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鲁木齐杂诗之物产 其十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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露叶翻翻翠色铺,小园多种淡巴菰。红潮晕颊浓于酒,别调氤氲亦自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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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昀

纪昀

纪昀 jǐ yún (1724年6月-- 1805年2月),字晓岚,一字春帆,晚号石云,道号观弈道人。历雍正、乾隆、嘉庆三朝,因其“敏而好学可为文,授之以政无不达”(嘉庆帝御赐碑文),故卒后谥号文达,乡里世称文达公。在文学作品、通俗评论中,常被称为纪晓岚。清乾隆年间的著名学者,政治人物,直隶献县(今中国河北献县)人。官至礼部尚书、协办大学士,曾任《四库全书》总纂修官。代表作品《阅微草堂笔记》。 142篇诗文

猜你喜欢

忆江南·宿双林禅院有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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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灰尽、有发未全僧。风雨消磨生死别,似曾相识只孤檠,情在不能醒。
摇落后,清吹那堪听。淅沥暗飘金井叶,乍闻风定又钟声,薄福荐倾城。

心灰尽、有发未全僧。风雨消磨生死别,似风相识只孤檠,情在不能醒。
心如死灰,除了蓄发之外,已经与僧人无异。只因生离死别,在那似风相识的孤灯之下,愁情萦怀,梦不能醒。

摇落后,清吹那堪听。淅沥暗飘金井叶,乍闻风定又钟声,薄福荐倾城。
花朵凋零之后,即使清风再怎么吹拂,也将无动于衷。雨声淅沥,落叶飘零于金井,忽然间听到风停后传来的一阵钟声,自己福分太浅,纵有如花美眷、可意情人,却也常在生离死别中。

参考资料:

1、 (清)纳兰性德著 聂小晴注译.纳兰词全编笺注.北京:北京联合出版公司 ,2013.08:188-1892、 纳兰容若著;聂小晴编.纯美阅读 纳兰词.北京:中国华侨出版社,2014.02:181-182页

心灰尽、有发未全僧。风雨消磨生死别,似曾相识只孤檠(qíng),情在不能醒。
孤檠:即孤灯。

摇落后,清吹那堪听。淅沥(lì)暗飘金井叶,乍闻风定又钟声,薄福荐倾城。
摇落:凋残,零落。清吹:清风,此指秋风。金井:井栏上有雕饰之井。薄福:词人自谓。荐:进献、送上。倾城:指貌美的女子,这里代指卢氏。

参考资料:

1、 (清)纳兰性德著 聂小晴注译.纳兰词全编笺注.北京:北京联合出版公司 ,2013.08:188-1892、 纳兰容若著;聂小晴编.纯美阅读 纳兰词.北京:中国华侨出版社,2014.02:181-182页
心灰尽、有发未全僧。风雨消磨生死别,似曾相识只孤檠,情在不能醒。
摇落后,清吹那堪听。淅沥暗飘金井叶,乍闻风定又钟声,薄福荐倾城。

  这是一首悼亡词,从“风雨消磨生死别”句来看,其伤悼之意已明。其所谓“有感”,便是这天上人间生死之别的不能忘情;可见纳兰与卢氏夫妻情爱之深笃,亦可见纳兰于爱情的真纯诚挚。

  “心灰尽、有发未全僧。”纳兰此刻的心情也是如此,虽然蓄发,内心却如灰烬一般,毫无生气,对红尘不再眷恋了,如同僧人一般只不过是等着死去,消磨时光罢了。既然是这样的生活状态,下一句“风雨消磨生死别,似曾相识只孤檠,情在不能醒。”也便在情理之中了。

  纳兰在最后感慨“薄福荐倾城”,纳兰福薄无法消受上天赐予的礼物,只能在失去之后独自叹息。

  纳兰深受佛道之影响,故其词中亦时有流露。此篇表现得十分明显。但他又将这种思想、情致寓于恋情之中,遂显得扑朔迷离,深曲委婉之至。

参考资料:

1、 (清)纳兰性德著 聂小晴注译.纳兰词全编笺注.北京:北京联合出版公司 ,2013.08:188-1892、 纳兰容若著;聂小晴编.纯美阅读 纳兰词.北京:中国华侨出版社,2014.02:181-18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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踏莎行·倚柳题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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倚柳题笺,当花侧帽,赏心应比驱驰好。错赏双鬓受东风,看吹绿影成丝早。
金殿寒鸦,玉阶春草,就中冷暖和谁道。小楼明月镇长闲,人生何事缁尘老。

倚柳题笺,当花侧帽,赏心应比驱驰好。错教双鬓受东风,看吹绿影成丝早。
倚着柳树信笔题写诗笺,在花前,帽子歪戴,自由自在的嬉游。总比受人驱遣要来得称心如意。受人驱遣的日子,青丝很快消磨成白发。

金殿寒鸦,玉阶春草,就中冷暖和谁道。小楼明月镇长闲,人生何事缁尘老。
我常在金銮殿值夜,看皇宫的台阶上生出春草,这其中的辛酸甘苦又能向谁倾诉。真不如在小楼中赏着明月闲度时光,人为什么非要把大好年华浪费在名利场上?

参考资料:

1、 (清)纳兰性德著.孙红颖解译,纳兰词全鉴:中国纺织出版社,2016.02:第152页2、 (清)纳兰性德著.墨香斋译评,纳兰词 双色插图版:中国纺织出版社,,2015.10:第160页

倚柳题笺(jiān),当花侧帽,赏心应比驱驰好。错教双鬓(bìn)受东风,看吹绿影成丝早。
题笺:题诗。笺:供题诗、写信用的佳纸。侧帽:斜戴着帽子。形容洒脱不羁,风流自赏的装束。赏心:心意欢乐。驱驰:策马快奔.为供效力。东风:春风,一年一度,转借为年光。绿影:指乌亮的头发。

金殿寒鸦,玉阶春草,就中冷暖和谁道。小楼明月镇长闲,人生何事缁(zī)尘老。
金殿:金饰的殿堂,指帝王的宫殿。玉阶:玉石砌成或装饰的台阶,亦为台阶的美称,指朝廷。镇长闲:经常是孤独悠闲,寂寞无聊。镇长:经常、常常.缁尘:黑色灰尘。常喻世俗污垢。

参考资料:

1、 (清)纳兰性德著.孙红颖解译,纳兰词全鉴:中国纺织出版社,2016.02:第152页2、 (清)纳兰性德著.墨香斋译评,纳兰词 双色插图版:中国纺织出版社,,2015.10:第160页
倚柳题笺,当花侧帽,赏心应比驱驰好。错教双鬓受东风,看吹绿影成丝早。
金殿寒鸦,玉阶春草,就中冷暖和谁道。小楼明月镇长闲,人生何事缁尘老。

  上片总写友人游宦之闲适和自己御前的拘束,对比鲜明。当年的“倚柳题笺,当花侧帽”,虽然远离英雄的梦想,但它毕竟是自由自在、惬意浪漫的生活。如今虽然受到皇帝的器重,在仕途上一帆风顺,但对纳兰而言却成了无尽的苦楚,因此他才会发出“错教双鬓受东风,看吹绿影成丝早”的感慨。纳兰心中后悔选择了这样的生活,让自己早生华发,在碌碌无为中老去。词人身在庙堂之上,欲驰骋心怀而不可得,于是便向友人倾诉心中苦闷。纳兰对友人毫不遮掩自己的心头愁思,视其为人生知己,朋友间的信任与默契见于纸间。这两句寄寓纳兰无限的人生喟叹:对镜自视,看到岁月的痕迹已经留在双鬓,又向乌发蔓延,心问顿时波涛翻滚,难以平息。

  下片自然转向对官宦生涯的描摹。“金殿寒鸦,玉阶春草,就中冷暖和谁道”,金碧辉煌的庙堂,阴森一片,充满了尔虞我诈。“金殿”“玉阶”的尊贵与“寒鸦”“春草”的伤感彼此辉映,生发出“就中冷暖和谁道”的感怀。只一“谁”字既写出了纳兰身居庙堂的孤独无依,又传达了对友人的深切思念,高山流水之意尽在其间。在词的结尾,纳兰表明了自己的志向,“小楼明月镇长闲”,不如悠闲地独上小楼赏月,何必要沾染这世俗的尘埃。一句“人生何事缁尘老”,力透纸背,所有愁苦的失意情怀最终凝成一声重如千钧的叹息。

  全词表达了纳兰对安闲自适生活的渴望,对人生错位的苦闷和碌碌无为的生活的厌弃,似是牢骚之语,却尽显词人性情,将对友人的思念蕴含其间,可谓情深义重之笔。

参考资料:

1、 王树海主编.通赏中国历代词:长春出版社,2014.01:第15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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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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军歌应唱大刀环,誓灭胡奴出玉关。
只解沙场为国死,何须马革裹尸还。

军歌应唱大刀环,誓灭胡奴出玉关。
出征的战士应当高唱军歌胜利归来,决心把满族统治者赶出山海关。

只解沙场为国死,何须马革裹尸还。
战士只知道在战场上为国捐躯,哪会想将来战死后尸体以马革包裹而还。

参考资料:

1、 张浩逊,孙祖洁,过伟忠编著.《古小诗精华》:苏州大学出版社,2012.01:第225页2、 程步涛编.《军旅诗词》:解放军出版社,2007年04月第1版:第104页3、 陶冶主编.《名言绝句故事》:商务印书馆,2000年01月第1版:第458页4、 冯亦鹤,汤克友主编.《小学古诗文辞典》:汉语大词典出版社,1998.12:第242页

军歌应唱大刀环,誓灭胡奴出玉关。
出塞:本是乐府旧题,后人多用此题反映军旅、边塞生活。军歌:这里有高唱赞歌、慷慨从军的意思。大刀环:战刀柄上有环,环和“还”谐音,所以用它隐喻胜利而还。胡奴:中国古代对北方和西方各族的泛称,这里是清朝统治者的蔑称。玉关:即玉门关。这里借喻山海关,指要把清朝统治者赶出中原。

只解沙场为国死,何须马革裹(guǒ)尸还。
解:知道,懂得。沙场:战场。何须:何必要。马革裹尸:英勇作战而死,尸体以马革包裹而还。

参考资料:

1、 张浩逊,孙祖洁,过伟忠编著.《古小诗精华》:苏州大学出版社,2012.01:第225页2、 程步涛编.《军旅诗词》:解放军出版社,2007年04月第1版:第104页3、 陶冶主编.《名言绝句故事》:商务印书馆,2000年01月第1版:第458页4、 冯亦鹤,汤克友主编.《小学古诗文辞典》:汉语大词典出版社,1998.12:第242页
军歌应唱大刀环,誓灭胡奴出玉关。
只解沙场为国死,何须马革裹尸还。

  “拼将热血洒疆场 ”,这是一首边塞诗,写于1906年。当时作者从日本回国,曾北上游历,在吉林、辽宁一带察看形势,一路走来,有许多感想,于是就留下了这首七言诗。

  “军歌应唱大刀环,誓灭胡奴出玉关。”,这开篇的两句,诗人便是直抒胸臆,直接表达出了自己内心的一种愿望,而且这两句,也是非常好理解;对于出征的士兵来说,应该要高唱着战歌,然后胜利归来,只有要决心,一定是可以把胡奴赶出玉门关去。其实这更多的是诗人一种内心的表现,由于当时的满族从关外,入主中原,使得很多的文人,都有这着这样的一种抱负,但是徐锡麟这首诗,则是显得更为独特,也更加的霸气。

  第三句在前句的基础之上,更进一步深化出征战士的思想境界,把他们出征的雄心和壮志上升到为国牺牲的高度。“只解”是说心中所存唯一的念头,排除了其他的种种想法。古人在对待“死”的问题上,很崇尚为国而死,为朋友而死,为公而死,为义而死,等等,其中尤以为国捐躯被看作无上光荣的事,尤其是战场上为国牺牲,更是高于一切的莫大荣幸。这句诗正好体现了上述内容,强调了“为国”二字。

  末句,总领全诗,从反面讲,为国牺牲、战死沙场,既然是人生最大的荣幸之事,那么,对于尸体归葬的问题,就不必考虑了。“徐锡麟把东汉时期马援“马革裹尸”的思想又作了更进一步的发挥,他用了“何须”两个字,认定了只要为国牺牲不问其它;至于尸体归葬故土的问题,并不重要,所以才说“何须……还!”

  这首诗抒发了作者义无反顾的革命激情和牺牲精神,充满了英雄主义气概,把一腔报效祖国、战死疆场的热忱发挥得淋漓尽致。在写下了这首诗的一年以后,作者在安庆起义,失败被捕,清政府要他写口供,他挥笔直书:“尔等杀我好了,将我心剖了,两手两足断了,全身碎了,均可,不可冤杀学生。”尔后,慷慨就义,他用生命实现了自己的理想。这首诗感情豪放激扬,语气慷慨悲壮,英气逼人,最后一句“何须马革裹尸还”,写出了他壮怀激烈、视死如归的英雄气概。总之,这是近代边塞诗中难得的一首好诗。

参考资料:

1、 刘琦,周奇文著.《塞漠雄魂》:吉林文史出版社,1997.01:第364-365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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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毛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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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红毛国,旧许与中国相贸易,边帅见其众,不许登岸。红毛人固请赐一毡地足矣。帅思一毡所容无几,许之。其人置毡岸上,但容二人,拉之容四五人。且拉且登,顷刻毡大亩许,已登百人矣。短刃并发,出于不意,被掠数里而去。

红毛国,旧许与中国相贸易,边帅见其众,不许登岸。红毛人固请赐一毡地足矣。帅思一毡所容无几,许之。其人置毡岸上,但容二人,拉之容四五人。且拉且登,顷刻毡大亩许,已登百人矣。短刃并发,出于不意,被掠数里而去。
  红毛国,过去许诺与中国互通贸易。边防的元帅见他们来的人太多,就不准许他们登岸。红毛国的人再三请求说:“只要赐给我们一块毛毡那么大的地方就足够了。”元帅想,一块毛毡能容纳的人没有几个,就答应了。红毛国的人就把毛毡放到岸上,仅能容纳两个人;他们把毛毡拉扯一下,就能容纳四五人;他们一边拉扯毛毡一边从船上登陆,顷刻之间,毛毡大到一亩多,已能容纳数百人了。这些红毛国人一齐抽出短刀,由于出其不意,被他们劫掠了好几里的地方才离去。
红毛国,旧许与中国相贸易,边帅见其众,不许登岸。红毛人固请赐一毡(zhān)地足矣。帅思一毡所容无几,许之。其人置毡岸上,但容二人,拉之容四五人。且拉且登,顷(qǐng)刻毡大亩许,已登百人矣。短刃(rèn)并发,出于不意,被掠(lüè)数里而去。
  红毛国:明、清时有些人称英国、荷兰国为“红毛国”。据《明史·和兰传》及《清史稿·邦交志》,自明 万历中,荷兰海商始借船舰与中国往来。迄崇帧朝,先后侵扰澎湖、漳州、 台湾、广州等地,强求通商,但屡遭中国地方官员驱逐,不许贸易;惟台湾 一地,荷兰人以武力据守,始终不去。清顺治间,荷兰要求与清政府建交, 至康熙二年遣使入朝。其后清廷施行侮禁。二十二年,荷兰以助剿郑成功父 子功,首请开海禁以通市,清廷许之,乃通贸易。本篇所记,系据作者当时 传闻,时、地未详。固: 坚持。请: 请求。无几: 没多少。但:只。且……且……:一边……一边……。登:登上刃:刀。足:足够。毡大亩许:左右。并:一起。去:离开。众:人多。许之:允许。容:容纳。顷刻:片刻。发:发射。意:思想,意料。掠:掠夺。赐:赐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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论诗五首·其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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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眼须凭自主张,纷纷艺苑漫雌黄。
矮人看戏何曾见,都是随人说短长。

只眼须凭自主张,纷纷艺苑漫雌黄。
纷纷的艺苑里各种说法鱼龙混杂,良莠不齐,对错互见,深浅不一,对同一问题的看法有时也五花八门。这时需要的是独具慧眼,有自己的视角和观点。

矮人看戏何曾见,都是随人说短长。
如果自己见识低下,就像矮人看戏似的,自己什么也没看见,对戏的好坏心中没有定数,只是随声附和罢了。说明评论事物要有主见,不要人云亦云。

只眼须凭自主张,纷纷艺苑(yuàn)漫雌(cí)黄。
只眼:独到的见解,眼力出众。艺苑:艺坛,艺术领域。雌黄:即鸡冠石,黄赤色,可作颜料。古人写字用黄纸,写错了用雌黄涂掉再写。后用信口雌黄喻随口乱说。

矮人看戏何曾见,都是随人说短长。

只眼须凭自主张,纷纷艺苑漫雌黄。
矮人看戏何曾见,都是随人说短长。

  这是一首作者表白自己的艺术主张的诗。指出文艺批评应提倡有独到的见解,不可鹦鹉学舌,人云亦云。

  作者一针见血地指出:评论诗词的好坏优劣,应当有自己的见解和主张哪个,而不能像文坛艺苑中的某些人一样,心口雌黄。马克思哲学认为,要做到独具慧眼,深刻地认识、把握事物的本质,一是必须在实践中占有大量的感性材料;而是必须善于对感性材料进行“去粗取精、去伪存真、由此及彼、由表及里”的加工,实现由感性认识上升到理性认识的飞跃和发展。

  前二句点出在纷纷的艺苑里各种说法鱼龙混杂,这时 需要的是独具慧眼,有自己的视角和观点。当然这是相当不容易的,需要自己有深厚的学养和阅历,成为“高人”。

  后二句作一形象的比喻,用矮人看戏作比,矮人看戏时被前边的人挡住目光,哪里能看到戏台上的场景?戏散大家一起谈起来时,只能是附和人家的说法。这就好比我们自己对“艺苑”的看法,如果自己学力浅薄,不能“独具只眼”,那就只能“随人说短长”了,这种鹦鹉学舌,拾人牙慧的行为作者是坚决反对的。

  这首诗继承以诗歌体裁论诗歌的传统,见解卓异,说理畅达。全诗看似佶手拈来、随手而出,但却具有极为精辟深刻的理论内涵。李白、杜甫被称为诗中仙圣,在唐代即受到推崇,如韩愈在仕由逝世时才3岁,后来他熟读李杜诗篇,作有《调张籍》一诗,其中有“李杜文章在,光芒万丈长”“伊我生其后,举颈遥相望”等语,可谓敬佩得五体投地。而后世特别是明清两代,对李杜的崇拜更是前所未有,并且普遍地认为诗自唐以来诗道不振,一代不如一代。甚至有人还提出从《诗经》以来每况愈下、自宋元以来无诗之论,这种看法在明清诗歌理论中占有主导地位。

  诗人开篇即总论概述了这一普遍现象,以李杜为代表指出了他们的诗作固然光耀千秋,流传万古,其崇高地位与普及程度已是脸炙人家传户诵。接下来却陡然转笔,尖锐地指出了这种情况带来的另外的弊端:熟极而流,不仅令人觉得从内容到形式都没有新意,而且还隐隐含有这一现象在某一程度上阻碍了后世诗人的创新之意,其见解之深刻,笔触之辛辣,思虑之周到,足以发人深省。前两句并非真足在贬低李杜,而是为下文略作铺垫而已,以下即转入主题的抒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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