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南春次前韵
江南四月春已无,黄酒白酪红樱珠。吴姬小醉弄弦索,十指春雪如凝酥。
池塘过雨春波涨,风捲杨花落蛛网。翠眉新妇歌春愁,白马少年归日晚。
游鱼水浅出短蒲,谁家银箭飞金壶。日长睡起翠阴午,帘外忽过流莺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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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南四月春已无,黄酒白酪红樱珠。吴姬小醉弄弦索,十指春雪如凝酥。
池塘过雨春波涨,风捲杨花落蛛网。翠眉新妇歌春愁,白马少年归日晚。
游鱼水浅出短蒲,谁家银箭飞金壶。日长睡起翠阴午,帘外忽过流莺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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参考资料:
1、 王星琦.元曲三百首注评.南京:凤凰出版社,2015:1162、 滕 森.元曲三百首彩图馆.北京:中国华侨出版社,2016:213参考资料:
1、 王星琦.元曲三百首注评.南京:凤凰出版社,2015:1162、 滕 森.元曲三百首彩图馆.北京:中国华侨出版社,2016:213此曲起首二句,将古代两则有关重阳节的著名典故巧妙地做了对比,以工整的对仗和紧密相连的内容引出下文的叙述和议论。其一见载于惠洪《冷斋夜话》:北宋潘大临善作诗,然家甚贫。其友临川人谢逸曾写信问:“近新作诗否?”大临答云:“秋来景物,件件是佳句,恨为俗气蔽翳。昨日清卧,闻搅林风雨声,遂题壁曰:‘满城风雨近重阳’。忽催租人来,遂败意。只此一句奉寄。”这就是著名的“一句诗”的故事。其二出自萧统《陶渊明传》:“九月九日出宅边菊丛中坐,久之,满手把菊,值弘送酒至;即便就酌,醉而后归。”作者未必生活中真有如潘大临那样“催租人至”的扫兴遭遇,这里的“兴为催租败”,只不过是对日常生活中各种俗务的典型性反映。本言“适兴”而先言兴“败”,目的是突出“欢因送酒来”。后一句因为有了前一句的铺垫,更加淋漓尽致地反衬出作者好酒酣酒快意欣喜的情态。这就是创作中的欲扬先抑手法。所以第三句顺势点出“酒酣时诗兴依然在”。尽管不如意事如催租般拂人情兴,但只要有酒大醉,借助其神奇的功力,结果“诗兴依然在”。这便将作者桀骜放旷的豪情和盘托出。
如果说首二句败兴和尽兴的对比突出了人世间雅与俗的尖锐对立,那么中间“黄花又开”和“朱颜未衰”二句则在红黄对比之中,尽显人与自然的和谐境界。菊花之盛开上承陶渊明九月九“满手把菊”之典。红颜未衰,则是作者表明自己是个充满生活热情的人,而不是个万念俱灰、毫无易趣的行尸走肉。如此秋高气爽的好时节,如何好的人生阶段,“正好忘怀”。作者的酒兴、诗兴,都是摒除人世干扰,“忘怀”的结果。忘怀的根据,一是“黄花又开”,二是“朱颜未衰”。前者代表了“西皋亭适兴”的佳令和美景,后者则是作者壮志未消,意欲有所作为的内心世界的发露。
小令至此,“适兴”的题目已经缴足,妙在结尾又添上了两句奇纵的豪语:“管甚有监州,不可无螃蟹。”这里又是用典。欧阳修《归田录》卷二载:“往时有钱昆少卿者,家世余杭人也。杭人嗜蟹,昆尝求补外郡,人问其所欲何州,昆曰:‘但得有螃蟹无通判处则可矣。’”这则典故颇为疏狂放逸的文人所称道,如苏轼就有“欲向君王乞符竹,但忧无蟹有监州”的诗句。作者将钱昆有螃蟹、无监州的条件略作改动,“管甚有监州”,说明就是有监州在旁也没有什么了不得,显示了蔑视官场桎梏的气概。而“螃蟹”也是重阳节令之物,马致远《夜行船·秋思》套数中“带霜分紫蟹,煮酒烧红叶,想人生有限杯,浑几个重阳节”就是一证。《世说新语》载东晋的狂士毕卓,曾有“右手持酒杯,左手持蟹螯,拍浮酒船中,便足了一生矣”的豪言。此曲中的“不可无螃蟹”,正是“欢因送酒来”的重申和补充。末尾的这两句,同毕卓的豪言快语在精神气质上是毫无二致的。
曲子表现出作者颇为疏狂放逸的文人性格和蔑视官场桎梏的气概。全曲活用典故,一气呵成,毫无滞涩生硬之感。其横放豪纵,深得散曲曲体的意理。
参考资料:
1、 滕 森.元曲三百首彩图馆.北京:中国华侨出版社,2016:2132、 李雁 吴冰沁.元散曲经典品读.北京:蓝天出版社,2015:108-10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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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重天,二十年,龙楼凤阁都曾见”(《拨不断·九重天》),在仕途中抑扬了大半辈子的马致远,晚年时还没有飞腾的机会,一直浮沉于风尘小吏的行列中。二十年俯仰由人的生涯,留给他的,该有多少辛酸的回忆!马致远后期散曲中,不止一次提到宦海风波,时时准备退出官场,正是这种情绪的反映。这首小令就作于马致远归隐之后。
此曲起首“菊花开,正归来”二句,用陶渊明归田的故事。马致远的确像陶潜那样,感到以往生活之可厌,是误入了迷途,而归隐才算是走上了正道。以下三句“伴虎溪僧、鹤林友、龙山客,似杜工部、陶渊明、李太白,在洞庭柑、东阳酒、西湖蟹”为鼎足对,将三组美好之事、高雅之人聚集在一起,极力妆点,说明归隐的生活乐趣:虽然闲居野处,并不谢绝人事,不过所交往的,都是虎溪的高僧,鹤林的道友,龙山的佳客;就像他最崇拜的杜甫、陶潜、李白这些古代杰出的诗人那样,在草堂之中,菊篱之旁,青山之间饮酒斗韵,消闲而自适。何况,还有洞庭的柑橘,东阳的美酒,西湖的螃蟹!这样的田园生活,自然让人为之陶醉,乐在其中矣。对于马致远的归隐,有些友人可能不太理解,因而在小令的最后,他才用诙谐调笑的口吻,作了回答:“楚三闾休怪!”这里,一点也没有否定屈原本人的意思在内,也不是完全忘情于天下,而是含蓄地说明,当权者的统治太糟,不值得费力气为它去卖命。这是他归隐的动机所在。
此曲用典较多,但并不显得堆砌。由于这些典故都比较通俗,为人们所熟知,以之入曲,抒写怀抱,不仅可以拓展作品的思想深度,而且容易在读者中引起强烈的共鸣,收到很好的艺术效果。
参考资料:
1、 《元曲鉴赏辞典》.上海辞书出版社,1990年7月版,第251-25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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参考资料:
1、 宁展.画说元曲三百首.湖南:湖南人民出版社,2012:1062、 许海山.中国历代诗词曲赋大观.北京:北京燕山出版社,2007:428参考资料:
1、 宁展.画说元曲三百首.湖南:湖南人民出版社,2012:1062、 许海山.中国历代诗词曲赋大观.北京:北京燕山出版社,2007:428“百花洲上新台,檐吻云平,图画天开。”首三句写总写了姑苏台的高峻的形势。使得整首曲子一开始便有了一种开阔的气势,为接下来的怀想和抒情做好了铺垫。“百花洲上”点明了姑苏台的位置,即在苏州城西南的百花洲上,靠近太湖。苏州是春秋时吴国的都城,《述异记》记载,“吴王夫差筑姑苏之台,三年乃成。周旋诘屈,横亘五里。崇饰土木,殚耗人力”,《越绝书》也记载说“吴王阖庐起姑苏台,三年聚材,五年乃成,高见三百里”,可见其非凡气势。“新台”是相对于阖庐所筑旧台而言,由此大约可以推断姑苏台的建造始于阖庐,终于夫差。“檐吻云平”,可见其势之高。而加一“图画天开”四字,将姑苏台自然而然地展现在人们面前,颇有自然天成,鬼斧神工之境。
“鹏俯沧溟,蜃横城市,鳌驾蓬莱。”写登台远眺时的感受。美景如斯,作者心中感慨万千,不禁陷入想象和追忆之中。“鹏俯沧溟”站在姑苏台上向下望去,就如同鹏鸟在天空中俯瞰海洋。“蜃横城市”,作者眼前所见之景,就仿佛海市蜃楼一样奇幻美丽。“鳌”、“蓬莱”都是幻景,和“蜃横城市”一样,都带有一丝不真实的恍惚之意。这种夸张的比喻既充分展示了姑苏台的雄伟壮阔,也反映出作者心中对此物此景的感受,即其并不赞赏这种奢华,也为下文怀古伤今埋下了伏笔。
“学捧心山颦翠色,怅悬头土湿腥苔。”化用了西施和伍子胥两个典故,这是乔吉惯用的手法。“西施捧心”这里是用拟人的手法,也暗喻吴王夫差当年宠爱美人的奢淫享乐。唐代诗人李白亦有诗“姑苏台上乌栖时,吴王宫里醉西施。吴歌楚舞欢未毕,青山欲衔半边日”,所写也是此事。而往事越千年,一个“怅”字,表现了作者的浓重感情。他不仅为往事而怅惘,而且还着眼于现实。作者不止是为了吊古,而且也为了感今。
“悼古兴怀,休近阑干,万丈尘埃。”这三句作总收,表明曲的主旨。伤悼古事而思绪万端,之所以不要靠近阑干,乃是因为怕万丈尘埃迷了双眼。这一句的真正内涵结合元朝末年的黑暗统治来看,是说吴王夫差覆国的故事将要重演,大元的天下不长。尾末这三句既点明了主旨,也体现了作者心中的无奈叹惋之意。
事实上,在吴国未亡之前,姑苏台已被越国毁灭,以后是否重建,史无记载;即令重建,到作者生活时的元朝,也不可能有遗构存在。早在唐朝李太白登临时,所看到的已经是“旧苑荒台杨柳新”(《苏台览古》)了;这首小令的艺术特色正在于作者丰富的想象,造语沉着,气势宏放,但又不发泄无余,有沉郁顿挫之妙,含义深远,耐人寻味。
参考资料:
1、 蒋星昱.元曲鉴赏辞典.北京:北京燕山出版社,1999:5412、 陈思思、于湘婉.元曲鉴赏大全集·下.北京:中国华侨出版社,2012:50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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茫茫大块洪炉里,何物不寒灰。古今多少,荒烟废垒,老树遗台。
这茫茫的大地既然经过了造物主炉火的冶炼,怎能不带上寒颓衰冷的外观?你看古往今来沧海桑田,但只见废弃的兵垒上弥漫着野烟,古台的遗址上树木参天。
太行如砺,黄河如带,等是尘埃。不须更叹,花开花落,春去春来。
放目远眺,太行山脉就像长长的磨刀石,黄河也缩成了带子一般,它们都混迹于尘埃之间。用不着更生悲叹,说那花儿开了又落,春天去了又返。
参考资料:
1、 明道.《中华经典藏书 人一生要读的古典诗词 》:云南人民出版社,2013年:325页2、 (清)蘅塘退士编 .《唐诗三百首宋词三百首元曲三百首 两卷版 下 》:江苏美术出版社,2014年:399页茫茫大块洪炉里,何物不寒灰。古今多少,荒烟废垒(lěi),老树遗台。
大块:大地,大自然。洪炉:造物主的冶炉。垒:用于战守的工事。太行:山脉名,在黄河北,绵亘山西、河南、河北三省。
太行如砺(lì),黄河如带,等是尘埃。不须更叹,花开花落,春去春来。
砺:磨刀石。黄河如带:意谓即使黄河变成了狭窄的衣带,泰山变成细平的磨刀石,国祚依然长久。后人因有“带砺山河”的成语。等是:同样是。
参考资料:
1、 明道.《中华经典藏书 人一生要读的古典诗词 》:云南人民出版社,2013年:325页2、 (清)蘅塘退士编 .《唐诗三百首宋词三百首元曲三百首 两卷版 下 》:江苏美术出版社,2014年:399页这是一首登临之作,具体的地点已不可详,总之是太行、黄河地区的一所古台,附近还有废弃的军事工事,气象十分荒凉。
上片以“茫茫大块洪炉里”开头,作者并不直接从具体的景观着手,而是扩大到无垠的空间,也就是一片天地洪荒的景象。同样,在点出眼前的废垒遗台时,复用“古今多少”的感慨,又将时间从眼下的登台时分有意识地无限扩展。这种苍茫、深沉的心绪,使读者自然而然体会到作者登临所览的荒败,且意识到此非天然而乃人为,也即是政治和战争所造成的破坏结果。
下片“太行如砺,黄河如带”借用了“带砺山河”的成语,而又是登览的实景,“等是尘埃”便带上了总结和象征的双关意味。从总结的一面说,作者登临之古台台势高拔,迥出地表,远方的太行山脉与黄河长流,都分别变成了小小的磨刀石及细带子,那么处在视野中的人间景物,就更微茫若尘,“等是尘埃”正是一种张大形势的说法。从象征的一面说,“尘埃”微不足道,处在微尘中的世界也不值得去认真看待。既然山河会因人事的兴废而“寒灰”、而“尘埃”,那么时光的流逝、万物的变化又有什么可叹惜的呢。下片的前三句回照空间,后三句回照时间,再度从扩张的境界中充实了上片的感慨。
参考资料:
1、 史良昭解.《元曲三百首全解 》 :复旦大学出版社,2009:24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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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势如龙去复回,闲云野望护重台。
山形如同盘龙绕去又绕回,闲云野景簇拥高耸的凌歊台。
离宫夜有月高下,辇路日无人往来。
夜来明月照着离宫高高下下,帝王走过的车道白天也无人往来。
春色不随亡国尽,野花只作旧时开。
春天的景色不会随同亡国消逝,山花依然像当年一样绽开。
断碑衰草荒烟里,风雨年年上绿苔。
断碑埋没在茫茫的荒草里,年年风吹雨淋又长新绿苔。
参考资料:
1、 魏涵民编著.马鞍山古诗词选注:合肥工业大学出版社,2015.01:1212、 廖菊楝编著.萨都剌:五洲传播出版社,2006.10:41-45 3、 龙德寿译注.古代文史名著选译丛书 萨都剌诗词选译 修订版:凤凰出版社,2011.05:232山势如龙去复回,闲云野望护重台。
离宫夜有月高下,辇(niǎn)路日无人往来。
离宫:皇帝正宫以外临时居住的宫室。辇路:即帝王车驾所经过的路。辇,本是人推挽的车,秦汉后特指君后所乘的车。如帝辇、凤辇等。
春色不随亡国尽,野花只作旧时开。
断碑衰草荒烟里,风雨年年上绿苔。
参考资料:
1、 魏涵民编著.马鞍山古诗词选注:合肥工业大学出版社,2015.01:1212、 廖菊楝编著.萨都剌:五洲传播出版社,2006.10:41-45 3、 龙德寿译注.古代文史名著选译丛书 萨都剌诗词选译 修订版:凤凰出版社,2011.05:232诗的首联从远处着眼,描写凌歊台的远景。凌歊台所依托的山脉蜿蜒盘旋,从远处延伸到跟前,如一条矫健的龙来回游动飞舞。山势如龙,所以被皇家视为风水宝地;凌歊台坐落在这样的山上,说明其位置得天独厚。悠闲自在的白云在高台四周飘浮,像是在守护着这座宏伟的建筑。“闲云”指山野中所见的云,它们是悠闲的,无拘无束地飘浮,带着纯粹又活泼的野趣。闲云守护,也说明此台地势高,已经深入云雾缭绕之中,需要仰视方可见到。“护”字这种拟人化的用法,可以想见云雾层层围绕的形态。闲云、野鹤一般连用,指脱离朝廷、没有各种制度束缚的人士。凌歊台原本是皇家楼台,现在却只有闲云来相伴,隐隐地表露出凌歊台受到冷落。
颔联着重写凌歊台内的景色。夜晚的凌歊台离宫旧址,只有月亮静静地升起又沉落,一股清冷、肃杀的气氛从字里行间透露出来。如果说这只是因为夜深而人迹杳然,那么在本该有妃嫔、宫女、臣僚往来的辇路上,即使白天艳阳高照,也没有一丝人影踪迹,更渲染出凌歊台被废弃之后死寂、萧条的情景。“离宫”、“辇路”都是南朝宋刘裕建宫时的旧称,“辇路”即帝王车驾所经的道路。“离宫”、“辇路”用在这里,多少带点思古的幽情。许浑诗中有“三千歌舞宿层台”一句,描写当年刘宋君王的声色享乐生活;而据史书记载,刘裕做皇帝时清心寡欲,并不如此奢华。也许因为如此,萨都剌并没有像许浑那样描写离宫的奢靡繁华,而着墨于凌歊台目前的衰败景象。
在上面一联渲染的基础上,颈联自然而然道出了这样的感慨:自然界的规律不会随着一个王朝的灭亡而消失,它们依然存在,四季照样轮回。每逢春天来临时,凌歊台上的野花仍像旧日一样盛放,无论这里是辉煌的离宫还是废弃的楼台,都没有任何改变。这一联与上联相对照,一写离宫的萧条肃杀,一写野花的自在开放。历史上的英雄,其事迹、功业会随着王朝的消亡而消散,昔日奢华的亭台楼阁,也会化为废墟,就如同曾经人声鼎沸的离宫,如今绝无人迹,只有闲云作伴,日升月落。另一方面,那些野花悠然自得地盛放,完全不理会人事的兴废。由野花的开放,作者的怀古幽思转为一种豁然开朗的历史观:原来历史也和自然界一样,其兴衰自有内在的规律,世人所能做的,也就是如野花一样尽量地放开心胸、自得自在而已。
碑石本来是为了刻下帝王的丰功伟业、记载那些辉煌的历史而立起来的,而如今,负有这样使命的碑石已经断裂,淹没在枯黄衰败的野草和荒凉的烟尘中。绿色的苔藓原本生长在人迹罕至的地方,现在它们慢慢地爬满了那些经历了风吹雨打的断裂碑石。李白也写过题为《凌歊台》的诗,最后两句是“欲览碑上文,苔侵岂堪读”,由于厚厚的苔藓遍布碑石,游人都没法看清刻在石上的碑文。盛唐时代已然如此,萨都剌所处的元代更不必说。反过来说,正因为没有人清理和守护碑石,任其自生自灭,它们才会变得绿苔遍体,这再一次证实了凌歊台的败落荒凉。除了辇路、断碑,以及传说,再也没有什么事物能证明当年凌歊台的繁华,闲云、野花、月亮,这都不是帝王所带来的事物,也不是哪一代王朝所能控制得了的。帝王也许能在某一段时间里创造非凡的繁华和功业,例如在凌歊台上建造离宫,但也是短暂的事业。人生如梦,繁华如烟,只有日月更替、云起云落、花草枯荣,才是恒久不变的规律。作者以此作结,既有回顾历史的淡淡感伤,又引出对历史发展、朝代更替现象的深入思考。
萨都剌的怀古诗颇为后人所称道,这首《次韵登凌歊台》是其中较为有名的一首。整首诗由凌歊台的远景着墨,着力于描写凌歊台上的景物与往昔离宫的对比,昔日的高台、离宫、辇路、碑石都已荒废,今日依旧山险台崇,但这个世界已属于闲云、野草、绿苔。作者在感伤旧事时,又暗含看穿历史规律的平和心态。他怀古,但不是一味地伤古、悲切,而带有深沉的思考,更能打动人心,发人深省。“春色不随亡国尽,野花只作旧时开”一联,已成为咏古述怀的名句。
参考资料:
1、 廖菊楝编著.萨都剌:五洲传播出版社,2006.10:41-4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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