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春诣苏州敬赠武员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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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台忆季常,飞棹历江乡。持此功曹掾,初离华省郎。
贵门生礼乐,明代秉文章。嘉郡位先进,鸿儒名重扬。
爰从姻娅贬,岂失忠信防。万里行骥足,十年暌凤翔。
回迁翊元圣,入拜伫惟良。别业对南浦,群书满北堂。
意深投辖盛,才重接筵光。陋学叨铅简,弱龄许翰场。
神驰劳旧国,颜展别殊方。际晓杂氛散,残春众物芳。
烟和疏树满,雨续小谿长。旅拙感成慰,通贤顾不忘。
从来琴曲罢,开匣为君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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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湾

王湾

王湾(约693年—约751年),字号不详,唐代诗人,洛阳(今河南洛阳)人。玄宗先天年间(712年)进士及第,授荥阳县主簿。后由荥阳主簿受荐编书,参与集部的编撰辑集工作,书成之后,因功授任洛阳尉。王湾“词翰早著”,现存诗10首,其中最出名的是《次北固山下》。 11篇诗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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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过汉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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襄阳好向岘亭看,人物萧条值岁阑。
为报习家多置酒,夜来风雪过江寒。

襄阳好向岘亭看,人物萧条值岁阑。
襄阳的景致应数岘亭最好看,渡口行人稀少一年将要过完。

为报习家多置酒,夜来风雪过江寒。
替我告知习家多多置办美酒,夜里迎风冒雪过江倍觉严寒。

参考资料:

1、 张国举.唐诗精华注译评.长春:长春出版社,2010:862-863

襄阳好向岘(xiàn)亭看,人物萧条值岁阑(lán)
襄阳:古郡名,建安十三年(208年)分南郡、南阳西郡置,隋唐时代或称襄州。岘亭:指岘山之亭,岘山又名岘首山,在湖北襄阳县南,东临汉水,为襄阳南面要塞,东晋桓宣曾于山上筑戍守。值岁阑:时值岁末。阑,晚意。

为报习家多置酒,夜来风雪过江寒。
习家:指习姓之人。这个习家是指姓习的望族,最著名的代表人物如习凿齿。

参考资料:

1、 张国举.唐诗精华注译评.长春:长春出版社,2010:862-863
襄阳好向岘亭看,人物萧条值岁阑。
为报习家多置酒,夜来风雪过江寒。

  这首写风雪渡江的诗,用极古简的笔法,绘出一幅饶有情致的图画。首句点出地点,诗人正“渡”的是汉江环绕襄阳、岘山的一段,这同时也是写景,淡淡勾勒出岘山的轮廓,在灰色的冬晚天空背景衬托下,岘亭的影子显得特别惹眼和好看。次句点节令(“岁阑”),兼写江上景色。由于岁暮天寒逆旅主人,故“古道少行人”。然而“渡口只宜寂寂,人行须是疏疏”,反而增添了一种诗情画意。三句是寄语备酒,借此引起末句“夜来风雪过江寒”:江间风雪弥漫,岘山渐渐隐没在雪幕之中,一叶扁舟正冲风冒雪过江而来。末二句用“为报”的寄语方式喝起,在读者面前展示了一幅天生的图画,而且仿佛人在画图中。

  说它如画,似乎还远不能穷尽此诗的好处。虽然诗人无一语道及自己的身份、经历和心情,但诗中有一股郁结之气入人很深。

  襄阳这地方,不仅具有山水形胜之美,历来更有多少令人神往的风流人物,其中最值得一提的是晋代的羊祜。史载他镇守襄阳,务修德政,身后当地百姓为他在岘山置碑,即有名的“堕泪碑”。诗的首句说“襄阳好向岘亭看”,绝不仅仅是就风光“好”而言的,那尽人皆知的羊公碑,诗人是不会不想到的。而且,诗的后面,越来越深蕴了一种怀古之情。前面提到岘山“岘亭”,紧接就说“人物萧条”,也不仅仅是就江上少人行而言的,还有一种“时无英雄”的感喟盘旋句中。

  “习家池”乃襄阳名胜之一。在那注重名士风度的晋代,“习家”曾是襄阳的望族,出过像习凿齿那样的大名士。在重冠冕(官阶爵禄)压倒重门阀的唐代,诸习氏自然是今不如昔了。第三句不言“主人”或“酒家”,而言“习家”,是十分有味的。它不仅使诗中情事具有特殊地方色彩,而且包含浓厚的怀古情绪,引人产生一种“人事有代谢,往来成古今”的感慨。怀着这样的心情,所以诗人“初渡汉江”就能像老相识一样“为报习家多置酒”了。不光“置酒”而且要“多”,除因“夜来风雪过江寒”的缘故,而联系前文,还有更深一层涵义,这就是要借酒杯一浇胸中块垒,不明说尤含蓄有味。这两句写得颇有情致,开口就要主人“多置酒”,于不客气中表现出豪爽不羁的情怀。

  于是,在那风雪汉江渡头如画的背景之上,一个人物形象(抒情主人公形象)越来越鲜明地凸现出来。就像电影镜头的“迭印”,他先是隐然于画面中的,随着人们对画面的凝神玩赏而渐渐显影。这个人似乎心事重重而举措落落大方,尽管他有一肚皮不合时宜,却没有儒生的酸气,倒有几分豪侠味儿。这大约是一个落魄的有志之士吧。他别有怀抱,却将一腔感慨愤疾,以淡语出之,诗的风格十分沉郁。而这种风格,在绝句中是不多见的。

参考资料:

1、 萧涤非 等.唐诗鉴赏辞典.上海:上海辞书出版社,1983:1389-139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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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铙歌鼓吹曲·战武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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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武牢,动河朔。
逆之助,图掎角。
怒鷇麛,抗乔岳。
翘萌牙,傲霜雹。
王谋内定,申掌握。
铺施芟夷,二主缚。
惮华戎,廓封略。
命之瞢,毕以斮。
归有德,唯先觉。

战武牢,动河朔。
武牢激战数月,震坏河朔建德。

逆之助,图掎角。
窦王狼狈为奸,图谋夹击作孽。

怒鷇麛,抗助岳。
二逆乳臭未干,竟欲摇撼山岳。

翘萌牙,傲霜雹。
小草刚冒新芽,不堪霜雹霰雪。

王谋内定,申掌握。
秦王运筹帷幄,待机一举歼灭。

铺施芟夷,二主缚。
张网削除敌顽,生擒窦王二贼。

惮华戎,廓封略。
敌顽闻风丧胆,秦王拓宽疆界。

命之瞢,毕以斮。
上天意旨不清,胜负刀兵判决。

归有德,唯先觉。
有德之君即位,先觉启迪后觉。

战武牢,动河朔。
武牢:县名,故城在今河南汜水县。公元620年(唐武德三年)旧历七月,秦王李世民奉诏讨王世充,次年二月,窦建德率兵救世充,三月,秦王入武牢,进其营,多所杀伤。五月,秦王大破建德军,擒建德,王世充遂率其将吏至军门降唐。河朔:黄河以北,当时为窦建德所据之地。

逆之助,图掎(jĭ)角。
逆:指王世充、窦建德。掎角:此处指分兵牵制,夹击之意。

怒鷇(kòu)(mí),抗乔岳。
鷇:待哺食的小鸟。麛:幼鹿,泛指小兽。乔岳:高大的山岳,指泰山。

(qiáo)萌牙,傲霜雹。
翘:抬起(头),引申为植物刚破土而出。牙:同“芽”。

王谋内定,申掌握。
申:施展。

铺施芟(shān)夷,二主缚。
芟夷:削除。二主:指王世充、窦建德。

惮华戎,廓封略。
华戎:华,我国古称华夏,省称华。戎:指军队。“华戎”指秦王李世民所率之军队。廓:扩大,开拓。封略:即封疆,疆界也。

命之瞢(méng),毕以斮(zhuó)
命:天命,天神的意旨。瞢:本义不明,这里指昏暗不清。毕:完毕,结束。斮:斩。

归有德,唯先觉。
归有德:(天下)终将归于有德之人。唯先觉:唯有先觉之人能启迪后觉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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横江词·其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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横江西望阻西秦,汉水东连扬子津。
白浪如山那可渡,狂风愁杀峭帆人。

横江西望阻西秦,汉水东连扬子津。
横江上西望长安,归路为大江所阻挡,向东而望,汉水东连着扬子津。

白浪如山那可渡,狂风愁杀峭帆人。
白浪如山哪里可渡,江上的狂风使船夫失色。

参考资料:

1、 彭定求 等.全唐诗(上).上海:上海古籍出版社,1986:3922、 詹福瑞 等.李白诗全译.石家庄:河北人民出版社,1997:283-287

横江西望阻西秦,汉水东连扬子津。
汉:一作“楚”;连:一作“流”。

白浪如山那可渡,狂风愁杀峭(qiào)帆人。
峭帆:很高的船帆。

参考资料:

1、 彭定求 等.全唐诗(上).上海:上海古籍出版社,1986:3922、 詹福瑞 等.李白诗全译.石家庄:河北人民出版社,1997:283-287
横江西望阻西秦,汉水东连扬子津。
白浪如山那可渡,狂风愁杀峭帆人。
  “横江西望阻西秦,汉水东连一作楚水东流扬子津。”长江天堑阻隔了李白北上的路途,只能在站在横江向西望了,长江由东西走向变为南北走向,所以用西望,而不是北望。西秦,指唐朝长安所在的地方,李白念念不忘报君恩。汉水,即长江水,东流到扬子津,古地名,实际上是扬子江畔的渡口。长江到江苏地界,俗称扬子江。李白想由此北上,但“白浪如山那可渡”,正赶上那天狂风大浪,白浪如山,根本无法渡船过江。古代人过江可没有现在方便,无论坐火车或汽车,从长江大桥几分钟就可以完全过江,古代长江上没有一座桥,过江主要是船,那时的船一般都是木头做的,根本架不住淘天的白浪,可以说一不小心就可能船翻人亡。所以在风大的日子,船一般是不过江的。“狂风愁杀峭帆人。”从这句来看,当时的船不仅有橹,还有帆,开船的也不只一个人,至少有两个人。一个摇橹,一个挂帆。从诗句来看,狂风让人愁不是李白,而是开船的人,因为不能开船渡人,他们的生活费也没有着落了,那一家人大小日子也没法过。这里实写开船人愁,而真正愁的是李白。他要北上,究竟为何事,六首词都没有交待,但有一点可以肯定,李白不想久居江南,远离唐朝政治中心——长安。

参考资料:

1、 陈伯海.唐诗汇评(上).杭州:浙江教育出版社,1995:628-6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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诗二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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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有一方便,价值百匹练。
相打长伏弱,至死不入县。

他人骑大马,我独跨驴子。
回顾担柴汉,心下较些子。

我有一方便,价值百匹练。
我有一个处世的法宝,它的价值堪比百匹白色的熟绢。

相打长伏弱,至死不入县。
就是与人打架就服气自己的弱小,就是至死也不去县衙里告状。

他人骑大马,我独跨驴子。
别人骑着一匹大马,独独我一个人坐头小驴。

回顾担柴汉,心下较些子。
回头看到了挑柴的汉子,心里立刻好受了许多。

我有一方便,价值百匹练。
方便:此处意为处世法宝。练:白色的熟绢。

相打长伏弱,至死不入县。
相打:相互殴打,打架之意。伏:即“服”,服气,甘愿。县:县衙。

他人骑大马,我独跨驴子。
独:单独一人。跨:横跨,乘坐。

回顾担(dān)柴汉,心下较些子。
回顾:回头看。担:用肩膀挑。汉:男子的俗称。心下:心里。较些子:差不多,过得去。些子,一点儿,少许。

我有一方便,价值百匹练。
相打长伏弱,至死不入县。

他人骑大马,我独跨驴子。
回顾担柴汉,心下较些子。

  王梵志的诗作在唐初流传极广,后来却一直被封建正统派视为“下里巴人”,不能进入诗歌艺术堂奥。现存梵志诗相当大一部分从内容上说,是劝世劝善的诗体道德箴言,这类诗较少文学价值。梵志诗最有文学价值的,当推那些有意无意作出的世态人情的幽默、讽刺画,就像这首诗。

  这首诗录自敦煌卷子本《王梵志诗》卷第三。诗用第一人称语气写来,类乎戏曲的“道白”。自夸有一处世法宝,这就是与世无争、息事宁人。这种旧时代人的一种“共相”,在诗人笔下得到个性化的表现。“与世无争”的概念并未直接说出,而通过诗中人活生生的语言:“相打长伏弱,至死不入县”来表述。被人欺负到极点,却死也不肯上县衙门申诉,宁愿吃亏,这是进一步写“相打长伏弱”,连“忍无可忍”的意气也没有。诗歌形象打上了封建时代弱者的烙印,散发着生活气息(“相打”、“伏弱”、打官司都来自生活)。而“价值百匹练”的夸口适足见出人物身分(以“百匹练”为贵,自然不是富人意识),表现出人物处境虽卑微而不自知其可悲。通过人物的语言,诗人刻画出了一个甘居弱小、不与人争的小人物形象。

  这首诗录自费衮《梁溪漫志》卷十。与《我有一方便》一样,这首诗也用第一人称写,展现的却是一幅有趣的“三人行”的戏剧性场面。“骑大马”者与“担柴汉”,是贫富悬殊的两极。而作为这两极间的骑驴者,他的心情非常矛盾:他比上不足,颇有些不满(这从“独”字的语气上可以会出),但当他看到担柴汉时,便又立刻心安理得起来。诗人这里运用的手法是先平列出三个形象,末句一点即收,饶有情趣。章法也很独到。

  这首诗真实地或略带夸张地写出了世人行为和心理上的某种通病,令人忍俊不禁,于笑中又有所反省。这首诗可作两种理解,既可看作是正经的、劝喻的,又可以读为揶揄的、讽刺的。但作正面理会则浅,作反面理会则妙不可言。这首诗作劝人知足看便浅,作中庸者的漫画象看,则惟妙惟肖。

  梵志这首诗未必没有劝世的意思,诗人对笔下人物还很欣赏同情。但是,诗人没有作概念化的枯燥说教,而采用了“象教”——即将理予以形象地显现。而他所取的又并非凭空结想的概念化形象,而是直接从平素对生活的敏锐观察和积累中撷取来的。它本身不惟真实,而且典型。当诗人只满足于把形象表现出来而不加评论,这些形象对于诗人的思想也就具有了某种相对独立性和灵活性。当读者从全新的、更高的角度来观察它时,就会发现许多包含在形象中、然而不一定为作者所意识到的深刻的意蕴。王梵志这种性格解剖式的笔调犀利的幽默小品,比一语破的、锋芒毕露的讽刺之作更耐读,艺术上更高一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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惊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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怪得北风急,前庭如月辉。
天人宁许巧,剪水作花飞。

怪得北风急,前庭如月辉。
难怪北风刮得这么猛烈,前院明亮得好似月光照耀一般。

天人宁许巧,剪水作花飞。
天上仙人怎么那么巧手,能把水剪作片片花瓣随风飞舞。

怪得北风急,前庭如月辉(huī)
怪得:难怪。辉:阳光,这里指月光照射。

天人宁许巧,剪水作花飞。

宁:难道。许:如此,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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