诗一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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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与画图传胜迹,忽从诗字得清晖。
江山厉厉皆堪数,不记当年几醉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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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蟠

章安人,字公济。仁宗庆历六年进士。为密、和二州推官。诗为欧阳修所称。苏轼知杭州,蟠通判州事,与轼唱酬甚多。历知寿州卒。平生为诗数千篇,号《章安集》。 132篇诗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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庆清朝慢·踏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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调雨为酥,催冰做水,东君分付春还。何人便将轻暖,点破残寒。结伴踏青去好,平头鞋子小双鸾。烟郊外,望中秀色,如有无间。
晴则个,阴则个,饾饤得天气,有许多般。须教镂花拨柳,争要先看。不道吴绫绣袜,香泥斜沁几行斑。东风巧,尽收翠绿,吹在眉山。

调雨为酥,催冰做水,东君分付春还。何人便将轻暖,点破残寒。结伴踏青去好,平头鞋子小双鸾。烟郊外,望中秀色,如有无间。
春神东君吩咐春回大地,细雨成酥,寒冰化水。又是谁用轻暖赶走了尚未消尽的寒意?还是穿着鞋面绣有双鸾的绣花鞋,一起结伴野外踏青去好。在烟雾弥漫的郊野,看到的优美的景色均在若有若无中。

晴则个,阴则个,饾饤得天气,有许多般。须教镂花拨柳,争要先看。不道吴绫绣袜,香泥斜沁几行斑。东风巧,尽收翠绿,吹在眉山。
天一会儿晴,一会阴,晴晴阴阴间杂着,变化万端。撩动花儿,拨弄柳丝,争先恐后。一不小心脚踏进泥淖里,泥浆得罗袜斑斑点点,惹得姑娘们紧锁眉黛,恰是乖巧的春风,收尽满川翠绿,都吹到她们的眉毛上。

参考资料:

1、 唐圭璋等著 .《唐宋词鉴赏辞典》(唐·五代·北宋卷).上海.:上海辞书出版社,1988年版(2010年5月重印):第580-581页2、 唐圭璋等著. 《唐宋词鉴赏辞典》(南宋·辽·金卷) . 上海:上海辞书出版社 ,1988年版(2010年5月重印):第2631页

调雨为酥(sū),催冰做水,东君分付春还。何人便将轻暖,点破残寒。结伴踏青去好,平头鞋子小双鸾(luán)。烟郊外,望中秀色,如有无间。
东君:司春之神。古亦称太阳为东君。轻暖:微暖。小双鸾:鞋面所绣之双鸾图案。烟郊:月色朦胧或烟雾弥漫的郊野。望中:视野之中。

晴则个,阴则个,饾(dòu)(dìng)得天气,有许多般。须教镂花拨柳,争要先看。不道吴绫绣袜,香泥斜沁几行斑。东风巧,尽收翠绿,吹在眉山。
则个:表示动作进行时之语助词,近于“着”或“者”。全句意思相当于“有时晴,有时阴”。饾饤(:原意指将食品混杂。此处比喻天气杂乱,杂凑堆砌,含幽默语气。镂花:一作“撩花”。吴绫:吴地所产绫罗丝绸。香泥:芳香的泥土。眉山:女子秀丽的双眉。《西京杂记》卷二:“ 文君(卓文君)姣好,眉色如望远山。”

参考资料:

1、 唐圭璋等著 .《唐宋词鉴赏辞典》(唐·五代·北宋卷).上海.:上海辞书出版社,1988年版(2010年5月重印):第580-581页2、 唐圭璋等著. 《唐宋词鉴赏辞典》(南宋·辽·金卷) . 上海:上海辞书出版社 ,1988年版(2010年5月重印):第2631页
调雨为酥,催冰做水,东君分付春还。何人便将轻暖,点破残寒。结伴踏青去好,平头鞋子小双鸾。烟郊外,望中秀色,如有无间。
晴则个,阴则个,饾饤得天气,有许多般。须教镂花拨柳,争要先看。不道吴绫绣袜,香泥斜沁几行斑。东风巧,尽收翠绿,吹在眉山。

  这首词咏踏青,以工丽、尖新的笔触,从春日里天气的变化和姑娘们的踏青活动两方面入手来描绘春景,将两者和谐地组合成一幅风流楚楚、生意盎然的春景图。王观词内容单薄,境界狭小,不出传统格调,但构思新颖,造语佻丽,艺术上有他的特色。

  起首两句打破了一般词中写春景的套路,另辟蹊径,写出了初春时节人们不大注意的自然景物的变化:雨变成酥,冰化为水。韩愈《早春呈水部张十八员外》有“天街小雨润如酥”之句,“如酥”正是早春之雨的特色,这里深入一步说“调雨为酥”,与“催冰做水”一起,突出春神主持造化的本领,把大自然的运行,用“东君分付”四字加以形象化。有了春水的滋润,大地将勃发出无限生机,百花争妍的日子定会来到。浓郁的春意,尽括在这三句之中,可以说是对“东君”的赞歌。这三句实际上是一个整体,前两句乃由后一句生发而出,在意思的顺序上,当是第三句在前,前两句在后,词人把它们倒置过来,先画龙而后点睛,更有摇曳生姿之妙。三句之后,接下去是“何人便将轻暖,点破残寒?”这个疑问句式表明已到残寒尽退、到轻暖的时候。这是何人主使的呢?当然仍是“东君”。这个疑问句式,既是为了铺叙的跌宕生姿,也是为了使人们对春天的到来,应向造福于人的“东君”表示深深的敬意。“结伴踏青去好,平头鞋子小双鸾。”写趁着轻暖的天气,姑娘们结伴而行,野外踏青。“平头鞋子小双鸾”正是词人别具匠心的地方,此处先把它提出来作为下文的伏笔。“烟郊外,望中秀色,如有无间。”化用王维《汉江临眺》诗中的名句,用来写踏青的姑娘们在野外所看到的迷迷蒙蒙的秀色。这样,不仅写出了阳春烟景,且可从“望中”二字体会到姑娘们愉悦的心情。

  过片三句运用口语,生动地描绘出天气的变化,活泼而有意趣。贺裳在他所作的《皱水轩词筌》里提出了两个“个”字用得妙,颇有见地。而“饾饤”一词则用得更具神采,有了这个词,前两个“个”字的“弄姿”才显示出来。天气的阴晴无常,使得踏青的姑娘们的情绪起了变化,她们要赶快一揽春景之胜:“须教镂花拨柳,争要先看。”写出了她们看花觅柳的急切心情与行动,“镂”、“拨”两字用得很巧,仿佛可以听到她们清脆的笑声,看到她们轻盈的体态。她们只顾忘情地欢笑,“不道吴绫绣袜,香泥斜沁几行斑。”一不小心脚踏进泥淖里,浊浆溅涴了她们的罗袜,而前面写的“小双鸾”更是沾满污泥。无限珍惜的心情使她们笑容顿敛,双眉紧锁,“东风巧,尽收翠绿,吹在眉山。”“眉山”典出《西京杂记》谓卓文君“眉色如望远山,脸际常若芙蓉”。踏青姑娘们的蛾眉,本来是淡淡的,但眉头一皱,黛色集聚,好像大地上所有的翠绿全被灵巧的东风吹在上边。词人捕捉住踏青的姑娘们一瞬间的感情变化,用幽默、风趣的夸张手法,写出了她们有点尴尬的神情。

  此词一反寻常春景词的套路,绕开和风煦日、庞柳娇花之类的意象,另辟蹊径,巧丽造境,在同类作品中别开生面,给人以耳目一新的感觉。

参考资料:

1、 唐圭璋等著 .《唐宋词鉴赏辞典》(唐·五代·北宋卷).上海.:上海辞书出版社,1988年版(2010年5月重印):第580-581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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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马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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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岁令云徂,卢或可呼。千金一掷,百万十都。樽俎具陈,已行揖让之礼;主宾既醉,不有博奕者乎!打马爰兴,樗蒱遂废。实博奕之上流,乃闺房之雅戏。齐驱骥騄,疑穆王万里之行;间列玄黄,类杨氏五家之队。珊珊佩响,方惊玉蹬之敲;落落星罗,急见连钱之碎。若乃吴江枫冷,胡山叶飞,玉门关闭,沙苑草肥。临波不渡,似惜障泥。或出入用奇,有类昆阳之战;或优游仗义,正如涿鹿之师。或闻望久高,脱复庾郎之失;或声名素昧,便同痴叔之奇。亦有缓缓而归,昂昂而出。鸟道惊驰,蚁封安步。崎岖峻坂,未遇王良;跼促盐车,难逢造父。且夫丘陵云远,白云在天,心存恋豆,志在著鞭。止蹄黄叶,何异金钱。用五十六采之间,行九十一路之内。明以赏罚,覈其殿最。运指麾于方寸之中,决胜负于几微之外。且好胜者,人之常情;小艺者,士之末技。说梅止渴,稍苏奔竟之心;画饼充饥,少谢腾骧之志。将图实效,故临难而不四;欲报厚恩,故知机而先退。或衔枚缓进,已逾关塞之艰;或贾勇争先,莫悟阱堑之坠。皆因不知止足,自贻尤悔。况为之不已,事实见于正经;用之以诚,义必合于天德。故绕床大叫,五木皆卢;沥酒一呼,六子尽赤。平生不负,遂成剑阁之师;别墅未输,已破淮淝之贼。今日岂无元子,明时不乏安石。又何必陶长沙博局之投,正当师袁彦道布帽之掷也。

  辞曰:佛狸定见卯年死,贵贱纷纷尚流徙,满眼骅骝杂騄駬,时危安得真致此?木兰横戈好女子,老矣谁能志千里,但愿相将过淮水。

  岁令云徂,卢或可呼。千金一掷,百万十都。樽俎具陈,已行揖让之礼;主宾既醉,不有博奕者乎!打马爰兴,樗蒱遂废。实博奕之上流,乃闺房之雅戏。齐驱骥騄,疑穆王万里之行;间列玄黄,类杨氏五家之队。珊珊佩响,方惊玉蹬之敲;落落星罗,急见连钱之碎。若乃吴江枫冷,胡山叶飞,玉门关闭,沙苑草肥。临波不渡,似惜障泥。或出入用奇,有类昆阳之战;或优游仗义,正如涿鹿之师。或闻望久高,脱复庾郎之失;或声名素昧,便同痴叔之奇。亦有缓缓而归,昂昂而出。鸟道惊驰,蚁封安步。崎岖峻坂,未遇王良;跼促盐车,难逢造父。且夫丘陵云远,白云在天,心存恋豆,志在著鞭。止蹄黄叶,何异金钱。用五十六采之间,行九十一路之内。明以赏罚,覈其殿最。运指麾于方寸之中,决胜负于几微之外。且好胜者,人之常情;小艺者,士之末技。说梅止渴,稍苏奔竟之心;画饼充饥,少谢腾骧之志。将图实效,故临难而不四;欲报厚恩,故知机而先退。或衔枚缓进,已逾关塞之艰;或贾勇争先,莫悟阱堑之坠。皆因不知止足,自贻尤悔。况为之不已,事实见于正经;用之以诚,义必合于天德。故绕床大叫,五木皆卢;沥酒一呼,六子尽赤。平生不负,遂成剑阁之师;别墅未输,已破淮淝之贼。今日岂无元子,明时不乏安石。又何必陶长沙博局之投,正当师袁彦道布帽之掷也。
  时光流逝,曾经也在赌桌前高声唤喊“卢”。那时一掷千金,下注百万。在宴度上主宾行揖谦让;主宾喝醉了,饱食终日,无所用心不行,玩玩下棋掷采的游戏也行呀!如今打马游戏开始流行,渐渐取代了樗蒱游戏。这个游戏是末枝中的高端游戏,是女子之间的高雅游戏。下棋就像昔日周穆王乘八骏去西王母处作客,那是一日千里;棋子不同颜色各自列队,就像杨氏姊妹五人的扈从一样各家各着一色衣服。佩环相击发出“珊珊”的声音,就像上马时玉蹬发出的声音;马队像天上的群星那样布列稀松,急切间看到好马更是分散。行马像吴江枫叶飘落,像燕山乱飞的叶子没有头绪,当如退居玉门关内,养精蓄锐以待战机。棋子受阻,满盘凄凉。在困境中采取灵活的战略战术,出奇制胜,有时要像昆阳之战中的汉光武帝刘秀那样,以弱胜强,有时又要像琢鹿之战中的黄帝那样,从容不迫靠团结大家来消灭蚩尤;品格声望再高,也不要像庚翼那样,本来胜算在握,却因一着不慎而致误,倒应像王湛那样起初被侮称为“痴叔”,声名不为人所知,而“其实美”,一且被发现,便会令人感到意外,从而对他肃然起敬。这好比下棋或实战,要在对方不了解自己实力之时,给他个出其不惫。盘上弈棋,与战地布阵一样,有时兵贵神速,“或出人用奇”,以少胜多;有时要从容镇定,以义制敌,总之要善于随机应变。“马”在无路可走时,可以慢慢地退回来,伺机再战;时机有利时,“马”应昂昂如千里之驹,勇往直前,迅速占领敌人的地盘;有时在鸟道上,也要冒险飞过;有时则要善于隐蔽,就像妈蚁用土封上穴口,或不再乘“车”而缓缓步行,以达到麻痹敌人,保存自己的目的。善弈者,与王良、造父那样的善御者一样重要,离开了他们,纵有千军万马,也如同行进在崎岖陡峭的山坡上,寸步难行。何况时局就像白云在天,变幻无常。要紧的是不要一心恋着禄位,要挥鞭策马,努力向前。对于“打马”这一博戏来说,也像实战一样,决定胜负的不仅仅是兵强马壮,更要有好的指挥员,而对于弈者和指挥员来说,最要紧的是赏罚分明,只有分清高下重赏重罚,才能指挥若定,稳操胜券。弈者在小小的棋盘上,能够运用自如,其争强好胜之心亦可得到一定满足。但比起恢复大业来,打马弈棋毕竟是一种小技,它就像“说梅止渴”和“画饼充饥”一样,对于“奔竞之心”和“腾驶之志”,稍有慰藉而已。为了吃掉对方一子,明知难以达到目的,也不改变“图实效”的欲望;为了报答让“子”之恩,明明看准了机会,可以将对方一军,却率先退让了。不知止足,犹不知足。在向敌人进击过程中,本应衔枚不语,迁回接近对方,等叠成十马,才能顺利过关,否则将适得其反;假如自恃勇气有余,一味争先恐后,役有觉悟到可能陷人对方设置的陷阱和壕沟,不知适可而止,将咎由自取。下棋要果决,就像用人不疑一样,不负天,天不负你。必能实现你的愿望。他不会辜负你的信任,就像桓温取剑阁一样;敌人还没杀到你的老巢,就像淮淝之战一样被你攻破了。如今难道没有桓温一样的人,以后也不缺乏像谢安一样的人。不要像陶侃一样未战气衰,正当像袁耽一样有脱帽一掷的志气。

  辞曰:佛狸定见卯年死,贵贱纷纷尚流徙,满眼骅骝杂騄駬,时危安得真致此?木兰横戈好女子,老矣谁能志千里,但愿相将过淮水。
  总之:像拓跋焘之流侵略者不久就会败亡,贵贱的人都在逃难,满目皆是良马,时局危难怎么能分辨的出?木兰这样的好女子和勇敢的老英雄其志在千里之外的战场上,但愿能随他们渡过淮水回到家乡。
  

参考资料:

1、 陈祖美.李清照诗词文选评.[M].上海:上海古籍出版社,20022、 杨合林.李清照集[M].湖南:岳麓书社出版社,1999.3、 王延梯.漱玉集注[M].山东:山东人民出版社,1963

  岁令云徂(cú),卢或可呼。千金一掷,百万十都。樽(zūn)(zǔ)具陈,已行揖让之礼;主宾既醉,不有博奕者乎!打马爰(yuán)兴,樗(chū)(pú)遂废。实博奕之上流,乃闺房之雅戏。齐驱骥(jì)(lù),疑穆王万里之行;间列玄黄,类杨氏五家之队。珊珊佩响,方惊玉蹬(dēng)之敲;落落星罗,急见连钱之碎。若乃吴江枫冷,胡山叶飞,玉门关闭,沙苑草肥。临波不渡,似惜障泥。或出入用奇,有类昆阳之战;或优游仗义,正如涿(zhuō)鹿之师。或闻望久高,脱复庾(yǔ)郎之失;或声名素昧,便同痴叔之奇。亦有缓缓而归,昂昂而出。鸟道惊驰,蚁封安步。崎岖峻坂(bǎn),未遇王良;跼(jú)促盐车,难逢造父。且夫丘陵云远,白云在天,心存恋豆,志在著鞭。止蹄黄叶,何异金钱。用五十六采之间,行九十一路之内。明以赏罚,覈(hé)其殿最。运指麾于方寸之中,决胜负于几微之外。且好胜者,人之常情;小艺者,士之末技。说梅止渴,稍苏奔竟之心;画饼充饥,少谢腾骧(xiāng)之志。将图实效,故临难而不四;欲报厚恩,故知机而先退。或衔(xián)枚缓进,已逾关塞之艰;或贾勇争先,莫悟阱堑(qiàn)之坠。皆因不知止足,自贻(yí)尤悔。况为之不已,事实见于正经;用之以诚,义必合于天德。故绕床大叫,五木皆卢;沥(lì)酒一呼,六子尽赤。平生不负,遂成剑阁之师;别墅未输,已破淮淝(féi)之贼。今日岂无元子,明时不乏安石。又何必陶长沙博局之投,正当师袁彦道布帽之掷也。

  岁令:岁时。云徂:云,助词。徂,往,逝。卢或可呼:古代掷骰子,五子皆黑为卢,为头彩,掷时大声呼喊,称“呼卢”千金一掷:即一掷千金。百万十都:极言钱数之多。樽俎具陈:指准备了丰富的酒水。樽俎:盛酒肉的器皿。爰:读音元,及,至。樗蒱:樗蒲,一种投色子游戏。遂废:癸巳类稿、图谱原赋作“者退”。   小道:末枝。骥騄:音继路,是两种名马。疑穆王句:据《逸周书 周穆王》记载:周穆王乘八骏往西王母处做客。间列:夹杂排列。类杨氏句:《旧唐书 杨贵妃传》玄宗每年十月幸华清宫,国忠姊妹五家扈从,每家为一队,著一色衣。珊珊佩响:佩环相击。玉蹬之敲:指上马。落落:稀疏的样子。连钱:古有良马称连钱骢。吴江句:有些版本冷字作“乐”或“落”字。胡字在粤本、历代赋汇、癸巳类稿、图谱原赋作“燕”。用木叶飘零形容行马受挫。玉门句:知雄关难入则养精蓄锐以待战机。玉门,古关隘名。沙苑,又名沙阜,古养马场。临波二句:《世说新语 术解》王武子善解马性。尝乘一成,著连钱障泥。前有水,终日不肯渡。昆阳之战:历史上著名以少胜多战例。王莽地皇四年,刘秀以精兵三千大败王莽主力。昆阳,地名,在今河南叶县北部。优游:从容不迫。涿鹿之师:黄帝伐蚩尤的军队。庾郎之失:《世说新语 雅量》庾翼向来以骑术精湛闻名,却在为岳母表演时掉下马来。痴叔之奇:《世说新语 赏誉》王湛向来被人视为痴人。一次其侄王济去看他,见他骑术不凡,见解颇精,为之大为称奇。鸟道:险峻的山道。蚁封:形同蚂蚁窝高低起伏的土堆。峻坂:险峻的山坡。王良:春秋时晋国著名的骑手。跼促盐车:《战国策 楚策四》有千里马拉盐车的故事。造父:为周穆王驾车的人。恋豆:贪恋槽中的草料,胸无大志。著鞭:比喻走在前面,抢占先机。典出自《晋书·刘琨传》:“吾枕戈待旦,志枭逆虏,常恐祖生先吾著鞭耳。”止蹄黄叶:将对方的马打下去即可获赏帖。黄叶,金钱。异:癸巳类稿、图谱原赋作“画道”。 五十六采:打马博戏共五十六采。九十一路:指棋子的九十一条行动路线。覈其殿最:竞出优胜。覈同“核”,考校之意。殿最:优胜。指麾:同指挥。几微:细微征兆。末技:末流技艺。说梅:即望梅止渴。苏:苏醒。画饼充饥:《三国志 卢毓传》载曹明帝语:选举莫取有名,名如画地作饼,不可啖也。   谢:凋谢。引申为消解。衔枚:古时行军为隐蔽性令兵士口含小竹棍以免发声。阱堑:陷阱。尤悔:悔恨。正经:正宗经典。绕床二句:《晋书 刘毅传》刘毅、刘裕诸人聚财,刘毅掷得雉,激动得绕床大叫。沥酒二句:《南唐近事》刘信为人所猜忌,心不自安。一次醉后说:不负公,当一掷遍赤。平生二句:《世说新语 识鉴》桓温伐蜀,众以为不成功,只有刘一人说桓一定能成功。别墅二句:《晋书 谢安传》前秦苻坚率大压境,众将皆有惊惶之色。元子:桓温字元子。安石:谢安字安石。陶侃:封长沙郡公,故称陶长沙。

  辞曰:佛(bì)(lí)定见卯年死,贵贱纷纷尚流徙,满眼骅(huá)(liú)杂騄(lù)(ěr),时危安得真致此?木兰横戈好女子,老矣谁能志千里,但愿相将过淮水。
  辞曰:本为乐曲之末章,此指结语。佛狸:《宋书 臧质传》刘宋时童谣“虏马饮江水,佛狸卯年死。”佛狸,北魏太武帝跋焘的小名,此处指金主。卯年,作者此赋作于绍兴四年甲寅,次年即为乙卯年。骅骝騄駬:皆周穆王的骏马名。时危句:杜甫《题壁上韦偃画马歌》“时危安得真致此,与人同生变同死。”正化用此意。木兰:即花兰,古代女扮男装、代父从军的女英雄。老矣句:曹操《步出夏门行 神龟虽寿》:“老骥伏枥,志在千里;烈士暮年,壮心不已。”此反用其意。相将:相随。过淮水:渡过淮河,返归故里。

参考资料:

1、 陈祖美.李清照诗词文选评.[M].上海:上海古籍出版社,20022、 杨合林.李清照集[M].湖南:岳麓书社出版社,1999.3、 王延梯.漱玉集注[M].山东:山东人民出版社,1963

  岁令云徂,卢或可呼。千金一掷,百万十都。樽俎具陈,已行揖让之礼;主宾既醉,不有博奕者乎!打马爰兴,樗蒱遂废。实博奕之上流,乃闺房之雅戏。齐驱骥騄,疑穆王万里之行;间列玄黄,类杨氏五家之队。珊珊佩响,方惊玉蹬之敲;落落星罗,急见连钱之碎。若乃吴江枫冷,胡山叶飞,玉门关闭,沙苑草肥。临波不渡,似惜障泥。或出入用奇,有类昆阳之战;或优游仗义,正如涿鹿之师。或闻望久高,脱复庾郎之失;或声名素昧,便同痴叔之奇。亦有缓缓而归,昂昂而出。鸟道惊驰,蚁封安步。崎岖峻坂,未遇王良;跼促盐车,难逢造父。且夫丘陵云远,白云在天,心存恋豆,志在著鞭。止蹄黄叶,何异金钱。用五十六采之间,行九十一路之内。明以赏罚,覈其殿最。运指麾于方寸之中,决胜负于几微之外。且好胜者,人之常情;小艺者,士之末技。说梅止渴,稍苏奔竟之心;画饼充饥,少谢腾骧之志。将图实效,故临难而不四;欲报厚恩,故知机而先退。或衔枚缓进,已逾关塞之艰;或贾勇争先,莫悟阱堑之坠。皆因不知止足,自贻尤悔。况为之不已,事实见于正经;用之以诚,义必合于天德。故绕床大叫,五木皆卢;沥酒一呼,六子尽赤。平生不负,遂成剑阁之师;别墅未输,已破淮淝之贼。今日岂无元子,明时不乏安石。又何必陶长沙博局之投,正当师袁彦道布帽之掷也。

  辞曰:佛狸定见卯年死,贵贱纷纷尚流徙,满眼骅骝杂騄駬,时危安得真致此?木兰横戈好女子,老矣谁能志千里,但愿相将过淮水。

  《打马赎》不见于《宋书·艺文志》,却著入于陈振孙《直斋书录解题》中。《直斋书录解题》载有《打马赋》一卷,并云:用二十马,今世打马。大约与樗蒱相类,元陶宗仪则把它刻入《说郛》中,到清代其传本有咸丰年间南海伍崇曜《粤雅堂丛书》本,光绪年间长沙叶德辉《丽廔丛书》本,俱题为《打马图经》。名称与《直斋书录解题》相异,其原因大概《图经》中有赋,而且赋在《图经》中占有相当重要的地位所致。但不管怎样,它们指的应该是同一本书。伍氏刻本与叶氏本相较,用以叶氏本为胜,而叶氏本则来自于明沈津的《欣赏编》,在其流传过程中据传有格一卷不著作者姓氏,又掺入图式一卷而陶宗仪的《说郛》中却役有,显然后人对其做了增改,在次序上《打马图经》一卷,前为序,序后为《打马赋》。

  从结构上看,序文不仅是《打马图经》之序也是《打马赋》的序。在内容上,序文不仅介绍了《打马赋》的创作背,而且总结了打马的体例、经验和方法。《打马赋》则对打马游戏的整个过程作了描述。它们二者相辅相成、密不可分,正如龚克昌先生所言:《打马图经序》是打马游戏的经验总结,而《打马赎》则是打马游戏经验的具体实践,两者讲的实际上是同一问题。因此,只有结合《打马图经·序》和命辞,才能全面正确的理解《打马赋》的内容。

  打马是一种博戏,由来已久而南宋尤盛,与其他游戏相比,有自己独特的特点:且长行、叶子、博塞、弹棋、世无传者。打褐、大小猪窝、族鬼、胡画、数仓、赌快之类,皆鄙理不经见;藏酒、樗蒱、双蹙融近渐废绝,选仙、加减、抽关头、质鲁任命,无所施人智巧;大小象戏弈棋,又惟可容二人。独采选、打马,特为闺房雅戏。尝恨采选丛繁,劳于检阅,彼能通者少。打马游戏可多人参与,雅而不俗,又能增其智慧,故为李清照所独喜并以打马之戏为赋。作为棋类赋的创作者,她不是第一人,但把打马游戏写入赋中却是第一个,正如她在序中所言:“使千万世后,知命辞打马始自易安居士也”。《打马赋》写打马游戏但却不是作者轻松、自由的游戏之笔。而是寓有深意,这可以从其创作的背景,及题材本身的特性中看出。

参考资料:

1、 陈祖美.李清照诗词文选评.[M].上海:上海古籍出版社,20022、 赵海梅.李清照[M].北京:中国华侨出版社地址,199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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思王逢原三首·其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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蓬蒿今日想纷披,冢上秋风又一吹。
妙质不为平世得,微言惟有故人知。
庐山南堕当书案,湓水东来入酒卮。
陈迹可怜随手尽,欲欢无复似当时。

蓬蒿今日想纷披,冢上秋风又一吹。
想象中你远方的墓地,如今早已长满茂盛的蒿蓬,哀悼你的深情仍如去岁,尽管你孤独的坟茔又一度萧瑟秋风。

妙质不为平世得,微言惟有故人知。
世人不能像匠石深知郢人那样理解王逢原,只有深深了解你的人才能理解认同你。

庐山南堕当书案,湓水东来入酒卮。
回想起那年庐山向南倾侧,犹如自天而降,正对着我们的书案;湓水滔滔东来,像是流进了你我的酒杯之中。

陈迹可怜随手尽,欲欢无复似当时。
可惜一切往事都随你的离世烟消云散,昔日的欢会已一去不返。

参考资料:

1、 高克勤 等.王安石及其作品选.上海:上海古籍出版社,1998:27-29

(péng)(hāo)今日想纷披,冢上秋风又一吹。
王逢原:王令,字逢原,北宋中期诗人,年仅二十八岁就不幸病逝。蓬蒿:指墓地上的野草。纷披:散乱的样子。

妙质不为平世得,微言惟有故人知。
质:指箭靶,用以比喻投契的知己。平世:旧指清平之世,这里指当世。

庐山南堕(duò)当书案,湓(pén)水东来入酒卮。
湓水:源出江西瑞昌清湓山,东流经九江城下。酒卮:古代盛酒的器皿。

陈迹可怜随手尽,欲欢无复似当时。
陈迹:旧事。随手:随着,紧接着。

参考资料:

1、 高克勤 等.王安石及其作品选.上海:上海古籍出版社,1998:27-29
蓬蒿今日想纷披,冢上秋风又一吹。
妙质不为平世得,微言惟有故人知。
庐山南堕当书案,湓水东来入酒卮。
陈迹可怜随手尽,欲欢无复似当时。

  《礼记·檀弓》上说:“朋友之墓,有宿草而不哭焉。”宿草就是隔年的草,意指一年以后对于已去世的朋友不必再哀伤哭泣了。“宿草”,后世便成为专指友人丧逝的用语,这里蓬蒿泛指野草,句意正是由《礼记》脱胎而来,暗喻故友虽去世一年,而他犹不能忘情。当时王安石身在汴京而王令之墓则在千里之外的常州,然而凭着诗人沉挚的感情与驰骋的想象,在读者眼前展现出一幅凄怆悲凉的画面。哀痛之情也于景中流露而出,于是从坟地写到了长眠地下的人。

  “妙质”二字,后世注释的版本往往解释为“美妙的品德、卓越的才能”云云,其实不然。根据原诗第一首的尾联:“便恐世间无妙质,鼻端从此罢挥斤。”这里是用《庄子》中匠石“运斤成风”的典故,这里的“质”指箭靶,用以比喻投契的知己。因而“妙质不为平世得”一句是说世人不能像匠石深知郢人那样理解王逢原。据当时记载,王逢原为人兀傲不羁,不愿结交俗恶献谀之徒,甚至在门上写道:“纷纷闾巷士,看我复何为?来即令我烦,去即我不思。”可见他清高孤傲的性格,其不为世人所重,也就是很自然的事了。

  “微言”是用了《汉书·艺文志》中“仲尼没而微言绝”的话,意指精辟深刻的思想言论。这句说只有深深了解死者的人才明白他的微言,言外之意,他才是唯一理解王令的人,因而引出下联的回忆。这两句用典熨贴精确而又不影响词意畅达,并通过典故的运用,给原来枯燥板滞的议论注入了活力和丰富的意蕴,可见王安石铺排典故的娴熟技巧,陈师道怀黄鲁直的诗中说:“妙质不为平世用,高怀犹有故人知”,即从此联化出。这两句对怀才不遇,知音者稀的感慨,关合王令与诗人自己,虽是为诗人王令叹息,也包含着他对自身的感喟。

  颈联是追忆当年与王令一起读书饮酒的豪情逸兴。嘉祐三年(1058年),王安石提点江东刑狱,按临鄱阳,王令六月中便去鄱阳与王安石聚会,诗句就是写这次会晤:庐山向南倾侧,犹如自天而降,对着他们的书案;湓水滔滔东来,像是流入了他们的酒杯。这两句以雄伟的气魄、丰富的想象、精炼的字句成为王安石诗中的名联。庐山如堕、湓水东来,已是雄奇绝伦,并以“当”与“入”两个动词作绾带,遂将自然景物的描写与人事的叙述融为一体,且气势阔大,令人可以想见他们当日豪迈的气概和诚笃的友谊,庐山、湓水便是他们的见证。这种昂扬的格调,宏阔的意境与前文凄凉悲慨的调子适成鲜明对照,而诗人正是以这种强烈的对照,表达了不可压抑的悲愁,同时也自然地引出了尾联无限的今昔之感。

  诗人沉痛地慨叹道:一切往事都随你的离世烟消云散,昔日的欢会已一去不返。全诗便在深沉的悲哀中戛然而止。

  这首诗所以成为王安石的名作,就在于其中注入了真挚的情意,无论是对故友的深切思念,还是对人生知己难遇的怅恨,或是对天不怜才的悲愤,都是出于肺腑的至情。这正说明王安石不仅是一个铁腕宰相,同时又是一个富于感情的诗人。此诗通篇以第二人称的口气来表达,如对故友倾诉衷肠,因而凄恻感人。短短八句中,有写景,有议论,有回忆,有感叹,运用了想象、使事、对比等手段,总之,体现了王安石高超的律诗技艺,所以有人以此诗为他七律的压卷之作,也是不无道理的。

参考资料:

1、 王镇远 等.宋诗鉴赏辞典.上海:上海辞书出版社,1987:203-2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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浣溪沙·方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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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满银塘水漫流。犀槌玉板奏《凉州》。顺风环佩过秦楼。
远汉碧云轻漠漠,今宵人在鹊桥⑾头。一声敲彻绛河秋。

花满银塘水漫流。犀槌玉板奏《凉州》。顺风环佩过秦楼。
清池上的花朵盛开,如见清泉漫流一样,去听犀牛角作的敲击的槌和玉作的方响演奏的《凉州》曲。乐女快步,佩带着佩玉来到了馆舍。

远汉碧云轻漠漠,今宵人在鹊桥头。一声敲彻绛河秋。
遥远的天河上碧绿色的云彩轻轻地密布着,今晚的恋人相会在鹊桥头。一声声敲击,乐音穿透了新秋的天河。

参考资料:

1、 朱靖华、饶学刚、王文龙、饶晓明.历代名家词新释辑评丛书苏轼词新释辑评.北京:中国书店出版社,2007年1月:70-72

花满银塘水漫流。犀槌(chuí)玉板奏《凉州》。槌风环佩过秦楼。
银塘:清澈明净的池塘。犀槌:古代打击乐器方响中的犀角制小槌。玉板:击节的拍板的美称。《凉州》:乐府《近代曲》名,属宫调曲。原是凉州一带的地方歌曲,唐开元中由西凉府都督郭知运进。环佩:古人身上佩带的玉制饰物,这里代指妇女的佩饰。秦楼:这里代指乐女居住的馆舍。

远汉碧云轻漠漠,今宵人在鹊桥头。一声敲彻绛(jiàng)河秋。
远汉:天河。漠漠:密布。鹊桥:神话中的牛郎、织女七夕相会于鹊桥,喻恋人相会之处。

参考资料:

1、 朱靖华、饶学刚、王文龙、饶晓明.历代名家词新释辑评丛书苏轼词新释辑评.北京:中国书店出版社,2007年1月:70-72
花满银塘水漫流。犀槌玉板奏《凉州》。顺风环佩过秦楼。
远汉碧云轻漠漠,今宵人在鹊桥⑾头。一声敲彻绛河秋。

  上片,以衬托之笔,写乐女们敲击从地下发掘出来的方响演奏《凉州》曲的过程。“花满银塘水漫流”,点明演奏情景。“花满”喻乐声如花朵遍地开放:“水漫流”喻乐声如清泉漫流。方响击时需要着水于其中以调音,故有“花满”、“水漫”的效果,这是苏轼惯用的通感技法。由乐声、花满、水漫流,即是由听觉、视角、视角的挪移,给人以愉悦的美感。“犀槌玉板奏《凉州》”,点明方响是由“犀槌”和“玉板”演奏出《凉州》曲。“犀槌”与“玉板”,说明了乐器的贵重。《凉州》曲,说明了乐曲的广泛。 “顺风环佩过秦楼”,进一步渲染方响击打的效果。“顺风”说明了乐女的步伐很快,“环佩”说明了乐女的浓妆打扮,“过秦楼”说明乐曲随乐女来到了理想的歌楼。整个上片,着力渲染方响进入了大雅之堂,赢得了美好的效果。

  下片,以带有神话色彩的笔墨,写方响超常的艺术力量。“远汉碧云轻漠漠”,写方响声穿透了“远汉”、“碧云”的艺术效果,即感动天地。“今宵人在鹊桥头”,写方响音成为传媒,成全“鹊桥”聚会的恋人,即感动神明。“一声敲彻绛河秋”,写方响的音响彻“绛河”的秋天,即感动时节。

  全词,记述了从地下发掘出来而由乐女演奏的方响及其效果的全过程。运用衬托、用典与想象之笔,极力渲染了方响作为国宝的超常艺术力量。苏轼让其重见天日,重现灵光,重传原音,重显价值,表明了苏轼对中华文物的珍惜之情很深。

参考资料:

1、 朱靖华、饶学刚、王文龙、饶晓明.历代名家词新释辑评丛书苏轼词新释辑评.北京:中国书店出版社,2007年1月:70-7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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鹧鸪天·西都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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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清都山水郎,天教分付与疏狂。曾批给雨支风券,累上留云借月章。
诗万首,酒千觞。几曾着眼看侯王?玉楼金阙慵归去,且插梅花醉洛阳。

我是清都山水郎,天教分付与疏狂。曾批给雨支风券,累上留云借月章。
我是天宫里掌管山水的郎官,天帝教我这样的狂放不羁。曾多次批过支配风雨的手令,也多次上奏留住彩云,借走月亮。

诗万首,酒千觞。几曾着眼看侯王?玉楼金阙慵归去,且插梅花醉洛阳。
我自由自在,吟诗万首不为过,喝酒千杯不会醉,王侯将相,我何曾放在眼里?就算是在华丽的天宫里做官,我也懒得去,只想插枝梅花,醉倒在花都洛阳城中。

参考资料:

1、 《唐宋词鉴赏辞典》(唐·五代·北宋卷).上海辞书出版社,1988年版,第1135页2、 闻忆编选.宋词选 青少版:长江文艺出版社,2013.05:第64页

我是清都山水郎,天教分付与疏狂。曾批给雨支风券,累上留云借月章。
清都山水郎:在天上掌管山水的官员。清都,指与红尘相对的仙境。疏狂:狂放,不受礼法约束。支风券:支配风雨的手令。

诗万首,酒千觞(shāng)。几曾着眼看侯王?玉楼金阙(què)(yōng)归去,且插梅花醉洛阳。
章:写给帝王的奏章觞:酒器玉楼金阙慵归去:不愿到那琼楼玉宇之中,表示作者不愿到朝廷里做官。

参考资料:

1、 《唐宋词鉴赏辞典》(唐·五代·北宋卷).上海辞书出版社,1988年版,第1135页2、 闻忆编选.宋词选 青少版:长江文艺出版社,2013.05:第64页

我是清都山水郎,天教分付与疏狂。曾批给雨支风券,累上留云借月章。
诗万首,酒千觞。几曾着眼看侯王?玉楼金阙慵归去,且插梅花醉洛阳。

  此词系作者从京师返回洛阳后所作,故题为“西都作”。该词是北宋末年脍炙人口的一首小令,曾风行汴洛。词中,作者以“斜插梅花,傲视侯王”的山水郎自居,这是有深意的。据《宋史·文苑传》记载,他“志行高洁,虽为布衣而有朝野之望”,靖康年间,钦宗召他至京师,欲授以学官,他固辞道:“麋鹿之性,自乐闲旷,爵禄非所愿也。”终究拂衣还山。这首《鹧鸪天》,可以说是他前期词的代表作,也是他前半生人生态度和襟怀抱负的集中反映。

  上片主要写作者在洛阳时纵情于山水,豪放不羁的生活。首句以“山水郎”自居,写自己热爱山水乃出于天性。直抒自己的生活理想,他不喜尘世,流连山水。接下来“天教分付与疏狂”则声称自己懒散的生活方式和狂放的性格特征亦属天赋,因而无法改变。这两句充分表现出了词人的性格特征,坦荡直爽,豪气四溢。 “曾批给雨”二句以天意抒怀抱,透露出作者远避俗世,怡然自得的心理。这二句充满了浪漫的精神,富于神奇的幻想,不仅对首句进行了绝妙而风趣的解释,而且透露了他对大自然的由衷热爱和对世俗发自内心的鄙弃。

  下片用巧妙的方法表现作者赛神仙的淡泊胸怀。“诗万首,酒千觞。几曾著眼看侯王”写作者诗思的丰富,酒量的很大,隐逸生活的全部内容都表现为对诗与酒的钟情。面对“侯王”几曾看过,凸显词人对功名富贵的鄙夷,面对王侯的傲骨铮铮。 “玉楼金阙慵归去,且插梅花醉洛阳”这二句表现出作者不愿意返回京城官场,只想纵诗饮酒,与山水为伴,隐逸归老。玉楼金阙,本是人人羡慕向往的荣华富贵,但词人用一“慵”字,十分准确地表现了自己鄙薄名利的态度,相反对于“插梅花醉洛阳”的生活却十分欣赏留恋,体现名士的清高、名士的风流,“梅花”是高洁的象征,这里意在言词人的品性高洁。将高洁与疏狂的品性有机地统一起来,表现出不愿与污浊的社会同流合污的狂放。

  全词清隽婉丽,自然流畅,前后呼应,章法谨严,充分体现了作者蔑视权贵、傲视王侯、潇洒狂放的性格特征。

  此词体现了词人鄙夷权贵、傲视王侯的风骨,读来令人感佩。无论从内容或艺术言之,这首词都堪称朱词中具有代表性的作品,是一首“天资旷远”,婉丽流畅的小令。全词清隽谐婉,自然流畅,而且前后呼应,章法谨严。上片第一句“天教懒慢带疏狂”,下片的“诗万首,酒千觞,几曾着眼看侯王”和“且插梅花醉洛阳”,表现了词人的潇洒、狂放和卓尔不群,照应了“疏狂”:“玉楼金阙慵归去”则照应了“懒慢”。

参考资料:

1、 程帆主编;段其民,王彦芳副主编.唐诗宋词鉴赏辞典 无障碍阅读学生版:湖南教育出版社,2012.01:第435页2、 程帆主编;段其民,王彦芳副主编.唐诗宋词鉴赏辞典 无障碍阅读学生版:湖南教育出版社,2012.01:第435——436页3、 (清)朱孝臧编选,思履主编.宋词三百首彩图全解详注 超值白金版:中国华侨出版社,2012.05:第25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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