断梗疏萍,更漂流何处。空自觉、围羞带减,影怯灯孤。常疑即见桃花面,甚近来、翻笑无书。书纵远,如何梦也都无。

  这是一首赠友词。开头三句写极目远望之景。近处,则是一幅春雨催种的田园图画。“新烟禁柳”转而遥想杭州临近清明时的景象,“荒城”三句折回眼前情事,勾出书远梦无的沉痛怅惘。全词一气呵成,时空组接,道尽游子客中的伤春伤别之情。

  这首词是作者客居江阴时,追忆杭州旧游之作。上片以景出情,由此及彼,点出思念杭州西湖美景之意。先写远景,起二句为倒装句,“山空入海”,及“倚楼望极”所见。山耸春空,天登大海,起势十分壮阔。“一帘”三句写雨中春耕的农村风光,清丽生动。生活气息很浓。“想”字是关键,触景生情,引出下文。下片自伤羁旅漂泊,抒怀人之情。前半化用桃梗与沈约两个典故写自己的漂泊与瘦弱,“长疑”以下揭示主旨,点明怀人之意。先写认为很快可见到恋人。结果没有见到。不但不见人,反而连信也没有;既然没有信便退一步,想做梦见一见,可是连梦也做不成,层层转折,越转越深,且又是人常历之生活情境,故极有艺术感魅力。张炎本是贵公子,世代生活在杭州,家中有园林声伎。宋亡之后家资丧尽,四处漂泊,杨缵曾称他为“佳公子,穷诗客”。故其对杭州有特殊的感情。全词由眼前之景联想到西湖之景,再由自己之愁思而想到西湖之恋情,娓娓道来,意脉清晰,层次井然。是词林艺苑之佳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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叠题乌江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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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战疲劳壮士哀,中原一败势难回。
江东子弟今虽在,肯与君王卷土来?

百战疲劳壮士哀,中原一败势难回。
频繁的征战使壮士疲劳、士气低落,中原之战的失败之势再难挽回。

江东子弟今虽在,肯与君王卷土来?
虽然江东子弟现在仍在,但他们是否还愿意跟楚霸王卷土重来呢?

参考资料:

1、 高克勤.王安石诗文选评:上海古籍出版社,2002:67-682、 卢如山.绝句选译:天马图书有限公司,2002:168-1693、 高克勤.王安石诗词文选注:上海远东出版社,2013:19-20

百战疲劳壮士哀,中原一败势难回。
壮士:指项羽。中原一败:括项羽垓下之败。

江东子弟今虽在,肯与君王卷土来?
江东:指长江下游芜湖、南京以下的江南地区,是项羽起兵之地。肯:岂肯,怎愿。卷土来:即卷土重来。指失败之后,整顿以求再起。

参考资料:

1、 高克勤.王安石诗文选评:上海古籍出版社,2002:67-682、 卢如山.绝句选译:天马图书有限公司,2002:168-1693、 高克勤.王安石诗词文选注:上海远东出版社,2013:19-20
百战疲劳壮士哀,中原一败势难回。
江东子弟今虽在,肯与君王卷土来?

  这首诗从政治家的冷静分析入手,以楚汉战争发展的客观形势为依据,对项羽不可能卷土重来的结局进行理性判断,显示了政治家的果敢和睿智。这首诗议论精警,独具只眼。

  杜牧在他的《题乌江亭》中写到:“胜败兵家事不期, 包羞忍耻是男儿。江东子弟多才俊, 卷土重来未可知。”意思是批评项羽胸襟不够宽广,如果项羽能够再回江东重整旗鼓的话,说不定还可以卷土重来。而王安石则根据自己的理解,认为项羽的失败已成定局,即便是江东子弟还在,项羽也不可能再带领江东子弟卷土重来,因为他们不一定再肯为战争卖命了。

  本诗开篇“百战疲劳壮士哀,中原一败势难回。”就以史实扣题,针对项羽的失败直接指出“势难回”。楚霸王的转折点在“鸿门宴”,没能杀成刘邦,到“垓下之围”时已经面临着众叛亲离的境地。而细数项羽失败的原因,最大的因素恐怕就是他的刚愎自用了吧。所以文章“壮士哀”就隐含着这样的信息,那时的项羽已经失去人心,天时、地利、人和中,人和是最重要的因素,而项羽已经失去,要挽回大业是十分艰难,概率也是很低的。

  所以在“江东子弟今虽在,肯为君王卷土来”句中王安石以辛辣的口吻明确地表示,即使项羽真的重返江东,江东子弟也不会再替他卖命的。杜、王的观点不同是因为他们的出发点和立场不同。杜牧着眼于宣扬不怕失败的精神,是借题发挥,是诗人咏史;王安石则审时度势,指出项羽败局已定,势难挽回,反驳了杜牧的论点,是政治家的咏史。诗中最后的反问道出了历史的残酷与人心向背的变幻莫测,也体现出王安石独到的政治眼光。

  如果说杜牧是为项羽翻案,那么王安石则是为历史本身翻案,人与历史的关系本来就是“顺之则昌,逆之则亡”。这首诗中,作为北宋著名政治家,王安石将变法中的革新精神带到咏史诗的创作中,表达自己的政治观点,对前人提出质疑,这也是一种创新。这种史论史评是王安石完成咏史诗从叙事体向抒情体,最终走向议论体的转变,对当时的诗文革新运动起了推动作用。 王安石则属意史论史评,延伸了咏史诗的内容深度,有着独到的政治见解

  王安石的诗,十分辛辣冷峻,但却抓住了人心向背是胜败的关键这个根本,可以说是一针见血。

参考资料:

1、 高克勤.王安石诗文选评:上海古籍出版社,2002:67-682、 高克勤.王安石诗词文选注:上海远东出版社,2013:19-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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陌上郎·西津海鹘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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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津海鹘舟,径度沧江雨。双舻本无情,鸦轧如人语。
挥金陌上郎,化石山头妇。何物系君心,三岁扶床女。

西津海鹘舟,径度沧江雨。双舻本无情,鸦轧如人语。
丈夫乘着海鹘船离开渡口,径自穿越沧江,消失在茫茫烟雨中。连那本没有情感的双橹,似乎也在感叹他们的分别,鸦轧地响个不停。

挥金陌上郎,化石山头妇。何物系君心,三岁扶床女。
丈夫在外挥金如土,妻子苦苦等待,几乎要成了山头望夫的石头。究竟什么能拴住他的心?别忘了,家中还有扶床行走、刚刚三岁的幼女!

参考资料:

1、 刘乃昌 朱德才选注,宋词选,人民文学出版社,2003年01月第2版,第289页2、 诸葛忆兵编著,宋词品鉴 插图本,中国人民大学出版社,2010.03,第109页3、 《唐宋词鉴赏辞典》(唐·五代·北宋卷).上海辞书出版社,1988年版,第897页

西津海鹘(gǔ)舟,径度沧江雨。双舻(lú)本无情,鸦轧(zhá)如人语。
西津:西方之渡口,此泛指送别之地。海鹘舟:状似鹰隼的快船。鸦轧:磨擦声,此指摇橹声。

挥金陌上郎,化石山头妇。何物系君心,三岁扶床女。
挥金陌上郎:用《秋胡行》的故事。挥金:挥金如土。陌上郎:指秋胡。用来比喻对爱情不忠贞的丈夫。化石山头妇:比喻对爱情忠贞不渝的妻子。

参考资料:

1、 刘乃昌 朱德才选注,宋词选,人民文学出版社,2003年01月第2版,第289页2、 诸葛忆兵编著,宋词品鉴 插图本,中国人民大学出版社,2010.03,第109页3、 《唐宋词鉴赏辞典》(唐·五代·北宋卷).上海辞书出版社,1988年版,第897页
西津海鹘舟,径度沧江雨。双舻本无情,鸦轧如人语。
挥金陌上郎,化石山头妇。何物系君心,三岁扶床女。

  “西津海鹘舟,径度沧江南。”词人一开篇就以泼墨式的手法,大笔挥洒,刻画出了一幅烟雨送别图。在一派烟雨之中,那船儿十分轻捷地从渡口离开,径直地渡过沧江,消失在迷茫的远方。这里,词人没有直接去写送者和行者,而只以津、舟、江、雨所组成的浑茫开阔的图画把二者都包容在其中。词人将“径”字加于“度”前,大有深意。“径”,直也。即使是妻悲女啼,情意绵婉,即使是气候恶劣,雨急浪险,船还是径直开走了。一字着力,用心良苦,寄情于景,令人回昧。

  “双艣本无情,鸦轧如人语。”三、四两句,词人采用“移情于物”的手法,出人意料地把摇动双橹而产生的连续低沉的声音当做触媒,由此而来的设想“荒诞”而又人情。连这本无生命、无感情的“双艣”也为上述的送别场景所感动,像一个阅尽人间悲欢的老人那样发出深情的喟叹,此时郁积于词人心中的感情也就不言而自明了。“双艣”“人语”的内容应充斥换头。当然,这实际上也就是词人的内心独白。前两句化用故事,对偶天成。这本来是两个各自独立并完整的故事,词人却借双艣之“口”把二者联系在一起,效果顿时强烈起来。一方无行,一方痴情;一方薄幸,一方坚贞。相比之下,人们很自然就会得出一敬一贬的结论。

  “挥金陌上郎,化石山头妇。何物系君心?三岁扶床女!”最后两句以反诘呼起,透出更加强烈的感情。词人在“有什么东西能系住你的心”这一问之中,已经是在谴责丈夫之负心。接着,又以家中还有刚刚能够扶着床沿走路的三岁女儿来进行再一次的劝喻,诚挚委婉,撼动人心。

  词人在词中将物拟人,以“物语”传己情。词人在接受这一影响的同时,以“舷语”来写自己心中所想,可谓推陈出新。

参考资料:

1、 姜钧编,宋词大鉴赏,外文出版社,2012.05,第135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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