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帆落天涯那答,玉箫寒、江上谁家?空楼月惨凄,古殿风萧飒。梦儿中一度繁华,满耳涛声起暮笳,再不见看花驻马。
参考资料:
1、 任中敏选编;卢前修订.元曲三百首:浙江古籍出版社,1998.10:195参考资料:
1、 任中敏选编;卢前修订.元曲三百首:浙江古籍出版社,1998.10:195锦帆落天涯那答,玉箫寒、江上谁家?空楼月惨凄,古殿风萧飒。梦儿中一度繁华,满耳涛声起暮笳,再不见看花驻马。
这首曲的前五句写作者月夜在江上眺望,听到的是悲凉的箫声,看到的是月映空楼,西风古殿,一派衰颓景色,不见昔日繁华;末两句写作者耳边传来涛声,不由得触景伤怀。全曲虚实结合,情景交融,饱含慨叹惋惜之情。
“锦帆落天涯那答,玉箫寒江上谁家”,写沦落天涯之人,为虚写,是作者想象之景。“锦帆”华美,却是漂泊流亡之帆。“玉箫”精致,却充满清寒悲怆之气。“那答”与“谁家”则飘渺不定,踪迹难觅。字句于精致之间更显迷茫怅惘之情。
“空楼月惨凄,古殿风萧飒”,写作者眼前所见之景,是为实写。即使“淮水东边旧时月,夜深还过女墙来”(刘禹锡《石头城》),但早已物是人非,人去楼空。“空楼”、“月”、“古殿”、“风”本都是清冷凄凉之景,作者将它们组合在一起,月照空楼更显凄清,风穿古殿倍加萧瑟。
“梦儿中一度繁华”和下句“满耳涛声起暮笳”,虚实相生,将梦境与现实及想象交织。在作者的梦中,扬州依然是历史上夜夜笙歌、纸醉金迷豪华之都,而此时作者独立淮水江边,只有涛声灌耳。盛与衰,过去与现在,梦中与现实的强烈对比,增强了悲剧效果。“梦中一度繁华”亦有可能是作者曾居扬州或亲临过扬州,亲眼目睹过扬州的繁华,可惜后来因战争影响而衰落,而今只能在梦中回味当时盛况。“再不见看花驻马”,写昔日之人,与首句呼应,亦是作者油然而生的感慨。“看花驻马”,可以想象昔日俊赏才士打马走过美丽的扬州,因花驻马,细心观赏,何等风雅。诗情画意之下,亦显时局安定人心静好。而今这一景象再也不可能重现了,这一句集中表达了作者对昔日繁华的眷恋。
这首小令采用对比的手法,着重表现扬州今昔的不同,今日的扬州萧条破败,冷冷清清;昔日的扬州箫鼓歌吹,兴盛繁华。全曲抒发了作者对沧桑兴替、物是人非的伤感之情。此曲由古及今,由人及景再及人,从多角度渲染了当下扬州的荒凉衰败。意象朦胧清幽,虚景与现实交错,情感与事物交融,往复低回,使得意境扑朔迷离,曲尽作者内心变化,饱含慨叹惋惜之情。
参考资料:
1、 陈鹏,闫丽红主编.元曲三百首鉴赏辞典:崇文书局,2016.01:365潮生潮落何时了?断送行人老。消沉万古送无穷,尽在长空澹澹鸟飞中。
海门几点青山小,望极烟波渺。何当驾我以长风?便欲乘桴浮到日华东。
潮生潮落何时了?断送行人老。消沉万古意无穷,尽在长空澹澹鸟飞中。
钱塘潮潮涨潮落经过了多少年,何时能有个终结,消磨了多少行人旅客,抬头望去,但见长空淡淡,群鸟在远处飞去,不觉令人油然而生万古无穷的兴亡之感。
海门几点青山小,望极烟波渺。何当驾我以长风?便欲乘桴浮到日华东。
钱塘江入海口烟波渺渺,一想无际,只有几座青山点缀于浑茫的水际。若能乘坐一片木筏,飘浮到太阳东边的某个地方隐姓埋名,过着与世隔绝的生活,那该有多好。
参考资料:
1、 张超主编.名胜诗词经典赏析:线装书局,2007.7:第143页潮生潮落何时了?断送行人老。消沉万古意无穷,尽在长空澹(dàn)澹鸟飞中。
虞(yú)美人:词牌名,又名“一江春水”“玉壶水”“巫山十二峰”等。双调五十六字,前后段各四句,两仄韵、两平韵。浙江:钱塘江。断送:消磨。
海门几点青山小,望极烟波渺(miǎo)。何当驾我以长风?便欲乘桴(fú)浮到日华东。
海门:在钱塘江入海口。望极:望尽。何当:何时。驾:乘。桴:木筏。浮:漂流。日华:太阳的光华,词中指太阳。
参考资料:
1、 张超主编.名胜诗词经典赏析:线装书局,2007.7:第143页潮生潮落何时了?断送行人老。消沉万古意无穷,尽在长空澹澹鸟飞中。
海门几点青山小,望极烟波渺。何当驾我以长风?便欲乘桴浮到日华东。
上片描述词人舟中感怀。“潮生潮落”是舟行江中所见所感的普通现象,缀以“何时了”,则透露出有心人别有的心事。“断送行人老”,是“何时了”的答案。舟中行人之所以老,就是被潮生潮落所断送的。怨潮,即所以怨时。词人是宋太祖十一世孙,历代仕宋,皆至大官,一旦为程钜夫荐见元帝,虽蒙器任,但内疚难消,且时遭人忌。元世祖命其赋诗讥其父执留梦炎,有“往事已非那可说,且将忠直报皇元”之语,即此可观其心迹。诗人之所以仕元,盖时使之然。“消沉万古意无穷,尽在长空澹澹鸟飞中”化用杜牧《登乐游原》中的“长空澹澹孤鸟没,万古销沉向此中”,承上文推开一笔,别生意境:舟行江上,是平行之感;鸟飞长空,是高翔之势。一擒纵之际。俯仰生姿。而“销沉乃古”,尤引人绵邈之思。
下片转入极望抒情。“海门几点青山小,望极烟波渺”,写极望之景。青山之所以小,烟波之所以渺,皆“望极”中的境界。“海门”在这里尚有一特殊意象,此既回应起处,又抹上神话色彩,而隐现于浩渺烟波之中,极缥缈汪洋之致,引人神往。“何当驾我以长风?便欲乘桴浮到日华东”,把上面可望而不可及的仙界推向更神奇的远方。欲驾长风,飘向江汉朝宗之海;乘孔子道不行之桴,浮向日华之东,以探求潮生潮落的究竟。自“海门”至“日华东”的想象过程中,确已入众妙之门,达玄玄之境。词人博学多闻,亦能妙达神思,故其词中往往兼融画意,并包哲理。
潮生潮落,是时间上的无限;长空淡淡,是空间上的无限。在这时间与空间的无限中,在词人看来,人生不过是宇宙的过客,何其短暂。青山不过几点,小舟更不过一粒,又何其渺小。在这淡远的画幅中,包含多少感慨。词题为《浙江舟中作》,而词人的兴亡之慨却只在淡淡的行旅语中自然流露出来,很值得咀嚼回味。这首词词既以绿水青山、行舟飞鸟相映成趣,末又以“日华”反照全词,点得淡雅,染得浓丽。而于烟波皓渺之外寻求销沉人生的解脱,涤荡尘氛,尤入妙境。
参考资料:
1、 唐圭璋.金元明清词鉴赏辞典:江苏古籍出版社,1989.05 第1版:第348页参考资料:
1、 尚儒编注.元曲三百首.北京:中国工人出版社,2015年:83参考资料:
1、 尚儒编注.元曲三百首.北京:中国工人出版社,2015年:83这首小令,作者截取了青年男女恋爱生活中的一个断面进行描写,拟一个女子的口吻诉说她的内心忧虑,极富情趣。
“心间事,说与他。动不动早言两罢。”这个女子对她的恋人爱得非常深,把心里话全掏出来告诉他。可是那个男子却动不动就提出分手。但女主人公把爱情看得十分纯洁,容不得半点沙子。“罢字儿碜可可你道是耍,我心里怕那不怕?”听了恋人一句难定真假的话,便吓成这样样子,生动地表现了这个恋爱中的女子对爱情的认真态度,体现了她的天真与纯洁。
这支小令感情淳朴,人物情态生动,心理描写细致逼真,读来快人耳目。
参考资料:
1、 尚儒编注.元曲三百首.北京:中国工人出版社,2015年:83参考资料:
1、 天下阅读网.水仙子·讥时参考资料:
1、 天下阅读网.水仙子·讥时这首小令讥讽时政尖锐的揭露了元朝当政者卑劣腐朽的面目,揭露世风的龌龊败坏。语言犀利泼辣,比喻极具特色,夸张的描写,揭露尖刻有力。
这是元散曲中一支妙语连珠的著名作品。首尾两组工整的鼎足对,尤见精彩。
起始的三句中,“铺眉”与“苫眼”、“裸袖”与“揎拳”、“胡言”与“乱语”是句中自对,互相又成为工对;“时”与“十”同音,借与三、万作数字对。“铺眉苫眼”等三组词语活画出了无赖与白痴的形象,与达官贵人的身份本身形成了绝妙的讽刺。而三句从文意上看侧重点又有所不同:第一句讽刺内阁,第二句讽刺武将,第三句讽刺高官。总而言之,“都是烘(哄)”,满朝文武全是些瞎胡闹的乌龟王八蛋罢了。
末尾的鼎足对,数字对数字、地名对地名、动物门对动物门不算,妙在同句之内的鸡与凤、蛇与龙、猫与熊还都有形状相像的联系。一头是文人习用的雅语颂辞,一头却是民间口语中带着詈骂性质的语汇,凑在一起,冷峭而生动。三句也各具侧重点:第一句揭示凶横,第二句揭示狠毒,第三句揭示无能。这就让人们清楚地看出,元代社会中各种自封的或被吹捧出来的风云人物,究竟是些什么样的货色。这三句承接前文“早三公”、“享万钟”、“成时用”而写,作者矛头直指上层统治集团的高官要人,是一目了然的。两段之间,“大纲来都是烘”结上,“说英雄谁是英雄”启下。得此两句愤语绾联,“讥时”的题意便充分地显露了出来。
作者这种庄俗杂陈、嬉笑怒骂而尖峭老辣的散曲风格自成一家,被时人称作“张鸣善体”。明代曲家薛论道就有一首仿“张鸣善体”的《朝天子·不平》:“清廉的命穷,贪图的运通,方正的行不动。眼前车马闹轰轰,几曾见真梁栋。得意鸱鹗,失时鸾凤,大家挨胡厮弄。认不得蚓龙,辨不出紫红,说起来人心动。”语言虽不及本曲灏辣,却能得其神理。
参考资料:
1、 天下阅读网.水仙子·讥时